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注定的
默克雖然是世界殺手榜上的四十五名,卻並不好對付,這個人的近身格鬥,很強,一直傳說他有二個拿手武器,不過沒人知道是什麽!
司徒煙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默克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彭毅。
彭毅道:“除非他能拿出暴雨梨花針,不然他就是拿槍,我都不懼。想跟我的銀針比快,還要看我給不給他機會。”
一個外國人拿出武俠才有的暴雨梨花針,是不可能的,司徒煙嬌媚的媚眼睨了彭毅一眼:“死鬼,人家給你說的是認真的!”
“我在聽!”彭毅說完站起身,摸了摸口袋裏的銀針:“莫找到默克了,我去送他一程!”
彭毅正要邁出房門,司徒煙突的叫了一聲:“等等!”她從辦公室的抽屜裏拿出一包包裹嚴實的東西,塞給彭毅:“你身上的銀針應該不多了,這是給你新訂的。”
彭毅接過,順手裝進口袋,他的手碰到口袋裏的鐵盒:“正好,我也有東西給你。”他從鐵盒內拿出一枚鑽戒,給司徒煙戴到手指上:“喜歡嗎?”
看見手指上的戒指,司徒煙的眸子發亮,驚喜的道:“真的是給我的?”
彭毅不禁低頭在司徒煙的額頭上親了親:“神垕也有發傻的時候?都戴在你的手上了,難道我還要收回不成?”
“不、不是!”司徒煙驀地仰起臉望著彭毅帥氣的不可挑剔的臉:“我沒想到還有收到你送的戒指的一天,你那麽遲鈍,哪裏知道戒指對女人的重要!?”
聞言,彭毅摸了摸鼻尖,頗為無奈:“過去,我是無心在男女之事上,”他把鐵盒裝進了口袋:“在你眼裏怎麽是遲鈍了?”
看見彭毅為自己辯駁,司徒煙噗的笑出聲,推著他出門:“趕緊去解決默克吧,我都是七名,你這位殺神才是五十名。”
“要是默克被人捷足先登,要麽跑了,看你怎麽後悔!”
彭毅笑了笑,沒有說話,默克和女屠夫一樣有一個愛好,就是色,此時他正在溫柔鄉裏沉迷,怎麽可能離開?
和圖蒙卡修斯不一樣的是,默克坐在人最多的舞池邊,他的腿上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女子似乎是此地的舞者,正妖嬈的扭著腰肢,在默克麵前做著極盡逗的動作,雪白的波濤洶湧澎拜,呼之欲出。
默克的手在女子短的遮不住臀的短裙裏,他的臉埋在了女子的胸前:“顧得!”
女子望著默克脖頸上粗大的金鏈子,眼眸放光,她的手摸上了默克的口袋,默克的手裏出現了另一條鏈子,嘩啦一聲纏在了女子的手上:“美女,你的手最好老實點。”
彭毅坐在不遠處的暗影裏,冷漠的望著默克!
默克雖然沉迷女色,他卻真的不是庸手!看著他在和女人調逗,其實他依舊全身戒備,時刻在警惕,彭毅確定默克已經發現了自己。
因為他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
默克用細細的鏈子牽著衣著暴露的女子,朝著彭毅所在的暗處走來!
他果然發現了自己!彭毅翹起腿,玩味的望著默克。
“你就是死神!”默克望著彭毅,一字一頓:“應該叫你為殺神!”
“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在你們國家,是不是叫胎毛沒掉?”
衣著暴露的女子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變成了默克的人質,她風情萬種的朝彭毅拋了個媚眼:“帥哥,一起來玩啊,你長這麽帥,我不收你錢!”
“你們國家的人真蠢,”默克一手捏住了女子的胸口,女子嚶嚀一聲,朝著默克懷裏倒去,迎接女子的卻不是旎,而是一聲慘叫!
默克的手一用力,女子一雙手掌脫腕而斷。
撕心裂肺的叫聲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被掩蓋,女子生生痛昏了過去。
默克的鏈子如蛇一般纏上女子的脖頸:“殺神,你還不出手救她嗎?”鏈子一絲絲的收緊,女子的臉因為缺氧,漸漸發紫!
彭毅勾唇,淡漠的眸子裏,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轉瞬閃過,快的叫人無法捉摸:“本神是殺神,不是救世主!”
“你想如何就如何,稍後本神送你跟她作伴,你既知道東方的俚語,不妨多知道一句,有美女相伴,死也是浪漫。”
本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洋鬼子這種鬼有風塵女作伴,也不錯。
況且默克原本的國籍就是浪漫之都。
“這種浪漫,留給你,我要坐上神壇,成為殺手之神,”默克一抖鏈子,甩開女子,揮拳朝著彭毅胸口砸去。
細細的鏈子被他迅速纏在手上,臨時充當了拳套。
脖子上的金鏈已經被他取下,纏在另一隻手上。
此時,默克雙手各為鏈子做成的臨時拳套,一隻銀色,一隻金色。
“廢話真多,其實我要是你,在看見我的時候就會出手,”彭毅微微閃身,飛速出腿,踩在沙發上借力,彈跳而起,另一條腿帶著勁風橫掃向默克的肩頭。
默克的拳速很快,過去他曾經做過黑拳手,還取得過不錯的成績,他對自己的雙拳非常自信。
連續出拳,拳拳落空。
默克臉上的自信漸漸被嚴肅替代,如果殺神隻是躲過了他一拳,兩拳,或許還能說他是僥幸,而他已經出了十幾拳,殺神無一例外地全部躲過。
殺神似乎是知道他下一拳的方向,每次都恰好躲開。
“你就隻會躲?”十幾拳落空,二十多拳依舊落空,默克不免心浮氣躁!
彭毅不急,他選的這個地方,昏暗,不引人注意,就算被人注意,也隻會以為是爭風吃醋,這種事情,人人喜聞樂見:“貓在殺死耗子之前的把戲,通常都隻有耗子不懂!”
默克白的臉頓時大紅,是被彭毅的話氣的,彭毅最後那句話不是用東方語言說的,而是用默克的母語,以及默克現在護照上的國籍分別說的,這對默克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該死!”
他越怒,彭毅卻笑了:“別慌!一慌,死的更快!”
不是說殺神殺人從不廢話的嗎?麵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殺神?默克沒心思多想,揮拳打不到彭毅,他把金銀兩條鏈子從手上解下,兩手分別抓著鏈子兩頭,妄圖繞到彭毅身後置他於死地。
“還以為殺手榜四十五名有多強呢,”彭毅露出輕蔑的笑容:“本神已經玩夠了,你可以死了!”
“你喜歡絞殺,本神就賜你絞殺而死!”
說完,彭毅一把抓住默克手中金銀雙鏈的正中,他抬腳點地,一躍翻身,落在默克背後。
默克手中的雙鏈,詭異的纏在了他自己的脖頸上:“你……你……”
“本神說過,我的家鄉,是傭兵的禁地,以傭兵身份進入者,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彭毅的目光平靜無波,手中的金銀雙鏈卻猛地收緊!
鏈子絞肉機默克,死於他自己最喜歡的武器之下……
彭毅丟下默克的屍體,拿出銀針,彎腰在斷手女子身前蹲下,他在女子斷腕處的穴位插上銀針,為她止血:“運氣好的話,你的手還能接上!”
女子已經醒來,聽見彭毅的話,抬起手腕一看,看到血糊糊的斷腕,當即尖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一個服務員從旁邊走過,恰好看到女子抬手那一幕,又看到滿地的血,還有一個男人一動不動,手中的托盤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殺人啦!”
剛才這裏一番打鬥,沒有一個人看到,服務員這拔高的一嗓門,像是魔咒,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好事的人湊過來看熱鬧,看見斷手,鮮血,有人尖叫,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
服務員很快找來了兩個保安,保安如臨大敵一般的盯著彭毅:“是你殺的?”
“你、你別跑啊!警察馬上就來?”
彭毅在沙發上坐下,表情平靜,似乎地上的屍體跟他無關似得:“本少不跑!”
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帶著幾個服務員趕過來,把看熱鬧的人疏散開:“別看了,別看了,客人打架,又不是稀罕事!”
“要是再打,傷著你們就不好玩了,本店可不賠醫藥費!”
看著經理鎮定自若的模樣,彭毅不禁好奇:“經常有人在你們店裏殺人?”
經理道:“這法治社會,哪裏有人敢殺人?砸一酒瓶,捅一刀,還是經常有的。”
之前發出尖叫的那個服務員指著彭毅:“經、經理,他,他殺人了!那個外國人的眼睛突出,舌頭都伸出來了,你看,那裏還有兩隻手,是飛飛的!”
聽完服務員的敘述,經理呆滯的看向彭毅,緩緩轉頭看向地上的女子和另一個男人,等看清地上的狀況:“我去!還、還真的殺人了。”
“先生,玩,玩大了啊?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下文。
彭毅頗感有趣的望著他:“龍雲會的堂主也這麽膽小?”
經理的表情僵了一下:“先生,你說的,我聽不懂!”
“警察來了,”一個保安把警察領了過來。
彭毅清楚的看到了經理臉上一閃而過的釋然神色,看來他把自己當做來堂口找事的了,是這個經理過於坦然自若的神情,令他好奇,不過詐他一詐,東城會的勢力目前仍主要集中在東城,西城區,除了龍雲會,沒有別的勢力。
一個警察上前查看:“這個外國人,已經死了,這個女的,隻是昏過去了。”
另一個警察環視四周,把目光放在神情泰然的彭毅身上片刻就挪開了,大概是以為,殺人的人不會這麽鎮定的等著警察前來:“殺人嫌犯呢?你們不是說把人看住了嗎?”
服務員一指彭毅:“就是他!”
聞言,警察立刻拿出了手銬:“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其餘幾個警察迅速把彭毅圍了起來:“起來,跟我們去警局!”
拿出手銬的警察把手銬啪的一下丟給彭毅:“老實點,自己把手銬帶上!”
“手銬,本少不帶,警局,本少也不會去,”彭毅神情淡然,根本看也沒看丟在自己身邊的手銬。
“你敢拒捕?”一個警察臉一板,拿起通話器:“隊長,隊長,嫌疑犯拒捕!”
“我馬上來!”通話器裏傳出一句:“控製局勢,別叫嫌疑犯跑了!”
幾個警察神情古怪,這個嫌疑犯根本沒有想要跑的架勢。
一邊等著彭毅被帶走的經理,看見警察都沒帶走彭毅,對服務員耳語幾句,轉身走了。
彭毅盯著經理消失的方向,有兩個人起身跟了過去,他露出了一抹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被稱為隊長的警察,大步走過來:“嫌疑犯在哪裏?”
警察還沒有說話,彭毅淡淡的出聲:“嫌疑犯就是本少,高隊長,你打算怎麽處理本少?”
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高俊龍的腿一哆嗦,怎麽是他?他下意識的想轉頭就走,看見彭毅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硬是沒敢抬腿:“淩,淩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怎麽!?不抓本少去警局了?”彭毅挑眉,譏誚的語氣令高俊龍再度哆嗦了一下。
高俊龍現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您是上級的上級,我哪兒敢啊,不過,不過,您是不是該給我說點什麽,我好回去交差啊!”
一個警察道:“隊長,這是殺人嫌犯,你對他這麽客氣做什麽?直接抓走,回去審問!”
審你,麻皮!高俊龍抬腳給那個警察屁股上一腳:“這是上級秘密處理的特殊事件,抓他?抓他,你就別想在警局幹了,趕緊回去當快遞員吧!滾蛋!”
被踢了一腳的警察揉著屁股,卻沒有敢再多說什麽。旁邊一個警察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上次在警局見過他,咱們李局長都要給他敬禮,說是上級,省局的人來了,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你還要抓他?”
被踢了一腳的警察委屈的說道:“我、我又不知道這是上級,可是,上級也不能殺人啊!”
高俊龍現在隻想堵住自己手下的嘴!
彭毅淡漠的目光從高俊龍臉上掃過,似乎是在判斷他說話是否出自內心,沒瞧出異狀:“這是一個便態殺人狂,就是喜歡虐殺娛樂場所的女性,網上應該有他的案底,我相信高隊長的能力,是可以查到的。”
聞言,高俊龍連聲道:“我馬上就回去查,”他轉身,高聲對警察說道:“把傷員送醫院,屍體帶回警局。”
看見彭毅安坐不動,高俊龍沒敢先走:“淩先生,您還有沒有指示?”
彭毅擺手:“走吧!以後查清楚了再拿人!”
高俊龍此時才看見彭毅的身邊,竟是被丟著一副手銬,頓時尷尬:“抱歉,抱歉!”他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組員們:“手銬也亂丟,回去好好給我寫檢討,一萬字!”一邊說,一邊注意彭毅的神情,見彭毅沒表態,立刻改口:“兩萬字!”
隻是朝上級丟了一下手銬,就要寫兩萬字的檢討,扔手銬的警察委屈的道:“隊長,你還是多踢我幾腳吧,我可寫不出來!”
彭毅驀地起身,朝著那個經理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阿峰的人跟蹤那個經理之後,居然不見了……
順著兩個人追蹤那個經理的路線,彭毅到了一間很不起眼的酒吧前,峰哥帶著年輕的軍師,幾個手下也趕到了。
“太上長老,我那兩個兄弟就是進了這裏,最後不見的,”峰哥說道:“我已經叫人守住了幾個出入口!”
彭毅望著酒吧的招牌,嘴角輕勾:“進!”酒吧的招牌簡單的隻有兩個字“酒吧”看起來就是一間規模很小,設施簡單的酒吧。
走進去之後,才看到,酒吧內裏小的一目了然。
一個酒保,酒吧高台,幾張簡單的木質酒桌。
連客人都沒有幾個。
彭毅的目光落在高台旁的一個小酒櫃上,一人多高的小酒櫃沒有擺放幾瓶酒,隻是擺放的位置——“把這裏打開!”
峰哥使了個眼色,一個手下利索的上前,一把扭住了酒保。
酒吧裏的幾個客人騰的站起身:“你們幹什麽?”
“不要在這裏搗亂。”
客人都是偽裝的,峰哥身邊的軍師下令:“拿下他們!”
其餘幾個人立刻撲向了那幾個客人!
酒保被用刀子逼著,在高台下什麽地方按了一下。
那個很突兀的酒櫃像是一道門一樣,被彈開了,露出了一道門和一道朝下延伸的台階!
別有洞天的酒吧!彭毅抬腳準備進入那道門。峰哥立刻上前一步,攔在彭毅身前:“我先下去!”
“太上長老,您還是跟在我身後比較好,”彭毅正要跟在阿峰身後下去,軍師加快一步,走到彭毅身前,走在了彭毅的前麵!
走下台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彭毅立刻判斷出,此時他們應該走到了別的建築物下麵。
莫出聲道:“老大,你們已經進入了一片私宅區,房主餘更生,地下總龍頭,寧江城地下龍頭,都在這裏出現過,地下總龍頭現在有可能還在這裏,沒有離開。”
“餘更生這個人有點意思!”
餘更生這個人何止有點意思?!彭毅目光冷凝,表情漸漸變得淩冽,駭人。
地道的出口在一個陰暗的地方,一股酒香味迎麵而來!
“是個酒窖,”阿峰說道,他警惕的打量四周,酒窖裏除了一排排的酒櫃,沒有別的東西了:“門在這裏!”
阿峰把耳朵貼在門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道縫隙,發現外麵沒有人,他身體輕盈的閃了出去,接著是軍師,彭毅,以及阿峰帶來的其他幾個人。
一扇房門虛掩的房間外,傳出喝罵聲和拳腳打在人身的聲音:“說,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