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文蔚有請
“這房間的主人呢?”桑蘭和白倩麗相處幾年,還是有些情誼的,沒有看見白倩麗和她的兩個保鏢,不禁問道。
“去省城了,彭毅很快也要過去,”沈虹道:“你怎麽會遇到彭毅?而且你們……”
“以前,我給白倩麗做了一陣保鏢,”桑蘭暗呼慶幸,她本是投奔白倩麗去的,卻是沒想到白家早就沒人了。
如果不是彭毅還在石城,她可能真的在劫難。
兩個人聊了起來,彭毅也不知道,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奇妙,沈虹調到國安之前,曾和桑蘭在一個部隊受訓。
桑蘭的傷,很快的好了!
沈虹去了寧江城,她鬼使神差的沒有離開!她想在臨走之前,再看看彭毅。本來,她以為自己心裏那點心思,在離開之後,就淡了,孰料再一次的相遇,她被他救下,心頭的那股火苗愈燒愈烈。
破天荒的,桑蘭主動的約了彭毅!
彭毅打開酒店房間,推開門,房間內一片黑暗:“桑蘭,你搞什麽鬼?”
一道不著寸縷的女性軀體,緊緊貼上了彭毅,纖細的手臂,纏在了他的腰上:“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許嗎?”
“我敢許,你敢——要嗎?”
桑蘭開口,滿嘴的酒氣。
她喝了酒,才如此的大膽!奔放!
彭毅的眸底一片幽暗,他關上了門,彎腰抱起了赤果果的桑蘭:“沒有本少不敢的事情!”
桑蘭在挑釁,在玩火!彭毅幽暗的眸底,炙熱的邪火被桑蘭的奔放點燃,他的腦中驀地想起了白倩麗說的話,桑蘭喜歡他!
“桑蘭,如果你現在後悔,本少還能放了你。”
“不後悔!”桑蘭笨拙的解著彭毅的衣扣,彭毅這個有些邪魅,有些壞的男人像是潛入夜的斜風細雨,就這麽進入了她的心。她的職業危險,可能會一去不返,她不想叫自己心裏留下遺憾:“我喜歡你!”
“我知道,”彭毅的手下,是桑蘭遍布傷痕的身軀,隨著他的觸碰,她的身體微微的發顫,僵硬,她很緊張。
一個女人身上有如許多的傷痕,彭毅並不嫌棄它的醜陋,而是心疼,心疼一個如花一般美麗的女子,為了國家安危,放棄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美麗。
桑蘭心跳如鹿撞,渾身火熱,彭毅的大掌傳遞到她肌膚上的火熱溫度,將她所有的理智全都淩亂了,從沒有交過男朋友的她,一次知道了男女之間奇妙的火花。
直到她和他的身體融合為一體……
瘋狂的一夜!
彭毅起床時,他的身邊早已沒有了人!
除了床單上的斑駁痕跡,房間裏餘留的旎氣息,看不出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桑蘭居然再一次無聲無息走了。
“這個女人,”彭毅英俊至極的臉上,帶了幾分寒意:“別叫本少找到你,不然下次一定好好收拾你。”
回想昨夜的瘋狂,桑蘭初經男女事,卻瘋狂的無限度,原來她居然是用這種方式給他道別!
“老大,要找出她,很容易,要找麽?”煞聽到彭毅含著怒意的話,趕緊出主意,他了解老大,他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是不會隨便和女人胡來的。
彭毅語帶薄怒:“不找!”片刻之後,又道:“找!”
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人!
煞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桑蘭嫂子回她的部隊去了,接下來,他們部隊還要與武裝毒飯接觸!”
彭毅從口袋摸出了那本黑色的證件,勾勾嘴角:“不就是緝毒嗎?本少也來參一腳。”
彭毅還真沒怕過事兒,若是他怕,白家的事情,他不會攬到自己身上,若是他怕事,那些豪門,世家的公子大少,他就不會一個個弄死!
“彭少,”沈虹敲響房門:“你要是不開門,我自己開門進來了哦?”
“進來吧,門沒鎖,”彭毅在酒店的房間裏,窩了好幾天,桑蘭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令他心頭窩著一股火氣,有幾次,他都想把桑蘭找出來,摁在身下,好好懲罰一番,最終他忍住了!
跟著沈虹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
見狀,彭毅微微皺眉。
沈虹忙說道:“這次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老頭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他衝著彭毅雙手抱拳:“在下吳立鬆,漳州島吳家人,老朽聽說,先生您乃是高人,能幫人打通任督二脈。”
“這是老朽的孫兒吳竹濤,天生經脈阻塞!”
這位被石老頭稱為“高人”的年輕人,實在是太過年輕,若不是親眼見到石老頭的寶貝疙瘩任督二脈已通,打死他都不信,這麽年輕的人會是一個武道高手兼醫道高手。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算是從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也沒有可能醫武雙馨。
見彭毅無動於衷,吳立鬆立刻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盒,雙手奉上:“這是我們漳州島名產,漳州金珠,請笑納!”
沈虹從彭毅臉上看不出喜怒,她從吳立鬆手中接過盒子放在彭毅手邊,介紹道:“彭少,吳家……”
“你幹脆別做警察了,做說客好了,”彭毅掃了一眼沈虹,神情淡漠。
“我也沒辦法啊,”沈虹苦笑:“實在是這孩子最近越來越虛弱了,不能等了,原本我叔公想請你到家裏去,可你不去!”
“任督二脈涉及人壽命相關,二脈通,則百脈通,二脈不通,百脈不通,”彭毅看向站在老人身側的吳竹濤,這個小孩兒麵色晦暗,雙眼無神,呈現呆滯狀:“來的還算是及時,能救。”
吳立鬆聞言大喜!
彭毅拿起沈虹放在他手邊的木質小盒,打開,盒內是十二枚一般大小的金色珍珠,珠圓玉潤,金光閃耀:“珠子成色不錯,吳家的誠意,本少收到了。”
“今天這孩子留在此處,明晨來領!”
這就是給治了?吳立鬆喜得連連拱手:“多謝高人,明日老朽來領孩子。”
“沈虹,送客,”彭毅心情不爽,連名帶姓喊了沈虹,便不再看吳立鬆。
那個叫吳竹濤的男孩子,呆呆站著,完全沒有舍不得爺爺離開的反應,他的目中毫無焦點,眼神渙散。
沈虹把老頭送走之後,返回來,看彭毅在盯著吳竹濤瞧:“你生氣了?”
“沒有,”彭毅道:“本少從不會因為病人的事情生氣,況且吳家人給的診費非常有誠意,我更不會遷怒病患家屬。”
“要我幫什麽忙?我可以留下幫你。”沈虹說道。
彭毅哦了一聲:“打開門,出去,幫我把門關上!”
沈虹站在門外,才意識到自己被彭毅趕出來了……
吳竹濤的身體非常虛弱,彭毅先用銀針給他調理了一遍身體,才開始給他打通任督二脈。
這個小孩子似乎不知道痛,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彭毅給他利通脈絡的過程中,他一直傻呆呆的睜著眼睛,似乎是一具木頭娃娃。
任脈通!
吳竹濤的眼中,多了一絲靈動。
彭毅在給他打通背後督脈時,吳竹濤的身體已然有了些微的顫抖。他對疼痛有了反應!
督脈通!
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在門外幾乎站了一夜的吳立鬆聽見孩子的哭聲,老眼泛紅,用袖子抹著眼角。他帶孩子去過很多地方,很多醫生都說吳竹濤得的是封閉症,還有人說吳竹濤先天腦發育不良,更多的人說這孩子沒救了,叫他放棄。
“我要我爺爺,我要爸爸,媽媽,嗚嗚嗚……”
吳竹濤越哭越大聲。
房門外,吳立鬆聞聽孩子哭聲,卻是驚喜萬分:“您真是當之無愧的高人,神醫,聖手!您這是救了我們一家人啊。”
小孩子的哭聲吵得彭毅頭大,他走過去打開門,頗有些不耐:“快把你孫子領走,我快被吵死了。”
看見門外的爺爺,吳竹濤哭著跑過去:“爺爺,不要丟下濤濤,嗚嗚嗚……”
彭毅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見高人似乎惱了,吳立鬆趕緊安慰吳竹濤:“不哭,爺爺沒有丟下你。”
“乖,不鬧,爺爺一會就帶你回家!”
安撫好孫兒,吳立鬆眼含老淚,恭敬的站在門外:“高人,吳立鬆求見!”
“你我已概不相欠,帶著你的孩子離去吧,我休息了,”彭毅坐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幾乎花了一晚上時間給小孩利通經脈,他早已疲憊不堪。
聞言,吳立鬆隻好帶著孩子,回到石家。
“老大,以後這麽辛苦的事情,你還是少做點吧,我們又幫不上你,”莫看來彭毅辛苦,心疼的道:“那幾個破珠子,根本不值錢,還沒有林建那些支票貴重。”
“麵對病患之時,病人為先,是我的職責所在,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彭毅沉聲道:“珠子值錢與否,是病患家屬的誠意。我沒有挑和拒絕的道理。”
“老大,別生氣,看見你這麽累,做兄弟的,恨不能與你分擔,”莫聽見彭毅語氣中含著的慍怒,趕緊賠罪:“我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滾蛋,一個大男人這麽肉麻!”彭毅捏了捏眉心,語氣稍緩:“我會考慮收徒弟的。”
在彭毅準備補眠時,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此時就算是彭毅再好的脾氣,都有了不耐!
不用莫告訴他,他都知道門外不是沈虹,就是那個吳老頭:“我說沈警官,你早上來,晚上來,是希望本少臨幸你?”
沈虹的臉一紅,小聲說道:“你胡說什麽呢?我給你送早餐過來!”
彭毅順著沈虹的手看去,果然看到她提著豆漿,油條和小菜:“還挺賢惠的,本少原諒你了!”
“這跟賢惠沒關係吧?”沈虹心知彭毅是打趣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沈虹婉轉的告訴彭毅,吳立鬆,石家老爺子都想當麵拜謝他,彭毅拒絕了,他要補眠……
不過彭毅想要好好補眠的願望被再次打斷。
文蔚派人請他!
酒店的房間內,文蔚和一個年輕女人坐在其中,看見彭毅走進房間,當即起身:“您是死神?”
“不錯,”彭毅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間內的布局:“不知地下龍頭請我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請坐,我們坐下說,”文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身邊的年輕女人立刻起身給二人倒茶。
一時間房內茶香嫋嫋!
年輕女人在給彭毅倒茶時,手指間夾著兩枚銀針,朝著彭毅腰肋處猛地插去。
銀針針尖烏黑發紫,彭毅嘴角浮起一抹嘲弄,抬手捏住年輕女人的手腕,另一隻手屈指在女人手背上彈了一下。
女人的手一鬆,銀針掉在地上。
“這是見麵禮?”彭毅捏著年輕女人的手腕,語帶嘲弄:“憑這女人的手段,再練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年輕女人猛地低頭,也不知道往小嘴裏放什麽,她朝彭毅張口就噴出一口黑煙。
“無聊!”彭毅反手一拍,一掌打在女人的嘴上,令女人將那口黑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年輕女人的臉色頓時難看,扣著喉嚨幹嘔起來。
“死神,這不過是個玩笑,”文蔚微笑著說道:“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願意不願意給我做保鏢,之前那四大金剛的實力,我還看不上。”
聞言,彭毅露出了一絲淡漠的笑:“地下龍頭,本少是你請不起的人!”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這個我懂,”文蔚似乎沒有聽出彭毅的意思,繼續說道:“死神盡管開價就是。”
“本少的意思是,你請不起本少,”彭毅道:“如果你隻是為這件事,那我告辭!”
“哎!”文蔚從口袋掏出一把槍,放在桌上:“不要著急走嘛,我想,其實我們還是有談談的餘地的。”
“不然,我的槍要是不小心走火了,那多不好看?!你說,是嗎?”
彭毅緩緩的勾起了唇角,一抹冰冷的笑容浮起:“如果地下龍頭隻是拿槍威脅本少,本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如果沒有新花招,我就走了!”
彭毅起身,抬腳邁出一步。
文蔚一把抓起槍,走到彭毅身後:“死神再強,強不過槍吧?我就不信,你連槍都不怕。”
“如果本少確實不怕槍呢?”彭毅背對文蔚,沒有動。
“那我就給你最後一個大禮,”文蔚朝著身後喝道:“出來吧,叫死神看看,他其實也就是紙老虎!”
文蔚的身後沒有任何的動靜。
彭毅在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房間的麵積和過去不一樣了。
酒店裝修好房間之後,一般不會輕易改變布局。
而現在,酒店房間的內部麵積,少了幾個平方。
“人呢?出來!”文蔚大喝一聲,他身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年輕女人朝文蔚身後的位置看去,隻一眼,隨即驚慌失措:“蔚哥,裏麵的人全都挺了!”
原本在文蔚身後的空間裏,隱藏了幾個他從暗拳會上帶來的拳手,心想對彭毅先禮後兵。
文蔚聞言,盯著彭毅,卻是笑了起來:“死神不愧是死神,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試試死神到底有多厲害。”
他的槍從彭毅後背,移到了後腦勺!
“我不信,你不怕槍,”文蔚道。
彭毅目光中寒光閃爍,極為冷淡的道:“敢拿槍指著本少的腦袋,就要有被本少殺死的覺悟,文蔚,你看好了。”
彭毅話音一落,身體猛地後撞,一手肘撞擊在文蔚拿槍的手臂上,文蔚的手一痛,槍離手,下一秒,文蔚手中的槍,落盡了彭毅的手裏。
等文蔚站穩,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文蔚眼神閃爍,臉上的表情已經換上笑:“我跟你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是嗎?”彭毅手指快速的動了起來,幾秒之內把一隻手槍拆成了零件:“我也跟你開玩笑!”
他把一堆零件扔進了文蔚的腳邊。
文蔚不可思議的看著空蕩蕩的手,又看看地上的一堆零件,怎麽也想不通彭毅是怎麽從手裏搶走槍的。
倒是那個年輕女人把文蔚攔在身後:“蔚哥,你去叫人,我就不信弄不住這個人,”
“別費心了,”彭毅淡漠的道:“你們想幹什麽,都和本少沒有關係,如果你們還想打本少的主意,本少不介意叫這個地方沾點血。”
“來人,給我抓住死神!”文蔚大喝一聲!
他賭彭毅不敢殺他,因為他姓文!
幾個大漢從衝進房內,朝著彭毅撲去。
彭毅譏誚的看了幾個大漢一眼,站在中間沒有動。等幾個大漢快靠近他的身體時,猛地出手。
幾個不知道什麽來路的大漢,彭毅根本不看在眼裏,不等大漢出手,彭毅已然出手。
他的動作一向快速,迅猛。
誰也沒有看清,彭毅是怎麽做的,幾個大漢幾乎同時出手,還沒有碰到彭毅,他們的身體就朝後飛看出去。
像是一個個破布袋。
文蔚陰沉著臉,再次叫人:“來人,給我上!”
文蔚聲音落下,十幾個大漢從門外湧進來,朝著彭毅撲過去。
一陣拳腳落在人身上的劈劈啪啪聲,十幾個大漢再次變成了失控的破布袋,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彭毅微笑,看著文蔚:“地下龍頭,可還有人?若是沒人,本少就走了。”
文蔚今天的目的就是抓住彭毅,他怎麽可能叫彭毅走:“死神不要著急嘛!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