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回憶錄二

  夜很深，如章魚噴出的墨汁一般。眼前突然透出一點點的光亮，我用手捂了下自己的眼睛努力去適應這些光亮。突然一個人從我的身體裏穿了過去邊跑邊喊“老爺夫人生了，生了。”


  定睛看了一眼那個嬰兒，直接被吸了過去。耳邊隻聽到一句歎息“你不該生在這個時代，我司馬家目前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就給你取名司馬錯吧”。轉眼十幾年過去，一少年頭束高冠身著白衣。左邊配了一把鑲刻著寶石的劍，瘦削的身影立在雪中。


  雙目之中一片死寂，整個人仿佛自帶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麵前站著一女子白衣勝雪千秋無絕色入目即佳人一般，眉間藏著一絲秀氣，五官精致立體。我隻覺得很熟悉隻是叫不出來名字。


  此刻手裏握著一封拆開的信件。上麵寫著十個字“一腔熱血隻為橫戈躍馬，兩袖清風豈敢再誤佳人。”信已經被掌心裏滲出的血浸濕滴在地上像是水滴聲一般。看著眼前的這個身影道“司馬錯，這就是你最終的決定。”


  司馬錯轉過身去握著劍柄道“張秋姑娘家世顯赫，汝父張儀朝中如日中天。在下實不敢高攀就此別過此生願再無相見之期。珍重”話落人便消失在白雪之中。張秋棄了已經被血染紅的紙張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罷了，家父欠你的我現在還你。”


  話音剛落，人便如風中的枯葉一般倒在地上。血染紅了白衣，我隻覺心口一痛剛想去攔卻發現無能為力。畫麵再一轉，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整個府中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門口送禮的人絡繹不絕。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談論“聽說了嗎？皇上封司馬錯為駙馬，領大將軍一職。統帥三軍要清除塞外蠻夷了。目前正在征兵你們去嗎？”路人乙道“當然去了，咱們這些人不就指著打仗升遷發財榮歸故裏嗎。這下好了終於有仗可打了。”外麵一片熙熙攘攘但是我能感覺到司馬錯內心的不甘。


  因為好像他就是我，但我卻又不是他一般。婚後第二天便奉旨出征塞外。關外苦寒又值冬日士兵多有不適首戰便敗，看著眼前的沙盤。我好像想到了什麽腦子裏一陣劇痛，我拍了下腦袋還挺痛。怎麽回事？然後伸手去碰了下沙盤很真實的感覺。


  這時候帳外突然進來一傳令官道“報將軍，敵軍來襲距離我軍已不足十裏。請將軍決斷，將軍，將軍您怎麽了？”我轉過身左右看了一下叫我嗎？好像這裏也沒其他人了。於是試探性問道“敵軍多少人？我軍還剩多少人？”那傳令官道“敵軍黑壓壓的一片目測，目測有20萬人。我軍，我軍隻剩不到10萬人。皇上自昨日起已經連下三道聖旨催將軍退兵。使者就在門外請將軍早做決斷。”

  十萬打二十萬還打個雞兒，剛想說退兵那兩個字卻怎麽也說不出來。於是道“召各營統帥帳外等著，讓騎兵，步兵，弓兵。長矛兵，的統帥來營帳見我”。傳令官出去後不到片刻時間便有四人進營帳，營帳外站著上百人。旗幟鮮明盔甲上都是鮮血，有敵人的自己的。我看著眼前的四個人腦子裏出來了四個名字，秦亮。李欣，蔣石，魏雨。四人同時跪下道“參見將軍。”


  四人都是軍隊裏的佼佼者個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眼神裏都是殺氣那是不知道從多少次死亡的邊緣才能磨練出來的。秦亮率先道“下令吧將軍我軍還可一戰，我進營帳之前已經把皇上派來宣布撤兵的使者給斬了。此戰後我秦亮這條命任憑將軍處置。”三人隨後附和道“將軍不能撤兵啊我們後麵還有數十萬邊關百姓我們一但撤了他們必遭屠戮啊。一定是張儀那小人在背後慫恿我皇我們不能撤啊。”


  我看這幾人的眼神怕是要逼宮。於是用手扶著腦袋左右為難，這時候營帳外數百人一起跪下道“將軍我等請戰。我軍隻有戰死的士兵沒有臨陣脫逃的。”我走出帳外數百人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看這眼前的人幾萬人。眼神同樣堅定。於是轉身道“取我甲胄來。”之後翻身上馬走道各軍前道“諸位隨我出關以來，首戰失利。損兵五萬是我這個為將的責任，但是那些死去的兄弟英魂會隨我軍一起出戰。我軍若是後撤則身後數十萬百姓必遭屠戮。這其中有各位的妻兒老小兄弟姐妹國在則家在，今日我將帶領諸位踏平這塞外蠻夷。我若退一步你們可斬我，若是看到我掉落下馬不必管我。繼續殺哪怕是帥旗倒了也不能後撤一步。違者斬立決你們怕不怕？”。


  數萬人齊聲呐喊道“不怕，不怕，殺殺殺。”我長槍一橫道“騎兵隨我衝鋒，盾兵在前槍兵在後弓箭手居於槍兵之後。八十步內齊射。三十步之前不留一箭。二十步內騎兵衝鋒盾兵槍兵弓兵隨我一起。此戰無論生死我於諸位同在。秦軍無敵。”隨後數萬人同時呐喊“秦軍無敵，秦軍無敵。”


  一柱香不到敵軍便已經衝了過來，被弓箭手射落的不計其數。轉眼便接近二十步之內，我長槍指前道“衝。”隨後便駕馬向前一槍挑落一個那血的腥味仿佛在空中綻放出了一朵朵的蓮花。此刻心裏想的卻是張秋二字，嗬嗬。這場戰爭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因為我已經麻木了最後不知道被誰給擊落了下去。隨後便醒了滿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