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3
“淩,你怎麽看?”司徒煙蹙眉,她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妖影辦不成的事情,本來她是在彭毅麵前誇下海口的,說妖影一定能完成任務。
彭毅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膝蓋,眼中神色諱莫如深:“這下更有趣了,我還怎麽查下去?”更令人頭疼的是,陳賢的死,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司徒煙看向妖影:“還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人死了,我就無能為力了,”妖影說道:“其實也不至於線索就是斷了,一般能進行這種心理暗示的,一定是單對單,在極度安靜或是特別的情況下,而且能有這樣的水平的人,全世界不超過二十個人。”
“在國內,而且在京城的,應該就更少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是在陳賢的身邊,另外我還發現到了一點不對勁的事情,可以證明我的推論。”
妖影就把在陳家打聽到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陳家的結構簡單,家裏隻有陳賢和他的獨女陳子怡,一個老仆,一個管家,一個園丁兼職司機。
最奇特的事情就在陳家這個簡單人口上,陳賢記得家裏有一個老仆,經常在書房打掃,陳家其他人卻不記得家裏有這麽一個老仆人。
一個老仆人!?彭毅的眸子一眯:“莫,給我查查陳家的監控,找一個老仆人。經常進入書房的。”
片刻之後,莫告訴彭毅,他在道路監控裏看到了一個人經常進出陳家,不過這個人很狡猾,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他看不到那個人的臉。
這個線索等於沒有!
司徒煙問妖影:“再想想,還有什麽事情沒說,或許是你沒注意到的。”
妖影把和陳賢接觸的過程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如果陳賢說的不是謊話,不是別人灌輸給他的假消息,那麽這個老仆人的心理暗示能力一定在我之上,甚至可能和我一樣精通變裝。”
聞言,彭毅的眉頭微蹙:“我知道了,謝謝你!”妖影以色辦事,當得起謝謝。
妖影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神垕,您的男人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是和男人接觸,不過我可不會隨便跟男人亂來。”
司徒煙也笑了起來:“淩是謝謝你幫他辦事。”
“沒我的事情,我先退下了,”妖影明亮的眸子在彭毅的身上劃過,神垕的男人,果然不錯。
彭毅捏了捏眉心:“一個善於變裝的心理暗示高手,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剛才妖影不是說了嗎,不到二十個人,應該很好找吧?”司徒煙不解的問道:“範圍並不大啊。”
“一個善於變裝的人,我們還不知道他是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他可能是任何一個人,”彭毅道:“他可以變出無數個人,實際上,查找的範圍不是變小了,而是變得更大。”
“其實也不難,”司徒煙趴在彭毅肩頭:“你不是說還有其他幾個人?直接選擇一個跟蹤他,不就行了?”
“如果真的是這麽簡單,我就不會這麽頭疼了,”彭毅握住司徒煙的手,輕輕的摩挲:“他們的人冒充鏡,到我身邊偷東西,有種敵暗我明的感覺,明明我才應該是那個在暗處的人。”
聞言,司徒煙倒吸一口冷氣:“那現在怎麽辦?”殺手被暴露在明處,往往都離死不遠,她在為彭毅擔心:“你會不會有事?”
“我怎麽會有事?現在我要做的是等對方先出手,”彭毅心裏盼著沈虹能給他帶來有用的消息:“該擔心的是那些家夥!”
“惹怒我的下場,隻有死!”
“說的也是,我擔心錯了對象,”司徒煙抱緊彭毅的脖子,軟的嘴唇在彭毅臉頰,脖子上,不斷落下親吻:“死鬼,咱們做點正常男女應該做的事情。”
她的手滑進了彭毅的身襯衫裏。
彭毅起身一把抱起司徒煙:“這次非叫你求饒不可,本少的體力,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弱雞。”
“那——還等什麽?”司徒煙咯咯嬌笑,修長雙腿緊緊纏住了彭毅的腰……
和司徒煙極盡溫柔之後,彭毅抱著司徒煙:“你什麽時候把逍遙閣搬到寧江城?”
“隨時能搬走,”司徒煙溫柔的道:“怎麽了?”
“沒什麽,”彭毅道:“你這個女人這麽精明,肯定早就在寧江城找好了新店址。”
“咯咯,說真話,還沒有找,”司徒煙張口在彭毅肩頭咬了一口,手不安分的摸在彭毅的胸口:“人家是想跟你一起去省城!”
彭毅抬手捏了捏司徒煙的瓊鼻,聲音溫柔:“煙,你真是個要命的妖精。”他的另一手牢牢攥住了司徒煙的小手:“再不安分,晚上你就別想睡了……”
司徒煙笑的很是妖媚,妖嬈火辣的身體在彭毅身上輕蹭:“壞蛋,不要嚇唬人家,人家都快怕死了……”
“妖精,”彭毅被司徒煙三下兩下撩撥起了火苗,邪魅一笑:“等下,你就是求饒,本少都不會放了你……”
:迷霧的逐步揭開
沈虹和淩盛站在無菌實驗室裏,兩個人身上都穿著厚重的無菌衣:“彭毅給你這屍體的時候,還說了什麽?”
“他叫我查這個屍體的身份,”沈虹道:“我在信息係統裏,找不到這個人的信息!”
就在此時,一名研究員將一張紙遞給淩盛:“老爺子,結果出來了!”
淩盛看了一眼,捏了捏眉心:“給那小子拿去吧。”
“這——”沈虹看到試驗結果,一臉的驚色:“老爺子,這不就是基因戰士?”她更驚訝的是,彭毅的武力值,到底達到了什麽地步?“您家那位到底多厲害?基因戰士都能給弄死?!”
“你問我,我問誰?”淩盛背著手,轉身走開。
咖啡館內,沈虹攪著咖啡:“淩少,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厲害?”
“你問哪一方麵?殺人?!泡妞!?還是賺錢?!”彭毅反問道:“凡是本少會的,都是頂尖的。”
“武道!”沈虹看著彭毅,眼中閃爍熱切戰意:“什麽時候,我能向淩少請教幾招?”
彭毅淡笑:“除了傳說中的韓家,本少尚未遇過敗績!”
“或許從前會覺得你是吹牛,但是看到昨天的屍體,我就不敢這麽想了,”沈虹把一張紙放在桌上:“昨天那個屍體是某國正在研究的基因戰士,身體強悍,反應速度一流。”
彭毅掃了一眼那張紙,莫給他分析:“這紙上的意思是,這個人身上的基因帶著幾個國家的基因特色,的確是和沈虹說的一樣,他有超強的速度,極強的肌肉耐受力,還有強過一般人的力道。”
“簡而言之,就是基因戰士!”
“淩少,你連基因戰士都能弄死,簡直無敵了,”沈虹崇拜的道。
聞言,彭毅道:“說來是巧合,他是毒發而死。”
沈虹的小嘴張成了形:“如果你和他對戰呢?”
“是人,就有缺點,”彭毅道:“沈警官,你難道不該繼續給我說某國的事情?”
“遵命,”沈虹放下咖啡勺,用隻有她和彭毅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據說,這個某國,在幾十年前,就開始研究人類基因,原本他們是想做針對他國的基因武器,卻陰差陽錯的做出了一份基因改造藥劑。”
“就是這麽巧合,有一對天才的基因研究專家夫妻,偷走了這僅有的一份完美藥劑和研究資料,現在不用我說,你也猜到這對夫妻的身份了吧?”
“白龍城和蘇彥文?”基因樣品變成了基因改造藥劑,同時出現了另一個國家,彭毅不禁苦笑:“繼續說。”
沈虹告訴彭毅。基因改造可以把人變強,現在某國非常生氣,他們的完美藥劑不見了,隻有殘缺樣品做了人的試驗。丟失的這份樣品是是幾十年的心血,由於失去了資料和樣品,想重啟這個研究,至少也需要十幾年。
“沒了,”沈虹攤開手:“說完了!”
這簡直比燙手山芋還要燙手,彭毅道:“就是說,這個某國,對這個東西勢在必得?”
“這就不得而知了,”沈虹道:“完美藥劑在我們國家的手裏,比在別人手裏強。如果你找到了,可別隨意浪費!”
“簡直是盤索拉的魔盒,”彭毅麵上的神情恢複了淡然,回頭他叫莫和煞研究一下這個藥劑有沒有副作用,如果沒有副作用,他當然不會浪費。
有好事,也會先便宜自己的兄弟們。
“萬事都是有兩麵的,就看,你怎麽看了,”沈虹端起咖啡,示意給彭毅看:“如果隻是純咖啡,可能是很苦澀的味道,還會泛著酸味,但是加進了奶精和糖漿,又是另外一個風味。”
“刀可以做凶器,可另一麵又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廚具,這就是兩麵性。”
聞言,彭毅不動聲色的看了沈虹一眼:“不用試探我了,你隻會在我這裏一無所獲!”
“我哪敢試探您啊,”沈虹笑道:“其實我最想做的是,和淩少切磋,我對您的身手萬分好奇!”
“我從不跟人切磋,”彭毅拒絕道:“試探跟我動手的人,下場就一個。”
“單方麵揍人,我可是很樂意的。”
“好可惜!”沈虹露出了遺憾的神情,她可沒忘記表妹和彭毅動手之後,大罵彭毅是流氓:“我這麽漂亮,可不想被你揍成豬頭!”
沈虹暗暗打量彭毅的神色,一邊問道:“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藥劑嗎?”
“不好奇,”彭毅無動於衷,聲音也是淡淡:“倒是沈警官似乎更好奇吧?”
“當然,”沈虹知道自己騙不過彭毅,索性一口承認:“如果我得到這個東西,我也會想奇貨可居啊,或是自己能不能用。”
“再說,你和白家小姐走那麽近,很難叫人覺得你和白家的事情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白倩麗是我的女朋友,”彭毅道:“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那就沒問題了,”沈虹慢慢喝著咖啡:“如果再遇到基因戰士,歡迎把屍體送給我,即便是沒有基因改造劑,隻要有屍體,依舊能獲得基因。”
“白幹的事情,沒門!”彭毅一口喝完咖啡,含笑看向沈虹:“沈警官,不用弄的跟奸商一樣,你是老頭子的下屬,我們也不是外人。”
沈虹苦笑不得,彭毅討價還價起來,比奸商還難纏:“淩少,我怕了你了,之前的話,當我沒說!”
“不過,隻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得,那個東西即便是你自己不用,不要流出國外,與其浪費,都不能便宜外人。”
“如果真是好東西,我肯定不會便宜外人,”彭毅道:“前提是如果有!”
“淩少,”沈虹見彭毅死不承認,隻好叫了一聲:“總而言之,你不要掉以輕心!”
“謝謝提醒!”彭毅表情不變:“既然你好心提醒我,本少也好心一次。”
“離開咖啡館,立刻去醫院洗胃,想活命,不要耽誤。”
沈虹的臉色頓時變了,彭毅的醫術很好,他能這麽說,絕不是無的放矢,她從口袋拿出隨身裝的證物袋,把自己喝過的咖啡杯裝起:“你呢?”
“我沒喝咖啡!”彭毅攤開手,指指桌上依舊是滿滿一杯的咖啡,他不過做了一個喝咖啡的動作,把咖啡在口中含了一下,又吐回了杯子裏。
:不過是池魚之殃
沈虹目瞪口呆,臨走之前,朝著彭毅豎起大拇指,幾乎咬牙切齒:“淩大爺,你牛!”
“你先去醫院,一會我去看你,”彭毅坐著沒動,神色冷凝,他端起咖啡的時候,就聞到了杯中的有機磷農藥氣味:“莫!”
“老大,這次捉到了,”莫說道:“鸛正在審,媽mp的,居然又向我老大下手。”
有鸛出手,彭毅向來不擔心,他關心沈虹有沒有及時趕到醫院:“看一下沈虹到哪裏了?!”
“嘿,不過沈警官也真挺倒黴的。”莫道:“估計以後,她都不敢再跟老大喝咖啡了!”
彭毅沒有說話,聽著莫在耳機裏吐槽:“老大,這次鸛也不好使了,他什麽也沒問出來。”
歡把車開到咖啡館門口,按了一下喇叭。
聞聲,彭毅走出咖啡館,坐進車裏:“那個人呢?”
“塞後備箱裏了,”鸛朝著後座方向努努嘴,剖有些沮喪:“這家夥嘴硬,撬開之後,滿嘴跑火車。”
“就等老大鑒定一下。”
“帶回去,”彭毅沉思片刻:“我親自審!”
山腰別墅的地下室裏,大半的位置,放著各種健身器具,歡提著一個穿著服務生裝束的年輕人,跟在彭毅身後走進地下室,鸛和其他幾個人立刻將地下室一角騰出一片空地。
歡把人往地上一丟,年輕人哼了一聲,掙紮了幾下。
這就是給自己和沈虹端咖啡的服務員!彭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年輕人,他一向過目不忘。
橙搬了一把椅子給彭毅:“老大,要不要我們先給他一頓?”
“不用,”彭毅在椅子上坐下,英俊至極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和藹溫柔的淡笑:“莫啊,給我查查這個人,有沒有父母兄弟姐妹。”
穿著咖啡館服務生的年輕人輕笑:“我是個孤兒,拿我家人威脅我,沒用。”
“孤兒算什麽?”歡冷冷一笑:“我們在這裏的,哪個不是孤兒?說的好像孤兒就是個榮耀似得。”
彭毅抬手製止歡:“查他有沒有女朋友。”
“死神,你別妄想了,我什麽也沒有,你威脅不了我,”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平靜的望著彭毅,目光平靜。
這是一種無所畏懼的目光,彭毅迎向他的目光,微笑:“把那個給他放風的小子抓來,手腳一節節打斷,撒上鹽。”
能在短時間內,搞定咖啡館的人,沒有協作者,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發現咖啡有毒時,咖啡館內的人表現的都很正常,他便忽略了這一點。
當時在場的另一個男服務生?彭毅眯起了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錯了,是個姑娘。”
年輕人一直平靜的臉,有了絲鬆動。
歡一拍手,嘿嘿壞笑:“假小子啊,這種姑娘最辣,”他舔舔嘴唇,邪惡的笑:“老大,我記得那姑娘長什麽樣子,我去捉。”
說罷,歡興奮的離去。
其餘幾個人也配合的笑了起來:“弄回來拍點小片子,我們老大的虧不能白吃!”
“果照,一定得拍果照。”
“不許動我妹妹,不然我跟你們拚了,”年輕人再也無法維持平靜,衝著彭毅竭力嘶吼:“我弄死你們——”
鸛搓搓手:“老大,這麽大的地方,兄弟們一定喜歡,我去搬張床過來!現場啊……嘿嘿!”
鸛和歡一起跟彭毅出去,抓住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另一個早就跑的沒影了。
“你弄不死我們,而且你們兩個人都走不出這裏,”彭毅淡淡的道:“況且,我的問題很簡單,是誰想叫我死!”
聞言,年輕人閉住了嘴!
彭毅沒出聲,真正不怕死的,是沒有依靠,破釜沉舟的人。
但是,隻要是人,總有缺點,比如,做壞事放風的時候,那個放風的人,一定是他最看重和最信任的人。
危險的事情可以自己做,放風的人,卻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幾分鍾過去了,歡沒回來,十幾分鍾過去,直到差不多半小時的模樣,別墅的院內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還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夾雜著一個被堵嘴的女孩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