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
記憶的中止讓子依回到了現實,子依一拍桌子,朝著那老人家問道:“你是誰?”
老人沒有回答她,隻是道了句:“黑衣是刺客最好的保護色,桌上的黑衣鬥篷,你拿去用吧。”
“你到底是誰?”子依似乎被那段回憶幹擾了現在的心情和語氣。
“我是誰,真的有那麽重要麽?嗬嗬…”老人家似乎完全沒有被子依影響,依然一臉隨和,隨和到好似早已把一切都已看透,“好了!天氣不早了!你走吧!”
子依隻覺得他們的談話已經是時候要終止了,轉身便走,卻被老人家喚回:“哎!衣服拿去!”
子依沒有說話,看著老人家那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好吧,不拿白不拿。便回頭拿起那疊衣服離去。
揚鞭策馬,身後又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希望你不如其他人那般愚蠢,繼續被他人主宰吧!”
不能否認,因為老人的話,子依想了好久。
她換上了老人給的黑衣鬥篷,正合身,寬大的鬥篷還連帶著一定寬大的帽子,不錯。而且經過子依的認真翻找,也並沒發現什麽記號的,可以放心了。
她不知道那老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那裏隱居,更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和為什麽會為她準備一套如此合身又看似隱居女俠的衣服,子依隻知道她很累,而且經過了這麽多,也讓她明白了,她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劈劈啪 啪…”子依坐在篝火前,往裏麵扔著柴…
“唉…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呢?”子依抬起頭,看著那像彎鉤一樣的月牙,深呼吸了一下,“再這樣下去,有意義嗎?夕橋死了,被我親手殺死了!但如果不再追隨主人,我又能到哪去呢?而且,我的家仇,還報嗎?”
她似乎早已沒有了選擇的權利,她不能退出…她無路可退了…
倘若夕橋還在,或許她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吧?!
麵前的火舌張牙舞爪,像是貪婪地想要吞噬更多的什麽。
皎潔的月牙,此刻似乎又蒙上了一層血腥…
“嘶…唰…”忽然地,子依敏銳的耳朵聽到樹林裏有動靜!
她立刻撲滅了篝火,拾起一條尖木,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細聽著,細聽著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
“子依,出來吧,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她!
她沒有確定是誰,便沒有出聲,因為這個世界,使詐的太多了!她隻悄悄地站著,警惕沒有絲毫減少。
“我是送信的。”那人又說。
子依慢慢從樹後探出了頭,瞧了瞧,有一個人正在摸著她的馬,子依定眼一看,真的是主人的手下。
“什麽事?”子依走了出來,可是卻沒有正眼看他,隻是別過頭去,並沒看他。
“怎麽還這麽磨蹬?”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給子依扔來了一個包袱。
子依沒有回答,隻是翻了翻包袱,裏麵全是藥物和盤纏。
那人見子依不回答,搖了搖頭,又從身後抽出了什麽,遞給了子依,子依一看,一柄精致的鞘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反光照射在了她的眼上,自從在昏迷中醒來,沒有什麽比現在更激動的了!呈現在她眼前的,是她的“剺魂刺”!
那一刻,子依的心仿佛又痛了痛。像是有些什麽噎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作為一個刺客,沒有武器就等於自殺!”那人把匕首向她送了送。
子依扔下了尖木,接過了匕首,依然沒有說話,像個啞巴一樣。
那個人轉身要走了:“你盡快吧,主人等著呢!”
“能告訴我這一次的人是為什麽嗎?”子依好怕,她好怕她又會隻因為一道命令而莫名其妙地殺死一個好人。
那人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顧慮和煩惱,他想了想,還是破例對子依說了:“這一次…跟你的仇有關…”
“我的仇?主人終於安排我去報仇了?”這讓子依的精神一下子全都集中了,原本迷離的目光也恢複了光彩。
樹影斑駁,那人踩著樹枝離開了。子依目送了那人離開,笑著拔出了“剺魂刺”,鋒利的刀刃反射出了寒冷的白光,仿佛就連月光都可以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