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抱上來
而這時的彭毅一邊通過戴瑤胸針發信器確認兩女的情況,一邊在以她們藏身地點為中心半徑一公裏的範圍內進行巡視,因為這種囂張的攻擊方式表明對手是那種追求“進攻效率”的人,在發現車子裏什麽人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定會沿著車子行進的路張進行反查,隻要不是個白癡,當看到擊毀的是一輛空車時,都應當猜到要攻擊的目標在半路上下車了。
彭毅也同時看到了本地警方的人員,尤其是領頭的那位熱辣的女警官,而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是一皺眉頭,因為這位女警官他認識。
這位女警官,曾經服役於大不列顛本國的特種部隊,而她出身於大不列顛一個曆史非常悠久的家族並且是貴族,彭毅想不到以這個女人如此的出身,竟然會成為本地警局的一名警官。
不過這個問題彭毅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在下一瞬間,彭毅找到了他今晚的敵人。
將車子擊毀的攻擊者們正沿剛才彭毅彭毅所預測的路線趕來,對方的聲勢很浩大,打眼看過去有到人左右,隻是這些人顯然是沒受過什麽專業的訓練,就在這夜晚燈光絢爛的街頭擠成一團的衝了過來,絲毫都沒有什麽戰術隊形可言。
彭毅原本以為對方是一幫菜鳥,可是現在來看,對方何止是一群菜鳥,簡直是一幫門外漢、愣頭青。
然而要命的是這幫愣頭青的裝備偏偏又精良的很,哪怕是某些正規的精英軍團也不能像他們這樣全副武裝到牙齒。
一幫外行愣頭青配上強大的武器雖然不能夠對真正的高手造成威脅,但是對於普通人的傷害,卻遠遠大於內行人和老兵。
比如同樣一支步槍,在老兵手中會使用點射,除了既定目標之外,在大多數的時候不會造成附加的人員傷害,因為他們懂得控製。但是這幫人可不一樣,他們有的人甚至是生平第一次摸到真家夥,一支步槍拿在手中基本就是用手扣住扳機不鬆開,然後在秒鍾之內,將彈匣中的子彈盡數傾瀉出去。
由於槍械是有後座力的,老兵的點射也是為了可以隨時校正射擊,而這幫家夥隨手亂突突,便會導致槍口所衝向的方向有更大一部分麵積會被子彈波及到。所以基於此,彭毅決定出手就要讓對方無法再扣下扳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不會在這裏造成更大的傷害。
於是彭毅身形一閃,施展起他新近練成的“龍騰虎躍”輕功來,雖然彭毅的輕功是新練成的,但是因為他的根底打得足夠穩健,所以雖然是頭一次在戰場環境中施展,卻是得心應手,一點腳步虛浮的感覺都沒有。
這幫門外漢一點也不注重戰鬥隊形,以致於二十多號人擠在了一起,這給了彭毅很大的便利,隻見彭毅甩手一支蝴蝶飛鏢飛出,在暗夜中劃出一道弧形的寒光穿入人群之中激起了一片血光和槍械落地的聲音,接著弧形的寒光從人群的另一邊穿出,一個回旋又飛回到彭毅的手中,一直到彭毅將飛鏢收回,人群之中才響起了一片慘叫聲。
因為彭毅的蝴蝶飛鏢實在是太快了,在蝴蝶飛鏢割破他們手腕的時候,他們甚至都沒覺得痛,一直到數秒鍾之後,這幫倒黴的家夥才反應過來。
而對於這幫家夥來說,他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放倒一半的人手,頓時心中產生出了一股無以言表的恐懼,還能站著的這十幾個人手裏都是有槍的,於是他們立刻舉起手中的槍,也不管東南西北,就這麽漫無目的向四外一通掃射,一瞬間雜亂的槍聲就充斥了整個暗夜之中。
這種漫無目的的雜亂射擊,當然是傷不到彭毅的。但是這條大道上左右兩邊的商戶都倒了血黴,這幫愣頭青手裏的都是真家夥,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附近商戶的窗玻璃就全都被子彈打得粉碎,連牆壁上都平添了不少淒厲的彈孔。
這些個門外漢顯然不知道互相掩護、交替射擊的道理,不過是片刻時間,這十多個人槍中的子彈全部打空,而且幾乎是同時打空的,就這樣就下了射擊間隙,彭毅的經驗何等的豐富,趁著這個短短的間隙身形一閃而出,像一顆炮彈一樣,向這夥人撞去。
彭毅在撞擊的過程中用上了自己的混元真氣,所以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這十幾個人,立刻就被彭毅撞飛一大片,而首當其衝的那個老夥計,則是軟得像一個麵團一樣癱
倒在地上。
瞬間擺平了這夥門外漢,彭毅鬆了口氣,就在他想耐心的問問這幫家夥的裝備是從哪裏得來的時候,突然警笛聲由遠及近,並且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本地警方和特種作戰部隊就全部趕了過來,由於有彭毅出手在先,這幫門外漢愣頭青的信心大為受挫,也失去了鬥誌,個個都倒在地上束手就縛。
本地警方是被剛剛那陣雜亂的槍聲吸引來的,可是這些個警員們下了車之後,卻個個躲在車身之後,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彭毅,片刻之後彭毅的身上就多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
彭毅出身於軍中當然知道,這是紅外瞄準器留下的痕跡,此時有一名本地警員扯著嗓子用英語喊道:
“前方的亞裔男子,馬上雙手抱頭蹲下!”
彭毅頓時十分鬱悶,想不到自己剛剛製服這幫壞蛋,就成了本地警方的目標。
彭毅用英語簡短利落的解釋了自己不是危險分子,但是本地警方那幫警員們卻不肯聽他說,其他有兩名警員做著手中有槍,竟然湊了上來,看這意思是想把彭毅給銬住。
彭毅當然不能讓他們得手,隻聽彭毅用英語解釋道:“剛剛開槍的是他們,和我沒有關係。”
“少廢話!”
這兩名警員不領情,而且當著彭毅的麵扳動了手槍的擊錘,接著道:“雙手抱頭蹲下!”
“不要用槍口指著我,這是很危險的動作。”
麵對兩名警員如此傲慢的神色,彭毅心中有氣,於是冷冷的警告了對方。
可是對麵有一名警員不聽邪,他把手中的槍一轉,就想用槍柄狠狠的在彭毅腦袋上砸一下。
然而這人的槍柄還沒等落下,就覺得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接著手裏的槍就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落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中。
彭毅將槍口對準這兩名警員的頭部,接著說道:“我說過,不要用槍口指著我的頭,這是很危險的動作。”
見有兩名警員被抓,後邊的警員包括特種部隊,都端著步槍撲了上來,他們嘴裏吵吵嚷嚷的外語警告彭毅把槍口放下,彭毅卻冷冷一笑,就像沒聽到一樣,仍然用槍口指著兩名警員的頭。
這兩名警員汗出如漿,不由深深的後悔自己貿然上前,現在他們成了彭毅的人質,如果稍後情況失控的話,他們就會在交火中被自己人的子彈射成蜂窩。
彭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用英語說道:“我說過我並不是危險分子,可是你們不聽,現在我要和伊麗莎白警官對話。”
彭毅這句話以真氣發生,半徑一公裏之內,哪怕身在地下室、隔著混凝土牆壁都能聽得見,於是他口中的那位伊麗莎白警官立刻聞聲向前,當她看到站在眼前的是彭毅後,不由疑惑的道:“蝴蝶先生?”
伊麗莎白警官已經站在眾人的麵前,剛剛在車上外人隻能看到她的臉,隻知道這女警官長得漂亮,此時她一下車,頓時就將她高挑而飽
滿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
這個女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堪稱是個極品。
彭毅點頭微笑,向對方致意,接著開口道:“兩年不見,伊麗莎白小姐居然加入了警隊,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女人點頭一笑,她的全名叫做伊麗莎白·安妮·亨斯特裏奇,這個女人出生於大不列顛一個曆史悠久的名門貴族,她的父親是一個石油大亨,公司旗下的業務範圍覆蓋大半個大不列顛以及一部分歐洲,其本身還是一名大不列顛的侯爵,可以說身份非常高貴。
“伊麗莎白小姐,能請你的同僚們放下槍麽?”彭毅問道。
謝欣然失蹤
麵對彭毅的請求,伊麗莎白小姐聳了聳肩膀,接著道:“你先放下。”
彭毅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即槍口放下,伊麗莎白小姐也開口讓其他的警員放下槍,然後快步上前來到了彭毅的身邊。
“現在,我們要好好的和我的老朋友打個招呼了。”
說著伊麗莎白小姐給了彭毅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還在彭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這是國外不少國家的禮儀,雖然彭毅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仍然微笑著承受了,接著道:“從軍隊入警隊,你還真不是做淑女的料啊。”
伊麗莎白小姐對彭毅這話並沒有表示出不悅,而是道:“哇哦,多謝你的誇獎,不過我聽說蝴蝶先生居然離開了華夏軍中還做了謝欣然小姐的保鏢,早知道如此像蝴蝶先生這樣身手的人,我們皇家特種部隊是一定會爭取的。”
“伊麗莎白小姐說笑了。”
彭毅身為華夏軍中的第一高手,想要挖他角的人有很多,所以對這種半真半假、探口風的“玩笑話”已經很有應對的經驗。
彭毅與伊麗莎白小姐認識於三年前,當時彭毅率領小隊代表華夏軍方參加“歐亞特種兵比武大會”,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而在那個時候,彭毅的身手和專業的軍人素質就給了伊麗莎白小姐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因為紀律問題,伊麗莎白小姐一定會想方設法和彭毅保持聯係的。
但是今天,兩人又在倫敦的第五大道上重逢,這也說不好是緣分還是巧合?
“伊麗莎白小姐……”
“叫我安妮就好,我們是老朋友,不需要那麽客氣……”
伊麗莎白小姐表現得非常大方,接著說道:“那蝴蝶先生呢?既然是你現在是私家保鏢,應該明白已經不再是華夏軍方的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然……”
彭毅說了名字,接著又道:“那這些家夥就交給你了,我相信無論是安妮小姐你本人,還是本地警方,都一定會對這幫家夥從哪裏得來這麽精良的裝備非常感興趣的。”
“或許吧。”伊麗莎白頓了頓,接著卻又道:“但是我對彭先生卻更加感興趣……”
彭毅不明白伊麗莎白的意思。
隻聽伊麗莎白解釋道:“我始終都想不明白,以彭先生你的身手和在軍中的地位,華夏軍方怎麽舍得放你出來?”
彭毅卻說道:“我們華夏軍方並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樣專
製,服役的軍人是去是留也完全能夠自己做得了主……”
說到最後彭毅頓了頓,接著道:“也許安妮小姐有機會應該親自去看看,而不是把從別處的道聽途說,當成是事實。”
“嗯,聽你這麽一說,我真的很有興趣想要去看一看。”
伊麗莎白說著話鋒一轉,接著問道:“那彭先生你又怎麽會成為謝欣然小姐的貼身保鏢呢?”
彭毅微微一笑接著故意說道:“這是什麽話?我從軍中退役當然要自力更生,再加上我對這個工作有經驗,所以接到這個保鏢的任務,也是理所當然的。”
“哦也對。”
伊麗莎白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隻見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隨著盒子的打開,一股濃烈的香味飄了出來,彭毅隻掃了一眼,就發現盒子裏麵裝的是巧克力,隻是在看到這種巧克力的時候,他的眼角狠狠的抽
動了一下。
“卡波尼爾,我的天哪這不是專供給你們女王陛下以及皇室食用的嗎?你居然拿這樣的東西來招待我?”
伊麗莎白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算你識貨,這下應該明白我對朋友的慷慨和熱情了吧?”
伊麗莎白給彭毅的的巧克力非常有名氣,即便是在大不列顛盛產巧克力的情況下都是如此,可惜彭毅作為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或者說身為男人來說,對這種東西並不熱衷。
隻聽彭毅說道:“安妮小姐,你對我也有所了解,應該知道我這個人非常簡單。”
彭毅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暗示伊麗莎白有話直說,不要兜圈子。
伊麗莎白冰雪聰明,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仍然道:“哇哦,你對‘簡單’這個詞的定義還真是敷衍啊,記得三年前我們在歐亞比武大賽上見麵的時候,你可一點都不‘簡單’。”
彭毅道:“那是因為我遇見了你,我仍然記得是因為你說得支援了我,才讓我們最後殺入了決賽,這份情我會永遠記得。”
然而伊麗莎白小姐卻不上彭毅的當,隻聽她笑容可掬的道:“我不需要你記得這份情,我隻想知道今天,你所的這個保護謝欣然小姐任務,讓我們來幫助你。”
“我當然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否合適,另外這些武裝分子的活動也很猖獗,我不希望給你們以及本地的警方添太多的……”
彭毅這“麻煩”這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忽然一道火焰的尾跡從對麵街角樓頂上直直的飛了過來,並且直接引爆了一輛倫敦警方的車。
巨大的爆炸聲讓還在敘舊的彭毅和伊莉莎白,頓時神經緊繃了起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軍人,立刻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而伊麗莎白手下的軍警們也立刻四散找到掩體,然後在對講機的團隊頻道發布敵襲的消息;緊接著,陣陣槍聲就在暗夜中再次不停的嘶吼起來。
現在是晚上,暗夜之中雙方槍口閃出的火花,都十分耀眼,這一次對方出動的人數雖然,和之前被抓的那一幫沒什麽區別,但是戰鬥力卻遠遠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因為對方的射擊技巧,和火箭彈以及槍榴彈的交替掩護水平都是專家級別的,本地警方和特種部隊也算是訓練有素,但是和對方剛剛已交上火就有接近十人掛彩。
“是他們,‘血色荊棘’的人。”
彭毅並沒有在意伊麗莎白所說的什麽血色荊棘,而是一抬腿挑起一名本地特種部隊成員因為受傷掉下的突擊步槍,然後幾步躲到了車體身後,同時囑咐伊麗莎白跟緊自己。
從槍聲來判斷,對方的人數應該有人出頭,其中大部分人員使用的是經典的ak—,不過他們用的槍雖然是ak,但是子彈可不是。以彭毅的判斷,對方的彈頭顯然是經過特殊製作的,本地警方的所用的警車車身都經過防彈加固處理,但是在這些子彈麵前仍然像紙糊的一樣,被輕易的撕開穿透,躲在車體後邊的,軍警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眼見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彭毅將手中突擊步槍的彈匣重新換了一個,接著對伊麗莎白說道:“對方的槍械雖然厲害,但是他們的槍法不能和咱倆相比,咱們兩個上。”
此時伊麗莎白恰好已經將手中的衝鋒槍換好了彈匣,於是伊麗莎白讓她的同僚們開槍掩護,就跟著彭毅衝了出去。
彭毅的槍法雖然還不能和張雨琳相比,但也是世界的頂尖水平,尤其是他重修了龍虎太玄功之後,身體的敏捷和耐力比之前更上一層樓,此時他和伊麗莎白兩人在戰場中蛇形穿梭,同時用自己手中的槍來照顧對方的後背,很快就有十幾名武裝分子倒在了他們的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