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變化,實在匪夷所思
看到黑狗多出來的那一張嘴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為了攻擊我、竟然可以隨心所欲地長多一張嘴巴,無異於我想撓癢的時候、直接在那個地方附近長出幾根手指。那是近乎完美的事情啊!
完美也好、震撼也好,我還是用另隻手握著那後麵長出來的嘴巴、繼續抓起黑狗甩來甩去。
“妹子!回去找黃大哥!”
正所謂,關心則亂。在這個活路不明、可能隨時要再次死掉的時候,黃大哥無疑成了我最關心所在。
“別廢話!快來!”
我沒有回頭,但是根據聲音傳來的地方,我可以判斷可惡妹子正在我5點鍾位置的86米。
雖然我至今還不清楚可惡妹子是怎麽跑出來的,但我深深地記得,她的綜合評價是:叫你跑就跑。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拎著黑狗就跑起來了。
說實話,我不是一個非常喜歡自吹自擂的人,但我不得不說:普天之下、能像我這樣拎著一條大黑狗健步如飛的人應該是不多見的。
拎著黑狗、或者是沒有拎著黑狗,我的狀態幾乎是毫無區別的。在飛速跑出3米的衝刺距離之後,我立刻就變得氣喘籲籲。
可能,那幾隻異寵以為我氣喘籲籲就可以欺負了,它們又像惡狗搶屎一樣向我衝來。
我用沉重的打擊告訴了它們:你們是錯的。
“啪啪啪!”
又是連續幾下毫無懸念的打擊,幾隻異寵摔得支離破碎,然後又繼續向我撲來。即便是骨架公雞,在我強有力的打擊之下、也顯得有些弱不經風。看到它們這麽不要命地自投羅網,我的心裏有一種對牛彈琴憋悶:我是強大的,它們是脆弱的,但無論我怎麽告訴它們,它們都不能理解。
終於,被我甩到遠處的灰山羊也轉過頭來向我發起進攻了。
雖然我還是輕而易舉地又打碎了它,但因為數量優勢的關係,我的強大開始變得不是那麽強大了。
我,節節後退。
仿佛是知道我的頹勢似的,骨架公雞、大野豬、黑狗、灰山羊竟然很有默契地一起發動了攻擊。
僅憑咬在我手上的那條黑狗,我是防不住它們的,但我並不驚慌。
因為,我的身後,有一把38公斤的鐵鍬。
作為一個出色的戰鬥家,我並不一定要趁手的武器才可以發揮全部實力,但如果有適合的武器,我可以更省事一些。
我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繞到鐵鍬之後,一手拔起鐵鍬、一邊退後、同時將鐵鍬放橫。
鐵鍬,橫著擊出。
沒什麽好說的,大野豬、黑狗、灰山羊從脖子的位置齊齊撕裂。
骨架公雞在用它得意的雞喙來啄我,卻被我用手上的黑狗擋住,手上的黑狗隨之脫口掉落。
這一連環擊,堪稱完美。
鐵鍬左右掄圓、將幾隻異寵盡數打散,我很帥氣地配合著大吼了一聲:“還有誰?”
沉默,沒有喝彩聲和掌聲從圍觀群眾那邊傳來,但我覺得很滿意。
“看來我不出手還是不行啊!”
一個聲音在我身後39米的地方悠悠響起,不用回頭看都可以知道,那是螳男螂。
我沒有絲毫要嘲諷敵人的意思,我也沒有任何要吸引敵人注意力、幫助可惡妹子撤退的打算。那一句帥氣的“還有誰”,純粹是為了給那些圍觀群眾一個合適的宣泄點。
現在把螳男螂吸引過來了,我的心情,比活吞蟑螂還難受。
雖然難受,為了跟可惡妹子會合,我還是提著鐵鍬迎著螳男螂大步大步地走去。
“啊!”圍觀群眾裏,有個妹子發出了讓我心疼的尖叫,她在擔心我。
“他要幹嘛?”圍觀群眾裏,有個漢子發出了讓人心疼的疑問,他是個白癡。背對他的疑問,我不得不大吼一聲,回應道:
“我要拯救世界!”
“嘩!”觀眾們沸騰了。
螳男螂和我之間的距離隻有12米,螳男螂略帶譏諷地說:“嗬嗬,拯救世界?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沒關係,我救得了可惡妹子,這就夠了。”
話音一落,螳男螂的右拳和我的鐵鍬狠狠撞上。平心而論,這一擊,我是用盡全力的。
“嘭!”
那是鐵鍬和硬物猛力相碰發出的響聲。右拳和鐵鍬都沒有崩裂或者損壞,但是鐵鍬的強烈震動讓我小半個手臂都麻了。
“力道挺足,不知道你還能打出幾下這樣的攻擊呢?”
螳男螂的聲音依然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詭魅,我心裏冷哼一聲、用一種拒人千裏的語氣、說:
“我有權保持緘默。”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兄弟們,露出你們的獠牙吧!吃了他!”
如果沒有後半句,我會覺得螳男螂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隻是被我認真的話逗笑了而已。但是他那麽說了之後,我就覺得:他果然跟他的樣子一樣是不正常的。
“嗷嗚吼咩!”
近乎是在同一時刻,幾隻異寵發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然後就在我麵前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那個樣子,這麽說呢,大概就是牙齒從全身上下長出來的樣子。雖然可以近距離地看牙齒長出來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它們身上長出來的牙齒應該是他們嘴巴裏所能長出來的最長的牙齒,簡單說來,就是:大野豬身上長滿了獠牙,黑狗身上長滿了狗牙,灰山羊和骨架公雞幾乎是看不到什麽牙齒的。
這,正是讓我毛骨悚然的地方:如果它們摔倒了,是不是就會開始吞食地球呢?
撇開那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從常識出發,我出言提醒,說:“公雞是沒有牙的,豬和羊都是吃素的。”
螳男螂難得地沉默了,我體諒地安慰,說:“不用覺得尷”
話沒說完,數不勝數的牙齒已經向我咆哮而來了。
既然我說是咆哮,它們就一定是在咆哮的:幾隻異寵的牙齒在蠕動著、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血盆大口。
在我看來,那簡直是行走的碎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