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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蟄禽,該疑惑的誑獸

  我是一個樂於分享的人,所以在跟轉生獸交流關於人類社會種種訊息的時候,我是很快樂的。


  正所謂,快樂不知時日過。


  4個小時的時光在快樂之中晃眼流逝,當我驚覺大廚房玻璃窗外一片陽光燦爛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不好!我們要趕緊找個適合聯合大戰鬥的地方!”


  胖肥問:“什麽是聯合大作戰?”


  對於這個隨口說出來的專業術語,其實我沒有經過多少思考。但作為出於對自己的深刻認識程度,我幾乎在瞬間就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那麽說,繼而解釋道:


  “就是一來可以設置機關,二來可以部署埋伏,三來可以方便其它力量前來救援的,聯合多方麵力量共同作戰的意思。”


  所有目光震驚看著我,仿佛現在才認識我似的,讓我難免感到莫名其妙,問:


  “怎麽?我這樣說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明擇用他那特有的口吻說著,轉而看向胖肥,說:“這裏他們應該比較熟,要找地方不妨先問問他們,稍微有點頭緒再去找應該會事半功倍。”


  “有道理。”我點頭應著,跟著看向胖肥和一眾誑獸,問:“你們知不知道哪裏有那樣的地方?”


  蟄禽是個看上去挺像人類裝扮的誑獸,穿得有點嘻哈風格,渾身鬆垮、鮮豔斑駁、額頭帶著頭巾、腦後紮著發箍,唯一個人類有所不同的是所有未被衣物遮蔽的地方都有短粗羽毛伸展出來,那模樣,就像某些禽類雛子剛剛開始長毛,醜陋而讓我不願多看。


  此時看向蟄禽,不是因為我心血來潮想數清楚他臉上有多少根毛,是因為蟄禽很嘚瑟地挺起了胸膛,連滿臉羽毛都聳動著,顯然是在期待著我的提問。


  “蟄禽?你知道嗎?”我問。


  “哼,別說韓方縣城,就算是放眼整個中州市,你想找個什麽樣的地方我都可以立馬給你指出來。”


  透過蟄禽臉上的羽毛,不難看到那雙似鷹似鷲的眼睛有著尋常人所不具備的銳利和深邃,極是迷人。定睛看得久了,仿佛可以從中感受到世界的遼闊、因此忍不住自慚形穢。


  匡勝西擺了擺手,不屑一顧地說:

  “不用聽他的,他隻是看過幾眼,不知道什麽是合適、什麽是不合適的,別被他誤了大事。”


  “你說什麽?”


  “呋”地一聲,蟄禽勃然大怒,目光如刀似劍冷冷盯著匡勝西,身上粗毛無風自動,怒氣大得,仿佛周身羽毛隨時會蹦出去射她一臉的樣子,讓我幾乎想要抽身退讓。


  長毛森森,儼然就是個上古猿人的匡勝西僅有1.4米高,如果不是她那突出的嘴唇微微讓開了一下,幾乎就要親上蟄禽的羽毛。此時她不時扭頭看向側麵,又不時歪頭斜眼看著我,說:

  “哼!我不跟你吵。天譴者,你自己問其他誑獸吧,問問他們你就知道這家夥是什麽德行了。整天有事沒事到處飛,都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蟄禽“呸”了一聲,憤而斥罵道:


  “你們懂條蟲子!像你們這樣不會飛的誑獸我見得多了!個個沒點見識沒點眼光!連中州市隔壁是哪裏都不知道!你們算什麽本事?算什麽誑獸?”


  古有一石驚起千層浪,今有一言惹得百般罵。蟄禽的話,像是拴在手榴彈上方的引信,輕輕拔出、掉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發出叮的一聲,就將整個大廚房炸了。


  當然了,這個“炸”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炸”,而是其他5隻誑獸開始翻箱倒櫃找出陳年舊事瘋狂而暴烈地怒吼出來,將蟄禽罵得毫無反駁的空隙。


  從胖肥的怒吼可以知道,蟄禽是一隻可以3個月不在韓方縣城出現的誑獸,每當胖肥幫他管理轄區覺得蟄禽可能死在外麵的時候,蟄禽就回來呆上小半天,然後又不見了身影。


  從巾岩蟲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總是到處搜尋巾岩蟲的同族來吞食,原本巾岩蟲的成活率就不高,而可以變成誑獸或者異寵的巾岩蟲又不是非常普遍,被蟄禽這麽肆無忌憚地吞食,韓方縣城已經隻剩下巾岩蟲自己了。如果不是打不過蟄禽,巾岩蟲早就打死他了。


  從青萍靈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常常到處偷獵那些戰鬥力低的異寵和誑獸,連天譴者也不放過,甚至還曾經闖過天譴之內,如果不是青萍靈將他救了出來,他早就沒命了。但是對於青萍靈的搭救,蟄禽從來沒有表露過任何感激之意。


  從匡勝西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跟其它縣區的誑獸首領有不正當的交易,如果不是龐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蟄禽早就被龐輝從理事會的席座上踢下來了。龐輝明明跟蟄禽說過幾次,蟄禽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再這麽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匡勝西不想見到韓方縣城其它誑獸因此被連累。


  從目皿的話音可以知道,其它4隻誑獸所說的都是對的。


  作為跟目皿有過一麵之緣的天譴者,我絕對沒有因為見過目皿一次就自作主張地將目皿所說的話理解得過分簡答。蒼天可鑒,連蟄禽也可以作證,目皿在他們怒吼的時候,就一直在說“對啊對啊”、“是啊是啊”、“就是啊就是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之類的附和語。


  在他們“炸起來”的時候,我靜靜聽著、靜靜看著、靜靜想著:這蟄禽,明明在我第一次探察的時候就在韓方縣城內,如果他是一隻到處遊魂散蕩的誑獸,為什麽那麽巧合、偏偏每次都被我遇到呢?

  很多時候,我的很多疑惑都是藏在心裏的。這不是因為我的城府有多麽深,而是因為我在社會打拚過很多年,知道不是所有話都可以說的。


  比如在街上走的時候不能隨便見到一個鞋子不幹淨的人就問人家為什麽不去洗鞋子,再比如在廁所裏不能彎身探頭去問隔壁廁所裏的人為什麽還不抽紙抿屁股。


  我之所以這麽作比喻,是因為我覺得蟄禽給我的疑惑跟那兩個比喻物給我的疑惑同樣淺顯可見、同樣不可隨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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