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接走
“程牛浩，你真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程母怒聲嗬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眼無神，整個人都要癱瘓了似得。
“老婆子，你沒事吧，別嚇唬我啊快起來，快起來。”
“媽，你怎麽了，我扶你起來……”
他這一坐到地上，程小雨和程紅竹父女倆全都慌了神，急忙彎腰去攙扶她。
“別坐在地上裝死，你牛爺爺我可不吃這一套，耍賴皮的手段我見的比你們多。”反觀程牛浩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的確，他也是真的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反正他的目地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把程家剩下的兩處魚塘給能到手就好了，至於程家人的死活可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哼，你們家剩下的兩塊魚塘加在一起可是有二十多畝，連同池子裏的魚苗，也是十幾萬塊錢啊。”
程牛浩心裏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已經想好了這魚塘到手之後把魚塘賣給誰。
不過，他想的的確美好，現實卻是很殘酷的，因為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彭毅已經快步跨到了他的眼前。
“你要做什麽，給我滾開。”程牛浩反應速度倒也是不錯。
彭毅靠近他的瞬間，他竟然稍微反應過來一點，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怒喝出聲。
“幹什麽？當然是幹點男人在這個時候，該做的事情了。”彭毅冷聲回答。
在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院子裏的菜圃邊上，抽搐一根做籬笆用的細長竹條。
聲音不落，竹條猛地抽打出去，目標正是程牛浩和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三個人。
啪，啊……
竹條抽到身上的聲音和慘叫聲同時響起，一道十幾厘米長的血色印痕頓時就出現在程牛浩的身上。
“馬勒戈壁的，你竟然敢打你牛爺爺，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上，給我把這小子能死。”
慘嚎一聲，程牛浩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次過來，為了達到裝逼效果，他們幾個可都是赤著上身來的，而彭毅手裏的竹條抽在赤果在外的胳膊上，那份疼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要不是他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這會都要爬到地上打滾去了。
“你這個瘦猴子，敢打我們老大，你爺爺我把你丟進河裏喂魚。”
“喂魚太便宜他了，直接丟到河裏喂王八。”
跟著程牛浩過來的三個人，直接對著彭毅就衝了過來，
這幾個人都是又黑又壯，平時在村裏就是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現在他們四個對彭毅一個，心裏那可是底氣十足了。
畢竟這可是四打一啊，這要是再輸了，那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一群垃圾，跟你們打我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彭毅搖了搖頭，麵對衝來的幾人，躲都懶得閃躲，四平八穩的站在地上，手中竹條不斷的抽打出去。
“啊啊啊……”頓時慘叫聲響起一片。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們三個赤手空拳的麵對手持竹條的彭毅本就不占優勢，而竹條抽在身上，隻要是和皮膚一接觸那就是欲仙欲死的疼法。
“小點聲叫，擾民了知道不知道？”
聽到幾人的慘叫，彭毅低喝一聲，手中竹條抽打的速度更快了，完全達到了一秒鍾抽出好幾下的水平。
隻是短短幾十個呼吸的時間，程牛浩幾個人就像是一條死狗似得躺在了地上。
而他們赤果的上身，已經是被彭毅給抽的傷痕累累的，一條腿觸目驚心的血色長痕，交叉的布滿了整個後背和胳膊。
前一刻還囂張到不行的一群人，這會完全沒了囂張的氣焰。
幾個人蜷縮成一團，目光驚恐的看著彭毅，渾身劇烈顫抖，連和彭毅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喂，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惡心。”
感受著四人恐懼的眼神，彭毅意興闌珊的伸了伸懶腰，目光忽然落在了程牛浩的身上：“剛才你說什麽來著，你說今晚要去魚塘裏下藥，把魚都毒死對嗎？”
“沒，沒，沒有……你聽錯了，我沒說要把魚都毒死。”
程牛浩本就是瑟瑟發抖，被彭毅揍的有些嚇破了膽，現在被彭毅這樣忽然一問，心裏頓時恐懼到了極點。
腦袋搖的像是破浪鼓似得。
第一眼看見彭毅的時候，根本就沒那他當回事，在他們看來就彭毅這小身板，他們四個人當中，隨便挑出一個來，都能輕輕鬆鬆的把彭毅給收拾了。
可現在，他們誰都不敢這樣想了。
雖然剛才彭毅手裏有竹條，可麵對他們四個一起拳打腳踢，跟不上連躲都不躲一下的，就是自顧自的用竹條抽他們，
至於他們打在彭毅身上的拳頭，彭毅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一點都不疼似得。
反倒是他們，拳頭打在彭毅的身上，就好像是打到了石頭上一般，彭毅一點感覺沒有，他們倒是疼的要死。
“沒有嘛，我聽錯了？”彭毅冷冷一笑：“剛才明明是你說，要麽還錢，要麽就把魚給毒死的。”
“我，我……”程牛浩嚇得說不出話來。
彭毅也懶得繼續和他扯皮下去，道：“我剛才說過了，程叔欠的錢我可以替他還，不過你得給我一個準確的數字，結果你告訴我是十五萬對嗎？”
程牛浩瞳孔一縮，心頭頓生一股冷意。
彭毅繼續道：“可現在看來，實際情況似乎並不是十五萬，而是兩萬塊錢啊，就算是算上利息，也不過需要多還給你幾百，我倒是好奇了，你那個十五萬是怎麽算出來的？”
“我，我……”程牛浩不知道怎麽解釋。
隻能是目光恐懼的看著彭毅，準確的說是看著彭毅手裏的那根竹條，生怕彭毅冷不丁再給他來上一下似得。
“怎麽，怕愛抽是嗎？”看到程牛浩那驚恐的眼神，彭毅戲謔的笑了起來。
隨手甩了甩手中的竹條，頓時發出嗖嗖的聲響，嚇得程牛浩整個人都徹底的癱在了地上，冷汗刷刷直流。
剛才被彭毅抽的那些下，可是疼的都快昏過去了。
這要是不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估計都下不了地，這若是在被狂抽一頓，命都得丟上小半條。
“隻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揍你的，當然了，你要是不好好回答的話，拿著根竹條可就就要繼續在你的身上……”
彭毅稍作比劃，意思不言而喻。
隻要是程牛浩有一點的不配合，那這根竹條可就要繼續在他的身上，多留下一些記號了。
“你問吧，你想問什麽都盡管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肯定不騙你。”程牛浩被嚇的不輕。
“不用緊張，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把兩萬塊錢，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張利息漲到十五萬的。”彭毅嘻嘻一笑。
此言一出，程牛浩臉色頓時巨變。
在他身後的幾位小跟班也全都是麵色不正常起來。
“哼，別想騙我，光是從你們的表情裏我就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彭毅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喝道：“說，是你故意找茬想多撈些錢，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過來找茬，想要貪下程家的魚塘。”
“沒，沒人讓我們來，是我自己豬油蒙了心，想把程家的魚塘搞到手，轉手賣出去。”
程牛浩已經被嚇破了膽，聽到彭毅詢問急忙說到，一點都不敢隱瞞。
真的是這樣嗎？
彭毅沒有出聲，隻是目光懷疑的看著程牛浩，
“畜生，這個畜生，一個村子生活了這麽多年，他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竟然為了魚塘，就把我們一家人往死路上逼啊。”程小雨的母親，雙眼無神的盯在程牛浩的身上，喃喃自語。
程紅竹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雙眼裏盡是淚水，他在恨自己啊，如果不是他忽然得了這樣的病，這個家也不至於這樣。
當初村裏數一數二的大戶，落魄成現在這樣。
“好這次先相信你，不過程叔欠你的錢……”
“我不要利息了，隻要把本金給我就行，就把我當初借給他們的兩萬還我就行，利息我分文不收。”程牛浩急忙說道。
嗬，還惦記利息那？
彭毅冷冷一笑，一把鉗住程牛浩的脖子：“你還惦記著錢的事情那，哼……程叔欠你的兩萬我會還的，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一分錢都不會少的。”
“不過，他欠你的錢我可以換上，畢竟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兩萬也好，十五萬也罷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程叔欠你的錢還上之後，咱們是不是該算一下，你應該給程叔他們一家，賠償多少精神損失費啊。”
彭毅聲音低沉的說道。
等到彭毅說完，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程牛浩，忽然腦子靈光一閃，意識到什麽了似得：“大哥，做然要厚道啊，我借給程叔的錢也是從別人手裏拿的，我就是拿點提成啊。”
他倒是不笨，彭毅一說精神損失費他就知道，這錢他甭想要回來了。
“那是你的事情，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挨揍，要麽賠償精神損失費五萬元，你自己選吧。”
彭毅一甩竹條，酷酷的說道。
精神損失費，五萬？
程牛浩當時就傻了，目光呆滯的看著彭毅，顫抖的伸出五根手指來，難以置信道：“五，五萬精神損失費？”
“嗯嗯，對啊。”彭毅故意用一種天真戲謔的語氣說道“怎麽覺得少嗎，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你如果嫌五萬少的話可以再加的。”
噗，五萬嫌少，還可以繼續加？
大哥，不帶你這麽玩人的吧，我是債主，我是過來討債的，怎麽到最後反倒是我需要給她錢了？
程牛浩可憐巴巴的看著彭毅，都快要哭出來了。
“別加了，別加了。”程牛浩都帶著幾分哭腔了。
他在村裏借高利貸，看似是風光無限的，可實際上他也是給別人打工，從每筆借出去的錢當中那點提成罷了。
這五萬塊錢要是拿出來，他這一年可就白忙活了。
“那就快給錢吧，我都給算好了，你們四個人，他們仨一人一萬，你是領頭的給兩萬，現金還是轉賬？”
彭毅甩了甩竹條，伸手要錢。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麵對這種惡人的時候彭毅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
幾萬塊錢，不被彭毅放在眼裏，但用這樣的方式，教訓一下這幾個潑皮無賴，彭毅還是很願意的。
“大，大哥，這不關我們幾個的事啊，我們就是跟過來裝裝樣子的，”
聽到彭毅竟然將這筆錢平坦到他們頭上，那幾個躲在後麵裝死的家夥，頓時活了過來。
平日他們跟著程牛浩混。
基本上都是程牛浩吃肉，他們跟著喝湯，一個月下來刨去吃喝也剩不下幾個錢，別說是一萬了，就是一人五千他們都夠嗆能拿出來的。
“現在知道求饒了，跟著出來做壞事的時候怎麽不想一下會有這樣的惡果子吃？”
厭惡的看著這幾個人，彭毅說道：“這筆精神損失費你們幾個怎麽攤可以商量一下，不過要是想耍賴的話，我這個人好說話，可我手裏的這根竹條可不好說話啊。”
啪……
說著，彭毅隨手一抽，手裏的竹條頓時發出嗖嗖的氣爆聲音。
聲音沒響一下，他們幾個就顫抖一份，地麵上早已經被他們的冷汗濕了一片。
“別，別抽了，我認栽，這筆錢我給。”程牛浩一咬牙，終於是硬著頭皮說話，然後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弟，道：“我身上沒錢，五萬塊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看要不然我明天給你送過來。”
說完，他目光陰沉的看向彭毅，心裏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心說：先讓你猖狂一下，今天你牛爺爺我認栽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先和你虛以為蛇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等會隻要我一出這個門，我就找人來能死你，你不就是能打嗎，嗬，你在能打還敢打警察不成？
你牛爺爺我就不信了，一會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程牛浩心裏惡毒的想著，他既然是放高利貸，在他的人脈圈子裏自然是黑白通吃的了。
此刻，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隻要先把彭毅這邊糊弄過去，讓他安全的離開這裏，他立即找警局裏的人過來收拾彭毅。
至於罪名，他都代替彭毅想好了，就給他扣一個惡意傷人罪名，將他依法拘留十天半個月的。
反正他們四個都被彭毅抽的不輕，身上那些棕縱橫交錯的血痕就是最好的證據，到時候不怕彭毅不被逮起來。
明天送過來，這是打算跟我耍花招嗎？
並不知道程牛浩心裏想些什麽。
彭毅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道：“行啊，反正你們也都是這個村子的，我也不怕你們跑了，不過我得提前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跟我耍什麽花招，要不然可不是教訓你們一頓這麽簡單了。”
“你盡管放心，我絕對不耍花招，明天……不，今天，傍晚之前我一定把五萬塊錢精神損失費一分錢不少的送過來，放一百個心就好了，到時候要是少一分錢，你就是抽死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
程牛浩一看有戲，急忙拍著胸脯保證說道。
心裏卻是狠毒的想著，隻要他前腳一出這個大門，立即就找人來收拾彭毅。
憑著他在局裏的關係，隻要彭毅被拘留起來，少說也得關上半個月，等到放出來的時候，至少也得讓他丟掉小半條命不行。
“等著吧，你在我身上抽了多少下，你牛爺爺一定十倍奉還，隻要把你拘留起來，老子一定親自過去抽你。”
表麵上害怕的要死，心裏卻已經是將彭毅咒罵了一千遍。
從出來混到現在，揍是挨過不少，可想今天這用憋屈的挨揍卻還是第一次。
作為這十裏八村的地頭蛇，平日裏可隻有他程牛浩欺負別人的分，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欺負。
“老子不光要親自過去抽你，還有讓程家沒好日子過。”程牛浩心裏咬牙切齒的想著。
他已經在心裏計劃起來，隻要找好關係先把彭毅拘留起來，他立即就把程家的魚塘搶到手，轉手給賣出去。
“最好別耍花招，要不然後果你可是承受不起的。”
彭毅冷冷一笑。
雖然已經從程牛浩的眼神當中猜測出，隻要將他一放出去，絕對會有後患，但彭毅卻並不害怕。
換而言之，雄獅又怎麽會懼怕螻蟻所帶來的威脅。
在彭毅的眼裏，程牛浩不過是一隻小螞蟻罷了，根本對他造不出任何的威脅。
“明天把精神損失費送過來，現在你可以滾了。”
“好，我這就滾，這就滾……”
程牛浩屁滾尿流的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身上那一條條血痕所帶來的痛楚，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程小雨家的院子。
而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三個小弟，也不敢繼續逗留，紛紛逃竄。
看著這四個人狼狽逃離的背影，彭毅心底暗暗說道：“最後不要再回來找麻煩了，要不然我會給你們一個，讓你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教訓的。”
這是他第一次到程小雨家裏。
原本彭毅是計劃，等到晚上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頓飯，接著吃飯的機會他提一下，這次帶著程小雨的父母去長天的醫院，接收一下正規治療。
可現在倒好，被程牛浩這一攪合，程家一家人全都是處於一種低氣壓的狀態，就算他這個時候提出來，被拒絕的可能去也是比較大的。
“哎，最好不要在節外生枝了。”歎了口氣。
按照彭毅的脾氣，這次程牛浩這群人過來搗亂，他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人放走。
若不是不想把事情繼續鬧下去，影響到程小雨父母的情緒，程牛浩別說是走了，就算是爬都沒機會爬出程家的大門。
“本來是打算晚上找機會說一下的，現在看來，如果我晚上說的話，他們的情緒也都比較低落，應該不會答應我，哎，隻能改天在找機會了。”
偷偷瞥了眼身後，程小雨父母的表情，彭毅無力的歎了口氣。
這時候，程小雨已經是走了過來，有些低落的看著彭毅：“彭毅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嗯，為什麽要跟我道歉？”彭毅詫異的看了眼她，抬手在程小雨的頭上揉了一下：“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錯，分明是那幾個人過來故意找麻煩，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的。”
“可這畢竟是我家欠他們錢，他們才過來的。”
程小雨搖了搖頭，眼睛裏一下子就充滿了淚水：“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在外麵讀書，不過程小雨也知道程牛浩是這村子裏，出了名的地頭蛇，這會彭毅招惹到了這夥人，估計後續的麻煩是必不可少的。
“哎，彭毅你沒事吧，多虧你解圍了，要不然今天這道坎可真不知道這麽過啊。”這時候，程小雨的爸爸也走了過來。
腰杆子都彎了下來，本就是有些發白的臉色，這會是由內而外的透著那麽一股子疲憊，整個人都好像要站不住了似得。
也是，換做是誰家遇到這事，也都會感到心力憔悴的。
拍了拍程紅竹的肩膀：“程叔叔你放心就好，有我在這裏他們絕對不敢再過來惹事了。”
說著，他又走到程小雨母親身旁，咧嘴露出一副讓人看到就感覺到心安的微笑：“阿姨，你也不用擔心，那幾個人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的了。”
“哎，怎麽能不來那。”
“彭毅你不是這個村裏的人，你不知道啊，那程牛浩可不是什麽好人，他黑白通吃啊。”
“那啥，你趁現在趕緊走吧，要不然等程牛浩帶人過來，你就走不了了。”程小雨的母親一臉著急的看著彭毅。
她可是聽說過程牛浩太多的事情了，也知道程牛浩有多少手段。
這次，彭毅畢竟是因為他們家的事情，幫他們出頭才得罪了程牛浩，不管怎麽說也不能連累了彭毅。
“阿姨，你放心就好，天大的麻煩我自己扛著。”彭毅表情如常。
不等程小雨的母親說話，彭毅忽然下定了決心，突然開口說道：“阿姨，你不用著急讓我走，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打算把你和程叔都接走的，我已經聯係好醫院了，讓程叔去市裏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