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對象
對此,那些長輩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要求他們不要惹事。
可是,多年燕京和地方上權貴子弟之間的衝突,已經養成了一種風氣,就算你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除非你想被排擠出這個圈子,否則,別人請你幫忙打個架,或者找你借幾個手下撐場麵,你能連這點麵子都不給?那你今後跟兄弟爭權奪利的時候,在外麵連個幫手都沒有,對方卻能找來一大群,這還怎麽爭?
這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
而這幾天,彭毅先是拜訪了自己的盟友,然後就是關係好的朋友,再是一些眼熟的,這些人,彭毅都是親自拜訪。
最後,哪怕是敵對勢力的長老,彭毅就沒必要親自去拜訪了,但禮物必須得送到,不管對方收不收,但這過場必須得走……要知道,敵人反對的時候,也是分輕重的,你禮物送到,對方或許在反對的時候力度輕點,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你要是不送禮,那麽,反對的力度則是百分之百的大。
而伴隨著長老院傳出今年的軍費,在去年的前提下,增加百分之二十七的消息傳出來,這禮物的分量更重了,長老院的氣勢更強了。
但是,燕京和地方權貴子弟之間的爭鬥卻反而更加激烈了。
原因很簡單:燕京權貴子弟更驕傲了,可是,對於地方權貴子弟來說,軍費都是大人的事,但麵子可是自己的。對於這些權貴子弟來說,這個時候,別的都是小事,麵子才是唯一,你既然這麽囂張,老子自然要好好教訓你。
如此一來,雙方的爭鬥不激烈才是怪事。
一開始還隻是兩個權貴子弟之間,帶著各自的手下去跟對方拚鬥。
很快就呼朋喚友,發展成了大規模群架。
最後,幾乎是雙方都是層麵上的幹架了。
而且,一開始大家都還講點臉麵,就算看不慣對方,要教訓對方,好歹也要找個借口,哪怕是“你瞅我幹啥?”,“我就瞅你了,咋地?”這樣兩句後的借口都行。
可發展到後來,就成了見麵就直接說“給我打!”。
到最後,居然還上演了伏擊、圍攻之類的,帶有一定軍事計謀性質的圍毆了。
以至於讓彭毅都不得不再三吩咐手下們:不許出門,萬一非要出門的話,也必須得最少邀請五個人一起去。
彭毅的命令自然不敢違背,尤其是對於那些忍者來說,就是聖旨,絕對尊行。
而且,這幫忍者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多事,他們巴不得天天修煉了。
在這些忍者的帶領下,彭毅的手下們也自然不好意思遊玩,而且,彭毅為了獎勵他們,還給出了一些小獎品,這樣一來,就讓雙方形成了競爭。
後來,彭毅覺得這麽做不好,容易把神魔軍團的人跟忍者過於區分,為了能讓雙方關係融洽,免得鬧出矛盾,彭毅又將這種獎勵放到了個人身上,這樣做,就形成了內部競爭,而不是派係競爭。
修煉的風氣就這麽形成了。
以至於發展到白家的子弟都被這種風氣感染,加入其中,彭毅自然也樂於接受和幫助他們。
能當到長老院長老的,都是從無數次明爭暗鬥中廝殺出來的,各個都是老謀深算之輩。
跟這些長老談話,身體不累,但是極為費腦子。交談中對方的麵色,語氣,音量的高低,甚至是哪一個字的發音重了些,哪一句話背後的意思等等,都需要注意到,否則就很可能對方表達的是一種意思,你卻理解成另一種意思,從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用彭毅的話說,跟這些長老談一次話,自己就會聰明一次,腦細胞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的新陳代謝都快了N倍。
這天,彭毅一天拜訪了五位長老,有些累。
看著彭毅滿色都流露出幾分疲憊之意,帶木子有些心疼的說:“主上,您這些天,天天拜訪這些人,實在是太累了。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彭毅搖搖頭,看了眼車窗外的城市夜景,沒有說話。
“主上,您好歹是一天君,難道這些事就不能讓別人代勞一下嗎?”
“帶木子,有些事,不是你修為的高低就能決定一切的……唉~!該求人的時候,就必須得求人。就好像現在,要真的是我一個人,我完全可以不搭理他們,可是,他們手上掌握著我神魔軍團明年一年的軍費,我就不得不低頭,不得不每年道這裏來求他們一次。”
帶木子點點頭,讓彭毅躺下,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拿出一條毛毯,邊給彭毅蓋上邊說:“主上,那您多睡一會兒吧!”
“好!”
帶木子又對開車的宇辰說:“宇辰哥,麻煩您開慢點,主上太累了,需要多休息。”
“好的。”
帶木子身上有股子淡淡地奶香味,很好聞,彭毅深深地吸了口,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可就在這時,小車微微地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帶木子惱怒的說……
解釋不清了
“居然在公路上騎馬狂奔,這幫人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對於島國人來說,罵對方沒有禮貌,就跟華國人罵對方娘一樣,是一種憤怒的宣泄和挑釁表現。
尤其是這話從一直都是溫婉賢淑的帶木子口中說出來,足見此時的帶木子心裏有多憤怒。
“居然有人在這裏騎馬?我得看看。”
“主上!”
“沒事,我就是想看個稀奇。”
彭毅坐起來一看,卻見一群人騎著馬正漸漸遠去,而在其身後,還有老大一群人騎著摩托車在追趕。
這幫人所過之處,喇叭聲就一直沒斷過,甚至還有車躲避不及,發生了碰撞事件。隻不過,沒人敢當著對方的麵開口國罵,因為是個人都明白:如今的科技時代,在燕京想要騎馬,都必須到那種十分高檔的會所之類的富人聚會之地才行。
而這些人居然能將馬騎到大街上,可見對方絕對是權貴子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當著他們的麵辱罵他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這些權貴子弟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子都不敢做的事,他們居然敢,真是無可救藥。”
其實彭毅內心還是很羨慕這些人敢在這裏騎馬的,因為彭毅有時候就想這麽囂張跋扈一下,可是,出於對名聲的考慮,他又不得不放棄,因而看到別人居然如此肆無忌憚,他能不羨慕嫉妒恨嗎?
這大概就是大人物的身不由己吧!
帶木子卻笑道:“好了,主上,別生氣了,跟他們置氣不值得,您還是多休息一會兒,明天還要會見更多的人了。”
一聽說明天還要繼續死更多的腦細胞,彭毅就什麽羨慕嫉妒恨都沒了,直接把腦袋放在帶木子大腿上,還下意識的雙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帶木子的小蠻腰,深吸了一口帶木子身上的奶香氣,睡覺。
對於彭毅抱住自己的小蠻腰,帶木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點驚喜:這也算是雙方關係上的一點小進步!
因而語氣也柔軟了幾分:“宇辰大哥,主上休息了,麻煩您開慢點。”
“好。”
又過了五、六分鍾,就在彭毅呼吸漸漸勻稱,睡著了的時候。
突然!
“吱~!”
一聲緊急刹車聲傳來,帶木子身體就想前撞去。
可帶木子怕彭毅也撞到腦袋,趕緊彎腰,雙腿用力向前蹬,腦袋卻狠狠地撞到了前座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彭毅也瞬間被驚醒,下意識的右手向上一抓,原本隻是在這種身體向右邊滾去的時候,本能的想抓住一個牢靠之物,好讓自己的身體強行停下。
沒曾想,居然一把抓住了一個柔軟的巨物。
彭毅還下意識的捏了捏,柔軟中帶著幾分堅挺……彭毅立馬睜眼,就看到帶木子瞪大眼睛,直溜溜地看過來。
兩人的目光一對視,都下意識的往下麵看去,然後,就見彭毅右手抓著帶木子的左玉兔。
彭毅的右手還很不爭氣的再次捏了捏,果然是巨物,一隻手抓不過來啊!
帶木子立馬張大嘴,“啊”地叫了一聲,卻又趕緊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左手撐著前座,麵紅耳赤的看著彭毅。
彭毅也尷尬啊!關鍵是,如果說一下捏了捏是自己下意識的行為,那麽,還能下意識兩次捏了捏?而且中間還間隔了兩秒多鍾,誰信?
這就解釋不清楚了,好在帶木子隻是麵紅耳赤,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卻捂著自己的嘴巴,並十分配合的繼續彎著腰,顯然,意思十分清楚:雖然害羞的厲害,但還是任彭毅抓著,很是情願的意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看著帶木子那麵色和眼神,彭毅覺得這個時候太特麽尷尬了,恐怕越解釋越尷尬。
“木子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
回過神來的彭毅趕緊縮了下頭,坐直身體,不敢斜視。
“咳!咳!怎麽回事?”
“大人,前麵是十字路口,有兩幫人在打群架。我剛才想繞道往北開,沒曾想突然有人從天上落在了咱們車前麵,情急之下,我不得踩了腳刹車。”
彭毅彎腰往前看了看,卻見十字路口上,有幾十人在打群架,這本來沒什麽,可吸引彭毅目光的是,居然有一小群人,拿著棍棒,騎著馬在互相廝殺。
讓彭毅有點不相信似的揉了下眼睛,再次看著那群騎士,下意識的問道:“居然騎馬打架,這幫家夥難道真的認為自己是騎士,可以如古戰場那樣,騎馬衝鋒?”
“嗯!他們肯定是先前那群騎馬的人。”
彭毅扭頭一看,卻見帶木子邊說話邊飛快的整理衣服。
見彭毅看過來,帶木子還不忘對彭毅眨巴眨巴,打了個你懂的意思,然後皺了皺鼻子,嘴角一翹,最後再對彭毅露出一個甜甜地笑意。
彭毅卻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見帶木子還是直勾勾地看過來,彭毅為了避開帶木子這種火辣辣地目光,彭毅隻能下車。
彭毅一下車,後麵兩輛車上的人雖然不明白彭毅要幹什麽,但都飛速的下車,集中過來。
“鬧市區打群架,還學古代用奇兵對衝,真當這裏是草原?娘的,都給老子下車,將這些堵塞交通,無法無天的家夥都給老子打跑,老子還等著回去睡覺了。”
“是!”
手下們都衝上去打人,彭毅和李浩、宇辰還有帶木子四人卻站在車邊上看戲。
見帶木子如以往那樣站在自己身邊,微微靠後了點,既顯示出了自己是彭毅的心腹,也體現出了以彭毅為尊的意思。
對此,彭毅很滿意:最怕的就是對方恃寵而驕。
可想想剛才的那一下,彭毅有點尷尬的對帶木子小聲道:“小蘿莉,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上啊。”
“剛才發生了什麽?”
彭毅一愣,卻見帶木子含笑看來,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可就在彭毅剛要鬆一口氣的,心裏讚歎帶木子聰慧的時候,卻見帶木子挑了挑眉毛,對彭毅打了個眼色,彭毅又尷尬了:這小蘿莉,真的是個妖精,天生的演技派啊!
……
彭毅身邊的小跟班
彭毅身邊的人都是高手,他們一出手,很快就將這兩幫人都給打跑了,還繳獲了六匹馬和兩個主動跟來,身著服務員裝扮的家夥。
“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二猴子立即笑著說了起來。
其實,不管死燕京還是地方,兩邊的家長都對自家的後輩有所交代。
可這些權貴子弟在家裏憋了最多兩天,就忍不住朋友的召喚和內心的躁動而溜了出來,撒歡兒的玩,也憋著一口氣找對方的麻煩。
這兩邊的權貴子弟在郊區的一個會所撞上了,沒說的,自然是沒事找事的要分個高低。
可這兩幫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瞬間把武鬥的內容給升華了,提出雙方文鬥:雙方各排四個人,各自騎上一匹馬,從郊區一直到這個十字路口,中間都不許使詐,誰先到達誰贏。
輸的一方必須要當眾叫贏家三聲小爺爺。說白了就是要羞辱對方,讓對方沒麵子。
可是結果卻是燕京的權貴子弟贏了,但地方權貴子弟怎麽可能真的服輸叫對方小爺爺,自然是要找借口,說是對方中途派車故意阻攔自己這邊,因而是對方使詐在先,是對方輸了。
公平的說,這比賽的中途,雙方基本上都不可能使詐,因為一旦使詐被對方揭穿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不僅在對方麵前丟了臉麵,更重要的是連帶著會讓自己這邊陣營的人也一起丟臉。
今後,隻要有人說“你說那個某某某?就是在比賽中使詐被人揭穿的蠢貨?他真的是你的朋友?”
你說,誰還會認你這朋友?誰還敢跟你走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會將你排擠出這個圈子。
虎死不倒威!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贏得一方見對方如此耍賴,又怎麽可能罷休,於是,雙方就從嘴鬥很快變成了全武行……他們連在這等車水馬龍之地騎馬狂奔的事都做得出來,自然就更不會介意在這十字路口與對方大打出手。至於堵塞交通什麽的,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放屁,有本事你找小爺的長輩去說理。
隻不過這幫家夥運氣很不好,因為彭毅尷尬之下的惱羞成怒,把他們雙方都給收拾了,讓他們雙方都覺得憋屈,卻又無可奈何……事後他們兩邊倒是想報複來著,可打聽到是彭毅親自下令,就隻能作罷:自己的長輩們都惹不起彭毅,自己又怎麽可能蠢到上門去找虐?
“他倆是怎麽回事?”
“哦!他倆是會所的員工,是被老板派出來跟隨這兩幫人的,想等兩幫人比賽結束後把馬牽回去。”
彭毅點點頭,正要說把馬退給他們時,帶木子輕輕地拉了拉彭毅的衣服,小聲道:“主上,我從小就隻騎過一次馬,很好玩,您看能不能讓我……”
彭毅立馬對李浩看了眼,李浩轉身就對那兩個會所的員工問道:“你們會所的名字是?”
“金鑫會所。”
李浩想了想,突然說:“我記得以前好像有人給我和我家大人都送過這個會所的黑卡,隻是忘記了卡號,這樣,你倆給你們老板或者管事的打個電話,讓他們查查一個叫李浩的名字,看看我能不能用這幾匹馬幾天。”
不等那兩人回答,小蘋果身邊的一個姐妹打開自己的手包,露出裏麵一疊卡片,稍稍找了一下後,抽出一張黑卡遞給那兩個會所服務員,道:“我記得這張你們會所的黑卡還是你們總經理親自給我的,隻不過我一直沒空,所以還沒用過,但應該還有效。你們打電話回去,就說我們要租用幾天,費用從這張卡裏麵扣。”
這就是權勢所帶來的好處:彭毅吃肉,他們這些彭毅身邊的人,自然能喝到湯。尤其是對於這些會所、中心等高檔場所來說,不管是神魔軍團還是一天君,都注定是他們巴結的對象。
巴結彭毅,他們沒那高度,但找人托關係跟彭毅身邊的哪怕一個小跟班聯係上,也是莫大的榮光:不怕對方開口,就怕對方不開口。隻要對方在關鍵時刻能說上一句話,哪怕是打著彭毅的名義說一句話,絕對頂的上自己四處求人所消耗的費用和精力,所以,哪怕是在彭毅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身上投資再多都是值得的。
別說李浩、宇辰這樣的彭毅心腹,哪怕是在場的彭毅身邊之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有大把的人上杆子巴結。
否則,軍人的月薪雖然對一個普通老百姓來說很多,但對於權貴人物來說卻不值一提,但彭毅身邊的人為什麽還過的這麽滋潤,還不就是因為平日裏各方的孝敬——這些孝敬轉換成錢財的話,絕對是月薪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