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讓我試試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韓穎清措手不及,她下意識就要推開舒兆秋,卻被他抱得更緊。
“別推開我。求求你。”舒兆秋輕聲哀求,心裏苦不堪言。既然她願意被宗晏抱,為什麽不願意被他抱?!
韓穎清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極了,“兆秋,你先放開我,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說。”
“是嗎?”舒兆秋輕輕放開她,目光落在她水光瀲灩的唇上——上麵還留著宗晏咬過的痕跡。他心如刀割,要是早點去就好了,也許就能阻止他們。
韓穎清立刻後退一點,警惕得看著有些失控的舒兆秋。
“宗先生怎麽會在你店裏?”舒兆秋眼神一暗,聲音溫柔得質問。
“我去店裏刷油漆,他正好來了。”韓穎清想了想,沒把宗晏真正失落的原因告訴舒兆秋。
“就這麽簡單?”舒兆秋自然是不信的,若真有她說的那麽簡單,他們怎麽會親吻彼此。
“嗯。”韓穎清硬著頭皮接受舒兆秋質疑的眼神。
舒兆秋看了她半天,很想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占有她,用他的吻抹去宗晏的痕跡。可是他不行。韓穎清眼中的防備已經告訴他,他有些失控了。
深呼吸兩口氣,舒兆秋才慢慢緩和了臉色,“小清,你別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他又來糾纏你。
你也知道,他現在在跟徐小姐談婚論嫁,我很擔心會有記者拍到什麽,又傳出對你不好的緋聞。”
他說得認真,話裏話外都在有意無意地提醒韓穎清別做小三,韓穎清眼神一暗,“……嗯,我知道了。”
“小清,我是為你好,如果你覺得我多嘴,我以後可以不說。”舒兆秋連忙舉起手,做發誓狀,“你不喜歡我多管閑事,我絕對一個字都不說,否則我就被車撞死。”
韓穎清趕緊說,“怎麽會!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你的好意我也知道。”
“那就好。”舒兆秋放心地笑了,“我真的很怕你會怪我多嘴。”
“怎麽會呢?你說得對,他和徐靜和才是一對。”韓穎清看向窗外,一滴滴雨砸在車窗上,水珠變成小花的樣子。
舒兆秋握住她的手,她掙紮了一下,他立刻握得更緊。“小清,你先別急著掙脫我的手。你想想,他都從過去走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從過去走出來?”
舒兆秋說的話,她何嚐不想做到,可是她能走得出來嗎?父母的死,丟了的工作,背叛的愛情,一遍遍敲打著她的心,提醒她過去的夢魘一直圍繞在她身旁。
“你聽我的,你也試一試……”舒兆秋溫柔的語氣讓人情不自禁放鬆了精神,“你試一試,我願意等著你,接受你。隻要你想……”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想吻住她的唇。下一秒,他就被推開。
“抱歉。”韓穎清慌亂地道歉,“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舒兆秋是想發火的,可他看到韓穎清的手指緊緊得扣著皮質坐墊,他又如鯁在喉,罵不出口。
“沒事,我願意等你。等你對我打開心房。”
……
宗晏上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人,他當然不會把手機留在車上。
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三十幾通未接來電、無一例外都是宗夫人打來的。時間是晚飯結束之後,宗夫人打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故意從韓穎清和舒兆秋麵前開過,就是為了出一口氣。可是他發現,除了這口氣,他心裏還是氣悶。他哪兒也不想去,便回了公司,把精力都發泄在工作上。
林兀大半夜接到宗晏的命令,要他把文件整合一遍全都發到宗晏私人的郵箱上,他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動手。半個小時後,他到了宗氏大樓門口。
老板都這麽努力加班,他這個助理當然不能在家睡大覺,尤其是在拿了老板高昂的薪水之後。
宗晏剛剛看完明天開會的文件就看見林兀站在門口,他一點都不意外。“YQ那邊都籌備的怎麽樣了。”
林兀感歎老板果然是鐵人,一下從宗氏的生意跳轉到自己的生意上。他找出資料匯報,“上半年已經注冊好了,注冊資金按照您的吩咐投了一千萬,剩下的都以投資人的身份注入了。目前已經開始收支平衡,預計再過兩個月就可以開始盈利了。”
“好。記得做的低調點。”宗晏滿意得點點頭。
“找了一個白戶來登記注冊,做得很低調。”
YQ是宗晏自己成立的金融投資公司,這件事做得極隱秘,僅有幾個他的心腹手下知道。
他早就有擺脫宗家的想法,一直暗暗籌備自己的勢力和公司,YQ不是他的第一步棋,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棋。
要擺脫宗家,起碼得跟宗家勢均力敵,才能讓宗家無法對他使絆子。宗晏便以不同的身份開設了不少公司,有的在國外,有的在本市。這些公司盈利的錢都存在他的瑞士銀行裏,單憑他這些收入,已經是S市首富。
宗明山說要找私生子回來繼承宗家,他心裏隻有不屑和憤怒,卻沒有害怕。因為他自己創造的價值已經快要與宗氏的資產比肩,即使不繼承宗家,他照樣是首富。
宗家以房地產起家,占據了本地大半的資源,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宗晏便想進軍金融業。他創立了YQ,宗晏的Y,韓穎清的Q。他一直做著韓穎清會回到他身邊的準備,連名字都帶著她。
“宗總?”林兀奇怪得看著發愣的老總,心道驚奇,老板也會發呆了。
宗晏回過神,“嗯。做得不錯,這個月獎金給你翻一倍。”
林兀大喜,“謝謝老板!”就衝這豐厚的加班費,半夜來加班也值了。
“去給我倒杯咖啡來。”
“是。”
宗晏想找人去幫韓穎清粉刷牆壁,可想到她跟舒兆秋走的畫麵就覺得她活該受累。可他又忍不住想,舒兆秋到底愛不愛她,怎麽能讓她吃那樣的苦。
她那雙手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隻拿手術刀的手啊。
過了幾天,宗晏派去的工人一到,就發現已經有另一隊工人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