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隨便
兩個迎賓小姐便如此的出色,彭毅對於這尚品會所的規模也是感覺到有些意外,不過他表麵上卻是神色不變,並且與蕭雲逸一同來到了尚品會所的三樓。
尚品會所的三樓是一個大型的酒吧,不過除了會員之外並不對外開放,裝修可以說是極盡奢侈,就連地板上都鋪上了名貴的地毯,踩在上麵就像是踩上了一團綿花一樣,感覺十分不錯。
走出電梯之後,彭毅便看見了一個金色的大門,大門的兩邊還各站著兩名的保安。
隻是見到這陣勢,他便知道這尚品會所的第四層恐怕是不簡單的了。
果然,當他在蕭雲逸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大門處的時候,看清楚了全部;這第四層,竟然是一個特麽的賭坊,彭毅對這種地方並不怎麽感冒,但隻是看了一眼這賭坊的布置,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很專業的賭坊。
整個賭坊大廳十分寬闊,各式各樣的賭桌賭具一應俱全,或許是因為時間尚早,隻是六點左右,所以賭坊裏麵的人並不多,兩人也沒急,一人端了一杯酒,靜靜等待。
從七點開始,賭坊便變的熱鬧了起來,彭毅和蕭雲逸坐在賭坊一旁的沙發處,看著每一個進來的客戶。
“這些客戶都是尚品會所的鑽石vip客戶,基本上大多都是數千萬資產級別以上的富豪,當然了還有一些富婆兒,咱們今天要找的就是這幫家夥……”
蕭雲逸手中端著酒杯,卻並沒有喝,他畢竟是大病初愈,不能喝酒,但是在這裏如果不點上一杯酒的話,麵子上也過不去,這才弄了一杯混事情。
漸漸的,整個賭坊裏麵已經是熱鬧異常了,聲音也非常的喧鬧,就在彭毅覺得無聊的時候,忽然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一身亮片裝的女人。
“呀嗬,居然是她……”
這個女人一出現,蕭雲逸頓時一副很興奮的樣子,彭毅冷眼旁觀,估計這蕭四少是打算對這個女人下手了。
這亮片裝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澤市蕭氏集團,“蕭四爺”的姘頭,她的名字叫李秋菊。
李秋菊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她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青年男子,這小子的賣相倒也不錯,堪稱帥氣的臉蛋,一身白色的西裝,倒是有幾分一般女孩子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樣子。
李秋菊的身材原本就嬌小玲瓏,此刻在那個青年男子的襯托之下,更顯小鳥依人。
“何楓,以前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現在是職業小白臉……”
蕭雲逸開始在一邊向彭毅科普這對男女的事情,不時還頗有幾分委瑣的笑兩下,彭毅對於蕭雲逸的惡趣味感到很無奈,但是蕭四少傳緋聞不耽誤正經事,說來也不是什麽大的毛病。
經蕭雲逸介紹後,彭毅對於那個青年男子和那女人已經不陌生,很明顯,這個何楓恐怕是伴上了李秋菊這富婆了。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應該為兩人感到悲哀,因為不知道蕭雲逸要怎麽整他們。
正在他考慮的時候,蕭雲逸已經微笑起身,向兩人走去。
你能怎的?
眼見李秋菊與那個何楓已經坐在了“梭哈”的賭桌,蕭雲逸的臉上的微笑變成了壞笑,隻見蕭四少直接朝著了櫃台處走去,並且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金色的卡片換了一堆籌碼。
彭毅心裏咯噔一下,他還從沒見過蕭雲逸露出這種笑容過,再看蕭雲逸換了籌碼,彭毅略略的想了片刻,就知道了蕭雲逸的主意。
看來這蕭四少是想在賭桌上狠狠的宰這兩人一刀。
蕭雲逸一共換了八個五萬的和十個一萬的,總共五十萬籌碼,換來了籌碼後,蕭雲逸便朝著李秋菊與何楓此刻坐著的那個賭桌處走去。
在蕭雲逸走過去的時候,那賭桌處原本坐著的另外兩名賭客正好站起了去別的地方,正好隻剩下何楓與李秋菊二人。
“是你……?”
李秋菊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蕭雲逸,看著在自已對麵淡定從容坐下來的蕭雲逸,李秋菊的眼神之中明顯的有些意外的神色。
“秋菊,你認識他?”
李秋菊的異樣神色同樣也是落在了何楓的眼中,看著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似乎比自已還要略勝一籌的蕭雲逸,那個何楓的眼神之中明顯的對蕭雲逸多了幾分的敵意還有妒忌。
“隻是麵熟,在一個朋友的家裏見過一麵。”
李秋菊微笑著應道,當著蕭雲逸與那個何楓的麵,李秋菊的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
蕭氏集團自創始人蕭老爺子開始,一門四支,而且小一輩和上一輩的排行一樣,換句話說李秋菊之前傍上的“蕭四先生”其實就是蕭雲逸的父親。
不過以蕭雲逸私生子的身份,在蕭家沒什麽地位,否則以李秋菊這樣的貨色還不敢小看他。
另外從這句話上麵也可以看出,這李秋菊顯然是不想讓何楓知道她的另外一個身份,甚至的,李秋菊看著何楓的眼神之中竟然還多了幾分的脈脈的柔情。
蕭雲逸笑容不減接著開口道:“在下蕭雲逸,何先生想必聽說過我的名頭。”
蕭雲逸一報名字,頓時這姓何的小白臉兒就是一驚,這小子不但聽說過蕭雲逸的名頭,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蕭雲逸和李秋菊的關係。
感情這是兒子遇見了老子的姘頭啊。
李秋菊頓時臉色鐵青,她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了幾分不滿。
見蕭雲逸拿著籌碼坐下來,荷官便知道蕭雲逸可能要玩幾盤,所以,她也沒有急著發牌,隻是看著蕭雲逸。
“玩幾把?”
蕭雲逸將手中的籌碼放至桌子上麵,然後朝著李秋菊微笑著問道,笑容十分的迷人。
“就你那點籌碼,也配跟我玩?”看著蕭雲逸那份從容鎮定的笑容,何楓頓時眼色一寒,他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雖然話說的很狂妄,卻掩飾不住自己的心虛。
靠吃軟飯賺來的錢,總是讓他的腰杆不夠硬。
外麵的賭桌每局最高限製是在一百萬以內,相對而言蕭雲逸手中那五十萬的籌碼卻是略顯寒酸了一些。
那李秋菊與何楓的身前,可是放著十個五十萬的籌碼以及二十個十萬的籌碼,小一點的籌碼一個都沒有。
倒是那李秋菊對蕭雲逸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屑的神色來,她可是見識過蕭雲逸如何以多病的身體一手建立起東澤飲食業航母的,相對於外表物質上的富有,蕭雲逸的天賦才情和精明頭腦更加令她不安。
“怎麽,你不敢?”
蕭雲逸輕輕一笑,蕭四少現在露出的笑容是那種非常令人不爽的那種。
“尼乃乃的,玩就玩,老子一把就把你給解決了。”
何楓被蕭雲逸那麽一激,頓時火氣上湧,果然如蕭雲逸所了解的那樣立刻就激動了。
見何楓要跟蕭雲逸玩幾把,李秋菊並沒有一起玩的意思,隻是靜坐在何楓的身旁,冷冷的看著蕭雲逸。
而蕭雲逸則是朝著桌上扔出了兩個五萬的籌碼,然後示意那個荷官發牌。
十萬是這張梭哈賭桌的最大的底注,蕭雲逸知道那個何楓肯定是不會跟自已玩小的,所以他索性就扔出了十萬的籌碼出來。
果然,那何楓想都沒想,也是扔出了一個十萬的籌碼。
荷官見兩人下注完畢,便開始發牌。
於是乎蕭四少就和這個小白臉兒戰到了一起。
彭毅在一邊瞄了幾眼,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是職業軍人,並不是受訓的特工,所以不需要什麽技能都會,中南特勤隊中或許教了他很多的本事,卻並沒有教他千術,而千術又是一門頗為高深的學問,並不是短期的突擊訓練可以掌握的。
還有一點,彭毅自幼生長在貧民窟,他很清楚賭博對一個家族所造成的傷害;而且在他小的時候,他的祖父高老先生對他非常的嚴格,嚴禁他接觸任何與賭博有關的東西,就連撲克都不行,久而久之,彭毅對這些東西也就不感冒了。
彭毅還在回想著自己童年時的事情,忽然一聲驚叫自耳邊響起,頓時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隻見蕭雲逸麵前的五張牌已經全都攤開,而對麵那個職業小白臉兒幾乎吐了血。
蕭四少的一手同花順,在最後的時刻給了何楓致命的打擊,彭毅並不知道蕭雲逸贏了多少,但是看那意思,對麵那小白臉兒隻怕把褲衩都給當了。
蕭雲逸隨手拈起兩枚籌碼扔給荷官,當作吃紅錢,荷官小姐姐頓時眉開眼笑,還衝蕭四少直拋媚眼,看這意思隻要蕭四少有心今兒晚上就能春風一度。
蕭雲逸報以微笑,優雅的姿態沒有半分瑕疵,卻十分委婉的謝絕了荷官小姐姐的好意,隻聽蕭四少微笑道:“何先生,還要再賭麽?”
“你……”
何楓心中暗暗生氣,在剛剛兩把牌的交鋒中,蕭四少已經把他下個月的飯錢都給贏走了,偏偏這人還這麽討厭,明明占了大便宜,還要當著眾人的麵向自己挑釁,眼下自己如果示弱的話,自然是丟人到家了,但是想硬著頭皮硬撐也是不行。
因為錢這玩意兒,是世界上最硬的東西之一,管你什麽蓋世的英雄都會被這玩意兒給憋倒。
何楓的窘相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的圍觀,也開始有人指點竊笑,這個場景實在是難堪,何楓惱羞成怒,當即喝道:“賭就賭,誰還能怕了你了,我就不信你的運氣還能這麽好。”
“噢?何先生果然有骨氣,佩服,佩服……”蕭雲逸一副悠然的樣子,接著卻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少有個習慣,那就是和人賭錢的時候一定要先驗一下對方的財力,要不然賭了個一六八七五,對方拿不出錢了可就掃興了。何先生是場麵上的人物,相信一定可以理解吧?”
彭毅聽了蕭雲逸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蕭雲逸可真夠損的,他明知道對麵那小白臉兒已經被他給贏光了,居然要當著更多人的麵“驗看財力”,這不是成心讓對方出醜麽?
蕭雲逸的做法終於激怒了那個叫李秋菊的女人,今天這個事情對她來說是個意外,她暗罵自己出門沒看黃曆惹上了這麽一攤子事兒,可是這何楓畢竟是自己帶來的,雖然她也對這小白臉兒的做法十分不滿,但是事情逼到這個份兒上,哪怕自己要“休”了他,也得等今晚過了這關之後再說。
李秋菊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道:“蕭四少,你這又是何必呢?”
蕭雲逸笑容不變,他歪過頭看了一眼李秋菊,接著道:“怎麽,李女士看不慣本少的做法,想要替你這個小狼……咳咳,替你這位小兄弟出頭麽?”
蕭四少真損,他故意在對何楓的稱呼上露出‘小狼狗’的意思,雖然他之後改口了,但是在場來這裏玩的人,哪個都是東澤的大佬,個個都是人精,早就聽出了蕭雲逸隱藏在這句話之後的意思,當即是個個忍俊不禁,周圍這些人笑得越是歡暢,李秋菊和這姓何的小白臉兒臉色就越是難看。
何楓這小子用眼睛狠狠的盯著蕭雲逸,心中恨不得把蕭四少給千刀萬剮了才解恨;可是咱們蕭四少仍然一臉優雅的笑容,對何楓刀鋒般的目光視而不見。
李秋菊這娘們兒畢竟在社會上廝混了很多年,她還能保持鎮定,而且到了現在她也看出蕭雲逸是有備而來,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能善了,於是道:“蕭四少,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手下這位兄弟呢?”
李秋菊的臉變得很快,進門之前這姓何的小子還跟她親親愛愛的呢,現在就變成手下的小弟了,蕭雲逸也不點破這一點,接著道:“李女士是大人物既然親自開口了,我不能不給麵子,這樣吧,隻要李女士拿一千萬出來,我就放過這個人。”
蕭雲逸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嘩然,甚至連彭毅都皺起了眉頭,蕭雲逸一張嘴就是一千萬,這可不是一般的獅子大開口。
李秋菊臉色鐵青,她可想不到蕭雲逸竟然敢這麽“放肆”,竟然張口就要一千萬,這是拿她當土鱉來敲呢。
所以她平複了半天的情緒,才咬著牙道:“蕭四少,你別得寸進尺。”
蕭雲逸頓時把笑容收起,接著輕蔑的道:“本少就是得寸進尺,你能怎的?”
賭局
“你……”
蕭雲逸的頻頻緊逼,令李秋菊鐵色越發難看,她已經知道蕭雲逸的企圖,這是把自己當成肥羊來宰了。
李秋菊冷著臉朝著蕭雲逸說道:“想要一千萬可以,但是你得憑自己的本事來拿。”
“噢?”蕭雲逸微微一笑,接著道:“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從你的手中贏來?”
李秋菊點頭,接著道:“沒錯,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別說是一千萬,就是一個億,我也拿得出來。”
“好啊。”蕭雲逸微微一笑,接著道:“那今晚我蕭某就領教一下李女士的本事。”
李秋菊眯了眯眼睛,對蕭雲逸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和自信感到十分不自在,尤其是此時蕭雲逸的氣場,怎麽說呢?跟她之前見到的蕭雲逸毫無相似的地方。
蕭雲逸仍然鎮定自若的微笑著,看向自己的眼光就如同看向一隻肥羊一樣。
李秋菊心頭火起,她冷哼一聲,道:“這裏太小了,我若和你在這裏邊玩也不符合你東澤第一大少的稱呼,不如我們去包廂裏麵玩,你看怎麽樣?”
“好啊,請!”
蕭雲逸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李秋菊就去櫃台換了籌碼,此時她的手上正拿著一大把籌碼,彭毅在後邊打眼掃了一下,從顏色上分辨這些籌碼都是十萬以上的,甚至還有五十萬以上的,這堆籌碼合起來雖然占的地方不多,數量卻不少,估計得有三千來萬。
彭毅心裏犯了嘀咕,他看著李秋菊那自信的神色,就知道李秋菊在千術方麵一定是很有研究,甚至有可能精通此道,那蕭雲逸和她賭不會有問題吧?
沒聽蕭雲逸說過他通曉千術啊。
彭毅在一邊擔心,而此時蕭雲逸卻是心頭暗中壞笑,剛剛他之所以對何楓苦苦相逼,目的就是要李秋菊出手的。
“秋……李總,對不起……”
見著李秋菊幫自己出頭,何楓的心中無比的感激,他一時險些說錯了話,除了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蕭雲逸外,便是低頭朝著李秋菊認錯。
“哼——”李秋菊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道:“下次長點腦子。”
李秋菊對何楓的表現是很不滿意,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並沒有申斥他;因為她要留著精神和蕭雲逸交手呢。
何楓這小子腦袋有點不靈光,他還以為這一關過了呢,當即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了李秋菊身後,與李秋菊還有蕭雲逸一同進入了另外一個包廂。
外場的賭桌最大限製數是一百萬,不過包廂裏邊的話,對數額就沒什麽限製了,而且裏邊的賭具同樣和外邊一樣的齊全。進入了包廂後,李秋菊便直接在蕭雲逸的對麵坐了下來,並且順手就扔出了好幾百萬的籌碼,很明顯,這娘們兒是想要從一口氣將之前小白臉兒輸掉的錢全部贏回來的了。
蕭雲逸看著這五百來萬的籌碼,一點都沒驚慌,他微微一笑,道:“李女士這是想要以本傷人麽?”
李秋菊冷笑道:“沒錯。”
從財力上來說,李秋菊現在是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她換了近三千萬的籌碼,而蕭雲逸除了自己手頭的五十萬以外,雖然將那何小白臉兒贏的當了褲子,卻也不過是三百萬左右而已,也就是說蕭四少現在手中的籌碼連四百萬都不夠。
理論上來說隻要她贏的次數多於蕭雲逸,就可以將把蕭雲逸的籌碼全都給收過來
但是蕭雲逸一點都沒害怕,他看著李秋菊扔出的這些籌碼,問道:“李女士,你想賭什麽?”
李秋菊道:“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