第14章 對與錯

  “哦？問題？”南宮的腳步停了下來，這倒是出乎他意料的行動，“好啊！隻要不是什麽秘密，我都可以回答你，就當是作為回報好了。”


  “在這之前，我想讓你先聽聽我的故事。”王淦拿出一張沾著乙醚的手帕捂在自己前女友的鼻子上，後者很快就進入了昏迷狀態無法再繼續掙紮。


  “這三個人都和我有仇，一個背叛了我，一個給我戴綠帽子，還有這個狗娘養的。”王淦麵目猙獰地一把抓起女友閨蜜的頭發，劇痛讓後者不停地掙紮。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王淦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南宮，隨後就是一片沉默。


  現在的他需要一個聽眾，把所有的事情憋在心裏，還已經殺了人，巨大的精神壓力讓他痛苦不堪，他現在就跟一根繃緊的線一樣，隨時可能會精神崩潰掉。


  “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雙手抱胸沉吟了一聲，“emmm……無法理解。”


  “你說什麽？”


  對麵那個神秘男人的回答，讓王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答案和他預想的差太多了。


  “以律法而言顯然你是錯的，而以普遍道德而言又是對的，隻是做得太過了，而以我個人的觀念來看——”


  “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麽要做出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從我個人的角度既然無法理解，自然也無法給出答案。”


  “哦？是這樣嗎？我還真是像個小醜一樣啊！”


  他得到的並不是什麽答案，而是高高在上，像是評判著一塊肉是否發臭的回答。


  咣當一聲，水果刀掉落在地。


  男人也隨之跪在了地上，視線正好對上了屍體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無盡的懊悔湧上心頭。


  他做這麽多，做出這種事情又有什麽意義？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還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笑料，被人隨意點評嘲笑。


  原本想要繼續將女友閨蜜殺死的念頭也沒了，反正這件事之後，這兩個女人也沒有未來可言了。


  “我會去自首的？”


  聽到這句話，南宮疑惑地轉過了頭看著他，又在說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事情了，奇怪的家夥。


  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南宮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了，時間寶貴，沒有浪費在已經毫無價值的人身上。


  離開廢棄的地下車庫之後，南宮重新穿上了那身偽裝用的外套，背上厚重的背包，來到一個偏僻的公交站台慢慢等待，最後坐上前往市區的公交車。


  在飯店裏麵靜靜等待時候，南宮的手上有兩個乒乓球大的銀色金屬圓球緩緩旋轉著，速度並不快，也並不慢，盡可能地保持著勻速。


  要想鍛煉念力的操控能力，就必須不斷熟練驅動各種物質以及不同物質組成的物體，這是長久以來的苦練得出的結論。


  僅僅是簡單粗暴的念力推動，是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它的力量。


  在飯菜端上桌之後，一陣警笛聲在外麵呼嘯而過，後麵坐著一個南宮熟悉的麵孔，雙眼無神，麵容呆滯。


  才剛剛分開，想不熟悉都難。


  回想起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猙獰憎惡的神態，以及最後離開時他跪在地上如同殘火灰燼的悲慘。


  南宮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但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而是因為人類的這種情感。


  仇恨，一種熾烈而又瘋狂的可怕力量，這種瘋狂不僅會燒毀敵人，同時也會毀滅自己，最後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不過南宮也沒有繼續多想，想那麽多也沒用，還是活在當下，先把飯給幹完再說，不然等會菜都涼了。


  吃了個八分飽之後，留下一桌的空盤，南宮坐上了前往市中心圖書館的公交車。


  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也不能就這麽浪費了，去圖書館不僅能看書學習他需要的知識，同時還能蹭一下空調，大熱天的穿那麽多東西還真是有一點熱。


  《化工熱力學》、《微積分概論》、《人體動力學》、《係統解剖學》……都是一些比較初級知識書籍，不算什麽。


  之前的一個多星期裏麵，除了出去調查的時間之外，他都是在這家圖書館裏麵度過的。


  拿了快有半人高的書本之後，南宮在圖書館裏麵找到了一個比較涼快而人少的角落，休息兩分鍾讓身體和內心都平靜下來之後才開始翻閱書籍。


  那顆奇怪的晶體不僅強化了他的身體機能，同時在記憶力方麵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認真仔細地看一遍文字，合上書之後心中默背一遍，再打開書看一遍基本上就能過記住了，哪怕之後都不再看不再回想，記住的知識也能維持好幾天才開始淡忘。


  雖然和那種過目不忘的天才有不小的差距，但和普通人相比，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層次了。


  南宮也不是什麽努力的人，甚至更喜歡安逸的生活。


  但是，如果連這種肉眼可見隻要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努力都做不到的話，那估計已經是懶癌晚期，屬於已經沒救了的蠢貨了。


  這麽多天的時間裏麵，南宮主要攻克的還是物理方麵有關力的知識，其次才是化學、生物以及人體結構層次。


  念動力不僅能夠驅動物體，同樣也能過作用於自身的身體，而且相比於外物更加地精微，可以作用到一根頭發粗細的肌肉纖維。


  加強到全身的話，力量、速度以及防禦都能得到全方麵的增幅，類似於幻想作品中的那種外骨骼動力裝甲，隻不過他的驅動力和支撐骨架都是由念動力來完成。


  除了強化自身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驅使著南宮去學習更多的知識。


  那就是他自身的軀體變化，各項外在表現機能先不談，首先一個是體重。


  在一次逛商場的時候，他在一個體重秤上麵稱了一下，而上麵顯示的數據是——87kg，而身高卻隻有175，一個有些離譜的數字。


  南宮的外型並不“圓滑”，甚至僅從外表看的話，還有一點消瘦，隻有脫掉衣服才能看到下麵隱藏著的精健軀體。


  這讓他想起了那顆隕石，最初的時候不過籃球大小，而那時候他使出了全身力氣都無法搬動。


  身體的變化讓南宮感到有些不安，他無法確定這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一個不妙的預告。


  被變異蜘蛛咬了，確實有幾率變成蜘蛛人，但更多的可能是變異成一個可怕蜘蛛怪。


  體重增加而身體體積卻沒多大的變化，這說明他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改變，是血液、骨骼還是肌肉？又或者全都有？還是說他的身體裏麵多了一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