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鄉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沈斌自幼父母雙亡,是大姐沈杏娥靠著耕作家裏的三畝水田,三畝旱地,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
為了照顧年幼的弟弟,姐姐直到二十六歲那年,沈斌離家出逃那年都沒結婚。倒不是沒人看上她,相反,一開始,說媒的人快把他們家的門檻踏破了。
要知道,沈杏娥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美人,而且種地還是一把好手,絲毫不輸給那些老莊稼把式。雖然由於常年在外勞作,皮膚比較黝黑,可架不住人姑娘天生麗質,身上的衣服雖然打著補丁,洗的也有些褪色了,可穿在身上永遠是幹幹淨淨的。
烏黑的大辮子掛在腦後,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配著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渾身上下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特別是那豐滿挺翹的屁股,一看就是很會生養的那種,引得村裏的大媽們嘖嘖不已。
要知道在農村,好媳婦的最主要標準就是看能不能生養,而老人們更願意相信屁股大的女人會生養,旺夫。
可是不管媒人如何的說,沈杏娥總是搖頭。對於未來的男人,她的要求很簡單,一,因為要照顧弟弟,所以要等弟弟十八歲了再嫁;二,對她弟弟要好。
這兩個要求看似不高,其實不然,要知道姐弟二人相差整整十歲,等到弟弟沈斌十八歲,姐姐沈杏娥已經二十八歲了。在農村,結婚早的十八歲就已經成家了,最晚也不會超過二十四歲。
要等到二十八歲結婚,就算人小夥願意,可人小夥家裏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啊。一來二去,小夥們也就打起了退堂鼓,這不,近幾年,給沈杏娥說媒的人越來越少了。就是偶爾有媒人上門說媒,也是給那些沒了老婆的二婚男人說的。
十六歲那年,因為用磚把一個欺負姐姐的村痞腦瓜砸開了瓢,不得已離家出逃。
為了怕姐姐阻攔,沈斌也沒和姐姐告別,拿了姐姐壓箱底的五百塊錢,沈斌坐上了去縣城的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害怕被抓,到了縣城,沈斌也沒敢停留,扒上了一輛運煤的火車,因為又累又困,啃了幾口饅頭,在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就這樣,一路不是扒火車就是搭火車。打過短工也要過飯,九月初,不知不覺來到了雲南邊境。
一次偶然的機會,沈斌救下了傷勢沉重,奄奄一息的李勝強。沈斌把李勝強藏在一個山洞裏,自己巧妙地割開了一隻小猴子的前肢,用猴子血把那些追趕的人引向了一處斷崖,並偽造了失足跌下斷崖的現場成功的騙過了追兵。
沈斌從小就不愛學習,每天上學吊兒郎當的,經常逃課和人打架,免不了三天兩頭的受傷。為此,姐姐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淚。可每次傷好後依然如此,依舊隔三岔五的受傷回家,姐姐總是一邊哭一邊給他敷草藥。
憑著從小打架受傷練就的治傷本領,沈斌采來草藥,給李勝強內服外敷,整整折騰了二十多天,終於把李勝強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
除了采藥治傷,沈斌每天不是下套抓野雞、野兔,就是抓蛇掏鳥蛋。期間,李勝強教了他不少野外生存知識,那些植物可以吃,那些果子能采,怎樣快捷有效的抓捕各種獵物。
在這方麵,沈斌展現出了超人的天賦,以致於到後來。沈斌甚至於除了采藥,都不用專門出去抓獵物了,光靠設的陷阱抓來的獵物已經足夠兩人吃飽肚子了。
一來二去,李勝強也喜歡上了這個機靈的小夥子,這孩子簡直天生就是當兵的料。等到李勝強能勉強走路,準備歸隊時,向沈斌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李勝強是雲南省軍區特種大隊的一名少校,奉命打入跨國販毒集團。憑著過人的膽識和對國家人民的無限忠誠,李勝強通過李販毒集團的重重考驗,終於取得了一個大頭目的信任,通過巧妙周旋,使販毒集團遭受了重大損失。
正當李勝強步步為營,即將接觸到販毒集團核心首腦時,一個戰友不小心暴露了。為了搭救戰友,李勝強半夜闖進水牢,沒想到卻中了毒販的圈套……
憑著過人的身手,李勝強最終殺出了重圍,而戰友為了掩護他,最終拉響手雷,永遠的留在了毒窟。
當李勝強問沈斌願不願意跟自己走是時,沈斌驚喜之餘,還是猶豫了,自己還背著案子呢。
當沈斌吞吞吐吐地講出了自己在老家打人的事,李勝強哈哈大笑:“放心吧,小子。從剛才你講的過程來看,對方傷勢不會很嚴重,頂多就是個植物人,不會死人的啦。”
沈斌嚇了一跳,心想:“都植物人了還不嚴重啊?!”
“怕什麽?你才十六周歲不到,不要說沒打死人,就算打死了,我也能給你擺平。”看沈斌一臉擔心的模樣,李勝強也不笑他了。
這倒不是他說大話,要知道李勝強的單位雖名為特種大隊,其實是個秘密單位,那裏全是問題孩子,沒進部隊之前打架生事不要太平常,甚至坑蒙拐騙的也不在少數。
往年也沒少從少管所提人,隻要他們隊上看中的,就沒有調教不好的孩子。
“回頭部隊會派人去你老家調查處理的,放心吧!”李勝強胸脯拍的啪啪響,大包大攬道。
就這樣,沈斌隨著李勝強來到了雲南軍區特種大隊某單位。在這裏,經受了嚴酷的訓練,終於成了一名合格的特種戰士。
期間,一次次的出任務,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經曆了無數次的生生死死,身上也添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
一次,在非洲為了搶一件M過的先進武器,中了M過特工的埋伏。突圍時,沈斌壓住了身邊的一個兄弟,自己卻被手雷炸成了重傷。
被救的那個弟兄拚死背著沈斌突出重圍,在大使館的幫助下去鄰國首都治傷。由於傷勢嚴重,醒來後遺失了大部分記憶,醫生診斷後認為神經中樞受損,有可能是暫時性失憶,也有可能是永久性失憶。
回到國內後,專家們經過診治,也沒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案。
就這樣,沈斌扛起十分簡單的行禮,回到了四川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