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依依送別
葉映雪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臉上也跟著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來。
可見是還沒摸夠。
方雩方才被葉映雪摸的時候,隻感覺道一股熱意和衝動自上往下,他已經十八歲了,不是十四五歲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畢竟他抱著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又被喜歡的女子這般對待,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沒有反應才有問題了。
葉映雪見方雩神色中帶著懊惱和忍耐,沒忍住笑了出來。
方雩不是毛頭小子,她更不是毫無見識的小姑娘,所以此時的笑意裏麵,難免帶上了幾分調侃之意。
方雩的臉更紅了。
葉映雪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當初她工作室裏一個姐妹就喜歡跟比自己好幾歲的男孩子談戀愛,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好,但是小奶狗也有小奶狗的妙啊。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瞎碰,你還好吧?”
方雩沒忍住給了葉映雪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然後轉身進了內室的浴房。
外麵傳來葉映雪的爆笑聲。
過了約莫一刻鍾左右,方雩出來了,臉上的紅色徹底褪了下去,隻是鬢發微濕,葉映雪猜測可能是用冷水洗臉降溫了。
衣服也換過了,換成一件顏色更為清爽的青色衣服。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走到外麵,天都快黑了,晚霞掛在西邊的天空上,染紅了半邊天空。
兩人一前一後這樣走著,葉映雪走在前麵,方雩走在後麵,沒有刻意去說什麽。
快到家的時候,葉映雪抬頭看了看,指著一顆已經可以看清的星星道:“長庚星。”
方雩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嗯。”
等到了家門口,葉映雪便轉身道:“天都要黑了,我就不請你進去了,免得你回去的更晚。”
“嗯。”
方雩確實沒有進去的打算。
“那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近來一段時間,葉映雪單獨請方雩過來吃飯的時候並不少,這一次是為了給方雩踐行,她還可以多準備了一壺酒。
方雩很喜歡喝葉映雪釀的酒,總覺得比別的酒要好喝一些,就算是喝到微醺,第二天早上起來也不會有難受的感覺。
他非常喜歡那種微醺的感覺。
隻是今晚,兩人之間難免帶上了一點即將離別的不舍之情。
也是因此,葉映雪被這種情緒侵染,一晚上也沒有什麽撩方雩的想法,隻是在方雩要走的時候,上去抱了他一下。
“你三十那天早上什麽時候走?我去送你。”
“太陽出山之前就要走。”
“好。”
到了四月三十這天,葉映雪一大早起來,提著自己煲好的粥和提前做的小點心,在馬車上盯著方雩吃完之後,再把做好了能夠保存一些日子的牛肉幹等放到了方雩的行李裏麵。
“回去之後就寫信給我。”
“好。”
送別方雩之後,葉映雪就全情投入酒樓籌備開業的最後階段。
方雩在走之前給葉映雪找好了畫菜單的人,葉映雪便讓令遠他們白天休息,臨近傍晚開始練習,練習出來的菜認真擺盤之後,交給這位叫何聽鬆的讀書人來記錄並畫下來。
這位叫何聽鬆的讀書人畫技確實不錯,要畫的菜很多,很多糕點和飲品都可以做好擺在那裏給何聽鬆畫,主要是熱菜和一些熱吃的點心不好放,但是這些葉映雪要求畫的並不多,讓何聽鬆自己選擇一些來畫,她把整個菜單的設計理念跟何聽鬆說了之後,表示如果何聽鬆把菜單設計出來,她就改變計算薪酬的方式,不再按照畫出來的每一張來算,而是一口氣給何聽鬆二十兩銀子。
菜單當然不止一份,除了何聽鬆設計出來的那一份菜單以外,何聽鬆還可以找人幫忙一起畫,筆墨紙硯都由她來提供,臨摹出來一份菜單,給一兩銀子的報酬。
別看這個報酬不是很高,但是依舊不少人願意做,畢竟一整份菜單,臨摹一份出來,手速快而且畫的好的人,也就兩三天的功夫,兩三天就能賺一兩銀子,比幫人抄書賺的多多了。
而何聽鬆第一份菜單徹底畫完之後,令遠等人就開始進駐酒樓的廚房,完成打掃清洗開鍋等任務之後,開始熟悉酒樓的廚房。
南珠則作為掌櫃,開始帶著所有的夥計熟悉酒樓的所有結構,進出路線,以及所有的菜品。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
“我本來打算辦個賞花會,順便宣傳你酒樓的那些美食的,結果這懷孕了也不方便,太子妃也是懷孕了不方便,真是惱人。”
白璿珠之前就計劃好了,誰知道這個計劃居然是被懷孕打斷了,這會兒跟葉映雪提起來,依舊是一臉的不開心。
葉映雪看著白璿珠的臉比之前的瘦削模樣好了許多,心裏挺為她開心的,聞言直接表示:“不用擔心什麽,比起酒樓的宣傳,你的身體更為重要。”
“那你想好要怎麽宣傳了嗎?”
葉映雪便笑了一下。
“我覺得倒是不用怎麽宣傳,陛下給的這兩個鋪子地段太好了,就從我開始修整這兩個鋪子開始,就有人一直在打聽鋪子到底打算做什麽,特別是玻璃安裝起來之後,每天都得找夥計想辦法把玻璃外麵的手印給擦掉。”
白璿珠反應了一下才明白,葉映雪是在說,有人天天趴在玻璃窗外麵朝裏麵看,導致玻璃窗上都是手印。
“如此看來,我們也不用太擔心酒樓沒生意?”
葉映雪搖了搖頭:“倒不是這樣說,首先咱們隻招待女客的名頭還沒有打出去,一旦打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一部分人激烈反對的,畢竟到現在為止,還在盯著我的人也不少,他們一定會借著這件事發揮。”
白璿珠一聽便想明白過來。
“沒關係,到時候我親自去給你捧場。”
“那可不行,開業的時候肯定有些忙亂,周南瑉又不能跟著你一起進去,你是要把他在外麵急死啊?”
白璿珠也想到了這件事,自從她懷孕開始那會兒孕吐的厲害,把周南瑉嚇到了,如今不管什麽時候,周南瑉總是十分擔心她,哪怕在衙門裏麵做事情,也要時不時派人過來看看她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