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因——果(上)
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變得易躁，和以前的自己變得一樣了，為什麽會這樣？
夢雪洛坐在臥室的桌子前，雙手緊抱頭部，她在反思。
明明想改變自己，結果現在走上了和以前一樣的道路嗎？
不行，不能這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現在的我是截然不同的了···確實是這樣···
夢雪洛露出無奈的表情，卻又長聲歎息。
先找血魔學習精神攻擊，為了變強——
時間過去多天，來到5月1日，沒想到我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五個月。
感覺良好，就是——
“肚子好痛，又來那個了。”
夢雪洛右身倚靠在牆壁邊上，她奮力又無力扶著牆壁進入衛生間裏。
過了一會從衛生間出來，夢雪洛兩兩隻手撐在前麵的牆壁上，垂著頭一臉熱汗。
肚子好痛，當女孩子都這麽麻煩的嗎···
好煩躁，但是好不容易忍了這麽多天，不能前功盡棄。脾氣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一定——
夢雪洛抬起頭擦幹汗，手輕輕拍打臉部臉色好了很多，眼神中又有絲憔悴。
要忍下來，不能···重蹈覆轍···
夢雪洛回想起還是名為夢洛元的少年時期，本來的他脾氣並不暴躁。
在家每天都開始玩遊戲時漸漸有了易躁的脾氣，並且成了一種性格。
主要是夢洛元在遊戲中與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決遭到戰敗便非常煩躁和暴躁。
而達到巔峰時夢洛元會嘲諷下麵玩家他們的弱小，妄圖想要挑戰他的玩家令他生氣。
在後麵，幾乎沒有再嚐到過失敗，遇到稍微有點意思的對手提不起神。
“吾，別分心了。”
“？哦哦哦？”夢雪洛反應過來，看回血魔，說道：“對不起我分心了。”
“在戰鬥中的大忌是分心，一個小小的失誤可能會導致戰敗乃至戰亡。”
“我會盡量不分心的，再來。”
夢雪洛合起拳頭並並握緊，前麵不遠處的血魔釋放一道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光刃攻擊過來。
見此夢雪洛展開精神力匯聚而而成護盾的擋住光刃，護盾在承受下攻擊後碎成碎片。
血魔不愧是百級，連一個隨便的攻擊都能打碎四十一級的精神力護盾。
“精神力是最強的攻擊手段，不管靈力與肉體鍛煉到何種程度，靈魂永遠隻有和普通人一樣的強度。主人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知道。肉體再堅硬，靈力再多，靈魂的強度也就那樣。精神力是最好的攻擊手段。”
“主人理解很快，吾雖是百級，靈魂不過比人類強上一個層次，精神力的容量取決於本身的意誌，或多或少。抵擋精神攻擊的手段就是使用精神力防禦保住靈魂。”
“再來試試。”
夢雪洛試著將精神力調動出來使用，血魔教的很好精神力畢竟不是容易就能輕易使用的攻擊手段。
血魔有些失望，轉身背對夢雪洛，說道：“吾要繼續讓主人的身體變得更強了，吾主在這裏多練。”
血魔消失在夢雪洛眼前，在他和血吟的幫助上身體逐漸明顯變強。不僅是力量和速度，連靈力儲量都遠超同級別的人物。
“是變強了，但還是不舒服。”
回到現實，夢雪洛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使用【靈式·構造】出眾出木製的小正方體。
本來耗靈力的【靈式】在四十級後消耗量慢慢減緩下來，構造出來的物品質量會變低。
要想提高質量消耗更多的靈力是必須的，自從有了【血魔族血脈】靈力幾乎不再消耗。
其實是恢複太快等同於沒有消耗。
“因為生理期幹勁都沒有了，好累。不想努力了——”
“不不不！”夢雪洛起身瘋狂搖頭，兩手捧到胸前一下精神了很多，說道：“我怎麽能這樣說。”
“不過真的好累。”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五個月，總的感覺來說越來越好。而已，我很強！
盡管有些人等級比我高也就他們和我不在一個起點，哼！
夢雪洛無力躺下躺在沙發上，捂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
沒胃口，不想吃。
“說起來方熊宇，他現在在做什麽？”
現在臨近中午，方熊宇早上就出門學習了，他已經會照顧自己做吃的了，讓夢雪洛很是欣慰。
“【獸人族】，我真是不懂。”
有些時候我想過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在原來的世界我可有可無，不過是數不清的人類中的一人。
現在···我還是找不到我的目標，僅僅是達到百級？這個目標似乎——有點無聊了。
不是渺茫，而是渺小，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和血魔還有血吟對戰時幾度喪命。
“不懂啊——”
不知不覺又構造出了很多的正方體，多到可以用來擺個小房子了。
夢雪洛使用精神力使所有的正方體擺放疊出一座小別墅，通過靈力修改可以供小隻生物居住。
“這個可以給雪隱住。不過，好久沒有見過她了，好不容易待上幾天說要出去找什麽石頭？”
夢雪洛從腰帶裏取出雪隱給的精靈石，她們平時就住在裏麵，不過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住在裏麵了。
“是這樣叫她嗎？”
夢雪洛往精靈石裏注入靈力，隨之發光。
“雪隱，你在嗎？”
“我在呢，主人。有什麽事找我？”
一隻精靈先使用大型轉移靈式傳傳送到精靈石裏，再從裏麵出來，她冰發雪眸，身材十分嬌小。
雪隱——夢雪洛的精靈，能夠使用接近極致之冰的「超·聖階精靈」，當時在迷宮締結了契約。
“你看我給你這邊的住處，怎麽樣。”
夢雪洛笑嘻嘻看著雪隱，雪隱為難地眨了幾秒眼，說道：“主人做的很棒。我們精靈的住處都是在精靈石裏，就不用了。”
“進去看看嘛，你還沒有見識過呢。”
夢雪洛推動雪隱靠近自己打造的別墅，她勉為其難進去看看，但一開始是抱著平常的心態。
“有點粗糙，但但又精細。不愧是我的主人。”
雪隱到了裏麵看了一下才發出驚訝的聲音，夢雪洛遠比她想的要厲害，不管是內部設施還是材質都比真正的要更好。
“是吧。”
夢雪洛一根手指在鼻子下左右橫擦，臉上時刻帶著笑容，卻不是很真實。
“主人，你笑的太假了。人類都喜歡這樣還是因為不好的事？別憋在心上。”
“假嗎？我不覺得啊。”
夢雪洛用兩指手指維持笑容，很快臉上的笑容消失。
“應該是壓力吧，我習慣了。很久以前就習慣了。緩解一下就行了不用擔心我。”
“我們精靈族善於聽生靈的傾訴，不妨跟我說說。會幫上忙吧。”
“···”
“那我當是答應了。”
雪隱旋轉懸浮起來，身體外散發溫和的光粒在夢雪洛周邊飄動感到了安心。
過了一會
“主人還沒有跟我說有什麽事呢，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雪隱坐在自己的頭上，前身趴著，夢雪洛坐下背躺沙發，剛才的光粒效果還在。
好安逸，精靈還有這種能力嗎？
“你們精靈族通常會些什麽啊？”
“我們精靈？這個——精靈王大人和其他精靈一起生活在精靈島上，與世無爭，過著和平的生活。”
“和平，那很好啊。那精靈島在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以知道的是精靈島是一座不知道有多大的島嶼，精靈王是不會讓任何精靈外出。除了必須的事。”
“是那什麽石頭？找石頭做什麽用的？”
“那不是普通的石頭。是【遠彩石】，遠古時期五位至尊留下來蘊涵純粹靈力的五彩石。”
雪隱帶著崇拜的語氣說道：“精靈王每天都會跟子民講述五位至尊的故事，我向往那些。”
“哦，然後呢？”
夢雪洛一點都不在意，變出去殼花生隨意吃起來。
“要找到還真不容易。精靈王大人每年都會派出幾名精靈出島尋找。”雪隱捂著自己的兩邊臉頰，開心到合上眼睛說道：“之前其中一位至尊竟然托夢給我，好開心。莫非是我太特別了？嘿嘿。”
“誒，沒了。”
夢雪洛手裏的花花生都吃完了，吃過花生口幹幹的，她起身到廚房拿一杯牛奶回來。
“你繼續說。”
夢雪洛頭後仰倒牛奶進嘴，在冰箱裏冰凍過就是冰冷的，喝下去身體都寒了。
夢雪洛倒下側身躺在沙發上，蜷縮因寒意入侵的身體，她露出痛苦的表情與細微的呻吟聲。
肚子，好疼。效果這麽快的嗎？忘了來生理期了，不會再吃了。
自從去了趟衛生間夢雪洛整個人一天都窩在被窩了，蜷縮身體藏在裏麵。
我看到了——好多的血。
更難受了，不敢了別痛了啊。
夢雪洛捂住肚子，剛才的一事可謂是雪上加霜。
有沒有人雪中送炭啊，但又有誰能幫到我呢？
下一天早上，夢雪洛趴在床邊，手臂壓在上麵，一臉憔悴和消瘦的樣子。
目前的生理期還不穩定，第一次是一個月前吧。我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
話說失去的血可以在【血魔族血脈】下造回來，但該失去的還是會失去。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不懂。妹妹···我還記得你當時也是像這樣忍著疼痛給我做早餐吧。
回想起曾經的生活，夢雪洛卻突然想回到過去的想法，明知回不去卻幻想了現在的自己替代過去的自己會怎麽樣。
夢雪洛轉換姿勢，坐在地上背靠床邊。
“有沒有強大到能穿越時間的能力？要是有，使用了會怎樣？曆史會改變？還是會修正？”
這個答案，我並不知道。但有這種能力的人——千澄瀛，深不可測。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沒有多久。沒準過去五千年前的真的是我，看來我是以女的身份。
不過真的會有轉生這一說法嗎？像千澄瀛那種已經很逆天了好吧。
不懂不懂。有這種能力統治世界會很容易吧。想要的有多少有多少。
問一下血魔的看法。
“吾覺得這種能力雖好。但不要忘了還有「天」這一存在防止過去和未來的改變。”
血魔的回答讓夢雪洛大失所望，難得問一下他對時間之力的看法。
“「天」很強嗎？”
“頂多比百級強一點。吾要是對上有把握能贏。到時「天」就要換了哈哈。”
“誒這個。”血魔的話語有點危險啊，就好像隨時會謀權篡位一樣。
“？主人所擔心之事不會發生，吾身乃不滅肉體。時王那小子就算打敗了吾，吾之肉體不會消亡。遲早會拿回來。”
“那到手你還會想這樣輔佐我嗎？”
夢雪洛說的話讓血魔沉思了一會。
“在主人完成大業前吾不會離開，就算找回肉體未完成前會一直在您身邊。”
“大業···呃。其實你們不用主人主人稱呼我的。而已——不用尊稱。你想啊，你在五千年前就存在了，年紀大幾千倍呢。”
“那倒也是。那吾主。吾可以叫您···的名字嗎？”
“可以啊，隨便叫。名字隻是一種代詞來分辨的嘛。嘿嘿。”
夢雪洛撓頭微笑，這次的笑容更加真實，她是任何沒有前提真正笑出來。
“咳咳。”
“？”
夢雪洛發出疑惑的聲音，血魔的臉在看到她笑不自覺染上一點紅暈。
吾是血魔族，對人類的女孩不會有任何的意思。但，仔細一看，主人——好可愛。要是同一個種族，或許吾——會死纏爛打吧。人類中有一個成語叫這個是吧。
五月五日
“學會了！我學會了！”
“恭喜主人，實力更更進一步了。”
“這還是多虧了你，血魔。你教的很好。”
夢雪洛在今天已經學會了將精神力運用到戰鬥去，可以用精神力進行戰鬥。
獲得【襲靈的魔眼】
“為什麽是魔眼啊？！”
“吾想主人是因為吾和友人的血脈的原因。您現在是擁有多種血脈的【人類】，還能這樣說。”
“忘了告訴你，我有五分之一的血魔族血脈和吸血鬼族血脈，還有二分是人類血脈。這個我覺得必須告訴你，還有一分是「神之血脈」。”
“果然。是那位大人的繼承者，令吾驚訝。”
“咦。你看起來沒有很驚訝啊。”
夢雪洛撓了撓頭發，這幾天頭發生長很快，長度已經長到了膝蓋下一點點。
“頭好重。”
“吾主該剪一下頭發了。吾在這裏等著。”
“那我去去就回。”
回到現實，不會理發總不能自己用剪刀剪吧，況且看不到不會剪出來會不美觀。
夢雪洛走出家門，想起來之前在金雲皇城看到過理發店，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了。
在到了街上可以用漫無目的來說夢雪洛，偶然看到的在這裏時候竟然覺得重要。。
“在哪裏？這個時候變得有這麽重要嗎？”
很快，夢雪洛路過一家發廊，反應過來倒退回來確認了是發廊，不然就繼續走了。
發廊在小巷的裏麵不然發現，發廊裏麵陰森森的怪不得生意慘淡，也有可能沒看到就不知道。
“有人嗎？我是來剪頭發的。”
夢雪洛的動作小心翼翼，說出這樣的話更怪了。這裏陰森恐怕還看不到人。
現在就想一個小偷我是這麽覺得的。呃···我明明是來剪頭發的。
“剪一次頭發一金幣，付不起滾蛋。”
在發廊的一處椅子上的邋遢男人吸入一口香煙然後吐出，他移動椅子轉向夢雪洛。
“那你是要當客人還是當路人呢？”
剛才夢雪洛沒有看到那張椅子，明明那裏沒人，他是突然出現，或者一直都在那裏。
男人咳嗽起來，把香煙壓滅放在煙灰缸裏，說道：“年紀大了，不適合吸煙了。”
夢雪洛麵前的男人年紀不到50，臉上的滄桑卻比50歲以上的人更多。
“當著客人吸煙不好的行為哦。”
夢雪洛坐在了鏡子前的發椅前，發廊裏其實是挺幹淨的，但是一些的奇怪裝飾反而讓這裏陰森。
“年紀大咯，手腳沒有生疏。客人你真是找對人了。”
男人從櫃子裏拿出一個老舊當然箱子，打開從裏麵拿出曾經的理發工具。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是你們的最後一次，還有我的最後。一定要完成最好的才對得起你們。”
“快點吧。”盡整這些花裏胡哨的。
男人整理好裝扮，沒有了當當年的風度翩翩和禮表堂堂。但他身上竟有股少年的衝勁。
夢雪洛把一枚金幣放在理發桌上，男人給自己披上一層膠製製披風，把頭發攔在外麵。
男人揮動發剪，本來夢雪洛的頭發長度在自己膝下一點一下剪去一半，大段頭發掉在地上。
通過鏡子看到現在的頭發長度和剛來這個世界的長度差不多，是最完成的長度。
“這個長度差不多了。再修修其他地方就行了。”
“客人莫急，這才剛開始。”
男人細致修剪夢雪洛的頭發，在現在這個長度將頭發修剪的更好。
“你是半年來才來剪一次頭發，是這樣的吧。”
男人肯定的說道，夢雪洛有點吃驚他就知道了。
“我是發型師，闖蕩了二十九年的生涯，今天是最後一天，我的旅程在這次後結束了。”
“你的聖印是與頭發有關的吧。”
夢雪洛與他剛才一樣的語氣肯定問回男人，他後仰頭捂臉發出了笑聲。
“你說得對。我的聖印名為【形發聖印】，可以用於多方麵。你想的話現在這個頭發長度可以給你固定十年。保證這個時間不會超過現在的長度。”
“那可以啊，那就不用為頭發的修剪愁十年了。那拜托了。”
“包在我身上。”
男人手捂在胸口上，滿臉得誌。
“【爾之聖印，為汝發動——抑製生長。】”
夢雪洛的頭發在男人的吟唱下閃爍起不同尋常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發廊，光芒隨後消失。
沒什麽感覺。
“這下就搞定了。怎麽樣？”
“嗯，很滿意。”
夢雪洛打量了一下自己，總的來說和說的一樣。
隻是一個金幣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