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的……寶貝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進了店鋪,寒澈等人先回了後院收拾。
陸菱被方荷拽著重新坐到了角落處。
方荷瞪著眼睛,十分惱怒。
“你怎麽回事?大街上跟個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麽話?”
“哦,你嫉妒?”
“我……我才沒有!”
“那就是羨慕嘍?”
“……”
方荷氣鼓鼓的不說話。
陸菱忍不住逗她,“愛情就是需要兩情相悅才好玩呀,你那個充其量就是自我感動和一廂情願,再說了,錢章頁也不值得你花費這麽多心思,趁早換了吧,你也能擁有美好甜蜜的——愛情。”
見她態度如此大方磊落的承認這些,方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不知羞呀?竟然公開談論這些,不講女德。”
“什麽女德?沒聽說過。”
陸菱嘴裏叼著甜糕,含糊道:“道德是需要大家一起守護的,憑什麽專門搞出這些,隻為約束女人?”
“可……可聖賢都是這麽說的,從小書裏也都教我們要遵守女戒,哪能……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舉止不端的話,會被人說閑話的。”
“說就說唄,你自己又不會掉塊肉,再說了,你自己開心就好了,管他們幹嘛?要自由,要瀟灑!”
“哦……”
方荷忍不住小聲嘟囔:“你剛才抱著那個男人撒嬌的時候,可一點也不瀟灑。”
“……”
陸菱舔了舔唇角,尷尬的笑了,“好像是有點……嘖,男人果然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啊?什麽劍?”
“勉勉強強算是挑戰封建思想枷鎖的一把自由之劍。”
“……”
方荷扯扯唇角,“道長,收了神通吃東西吧,我好餓。”
“你很幽默。”
“……你也是。”
兩人互相鬥嘴,方荷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臨走的時候,陸菱又打包送了她一盒甜糕。
“我沒帶錢,這些你都白送給我?”
“對啊,拿去吃。”
方荷狐疑的接到手裏,小聲道:“你幹嘛?我怎麽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我之前還那麽對你,你卻對我這麽好,你圖什麽?”
陸菱笑道:“這麽明顯?”
“當然啦!”
方荷激動的點頭,“很明顯!非常明顯!你這樣搞得我很為難,先說好,殺人放火這樣的勾當,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陸菱噗的笑出聲。
方荷:“你笑什麽?”
“笑你可愛唄。”
“……”
方荷眼神幽怨,包子臉嘟嘟的,是真的可愛。
陸菱忍不住撓她的下巴,隨意道:“確實有件小事,不過不著急,先等你把身體調養好吧。”
“哦。”
聽她這麽說,方荷反而鬆了口氣,“行吧,我等你的消息。”
“你答應的也太痛快了吧?你還沒問我要讓你幫什麽忙呢。”
“問什麽?”
方荷小聲的嘟囔道:“除了春華,就你對我最好啦,我剛才想了一下,哪怕你讓我幫你殺人放火,我都……挺願意的。”
“……”
這是誇人的話嗎?
“你把我想的也太惡劣了。”陸菱道
方荷笑的靦腆,“算了,今天事情太多,我懶得動腦子,現在我得回府去了,改天再來找你。”
“好。”
方荷走了。
還一步一回頭,搞得依依不舍的模樣。
陸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麽可愛的姑娘,怎麽就讓錢章頁給糟蹋了?
真是可惜。
陸菱雖然和錢老夫人有幾分交情,但是對於錢家人,她其實沒什麽好感。
錢仲新就不用說了,早些年強搶民女,害的人家姑娘家破人亡,他又仗著家世作威作福,在康永縣廣有惡名。
錢老夫人明知他的惡行,卻不加以阻攔,便是幫凶。
簽章頁雖然沒有錢仲新那般惡劣,但名聲也算不上好聽,常常流連煙花之地,也有逼良為娼的惡名。
隻是相比起錢仲新來說,他也隻能算得上好色而已,至少沒有傷人性命。
方荷看起來潑辣驕矜,實際就是個紙老虎,性子單純,又不經事,在錢府這樣的大染缸,很容易被人拿捏。
陸菱從見方荷第一眼,就對她頗有好感。
其實除了因為她懶得計較方荷誤會她和錢章頁之外,還有另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方荷的長相,讓陸菱想起了以前在末世的一個朋友。
薑瑤的妹妹——薑荷。
她們連名字都如此巧合,陸菱便對她多了幾分寬容和好奇。
陸菱與薑瑤一同從少年營,進入護衛隊,並肩作戰,十分默契,她也曾數次從薑瑤口中聽說這位妹妹。
薑荷從小體弱多病,沒有資格進入少年營訓練。
她們姐妹聚少離多,陸菱也曾在家屬開放日,和薑姚一起見過薑荷幾次。
算不上印象有多深刻。
但是在這個地方,忽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對於陸菱來說,感覺也很新奇。
……
回到後院。
眾人聚集在寒澈屋內談話,陸菱推門而入。
除了寒澈以外的人,忽然開始捂嘴輕咳,眼神十分曖昧。
被這樣起哄,陸菱也免不了有些臉熱。
寒澈看向旁邊的人,淡聲道:“行了,你們該走了。”
阿寬這個欠揍的,十分應景的調侃道:“啊?不走行不行?”
旁邊人哄然大笑,陸菱羞的差點直接轉身離開。
屋內的人好不容易被打發走了,寒澈牽著陸菱的手,重新坐回了桌邊。
“不用理他們,大家平時無聊慣了,沒有惡意。”
“你解釋什麽?我當然知道他們對我沒有惡意。”
“你臉紅什麽?”
寒澈指尖緩緩落在她的側臉,唇邊勾著笑,眸光清澈,十分妖孽。
陸菱的耳尖都要熱出火星了,“你好好說話,不許壓著嗓。”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尤其故意壓低音調的時候,低低沉沉的,充滿磁性,十分勾人。
寒澈捏著她軟嫩的臉蛋,笑道:“上次你不是說喜歡?還讓我念了好幾次你的名字,忘了?”
“對,忘了。”
“……”
於是,寒澈就踐行了什麽叫身體力行。
他將陸菱箍在自己懷裏,唇瓣貼著她的耳邊,低低的念:“陸菱,菱兒,阿菱,我的……寶貝。”
“——!!”
陸菱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果然是好的不學,偏偏壞的學的賊溜。
依蘭花的香味兒有迷情的效果,上次陸菱被依蘭花迷了心思,在床榻之上勾著他的脖子,誘著他叫自己寶貝。
結果,這人耳根都紅了,也沒叫出聲。
最後隻是紅著眼尾,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唇角,哄著她放過自己才作罷。
沒想到,這次他竟然叫的這麽稀鬆平常,好像整日練習過似的。
陸菱咬著唇,恨道:“寒澈,你知不知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