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自討沒趣
他是那種你跟他玩高雅,他也會高雅如紳士,你跟他玩狠,他比你更狠,尤其是想踩著他裝逼的,那就隻能怪他挑選錯了對象。
砰的一聲。
周圍瞬時安靜了起來。
酒瓶碎裂,龍的腦袋上頂著酒瓶的碎片,紅酒,鮮血混雜在一起,從頭頂流淌而下。
龍一摸,滿手不知道是血還是酒的猩紅液·體,他的臉猙獰了起來:“考,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
“這句話,小羅說過了,”彭毅順手又拿起了一隻酒瓶:“這句話,很多人都對本少說過,猜猜,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我特麽怎麽知道?我就知道小子,你洗幹淨脖子等死吧,”龍指著彭毅,色厲內荏。
“這年輕人是誰啊?”
“真牛,先惹羅家少爺,又惹家的少爺。”
“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年輕人,家的排名是沒羅家高,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彭毅抿了抿嘴角,笑容依舊淡淡的,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笑容裏隻有冷漠,狠絕,暴戾,令人難以言說的霸道。
羅玉看到彭毅的那一抹笑容,隻覺得心驚肉跳,他的感覺沒有錯,這個男人真的狠可怕。
“龍,我、我送你看醫生,”羅玉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
“滾,”龍從旁邊操起一隻酒瓶,指著彭毅:“小子,我要叫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砰!
彭毅手中的酒瓶再次砸在了龍的腦袋上,他吹了吹手掌上莫須有的灰:“我說了,我要看血染五步。”
“啊……”龍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小子,我要你死,我弄不死你,我就不姓。”
“彭毅,”白倩麗小聲叫了一句:“我們走吧。”
聞言,彭毅麵部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好!”
龍滿臉猙獰之色:“小子,打了我,你還想走,上,給我廢了他,我要倩麗看著,我是怎麽廢了她的小白臉。”
“看來,有人不想叫我走,”彭毅拍拍白倩麗的手。安撫的道:“一會,我還要請你跳一支舞。”
白倩麗則是擔憂的道:“家不簡單。”
“本少也不是好惹的,”彭毅轉身朝著龍走了過去:“看在倩麗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你居然不要……”
他習慣性的勾起了嘴角,不過此時,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平靜的可怕。
像是幽深的平靜海麵,深邃,誰也不知道海麵之下是漩渦,還是將要來到的暴風雨。
龍猶不知死活的繼續獰笑,他身後的保鏢已經將他保護了起來,其餘五六個保鏢則是麵無表情的朝著彭毅走了過去。
“倩麗,你看著,”龍掏出一塊手帕擦著臉上的血和酒水:“我弄死這小子。”
白倩麗反而不擔心了,彭毅的平靜感染到了她,她抱著手臂站在了彭毅的身後,麵上是如彭毅一般的平靜淡笑。
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在為彭毅擔心,她能做的就是安靜的站在彭毅身後,不叫他分心。
五六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動作迅速的朝著彭毅出手。
每個人所出手的目標,都是彭毅的關節等要害。
“上,上,對,弄死這小子,”龍興奮的叫道,他一笑,扯動了傷口,當即怪異的咧咧嘴:“先別弄死,叫勞資也給他開開瓢。”
“本少叫你知道,多少保鏢也護不住你,”彭毅抬腳將一個保鏢踹倒,腳踩在他的腿上,轉向另一個保鏢。
哢擦一聲,保鏢被踩的腿現出了一個詭異的扭曲角度。
所有的人聽見那聲清脆的哢擦,猶如咬甘蔗時的幹脆,全都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彭毅毫不費勁踩斷一個成年男人腿的一幕,恐怕此時此刻,或是將來很久都不會被忘記,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始終一臉的平靜。
羅玉不由自主的擦了下汗水,小聲問自己的跟班:“我剛才沒做什麽過分的?”
跟班大氣不敢出,暗想,您要是說了過分的話,估計被踩斷腿的就不是那個保鏢了。
二個保鏢以同樣的姿勢被彭毅踹倒,彭毅看也不看他,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腳掌踩在保鏢撐在地麵的手掌上。
“絲……”
“絲……”
現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再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眾人眼中,彭毅則繼續走向三個保鏢。
“你們上,全都上,我就不信,這麽多人,你還能對付?”龍握緊手裏的酒瓶,虛張聲勢的晃了幾下:“小子,我可不怕你。”
幾個保鏢,根本如土雞瓦狗般,被彭毅輕易的踩在地上,不是踩斷手臂,就是踩斷腿。
轉眼之後,彭毅已經站在了龍的麵前:“我說了,誰也護不住你。”
龍朝著了半天沒爬起來的保鏢,吼叫:“廢物,快來保護我。”
“你等著,我爸爸來了,你就死定了。”
彭毅站住了腳,平靜的望著龍:“那就等你爸爸來了,叫他看看,他養的廢物怎麽被人踩在腳下。”
龍朝著地上呸了一口:“慫了就說慫了,隻要你跪下跟我道歉,少爺心情好,說不定還會繞過你。”
彭毅冷冽的掃了龍一眼,餘光將周圍一切動靜收在眼中。
蘇彥文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白倩麗的身邊:“倩麗,跟我過去。我和你爸爸帶你見幾個長輩。”
白倩麗淡淡的道:“我今天是彭毅的女伴,我哪裏也不去。”
“你這孩子,”蘇彥文無奈的道:“一會方少爺來了,你跟我過去打個招呼,這總行了吧?”
聽見方歸也要要來,白倩麗微微皺起了秀眉,敷衍的應了一聲,她的目光裏隻有彭毅。
“誰敢動我兒子,”一個麵目陰沉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剛才接到電話,說他的寶貝兒子被人打了。
“名堂來了,”周圍的人如水般的散開。
隻剩下一步步走向龍的彭毅,倒地一片的保鏢,還有美人魚一般的白倩麗留在原地。
光影似乎將這幾個人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起。
“爸爸,你來了?”看見名堂,龍大喜過望,指著彭毅,滿臉怨毒:“給我弄死這個小子,你看他把我打的,還把所有的保鏢都廢了,”
名堂順著兒子的手指看去,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正神情淡漠的看著龍:“給你爸爸告完狀了?”
“小子,是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名堂沉聲朝彭毅喝道。
“不錯,”彭毅根本沒看名堂,而是繼續朝龍邁步:“我說了,我喜歡看五步之內,一片血紅,我也說了,就算是你爸爸來了,也得看著你這個廢物被我踩在腳下。”
龍的心裏驀地一慌:“爸爸,快救我。”
名堂大聲喝道:“小子,放了我兒子。不然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那本少還真有點期待,”彭毅冷冷一笑,目光含著無盡的譏諷和嘲弄,他拿起酒瓶,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狠期待啊——”
說這話,他手裏的酒瓶已經揮在了龍的腦袋上。
龍眼睛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連叫都沒有叫出聲。
“你該死,”名堂轉身對身後兩個男人說道:“老李,老韓,把我兒子帶回來,還有把這個小子手腳折斷!”
“是,老板,”被叫做老李和老韓的,是兩個麵目陰寒的中年人。
兩個人舉手投足之間隱隱帶著血腥氣和狠厲,看向彭毅的時候,也不似在看活人。二人一人按著自己手指,另一個人則是按在腰間。
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彭毅從二人身上的凶戾之氣感覺的到,他們身上有人命,還是很多的認命,單純殺一個兩個人,是絕不會有這樣一身血腥氣息的。
彭毅緩緩抬腳,在龍的臉上蹭了蹭腳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索性本少辛苦一下,老的小的,我都幫他們家的祖先教訓一頓。”
語氣淡淡,其中的滿不在乎令名堂暴跳如雷:“小子,我弄死你。”
“聒噪,”彭毅淡淡的掃了一眼名堂,將目光放在了慢慢朝他走來的兩個男人身上。
“老大,你麵前的這兩個人,一個叫李泰銖,另一個叫韓巴鬆,是東亞小國暹羅有名的黑拳拳手。”
“這兩個人在國內殺了人,跑到非洲當了幾年雇傭兵,現在居然來到了石城……”
暹羅拳手,雇傭兵,彭毅的眼睛眯了眯:名堂請到的這兩個人,還有點本事。起碼比那些草包厲害多了。
一直按著自己手指的李泰銖,雙手一分,一條細細的鋼絲閃著寒光。
韓巴鬆的手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月似得匕首。
彭毅的手指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露出了饒有興味的淡笑。
李泰銖和韓巴鬆,一左一右的分開,兩個人呈現掎角之勢,將彭毅包夾在中間。韓巴鬆揮舞彎月匕首,帶起一道道勁風。
招招瞄準彭毅的脖子的胸口,彭毅後退半步。
他身後的李泰銖雙手一抖,將鋼絲拉的筆直,竟是直接嘞向彭毅的脖子。彭毅後退的半步正好是他手臂的範圍。
前路被淩厲的匕首封住,背後是手拿細鋼絲的李泰銖,怎麽看都是死局。
所有的人幾乎都以為彭毅要死定了。
白倩麗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名堂獰笑著看著儼然隻有死路一條的彭毅:“小子,你想和我家鬥,還是太嫩了。”
下一秒,被兩個暹羅高手包夾的彭毅,像是鬼魅一般,一閃身就到了韓巴鬆的身後。
誰也沒有沒有看到彭毅是怎麽做到的。
李泰銖的攻擊落空,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明白自己麵前的人怎麽到了韓巴鬆的背後。
要給韓巴鬆使眼色,已經來不及了,彭毅伸手抱住了韓巴鬆的腦袋,用力一扭。
頸椎骨發出錯位,斷裂的哢吧聲,令聽到的人後背冷颼颼的直冒冷風。
到底要多麽凶殘,才能麵帶淡笑,輕描淡寫的將人的脖子生生拗斷?
沒人敢提出疑問。
名堂的獰笑僵在了臉上,幾乎是就是瞬息間的事情,他兩大高手其中的一位,臉部呆滯的望著他自己的屁股。
“該死,”李泰銖拉扯鋼絲的手不禁顫了下,韓巴鬆和他從國內一起流亡在外,一起做雇傭兵,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匕首之下,此時卻連敵人的身體都沒有碰到,就被殺死了。
“想殺我的人,就要被我殺死的覺悟,”彭毅抬腳從地上勾起了韓巴鬆的彎月形匕首:“別著急,我很快送你和韓巴鬆去作伴。”
從一個一次蒙麵的人口中,竟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李泰銖警惕的看向彭毅,一遍暗暗把鋼絲纏在手指之上:“你認識我們?”
“我沒興趣認識屍體,”彭毅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漠,那是對屍體的漠視,隻有經過血腥和殺戮的人才會有這樣和表情。
李泰銖看見了彭毅臉上的表情,他已經沒有機會提出質疑了。彭毅抬手甩出的匕首,劃破了他的頸動脈。
鮮血汩汩流出。
李泰銖直挺挺倒了下去,鮮血將他身下五步之內染成了暗紅色。
“臥槽,他到底是什麽人,說染五步,就染五步?”羅玉驚的嘴巴張成了形,半天合不攏。
沒人能回答他。
彭毅已經若無其事一般走到了白倩麗的身邊:“嚇壞了吧?”
明明為彭毅擔心,心髒幾乎跳出胸腔,此時看見他溫煦淡然的笑容,白倩麗似乎覺得之前所看到的全是她的錯覺:“哪裏有?”
“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白倩麗的俏臉再度浮起緊張:“彭毅,怎麽辦?警察來了。”
“沒事,”彭毅隻得安撫白倩麗,叫一個大家閨秀看這樣的場麵,確實超過她的心裏承受能力。
一個高挑漂亮的女警察帶著幾個男警察走了進來:“誰報的警?”
方歸一臉沉痛的表情:“警官,這個人,他在這裏殺人,”他抬手指著彭毅。
這小子未免太奇怪了吧?殺了兩個人還這麽淡定?
方歸顧不得多想,繼續說道:“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必須報警。”
“那小子還打傷了我兒子,”名堂恨意滿滿的盯著彭毅:“他還殺了我的保鏢,警察你看看,這個人簡直是窮凶極惡。”
“是這樣嗎?”沈虹環視四周,發現他們所說的殺人凶手正是彭毅。
“是啊,是啊,都是他幹的。”
“我們都看見了。”
方歸用“你死定了”的目光朝著彭毅投去,他臉上現出極為欠揍的笑容:“這裏有監控。”
“這個人怎麽一點也不緊張?他可是殺了人啊,”羅玉嘀咕道:“要是我,我早就跑了。”
“他瘋了?還是嚇傻了?”
實際上,他很清楚。彭毅不瘋也不傻,相反,他很厲害,厲害的離譜。
見所有人一麵倒的指向彭毅,沈虹也很奇怪彭毅的淡定,她身後的幾個男警察則是警惕的望著彭毅,其中兩個掏出了槍,另一個嘩啦一聲掏出了手銬:“把手舉起來,不許動。”
彭毅儼然已經成為極為恐怖的危險人物。
“小子,這下看你還怎麽礙事,”方歸用口型比劃,轉身卻一臉微笑的麵向白倩麗:“倩麗,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去那邊喝點東西。”
白倩麗冷若冰霜,直接拒絕:“我不想喝東西。”
“說的也是,這混蛋叫你看見這麽血淋淋的場麵,確實挺倒胃口,”方歸自說自話:“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
“現在你還有什麽解釋的?”沈虹有些可惜的說道:“我得帶你去警局了。”
彭毅含笑,巍然不動:“沈隊長先看看那兩個人再說,我懷疑本市商賈有藏匿國際罪犯的行為。”
“胡扯吧,要是隨便一個人被殺了,都說是國際罪犯,還要警察做什麽?”拿出手銬的男警察滿臉不忿:“殺人犯,你會得到法律的審判的。”
“前提,他得真的是殺人犯,”沈虹蹲在兩具屍體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死者的麵容:“彭毅,我要先回去核實這兩個死者的身份,有疑問,我會立刻傳喚你配合調查,你有疑問嗎?”
“沒有,”彭毅揚起招牌似得淡笑:“配合警察工作,是我這個公民的義務。”
名堂突然反應過來之前彭毅那番話的意思,藏匿和包庇國際罪犯,這個罪名可大可小,但是他絕不能認,他立刻說道:“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看見警察走時,隻是帶走了屍體,彭毅還好端端的站著,方歸叫道:“警察,著還有個殺人凶手呢。”
警察的腳步停都沒有停頓一下。
彭毅用譏諷的目光看向方歸,薄唇輕啟,兩個字無聲的送給了方歸。
方歸看出來了,彭毅在罵他傻缺:“你罵誰?”
“你,傻缺,”彭毅口齒清楚的一字一頓。
“趕緊打掃一下,米又可……起,”羅玉哪裏是怕事的主兒?見沒有了屍體,他立刻生龍活虎的叫人放音樂:“跳起來吧,不跳一曲,都對不起今天晚上的刺激。”
音樂令周圍漸漸響起的人聲,變的模糊,方歸大聲說道:“你明明就是殺人犯,警察查明真相,就會把你抓走。”
不少的人漸漸走進舞池,白龍城走到白倩麗身後,小聲說道:“去和方少爺跳一曲,人家是專門為你來的。”
方歸朝著白倩麗伸出了手,彭毅也朝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