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原來,胖肥很是強大
我總認為,人生不是偶像劇,沒有那麽多的言情感動時刻。
此時我雙手扶住明擇,可以感受到明擇的肩臂肌肉緊實而健壯,也可以感受到明擇因為嚴重傷勢而微微顫抖。
“可以了,先回去,明擇。”
話音如傷,心沉似水。我讓明擇回去天譴洞,沒有半點猶豫。
平靜而朦朧的黃昏悄然降臨,不甚燦爛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地從我身周撤離。仿佛驅散眼前的黑暗就能尋得慰藉似的,唐民街裏的某些富裕人家已經挑明許多燈火,就連在我身側佇立久時的路燈也無聲亮了。
站在不太遼闊的籃球場邊,我沒有靠近任何一個籃球架,也沒有踏入正在打籃球和看別人打籃球的的年輕人12米範圍之內。
他們,對剛才在他們身邊發生的殘暴廝殺一無所見。他們,對天譴世界裏的任何事情應該一無所知。就在我問“你們在幹嗎”、“那你幹嘛不出盡全力”的時候,其中還有3個年輕人詫異地看著我,好像把我當成精神病患者了。
“嗡!天譴者芬狄詩請求交涉,是否同意?”
“是。”
“主公,剛才那是我死對頭的異寵,現在他應該召集其他異寵趕過來。你和白流能對付多少異寵?”
芬狄詩別無客氣,直言說著,我卻有著不得不顧慮的事情。
我的目光微微偏移,看到那剛剛進球得分的紅衣3號球員正在跟隊友們低調擊掌,他們大概因為比分落後了不少、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跟我略同。我在腦海中回應:
“在這裏我不方便戰鬥,你讓他們把長劍拿給我,然後帶我轉移到方便的地方。”
“好的,主公。”
芬狄詩應了一聲,當即開口朗聲令道:“走了!轉移陣地!李金元拿那兩把劍給老爺。”
李金元,女,頭大無發,身強體壯,肩寬過人,比基尼遮羞,敞胸不露乳,肌肉輪廓堪稱人見人怕。“咚咚咚”地,李金元提著雙劍走到我麵前。
為免被那些年輕人看到武器報警把我抓去,我走前兩步、轉身背向球場接過雙劍,隨即將雙劍分別命名為寒光刃、莽荒鎔收入天譴洞,跟著大搖大擺的芬狄詩往南走去。
當我們戰鬥的時候,誑獸目皿就站在不遠不近的邊上看著,直到我們離開都沒有出聲或者出手阻撓。而當我走出第3步的時候,聽到胖肥有些得意地大聲說:
“如果他再來找你麻煩,你就跟我說,我會來保護你的!”
雖然剛才沒有見到胖肥動手,但聽到他那麽說,讓我不得不認為他應該是一隻很強的誑獸。
往南走去,其實就是順著唐民街一直前行。我不確定屠夫天譴者是不是正以某種難以察覺的方式在向我靠近,我也不確定屠夫天譴者有沒有自信可以戰勝我,但我很確定:我不能走這條路。
“芬狄詩,前麵就是唐民街13號,我不方便從那裏經過,能不能繞路?”
“你怎麽那麽多不方便?”
大搖大擺的芬狄詩全然沒有初次見到的那麽氣息奄奄,回過頭來看我的眼神裏透出一種跟燈龍完全不同的氣勢。這種氣勢既像老虎也像貓咪,大概就是“這個山頭老子承包了”的感覺。
如果驍勇天譴者攻擊她的理由,跟攻擊屠夫天譴者的理由是一樣的,那不就是說,她跟屠夫天譴者是屬於同一類人?
想到這裏,我想起了芬狄詩的訊息,情不自禁地心生。
“天譴者:芬狄詩。”
“隸屬:神仆異寵燈龍。”
“特異能力:無。”
“榮譽值:167。”
“戰鬥力評級:3。”
“綜合評價:完美主義者。”
“所在地:你的眼前。”
“狀態:狩獵中。”
“出戰異寵:3。”
在我認識的所有完美主義者當中,李博仁是其中最讓我折服、也最不願意視作敵人的。
他曾經說過:打架之前要想清楚為什麽打、讓誰去打、該怎麽打、用什麽打、打完怎麽收拾,沒有想清楚就不要隨便動手。
作為一個好學、擅學的人,我認為我已經學得很不錯了,但卻隻學到了李博仁的皮毛。我曾想過,如果有一天因為某些事情而跟他成為敵對,我可能還沒開打就已經想好怎麽料理後事了。
此時跟在芬狄詩身後,我一邊好奇她會不會跟李博仁那樣讓我感到壓力和欣喜,一邊認真地聽著胖肥和李金元在講話。
胖肥:“你不是說要殺光我們嗎?”
李金元:“是。”
胖肥:“那你現在幹嘛不殺我?”
李金元:“我殺不死你。”
胖肥:“哈哈哈哈,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一個他和一個她的對話,聽得我心驚膽戰,同時也讓我開始堅信胖肥是一隻很強大的誑獸、開始認定芬狄詩的脾性跟屠夫天譴者相差不多。
“你不要那麽囂張,我和李金元是殺不死你,但是潘陽可以。”
麒麟的話音有時在左邊響起、有時又在右邊響起,飄忽不定,讓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靈了。
“哈!那你讓他來殺我啊!哈哈哈!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啥子我。”
渾厚的笑聲從胖肥的寬厚嘴唇之間發出,擴散到很遠很遠的空中,頗為囂張。我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稍微轉身回頭去問:“為什麽殺不了你?”
胖肥仿佛受到驚嚇似的,微微收斂了笑意,說:“因為,我的特異能力就是死不了。”
關於胖肥的特異能力,我早在沒有看到他身影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了。既然他現在主動提到,我又習慣性地觀察了一次。
“嗡!”
“誑獸:胖肥。”
“特異能力:頑固不死。”
“潛力值:不明。”
“戰鬥力評級:9。”
“綜合評價:嗜睡強大。”
“所在地:你的眼前。”
“狀態:清醒。”
可能出於兼職作者抓言揪字的習慣,我微微愣了愣,說:“你是不死,還是死不了?”
“這有什麽區別?我沒有死過,就是死不了,就是不死。”
胖肥毫不猶豫地說著,顯得我的問題很是愚蠢。然而,我覺得,這個胖肥沒有領會到我那問題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