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拿得起放得下
“小衿？”方綾見顏子衿回來，慌忙收手起身，露出畏懼她的神情出來。
“不用害怕，我不吃人。”女人的表演還真是登峰造極。
“我幹嘛要害怕你，見你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方綾雖然這樣說，可並沒有上前。
“是嗎？”她看到都會有種衝動想保護對方的念頭，更不要說是顏鴻森了，過去，她還真是小看了方綾。
“子衿，你出獄後，怎麽一聲不響離家出走了？”方綾問道。
“我離家出走？”先不說方綾和顏心瑤聯手的事情，就憑女人讓顏鴻森不顧一切娶她進門，名正言順成為顏太太，就可想而知她的手段和城府多深了。
“難道……不是嗎？”方綾繼續虛假的表演，明知她死裏逃生回來。
“嗬！”顏子衿冷笑一聲。
方綾不愧是她顏子衿的好同學……好閨蜜！
“小衿，你爸派人到處找你，卻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找我？然後呢？……”顏子衿盡顯矜貴高雅範兒走近，她的出現讓同樣是美麗女人的方綾，瞬間黯然失色。
她漫不經心對著方綾繼續說道，“你心裏卻詛咒我怎麽不死在外麵？怎麽還沒有得到我的死訊……”
“顏子衿！”
顏鴻森厲聲，“方綾再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我的妻子，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顏子衿挑眉，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爸，方綾和我年齡差不多，況且她還是我曾經的閨蜜。同齡人說話用不著那麽客氣，再說，自家人說客套話會顯得生分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顏子衿已經逼近坐在病床上的顏鴻森，“爸，難不成，在您眼中方綾是家人，我這個精神分裂前妻生的女兒，是外人？”
方綾蒼白麵容，伸手抓住要發脾氣的顏鴻森，“小衿，你不要誤會，你爸爸真的很關心你，他每天都在期盼著你能平安回家。”
“少在這裏裝好人，我和我爸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我知道，你爸爸娶我讓你有些難以接受。”方綾上前抓住顏子衿的手，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和你母親的。”
“照顧我和我媽？哼！”顏子衿甩開女人的手，轉身坐到沙發上。
“方綾，你說的話真讓我惡心。”
“顏子衿！”
顏鴻森再次情緒激動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事，如果不是你，你弟弟怎會死？你媽又怎會瘋！”
“我就知道，當年子辰的車禍您還在耿耿於懷。”
顏子衿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在暗暗滴血，“所以，當初死的人是我，您就高興了。”
不過這種自責懊悔的情緒，很快就被她給逼退，“我回來見您，就是為了您答應我的事。”
“你決定不告心瑤了？”顏鴻森出口問道。
一個月前一聲不響消失一年多的顏子衿打來電話，她在電話裏說被顏心瑤加害差點死掉。
偏偏在那個時候顏心瑤生病當中，在電話裏顏子衿提出條件，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就要去告顏心瑤蓄意謀殺，為了不讓顏家聲譽受損，他隻能在電話裏答應。
“當初您說隻要我從聖皇服裝設計學院畢業，就會給我顏氏15%的股份，一張沒有限額的銀行卡隨我刷，千萬超跑讓我開。”
她的話頓時讓顏鴻森老臉陰沉，不知道是在後悔當初的承諾，還是因為當著方綾說出這番話。
子衿對此不關心，隻希望父親兌現當初的承諾。
“怎麽突然想要這些了？”
“追男人用！”顏子衿看著他，“我不提，怕您忘了。”
顏子衿一字一句，直接落在顏鴻森死穴上，還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死穴。
“顧亦維那麽好的人你不懂的珍惜，竟然有臉對我說追男人。顏子衿，你好歹也是顏家長女，也是A市公認的名媛，你還懂不懂什麽叫做羞恥心？”
她收緊雙手，指尖深陷掌心，“我這樣？怕給你丟臉，你覺得顧亦維好，是因為他對你的擴展生意有用罷了，別演戲了，你二女兒不是已經替我後補上了嗎？”
“住口！”
“我很好奇，您對我母親有過真心嗎？”
“我和你媽的事情，你少參與。”
提起前妻，顏鴻森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方綾安撫遞水。
顏鴻森喝了口水，拿出商人的平靜口氣，“等你結婚，答應你的東西……都會作為陪嫁。”
意料當中的回答，聽到這樣的答案，她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既然她的目的達到，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在顏子衿臨走前，站在病房門回頭，“爸，您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嗎？您知道在精神病院活著的感覺嗎？”
出了醫院時，空中下起雨，顏子衿漫步雨中，媽媽慕愛華喜歡雨天。
她曾經相信愛情和真心，現在她卻……不再相信！
車笛聲從她身後傳來，隨後金司機送顏子衿回了一棟私人別墅。
這裏是顏鴻森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現在隻要和父親扯上關係，對於子衿來說都是冰冷的回憶。
洗完澡後，已經下半夜一點多。
她走到床邊，整個人直接摔進床裏。
在模模糊糊陷入睡夢中時，枕邊手機響應。
她抓過手機接通，“姐，我們見麵聊聊好嗎？”
這是她上次死裏逃生，又知道了顏心瑤懷了顧亦維孩子過後，妹妹第一次主動找她。
顏子衿困意全沒，嘴角上揚，“你還有臉見我？我們有什麽好聊的？聊你耍心機用手段挖了親姐的牆腳，害怕我告你？想對我懺悔認錯？”
“姐，平心而論，你擁有的東西夠多了，我從來沒有和你爭搶過什麽，我不欠你的，亦維哥更不欠你的！你別一副輸不起的樣子好嗎？”
做了錯事，卻大半夜來和她理直氣壯叫板。
顏子衿露出一抹笑意，聲音涼涼，“顏心瑤，你確定我輸不起嗎？如果我現在主動原諒顧亦維，你覺得他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