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掃碼換碼
“兄弟,我身上沒錢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一點?”張立詢問身邊的醉漢。
“兄弟果然是同道中人,我看好你!看到那邊沒有,那邊可以兌換籌碼,這裏可以不用現金,那邊還可以用手機支付。”醉漢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張立看過去,有一個像茅房一樣的地方,上麵寫著籌碼兌換處。
“你好!”張立走了過去。“幹什麽?”一個大漢扣著鼻孔,然後將一坨黑色的東西一彈,“有事就說,有屁就給我憋著,一邊去放。”
張立握了握拳頭,他媽的,老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囂張的服務員。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我要兌換籌碼。”
“你要兌換多少?”大漢聽到有生意,立馬坐了起來,眼睛發亮,像是盯著小羊羔的豺狼。
“兌換……十五萬。”自己每一次都有二分之一的幾率,也就是說兩次中可能贏一次,但是如果運氣差一點,兩次都可能贏不了一次,自己現在賭一次就要給接近一萬五,如果輸了,他就有三萬,自己的賭第二次,就要給3萬,如果賭輸了他就有6萬,那麽自己第三次就要給6萬。也就是說,自己至少要兌換,一點五加三加六,也是……多少來著?管他呢,多兌換一點,反正都是點小錢。“請問要怎麽支付?”
“看到這個二維碼沒有,掃一下就行了。”大漢指了指一邊掛著的牌子。
張立有些疑狐地看著這個牌子,這牌子不知道在這裏掛了多久了,上麵有些模糊,而且還缺了一角。然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二維碼居然是用手畫的!
這真的可以掃嗎?張立懷疑地拿出手機掃了一下,我去,還真的可以!隻是,這界麵怎麽有些奇怪,難道軟件什麽時候更新了?
世界原來這麽神奇,張立轉了15萬過去,大漢遞給張立15張憑證,內心又忍不住吐槽。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幾張邊緣都沒撕是整齊的白紙,上麵用手寫著一個一萬,下麵是一個付血盟的公章,這個公章居然也是用手畫的,這個圓畫的,和橢圓有什麽區別。說它是橢圓,都是看得起他,分明就是一個長方形嘛!這畫技還不如一個小學生。
“這家夥不會是在坑自己吧?”張立懷疑,這東西真的有用?直接拿過去,他們會不會認?如果他們覺得這是假的,之後這個大漢又不認帳,那自己不是白白損失了15萬嗎?
張立看看手中的紙條,又看看那個大漢,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這個紙條會值1萬塊錢。
大漢看見張立一直盯著自己,心想難不成這個土豪對自己有意思?於是對著張立拋了個媚眼,還摸了摸那長滿腿毛的大腿。
張立立馬打了個寒顫,這家夥太惡心了,那大腿上的腿毛比自己的頭發還長,一看見就想吐。
快步離去,張立又回到賭桌旁,莊家剛好搖完色子,張立想了想,壓了2萬在小上麵。
那兩個破碗的邊緣參差不齊,張立偏著頭,好像通過縫隙能夠看到裏麵的情況,但偏偏好像又差了一點,不論自己從哪個方向,都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但是再想看清楚,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五五六,大!”張立懊惱,早知道就繼續壓大了。
不過沒關係,自己還有兩次機會。
“喲,兄弟,你又來了。”醉漢再次發現了張立。
張立眼睛一亮,這個家夥從來就沒有壓準過,他壓什麽,自己隻要反著壓,肯定沒問題。
“兄弟,我跟你說,剛才我要重新計算過一番,這次肯定沒錯的,這一次肯定是大。”醉漢不斷的將酒氣噴在張立的臉上。
張立,沒有說話,直接將4萬塊錢,壓在小上麵。
“兄弟,你怎麽不相信我?我給你說,經過我這是精確的計算,這回肯定是的,百分百是大,你不相信我,你會後悔。”醉漢繼續在張立耳邊吵鬧。
張立沒有理會,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眼睛死死的盯著破碗。“一定要是小,給我小!”
張立自己都沒有發現,隨著一次次賭博,自己都有點入魔了。
“四五六,大!”一句話打斷了張立的希望,天啦,自己之前不是已經決定好買大的嗎?怎麽聽到這個人的話,自己又跑去買小了。早知道就聽他的了。
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再輸,自己剩下的錢就不夠了。
“這一次到底押什麽好?”張立猶豫不決,這種最重要的時刻是最難選擇的。
“這一次押小,肯定是小。”醉漢吐出一句話。
“押大!”張立把手中的紙條全部扔在了大上麵,之前一直都是大,這次肯定也是。
“二二二,小!”張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什麽鬼,為什麽每次都和自己反著來,這色子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
雖然十多萬自己不在乎,但那畢竟也是自己的錢啊!而且一直輸,張立也有點不甘心。
看著被莊家收走的紙條,張立眼睛一轉,這紙條那麽簡單,很容易就能畫出來,而且莊家都沒有看紙條上麵的內容,說不定自己也可以仿照。
想到就做,張立立刻出去買了紙筆,然後畫了幾十張。掃了一眼這些紙條,張立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其中畫的好的一些抽出來,然後……扔掉,這些畫的醜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張立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技術,原來我的仿造能力這麽想,沒想到我還有這個天賦,完全就是自己的本色演出,根本沒有一點模仿,你自己本來的水平畫出來就能達到這個樣子。
揣好這幾十張紙條,張立莫名的有種暴發戶的感覺,雖然這隻是幾十張紙條,就算是真的,也不過幾十萬而已,但自己偏偏就感受到了有錢的感覺。
“原來突然變得有錢,是這種感覺。”張立從小就衣食無憂,完全沒有體會過,沒錢是什麽感覺,所以也沒有體驗過有錢是什麽感覺。現在到時好好感受了一番突然變得有錢的感覺,這感覺還真不錯!
看著在那兒激動得麵紅脖子粗的賭徒,張立驕傲的抬起頭,擠了進去,“我押大!”
毫不客氣的將幾張紙條扔在做事上,張立,正在體會這莫名出現的爆發富的感覺,突然發現周圍安靜了下來。
“什麽情況?”張立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盯著自己。
“你們……看著我幹嘛?”張立被他們盯得毛骨悚然。
“既然敢假造憑證,給我抓起來!”莊家一開口,周圍的人頓時把張立架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嘛,你們想幹嘛?”張立被人拷住,驚駭地看向周圍的人。
這時,他也看到了其他賭徒身前擺放的那幾千塊錢。
張立清醒了過來,自己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輸了十幾萬,那其他人身前都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幾千塊錢。
而且自己之前看莊家麵前沒有多少錢,自己用的也是籌碼,那麽他們的現金是從哪裏來的?
張立好像明白了什麽,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張立被拉去賭博,張許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於是便決定分頭行動,去其他地方看看。
“付血炮堂,這是什麽地方?”張許看著前麵的小木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那個地方好像叫什麽付血賭堂。
管他什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張許看裏麵人來人往的還挺熱鬧,便走了進去。
“啊切——”走進去,刺鼻的味道撲來,張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這是香水的味道?”這到底是什麽劣質香水,居然這麽刺鼻,還有這裏麵的人到底噴了多少?整個院子都是這種味道。
“哎喲!”一個老頭走到張許麵前,突然摔倒在地上。
張許一愣,然後立馬去扶這個老人,“你沒事吧?”
看到這個老人的臉,張許愣了一下,這種臉色他經常看到,那些縱欲過度的人,就是這種臉色。
不過一個老人,怎麽可能縱欲過度?看他那深凹的眼窩,蒼白的嘴唇,空洞的眼神,發抖的大腿……說不定是由於人太老,身體太虛弱了。
老人一把抓住張許的手,“來人啊,救命啊,撞人了!”老人大叫。
張許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居然遇到碰瓷的了,不過別人碰瓷是去撞車,這砰人的,倒還真沒見過。
不過張許有求於這裏的人,就算別人都明白這個老人是碰瓷的,但如果自己處理不好,難免會給人留下壞印象。
掏出兩張毛爺爺,遞給老人,“現在總可以了吧?”
老人接過錢,放在口袋裏,然後……繼續大吼,“來人啊,救命啊,撞人啦!”
張許有種想把他口袋裏的錢搶回來的衝動,倒不是為了那200塊錢,而是自己居然被一個老人給耍了。
看到周圍有人看了過來,張許低聲問,“你到底想要多少?”
老人伸出一隻手。“5000?”“老人搖頭。”張許皺了皺眉,“難道你還想要5萬?”
老人繼續搖頭。“五十萬?你想都別想。”“不,隻是五塊錢,年輕人,別把人心想的那麽險惡,隻要給我五塊錢就行啦!”
“你會這麽善良?”張許有些不信,之前給了他200塊錢,他都覺得不夠,現在居然說隻要五塊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陰謀?
“本來想說隻要五塊錢就夠了,但是你居然這麽說,那我隻要五塊錢,豈不是吃虧啦?這樣的話,你再幫我辦一件事吧!那五塊錢我也不要了,我再給你五塊錢。”老人回答。
果然有陰謀,不過,給自己五塊錢是什麽鬼?剛剛你才拿了我200塊好不好?
老人死死地抓住張許的衣袖,“不許把我甩開,看到那邊沒有,就是那個攝像頭,如果你敢強行把我甩開,我就去告你。”
張許無奈,隻得點了點頭。“那我那個要求你也答應了?”
張許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苦笑。老人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拉著張許,向裏麵走去。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拉著我?”張許被老人牽著手,非常不習慣,如果是男女之間牽手還好說,這男男之間嘛,還是算了,而且,這還像是個縱欲過度的老頭。
“我不放,你要是跑了怎麽辦?和我,在付血的街頭走一走,喔哦,哦哦哦——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肚兜,走到紅燈街的盡頭,坐在足浴店的門口……”老人說著,還唱了起來。
當時差點就動手了,你這唱的都什麽鬼啊!什麽“把手揣進肚兜”,“走到紅燈街的盡頭”,“玉足店的門口”……這是普通人能夠唱出來的歌嗎?之前還懷疑這個老人縱欲過度,現在來看……絕逼是縱欲過度!
張許抽了抽自己的手,但是卻沒有抽回來,老人緊緊的握著,張許都被握的有些生疼。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張許,想盡了辦法,想把手抽回來。
“好的,我放心。”“那你能把手鬆開嗎?”“不能。”“為什麽?”老人一笑,“就是因為我握著我才放心啊!”
張許被打敗了,自己什麽時候遇到過這麽不講理的人,自己以前接觸的人哪個不是業界的精英,哪個不愛惜自己的臉麵,有什麽事都可以坐下來談談,比的是誰更有理由誰更有權勢,他們還真缺乏對付流氓的經驗,而且還是這種恬不知恥的老流氓。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張許看著周圍的環境,總覺得這些地方有什麽不對,還有空氣中那濃濃的劣質香水味,到底是怎麽來的?難道這裏主要是生產劣質香水的?可是不對呀,他沒有聽說過付血盟還有這種產業。
“有個可惡的女人說我家的種不行,但是我沒有兒子,我已經老啦!征服不了別人了,所以……”老人看著張許。
張許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麽感覺這其中有的深深的陰謀。可是平時都是自己對別人玩陰謀,現在居然淪落到被別人玩陰謀的地步了,話說,這個老頭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