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回頭一笑嚇死你
柳月得了這等好寶貝,就連下山的路,都感覺十分的輕快了。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孫氏從廚房裏往主屋走。
“你這個小賤人!”
柳月一個眼神過去,孫氏膽寒的,頓時屁都不敢再放,快步走回了主臥。
柳月冷笑。
這孫氏呢,能耐沒有,但是就是欠收拾,剛剛看到自己,估計也是因為罵慣了,見到自己第一眼就想要罵!
以前的時候,柳月還能夠忍,但是從現在開始,柳月決定不忍了!
有什麽好忍的?又憑什麽要自己忍?
為老不尊,就應該是受到一些教訓!
柳月哼著輕快的歌兒,就轉身回了西屋。
王氏見柳月回來,急忙把人拉到了跟前兒。
“大丫你去哪兒了?咋一下午都見不到人?你知道不知道娘都要擔心死你了!”
一邊兒說著,還一邊兒的拉著柳月的手。
“娘娘娘!疼!疼!”
柳月疼的瞪大了眼睛,嘶嘶的抽冷氣!
王氏不明所以,當低頭看向柳月的雙手之時,頓時啊了一聲!
“我的天哪!大丫你這是咋弄啊?這手咋就成這樣了?”
一雙手的手掌,全部都被磨的血肉模糊,又是因為天氣寒冷,那些血都凝在了上麵,看著異常的恐怖與嚇人!
王氏忍了又忍,可是到底沒忍住,哇的一聲就直接哭了出來!
這可真的是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啊!
“嚎!一天天就知道嚎!是不是死人了!死人了就趕緊掘出去!省得晦氣!”
孫氏在外麵大喊,指桑罵槐的。
柳月白了一眼。
這老嫗婆怎麽就記吃不記打?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就又作上了。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理會孫氏,因為屋子裏暖和,所以柳月凍的麻木的雙手恢複了知覺,同時的,那剜心的疼痛感也越發的強烈了。
王氏還是在哭著,捧著柳月的一雙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對……請大夫!請大夫!大丫你在家裏等娘,娘去給你請大夫去!”
“哎,娘……”
人不見了,隻有那搖晃的木門表示著剛剛有人出去過。
“要死啊!你幹啥去!你給老娘回來!”
孫氏扯脖子的大喊聲又響起,柳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娘這是關心則亂,怎麽就忘記了,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大夫,還要去那裏請大夫啊。
不過低頭看了看這一雙手掌,柳月也忍不住的蹙緊了眉頭。
嗯,怪自己今日發現了藥材太過開心,竟然把著一雙手給廢了。
柳月忍著疼,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把幾個天麻給掏出來,放在了炕上,就去了廚房。
然後,挑眉。
嗯,袁氏竟然回來了。
袁氏一轉頭也看到了柳月,頓時這臉色就不好看了。
依照袁氏那也不算是寬厚的性格,往常這個時候早就冷言酸語的上來擠兌柳月了,不過今日倒是老實,隻是臉色難看的瞅了她一眼,就轉身繼續做飯了。
柳月大抵是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柳南山倒也不是個傻子,竟然還知道敲打自己媳婦兒。
“二嬸兒,有熱水麽?”
袁氏沒說話,但是卻還是用舀子舀了一瓢溫水倒進了木盆裏,沒跟柳月搭一句話,繼續做飯了。
柳月也不在意,你不搭理我,正好我也不想理你呢。
她走到木盆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把雙手給按了下去。
“嘶……啊!”
她娘的疼死她了!
溫水刺激著傷口,那種疼絲毫不亞於用酒淋在傷口上的痛。
柳月倒也想要用酒來消毒,但是想到自己要是要酒,那孫氏都會掀了房子的模樣,還是忍了忍。
袁氏聽到身後吸氣聲,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柳月白著一張臉,渾身都在打冷顫。
她往木盆裏瞟了一眼,頓時嚇的媽呀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
這嚇的袁氏整個人都差點兒傻了!
尤其是腦子裏還回想著那盆子裏鮮紅的血水,腿腳都在打顫。
而柳月轉過頭,看向袁氏。
“怎麽了?”
這簡單的三個字,在袁氏聽來,簡直就是從地獄裏發出的聲音一樣,她下的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就跑出了廚房。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柳月。
嗯……誰能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等柳月一臉蒼白的把手給洗好之後,忍著疼抱著木盆去倒水,就看到孫氏衝了過來!
“柳大丫你這個小雜種,你是不是又欺負你二……娘啊!”
孫氏一臉怒氣衝衝的而來,卻是在走近的時候看到柳月端著一盆血水走出來,頓時嚇的嗷嗷往後退!
“你是不是殺人了!你殺人了!當家的快點兒來啊!柳大丫那個小賤人殺人了啊!”
殺人這個詞,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柳有成頓時從屋子裏竄了出來,柳南青也出來了,唯有柳南山沒出來。
沒辦法,自家好不容易哄回來的媳婦兒,這個時候被嚇的渾身都在顫抖,他再大的心也不可能撇下婆娘出去看熱鬧啊。
“別喊了!”柳有成大喝了一聲,隨即看向柳月,又注意到了她端著的木盆,木盆裏的血水。
砰!
二話沒說,柳有成直接暈了過去。
“爹!”
柳南青跟柳花花兩個人急忙扶起了柳有成拖進了屋子裏,全程都是在繞著柳月。
柳月真的是感覺這一家子都是神經病。
她端著木盆,走出了院子,一盆血水啪的一聲潑在了溝裏。
卻是在看到白雪上的紅之時,頓時明白了這家子為啥這樣了。
柳月嗬嗬一笑,轉頭,看到孫氏還盯著自己。
柳月慢慢的勾起了嘴角,然後緩緩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
“娘啊!救命啊!”
孫氏嗷的一聲,直接竄進了屋子裏,門關的死死,再也沒有出來。
“嚇死你!”
白了一眼,柳月把木盆放回了廚房,看了一眼鍋裏,晚飯做到了一半兒袁氏就跑了,這米仍在鍋裏,火都要滅了。
柳月從櫃子裏順了兩個饃饃,看了一眼,就直接轉身出了廚房,回了西屋。
幹她什麽事兒!反正也沒有讓她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