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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物歸原主

  沒有別的考慮,葉子言以超人的速度奔了過去,阿斯頓馬丁的安全氣囊全部打開,安慕然被卡在車內已經昏迷過去,葉子言手忙腳亂的報警。


  救護車很快趕到把安慕然從車內救了出來,火速開往醫院。一路上葉子言心急如焚的看著昏迷中的安慕然,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麽恨他,寧願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求你,求你千萬不要有事情!”他在心裏默念,“你要是有事情讓我怎麽活,讓寶貝怎麽活!”


  醫院的急救室緊張肅穆,葉子言靠在牆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急救室的門,安慕然被送進去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但是卻一直沒有人出來,不知道她的情況會怎麽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禱告,禱告老天讓她平安無事。


  腦子裏不自然的出現了她之前曾問過他的話,“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樣?”那時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他會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今天這一切卻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是他苦苦相逼,是他造就了這樣的悲劇。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一直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逼她至此,當日的答案現在他終於有了,如果她死了,他肯定活不下去。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澤軒等人匆匆趕了過來,看見靠在牆上的葉子言,陸澤軒瘋了一樣的撲過來,拳頭像雨點般落在葉子言身上,葉子言沒有還手也沒有避讓,他就這樣傻愣愣的靠在牆上由陸澤軒發泄。


  隨後趕來的李雲琛拉開了陸澤軒,“葉子言,要是她有什麽事情,我會讓你陪葬的!”這是陸澤軒第一次惡狠狠的威脅人,葉子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上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如果她有意外,我不會獨活!”


  “你這個混蛋!你要死自己死,幹嗎拉著我的然然!”被他這句話刺激了陸澤軒又撲了過來。


  李雲琛馬上又分開了他們,“你現在打死他也於事無補!”他勸說陸澤軒。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看見醫生三個人一起圍了上去,“情況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你們可以放心,”醫生回答完他們的話轉頭吩咐推安慕然出來的護士,“馬上送到特護病房!”


  看見安慕然被推出來三人很默契的跟隨護士一起到了特護病房門口,見葉子言還沒有離開的打算陸澤軒攔住他,“然然已經沒有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憑什麽?”


  “憑你是傷害然然的罪魁禍首!”陸澤軒毫不留情。


  “你以為你是誰?”葉子言斜眼看著陸澤軒,“我不但不會離開,我還要一直守護在這裏,直到她醒過來,陸澤軒,她已經和你解除婚約了,你現在和她什麽都不是,你才是最沒有資格留在這裏的。”


  “葉子言,你還是走吧!”李雲琛勸說,“然然醒過來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為了她的健康,你還是離開吧?”


  “我不走!我要等然然傷好帶她離開,順便告訴你,我馬上會讓人把寶貝送過來!”


  葉子言!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陸澤澤軒咬牙切齒,“你為什麽至死都不放過她?她那麽高傲的人竟然甘當你的情婦,還為你名不正言不順的生了孩子,你要是有一丁點的心都不會為難她!”


  “陸澤軒!你沒有資格說我!她之所以做這些都是你害的!”葉子言反駁。


  “我陸澤軒沒有做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對得起天地良心!而你簡直就是魔鬼,你已經害她死過一次了,她就算再對不起你也用生命和你扯平了,你憑什麽還要幾次三番的騷擾她!難道她死你很開心嗎?”


  “你胡說什麽?我是那麽的愛她,怎麽可能會讓她死!”


  “葉子言!你現在說這些難道不覺得臉紅嗎?愛一個人是要給她幸福,而你捫心自問你給了然然什麽?”一旁的李雲琛看不下去了。


  “我……”葉子言一時間沒有了聲音,的確愛一個人是要給她幸福,他給了安慕然什麽?

  “你還不承認是你害的她,葉子言,上次她追隨你到京城的事情記得吧?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有懷疑然然為什麽會消失嗎?”陸澤軒氣不過提醒。“你要是真的愛她,為什麽對她的消失不管不問?要不是然然的記憶裏存在著我的電話號碼,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再次見到她?”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竟然還有臉問我什麽意思?”陸澤軒冷笑,“上次然然追你到京城你為什麽不管她?京城不是你的地盤嗎?既然是你的地盤然然被人謀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然然被人謀害?”葉子言一頭霧水。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既然愛她為什麽要那樣對她,你知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就在京城,就在你葉子言的眼皮底下,就在你家大門外,她被人綁架打暈帶走扔進了河裏,但凡你有一丁點的愛她,絕對不會讓她在那樣寒冷的夜裏在你家大門口守候,絕對不會絕情到讓她自生自滅,要不是她命大被人救起,你以為今生你還有機會見到她?”


  “這怎麽可能?”葉子言顯然不相信陸澤軒說的一切。


  “你知道然然為什麽會不認你嗎?她失憶了!不隻是不記得你,連我也不記得,她的記憶停留在四年前,我們對於她來說都隻是陌生人,你明白嗎?”李雲琛開口。


  “你說的是真的?”葉子言懷疑的看著李雲琛,他壓根不相信安慕然會失憶。


  “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到嗎?然然對那個孩子視如生命,要是她記得,她為什麽不去看孩子?”


  “這個……”葉子言一愣,安慕然對寶貝的漠然他一直以為是她心狠,一直以為是她又在設套,李雲琛的話讓他不由得回想了過去,為了寶貝她曾和他對抗那麽多次,甚至還追到京城苦苦在門外守候了那麽長時間,的確以安慕然對寶貝的愛,她怎麽可能會在見麵時候露出那樣一副與她無關的表情。不過葉子言可不願意輕易相信,他們兩人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懷疑他們合夥騙自己,“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的話?”


  “葉子言,我們沒有必要騙你,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提供然然遇害當天晚上的監控,她的確是在你家門口不遠的街上被人綁走的,我一直在查那輛車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有線索。”見葉子言仍舊不相信,李雲琛隻好提到了監控。


  見李雲琛能拿出監控作為證據,葉子言不得不相信安慕然曾經遇害的事實,“查出是什麽人幹的了嗎?”


  “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車是套牌車,那天晚上又下著大雨,監控提供的人像壓根看不清楚!“李雲琛回答。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我一定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葉子言咬牙切齒。


  “隻要你能放過然然我們就感激不盡了!”陸澤軒嘲諷。


  “然然是我孩子的媽媽,我不會丟下她不管的!”葉子言肯定。


  “葉子言,她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你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都是你,要不是你隱瞞真相,她會不知道我嗎?你這樣別有用心的隱瞞真相,對我的寶貝公平嗎?”


  “我是想告訴她真相,可是你曾經對她做的一切能說出來嗎?你給了她最可恥的過去,她是你的情婦,沒有名分的為你生孩子,還被你折磨,然然一向高傲,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曾恥辱到如此地步,她肯定寧願選擇死亡,這難道是你要的結果?”陸澤軒反問,“再說就目前她的記憶來說,你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魔鬼一樣的人!你覺得她能接受和你之間的一切?”


  “我不!”葉子言低吼,要是能放棄他至於死纏爛打到現在,至於糾結到現在?


  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在乎,他對林詩嘉沒有愛,所以無所謂她和男人上床,無所謂她欺騙無所謂她別有目的,可是安慕然不一樣,她是他愛的人,他之所以如此殘酷的對待她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像自己愛她一樣的對自己付出真心,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無法想象放棄她後自己的生活,那將是沒有一點晴天的陰霾,無法想象和她以後形同陌路的情形,他寧願死也不要那樣!


  “葉子言,你放棄吧!”李雲琛也勸說,“真正愛一個人是為了讓她幸福,你帶給她的隻有痛苦,她之所以忘記這四年我猜測應該是這四年帶給她的痛苦太大,就當是為了讓她再次快樂,你放手吧!”


  “是你你能放手嗎?”葉子言瞪著血紅的眼睛反問。


  “能!”李雲琛很肯定的回答,“隻要她能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


  “那是你的愛情,我的愛不是這樣!”葉子言依舊是執迷不悟的狀態,“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幕後害她,我會讓那個害她的人得到應該有的懲罰!”


  “姐姐!姐姐到底傷得怎麽樣?”隨著急匆匆的高跟鞋聲音,安紫凝一臉驚慌的出現在走廊的一端,看見她三個男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李雲琛用眼神示意葉子言別在糾纏,畢竟現在安慕然是慕安的身份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在李雲琛的示意下葉子言不甘心的轉身離開了。


  為了查清楚是誰在慕後操縱害安慕然,葉子言開始調查著手調查上次安慕然被綁架的事情,他特意仔細的查看了那天晚上的監控,的確除了一輛模糊不清的套牌車和經過嚴密化妝的嫌疑人,並沒有任何線索,葉子言怕李雲琛漏掉線索,他又專門到監獄見了陳詩詩和柳安琪,她們的回答和告訴李雲琛的沒有兩樣。


  既然對方的目的是要致安慕然於死地,那麽他的目標肯定是安氏家產,葉子言知道這個人既然敢鋌而走險到如此地步,那麽他一定坐不住還會再次出來活動,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出現。


  就在安慕然養傷期間,已經被撞成植物人的林詩嘉竟然出人意料的醒了過來,林詩嘉的醒來讓葉子言欣喜不已,林詩嘉成植物人一直是他心底不能原諒安慕然的原因,現在林詩嘉醒過來,他心底釋懷多了。


  葉子言每天都會去安慕然養病的醫院看望安慕然,沒有進入病房隻是靜靜的在門外看幾分鍾,他之前完全不接受安慕然是失憶,不過經過冷靜的思考和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了,在安慕然的眼裏隻有陸澤軒和安紫凝。


  大概是他給她的傷害過大,她對所有人都會呈現出防備的狀態,隻有在麵對陸澤軒時候她才會露出真正開心的微笑。


  愛一個人是要給她幸福,讓她快樂,這段時間葉子言一直在想這句話,如果他認同這句話就意味著他必須放棄安慕然,葉子言在糾結,他真的要放棄嗎?

  安慕然可以下床活動了,陸澤軒會每天陪著她在醫院的小花園散步,葉子言的探病地點也從病房外轉移到了花園,他看著安慕然對陸澤軒的依戀,看著她發自內心的笑臉,心裏疼痛不已。


  她是真的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給她的愛與痛,忘記了她和自己還有一個孩子的事實,在她眼中大概除了自己是一個惡人,所有人都是好人,葉子言很後悔給她那麽多的傷害,要是他知道她曾發生意外,知道她失憶他怎麽也不會那麽惡劣的對待她。


  林詩嘉已經醒來,她是曾經救自己的恩人,是自己曾發誓要給她幸福快樂的女人,她的醒來大概是老天為了讓自己和安慕然做了斷的安排。


  斷了吧!就這樣把自己對她的思念和愛都了斷了,從新進入新的生活,這樣對她對自己都是最好的選擇,看著安慕然的笑臉葉子言終於下定了決心。


  看見葉子言捧著一束鮮花出現在病房,安慕然害怕的縮在了陸澤軒的身後,這些天來她空閑下來想得最多的將是這個男人,他的殘忍,他的卑鄙,常常讓她從噩夢中醒來,她很害怕,怕他不放過自己,安慕然一時也沒有忘記婚禮上接到的那個視頻,這應該是葉子言威脅自己的手段之一。


  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葉子言心裏似針紮一樣的難受,他把手裏的玫瑰親自插在了病房內的花瓶裏,這是他第二次送她玫瑰,第一次是在求婚時候,第二次卻是因為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糾纏。


  陸澤軒謹慎地看著葉子言,一邊輕輕的用手拍著安慕然安慰她不用害怕,葉子言插好花把目光看向陸澤軒,“能讓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嗎?”


  “不行!”陸澤軒拒絕。


  “你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向她道歉!”葉子言的態度很誠懇。


  “軒!我不要單獨和他呆在一起!”安慕然緊緊的抓住陸澤軒的手,她很害怕陸澤軒一離開葉子言就會對她使壞。


  “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你不用害怕,從今天開始我再不會打擾你!”見安慕然不給單獨相處的機會,葉子言隻好當著陸澤軒的麵道歉。


  道歉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幹過,在他的字典裏就算是自己做錯也從來不會發展到要親口道歉的地步,的確以他的地位和聲望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用錢財和權力解決的呢?

  葉子言的道歉讓陸澤軒明白他是真的想放棄了,“我替然然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記住你說的,永遠不要來打擾然然!”


  目送葉子言離開,一直在害怕著的安慕然終於鬆了口氣,“軒,他說的話可以相信嗎?”她並不相信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你放心,他雖然可惡但是說話一向算話,既然今天肯當麵道歉,那就說明他是真的這樣打算的,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害怕他的騷擾了!”陸澤軒安慰。


  “他真的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嗎?”感覺像重獲新生但是心裏的不確定感覺卻依然存在。


  “姐姐姐夫你們在說什麽?”安紫凝笑眯眯的捧著一束百合花進入病房,剛剛在電梯門口和葉子言相遇,她發現葉子言身上的戾氣好像比平時少了許多。以往她看見他出現在醫院時候都是一臉的陰沉,不過今天她發現他好像很平靜。


  “沒有說什麽。”陸澤軒顯然不想把葉子言道歉的事情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對了,紫凝你去看詩嘉姐姐了嗎?她恢複得怎麽樣?”


  “她恢複得挺好,醫生說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家了!”安子凝說著小心的觀察著安慕然的臉色。


  “軒!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詩嘉?”安慕然知道陸澤軒和林詩嘉感情很深,這段時間陸澤軒一直在醫院陪她,林詩嘉醒過來也沒有時間去看望。


  “我陪姐姐一起去看!”安紫凝馬上接過話,陸澤軒淡淡的掃她一眼,“不必了,我陪同然然去就好了!”


  安紫凝被陸澤軒拒絕也不生氣,她又陪著安慕然說了一會話,然後故意提到花瓶看見裏麵插著的玫瑰後轉移話題,“這玫瑰很漂亮!”


  “你要是喜歡就拿走好了!”想起這玫瑰是葉子言送的安慕然心裏就不舒服。


  “打小起我就知道姐姐喜歡百合花,這玫瑰我換下了?”安紫凝以為這花是陸澤軒買的,所以動作飛快的把瓶子裏的玫瑰換成了百合。


  無視陸澤軒不悅的眼神,她笑眯眯的拿著玫瑰轉身,“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晚點再來看姐姐!”


  安紫凝離開後安慕然把目光看向陸澤軒,“軒,我現在就陪你去看詩嘉好嗎?”


  “不急,等你出院再說吧!”陸澤軒安慰。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在醫院養病了!”安慕然其實一分鍾都不想在醫院呆,之前之所以一直不出院是怕葉子言找她麻煩,現在葉子言既然已經說過不會再來打擾她,她開始放心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還是過幾天再說吧!”陸澤軒不放心她的身體,堅決不同意她出院。安慕然見陸澤軒不同意撅起了嘴,“我不要在醫院呆,討厭聞到醫院的味道!我現在就要出院求你了!”


  陸澤軒拗不過她隻好同意了,在安慕然的催促下他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安慕然離開了醫院,在路上安慕然提出要去看看林詩嘉,陸澤軒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於是轉道去了林詩嘉住院的療養院。


  看見陸澤軒和安慕然相攜而入,林詩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醒來這段時間已經把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大概,聽說安慕然沒有死而且失憶了她的心安定下來,安慕然不記得過去的事情對大家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她慶幸老天在幫她,不過當見到她的時候心底裏還是會湧起慌亂,畢竟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做得很過分。


  安慕然對她的態度一如沒有出事前,她親熱的和她說著話,目光很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看見她想到自己當年的見死不救林詩嘉心裏的愧疚感加重,無法想象當年的她怎麽會如此狠心竟然對她見死不救?

  安慕然自然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和林詩嘉說了一會話準備告辭時候她突然發現了林詩嘉掛在脖子上麵的玉佛。


  這個玉佛曾得到過得道高僧開光,據說能保佑人平安幸福,是葉家世代相傳的寶貝,在林詩嘉出事後葉子言堅持要給林詩嘉掛上,就是期待有一天真的能發生奇跡,看見林詩嘉脖子上麵的玉佛,安慕然吃了一驚,這個玉佛是別人送她的,雖然她從來沒有佩戴過但是收藏得很好,現在怎麽到了林詩嘉的身上,心裏這樣想著於是問了出來,“詩嘉,我的玉佛怎麽會在你的脖子上麵?”


  “這個?”林詩嘉尷尬地看著陸澤軒,安慕安出事後火災現場的遺物都被她名正言順的占為己有,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死去的人會活著回來會問她追討這些東西。


  “是表姐看這玉佛有靈性,借去帶的。”陸澤軒趕緊打圓場。


  “是嗎?”安慕然疑惑地看著陸澤軒,看樣子這應該是她失去記憶時候發生的事情,“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她抱歉地對林詩嘉一笑。


  還好陸澤軒幫自己圓了謊,林詩嘉隻恨地上沒有洞可以給自己鑽,見安慕然的目光還停留在玉佛上麵,她趕緊取下來遞給安慕然,“這個玉佛我今天先還給你,在我那裏還有一些你的首飾,到時候我一並還給你!”


  安慕然沒有推辭接過了玉佛,剛剛放進自己的包裏,門口傳來腳步聲,葉子言大步走了進來,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安慕然和陸澤軒,他的目光在安慕然身上停留片刻後馬上轉移到了林詩嘉的身上,“今天感覺怎麽樣?”


  林詩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尷尬,“還好!”


  看見葉子言出現,安慕然下意識的往陸澤軒身上一靠尋求保護,陸澤軒知道她不想看見葉子言,馬上帶著安慕然告辭離開了。


  他們回到家中的時候安紫凝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看雜誌,旁邊站著管家張媽正不知道在和她說著什麽。看見陸澤軒和安慕然一起回來,安子凝露出驚訝的表情,“姐姐你怎麽出院了?”


  “我覺得身體恢複好了就出院了!”安慕然回答。


  “既然姐姐回來了,馬上安排人給姐姐打掃房間!”安紫凝趕緊吩咐張媽,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陸澤軒皺眉,“這是幹什麽,然然這是回家不是做客,難道她住院這段時間房間都沒有人打掃嗎?”


  這話一說出口,管家張媽的臉色馬上帶了訕訕的神情,看見張媽的表情,陸澤軒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個張媽自從進來頂替老管家他心裏就不舒服,不過是安紫凝一手安排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麽,現在她竟然連大小姐也如此怠慢實在不能原諒,他平和的目光一下子帶了一絲淩厲,“你是能力有限還是不知道什麽是主次?連主人都不放在眼裏還得了了,從今天起,這個管家你不用做了!”


  “小姐!”張媽把目光看向安紫凝,一直以來她仰仗的後台就是安紫凝所以已經習慣惟安紫凝的命令是從,突然冒出來的安慕然她覺得為人和善,又好說話,這樣的人在她眼睛裏就屬於軟弱可欺類型,所以一直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今天陸澤軒會突然發難。


  打掃房間的事情說起來其實並不算大事不過也不能算小事情,之前老管家在時候每天都會安排人對主人房間進行清掃整理,所以安慕然對於這些一直沒有怎麽關注過,在陸澤軒的提醒下她突然記起自己曾在房間裏的梳妝台上摸到灰塵,如此看來這個管家的確是在玩忽職守,不過她生性善良所以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看見陸澤軒突然變臉,安紫凝也嚇了一跳,她馬上把目光轉向安慕然,“姐姐!”雖然她隻叫了一聲姐姐,但是求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


  安慕然看了眼臉上慘白的張媽,再看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安紫凝,然後把目光看向挽著自己一臉怒色的陸澤軒,說實話她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麽會發這樣大的火。


  張媽見大家的目光都看著陸澤軒,臉上馬上換了一副知道錯了的表情,“這次是我的錯,我會注意,求陸總再給我一次機會!”


  “姐夫,這幾天張媽一直在忙著別的事情,以為姐姐會繼續在醫院裏住院,所以忽略了吩咐人打掃姐姐的房間,我看這是小事情,不如就先原諒張媽一次吧!”安紫凝也跟著求情。


  “這是小事情嗎?”陸澤軒冷冷地掃了安紫凝一眼,然後把目光停在張媽身上,“知道是誰在付給你工錢嗎?記住不是我,是她!”他指著安慕然,“別搞錯了對象,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為她打工的,明白嗎?”


  “我知道錯了!求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張媽馬上轉換目標開始哀求安慕然。看見她那副可憐的樣子安慕然開始不忍心,她一向是個和善的人,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麵為難下人,


  “軒,這是小事情,我看就算了!”


  “既然大小姐求情,這次就先算了,記住這樣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丟下這句話陸澤軒攙扶著安慕然上了樓,剩下一臉訕訕的安紫凝和低頭垂目的張媽。目送他們在樓梯拐角處消失,安紫凝的臉上露出一絲狠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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