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下安眠藥
“我感覺好像有人跟著我。你可不可以保護我一晚?”為了讓宗晏相信,她還順勢吸了吸鼻子,“宗晏,我真的很害怕。”
宗晏一頓,仍是不為所動。“如果你懷疑有人跟蹤你,我建議你報警。”
“宗晏!”徐靜和淒楚地叫他一聲,“我真的很害怕。我在這人生地不熟,報警也不會有人受理的。”
“那就讓酒店給你換間房。”宗晏已經有些不耐煩。
徐靜和淚如雨下,“隻要你收留我一晚就好了嘛……”
“不可能。”宗晏冷淡而無情地拒絕了。徐靜和淚流地更快,思索了一下說,“宗晏,我要是出了事情,我父母和伯母都會很傷心的。你也不想看見伯母傷心吧?我就待一會兒就走,我等跟著我的那個人走了我就走,好麽?求求你了!”
宗晏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無心做好事,但徐靜和說得對,此地人生地不熟,她能求助的人隻有他。但他又不想隨便放人進去,萬一被韓穎清看見,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尚未下決定,林兀打來說有一份文件傳真過來給他簽字。他不得不先開門,徐靜和趁機跟進去。
宗晏從傳真機裏拿出文件,轉身看見徐靜和在沙發上坐著,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他真是不喜歡這樣不請自來的人。
“宗總,宗總,您還在嗎?甲方那邊有幾個細節要求修改一下,您看這樣有沒有問題……”林兀不知這邊的‘腥風血雨’,仍在跟宗晏匯報工作。
宗晏不得不先處理手上的文件,大不了讓她坐一會兒,反正她也說了,坐一會兒就走。
這一層的套房全都是家庭套房,宗晏在房裏處理工作,門虛掩著,徐靜和能聽見他指揮工作時低沉的嗓音。她心猿意馬,決定搏一搏。
她回到房裏之後,氣得睡不著覺,決定下樓去韓穎清那間房看看,誰知從貓眼裏看到宗晏經過。她偷偷開門,發現隻有宗晏一人,那兩個死小孩不在。不用想也知道在韓穎清那裏,而她把宗晏趕來另開了一間。
徐靜和大喜過望,一個念頭浮上來。她琢磨著要不要實施。
萬一宗晏拒絕她,豈不是很沒麵子?但是她想到晚餐時韓穎清的春風得意,有些不甘心。反正五年前她又不是沒有這麽丟人過!她咬牙,從包裏找出一板安眠藥,換上浴袍去找宗晏。
趁宗晏在房裏處理工作,徐靜和開了一瓶紅酒,酒香四溢,她知道宗晏的工作起來一時半會不會出來,安心地倒了兩杯紅酒,掰開半片安眠藥放進去。
半片白色藥片很快融化在紅酒中,冒出小小的氣泡,等它完全融化,徐靜和忐忑地等待著。
宗晏仍在雷厲風行地指示工作,徐靜和癡迷地聽著,恨不得自己此刻是林兀。她對宗晏的迷戀比以前又多了幾倍,她是千金大小姐,卻為宗晏拋棄了尊嚴和矜持,隻要能得到宗晏的愛,她可以不顧一切。
她耐心又忐忑地等著宗晏處理完公事,他剛走出來,她立刻緊張地站起來看著他。
宗晏一怔,他都忘了徐靜和還在,輕咳一聲:“現在跟著你的人應該已經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剛才從貓眼看了,好像還在。”徐靜和眼裏又湧上眼淚,“我再待一會兒好嗎?”
“……”宗晏別開眼,“那你再待一會兒吧。”
“謝謝你!”徐靜和抹了一把眼淚,馬上端起一杯酒遞給他,“我們一起喝一杯,好嗎——”
就算徐靜和不在,宗晏也有要開瓶紅酒的想法,他接過酒杯,轉身走進房裏。“你坐一會兒就回去。”
“好。”徐靜和小口抿著紅酒,心跳得很快。
宗晏關上門,喝了一口,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他看了一會兒文件,頓覺口渴,不經意地端起紅酒喝完了一整杯。
倦意襲來,宗晏慢慢合上眼睛,就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睡著了。
徐靜和趴在門板上聽,裏麵沒了動靜,她大喜過望,耐心等了好幾分鍾才去開門。
門把手紋絲不動——宗晏把門鎖了。徐靜和一愣,沒好氣地跺了跺腳,宗晏至於這麽防著她嗎?居然還把門鎖上了!
就這麽走麽?她不願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就算不能發生什麽,也要留在宗晏房裏。
韓穎清睡了一夜,鬧鍾響起來,她連忙關了。她揉了揉眼睛,匆匆洗漱一把,還有半個小時她要出發去會場。在頒獎開始前有個學術交流會,有好幾個醫學界大牛會出席,她還想早點去學習一番。
可是把韓寶寶和韓貝貝丟在這裏不可能,她琢磨片刻,給宗晏打了個電話。宗晏沒接,她發現宗晏昨夜離開之後給她發了個消息,告訴她他住在1704,有事隨時上去找他。
她隻好一路直上,敲響1704的門。徐靜和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睡得腰酸背痛,聽見敲門聲隻想發脾氣,但從貓眼裏看到來人時韓穎清,差點興奮地跳起來,連忙弄亂了自己的頭發,才佯裝慵懶地打開門。
“早。”
韓穎清愣住,瞠目結舌。她好像一下回到了五年前,那個看見宗晏和徐靜和交纏在一起的夜裏。
徐靜和看她這反應便知道她誤會了,假意抱歉地說道:“穎清,你,你來找宗晏麽?”
“……不是。”韓穎清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啞,啞得不像自己發出來的。
“那就好,他還在睡覺,既然你沒事,我就不去叫他了。我們昨晚睡得很晚。”徐靜和扯了扯浴袍,眼波流轉,像在暗示什麽。
韓穎清頭痛欲裂,慌亂地轉身,她有些怨念。她來幹嘛呢?自取其辱麽。
徐靜和巴不得在她心上紮一刀又一刀,叫住她:“穎清!”
“怎麽?”韓穎清背脊僵直,不敢回頭。
“我們半個小時後在大堂門口見,我需要點時間梳洗打扮一下。麻煩你等等我。”徐靜和語帶得意,韓穎清聽得十分清楚。
“嗯。”
“還有,我和宗晏的事情,你不會吃醋吧?”
韓穎清感覺自己冰封已久的心被宗晏一點點鑿開,流出的不是冰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