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尋找,死了的丁老頭
那個灰天,並不是認了黃大哥為主人的灰天,而是我所熟知的那個灰天的朋友。
咳,為了方便敘述,我打算偷偷把他命名為:蠔油王。因為我隱隱覺得,是他把蠔油當作食物帶出來給我吃的。
聽到蠔油王那麽說話,灰天用同樣開心的語氣,說:
“厲害厲害!那你認識老婆婆嗎?”
“認識啊!她不就是住在田園路的丁老太嘛!我認識她啦!她的老公就是丁老頭!因為老年癡呆症,整天從田園路跑來郵電路的!”
蠔油王說得有聲有色、條理清晰,讓老婆婆臉上露出了驚喜之情。然而老婆婆還沒來得及說話,帥哥就在旁邊惡狠狠地說:
“別跟他們廢話的!你幫我殺了他們,我馬上就幫你找回你老公!快點!”
“嗬嗬,如果我沒有猜錯,丁老太是被這位花言巧語的天譴者哄騙了、才會成為他的異寵吧?”
黃大哥輕笑說著,淡定的神色、沉穩的聲音、讓我覺得危險好像已經遠去了。
“你說什麽呢?你又幹什麽呢?”
帥哥是很憤怒的,他前一句是問黃大哥,後一句是問我,因為我拿出了灰天給我的小電筒、按下了開關、照亮了帥哥哪張憤怒的臉。
秉承有問必答的優良作風,我“哦”了一聲,老實說:
“我打電筒啊。”
“打電筒?我打死你個死胖子!”
燈光之中,帥哥的臉又開始扭曲變形了。而且因為燈光是從下往上的,照在帥哥的臉上、給帥哥的臉添了很多陰影,使得這個夜空多了幾分詭異和恐怖氣氛。
“住手!你個臭小子!要殺也等到我找回老頭子再說!”
老婆婆不容置疑地說著,隨手抬起的拐杖也輕而易舉地攔住了帥哥正在衝過來的身形。
“你、你敢違抗命令?”
氣急敗壞的帥哥,臉色似乎變得昏暗了一些、蠟黃了一些。其實,我知道,手電筒可能準備沒電了。於是我悄悄湊近可惡妹子,小聲問:
“你知道哪裏有7號電池嗎?”
“死胖子!你在說什麽陰謀詭計?別以為用電筒照著我就看不見!我告訴你,我有幾百號人正在路上,丁老太不殺你,我照樣要唔!唔!唔!”
帥哥舉起長刀說著說著,忽然被一塊不知什麽東西捂住了嘴巴,任他怎麽掙紮拉扯都弄不下來。
緊接著,許多輕巧的鐵器出現,眨眼將帥哥五花大綁起來。帥哥掙紮了兩下,長刀掉地,他本人更是像蟲子一樣搖擺著、“唔唔”著、無奈倒地。
麻利地做完這事,黃大哥似乎鬆了一口氣,說:“丁老太,不會介意我這麽做吧?”
“你們能帶我去找老頭子嗎?”
丁老太有些焦急地說著,聽她的語氣,似乎對那個躺在地上“唔唔”叫著的帥哥是渾不在意。
黃大哥扭頭看向了蠔油王,問:“這位朋友,你能幫丁老太找找嗎?”
“喔喔!當然可以啊!不過我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回家吃飯,我要回去問一下喔!你們肚子餓也可以來吃飯啊!”
蠔油王的一句話,點燃了300多個灰天朋友的激情。
“喔喔!我肚子餓!”“我也餓!”“我們都可以吃吧!”“灰天大哥也去吧!”“謝謝你啊!”“謝謝招待!”“好期待啊!”“我們可以吃到天荒地老吧!”
300多個灰天朋友在熱鬧地、開心的說著,輕鬆而愉快地蓋住了地上帥哥的呐喊:“唔!唔!唔唔唔唔!”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我稍微交代一下4個細節:
第一,在中心花園的激戰就這麽快樂地結束了,我們300多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著蠔油王的家進發;
第二,300多個灰天朋友在我們身邊說得太開心、太吵鬧了,影響了所有人的正常交談,黃大哥讓灰天勸他們變回蟑螂、隻留下蠔油王帶路;
第三,黃大哥在跟熔岩巨人對打的時候被灼傷,傷口一直散發出微微光亮,丁老太告訴我們,異寵的傷勢隻能靠主人治療、或者回異空間靜養恢複;
第四,蠔油王說以前見過我、也見過很多人,在灰天詳細解釋之後,蠔油王明白了天譴者、誑獸、異寵以及遺忘空間的事。
走了1420米以後,我們終於在一個路邊垃圾池旁邊停下。
這裏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橫路,距離南北走向的田園路隻有20米。
根據蠔油王的介紹,這裏每天都會有新鮮的魚骨、魚腸、鵝皮、豬骨、菜汁、飯粒、糖碎、餅屑之類美味佳肴,餓的時候可以直接吃,不是很餓的時候可以放著慪幾天、等到發臭發黴的時候、口感那是頂呱呱的。
來這裏扔東西的人不在少數,丁老頭就是其中一個。
蠔油王之所以記得丁老頭,是因為丁老頭扔出來的東西的時候總是在淩晨4、5點的時候,而扔出來的東西又總是最美味的一袋。
平時丁老頭都是扔了東西就往回田園路走的,但是有一天,丁老頭扔了東西徑直往西邊走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蠔油王和鄉親們很想念丁老頭的東西。
經過投票選舉,蠔油王和另外兩個鄉親被推選出來,踏上了尋找丁老頭的征程。
聽到這裏,丁老太有點不高興,說:“你是從這裏出發去找老頭子的,幹嘛帶我來這裏呢?你到底找到老頭子沒有啊?”
蠔油王有些理所當然地說:
“當然找到啦!我隻用半天時間就找到了!那時丁老頭躺在一個棚房裏,身上發出一種我們很喜歡的味道!”
黃大哥出言打斷,問:“這位朋友,你是說,那時候丁老頭已經死了嗎?”
“是啊!不過我們沒吃他喔!他那時還沒有很臭就被人發現、然後送去不知哪裏了!現在回來是想問問鄉親們知不知道丁老頭最後去哪裏啦!我真的很想他!他現在應該更臭啦!”
話一說完,灰天就急忙催促:“那快點找啊!再不快點可能就要被其他鄉親們吃完啦!”
在聽他們說著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仿佛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