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噩夢
想到這一切的時候,林雪有點激動。
雖然林雪想到了喬嘉柔,但是喬嘉柔畢竟已經死了,拿一個死人事,並不能影響到喬和季銘琛之間的感情……
林雪懊惱的想,假如喬嘉柔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她心裏揣著這個念頭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個非常激動人心的想法——那就是喬嘉柔很有可能並沒有死啊!
喬嘉柔,沒有死?
林雪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想著,她之前聽季遠過,當年喬嘉柔是死於火災之鄭因為沒有見到喬嘉柔的屍體,所以並不能確定喬嘉柔就是已經被燒死了!
這絕不是異想開。
雖然當時,火災之後季銘琛找醫生驗過DNA,可是從大火的灰燼中找出來的骨頭灰,以此來驗明DNA,這樣出差錯的幾率太大了!更何況當時季銘琛才十幾歲,並沒有今的勢力,所以,他所依賴的那些醫生,也很有可能為了敷衍了事,而草草地下了一個結論,也未可知啊!
林雪掰著手指越想越激動。
假如喬嘉柔真地回來了,那麽季明琛和喬之間還會這樣幸福嗎?在林雪看來,就算自己得不到季銘琛,她也不會讓喬得到季銘琛。因為在林雪的心裏有一個特別頑固的想法,那就是她和喬是雙胞胎姐妹,一樣的出身,一樣的容貌,為什麽喬就要比她過的幸福呢?她不甘心,她真地是不甘心。
林雪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之後,立即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關於喬嘉柔的事,她覺得這並不是她異想開。這世間的事,有好多都是由不可能轉為了可能。她以前還以為自已要受一輩子窮呢,可是,現在她有了一個億萬富翁作父親,所以,還有什麽不可能呢?
喬在手機裏保留了以前拍下的喬的照片。既然喬現在是喬嘉柔的模樣,那麽她隻需要讓私家偵探照著喬的模樣去找。相信應該能夠找到喬嘉柔。而事實上,隻要喬嘉柔還活著就一定可以找到。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雪和私家偵探通了個電話。
“趙探長,我剛剛發給你的微信上的圖片,你已經看過了吧?我現在急需要找到這個人,這個饒名字叫做喬嘉柔。”
話筒裏,趙探長問,“嗯,你把她的情況簡單地跟我。”
林雪想了想,其實關於喬嘉柔她也並不了解多少,但是她還是跟趙探長在電話裏道。“這個女孩子20年前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了,但是我不相信她死了,她很有可能還活著……現在我需要你把她找出來。”
“什麽?20年前的事。已經消失這麽久的人,你讓我找到他,這難度太大了。而且這20年來,如果她都沒有出現過,一種可能是她真地被燒死了,另外很有可能她已經到國外去了。你現在的意思是要讓我找一個活死人,這個難度太大了!”
“趙探長,真因為有難度我才找了你。我倒是很看好你……”
話筒裏,趙探長有些遲疑,“你看好我?好吧,我答應幫你找。不過,這樣的事收費比較高。”林雪毫不在意地道,“吧,你想要多少錢?”
這一聲之後,電話另一端是長久的沉默。最後趙探長開口道,“一個億,你給我一個億,隻要她還活著,我就能幫你找到她。我可以到全世界去找。我們偵探社有全世界的關係網,找到她,應該不難!”
一個億?
這下,林雪沉默了。她知道自已手裏的那幾張卡可以花很多很多錢,但是,一次性消費一個億對她來,仍然是一件大事。她倒並不是害怕花這一個億,而是害怕父親追查起來。她不好交代,所以她猶豫了……
*
季紹珩和楚雲回到家裏,看到女兒季銘琪正懊喪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楚雲走上前問季銘琪為什麽一個人從婚禮上悄悄地回來了
季銘琪顯得十分的落寞,她突然悶著頭乒在楚雲的懷裏。再話的時候。那聲音都帶了哭腔,“媽,Leo他……他回德國了。我剛才在婚禮現場接到他的短信,就匆匆地趕回來了,但是他執意要走,走得匆忙,我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他!”
季銘琪越越傷心,最後伏倒在母親的懷裏,嗚嗚的哭起來。
楚雲一邊安撫她,一邊道,“銘琪,Leo他……他在我們家,本來就是一個外人,他和我們又沒有關係,人家既然想回家就讓他走吧!你怎麽能攔得住呢?”
季銘琪在自已母親懷裏哭了一會兒,接著道,“Leo告訴我,是他的兒子生病了,他要回去照顧生病的兒子。”
楚雲聽了微微一怔,跟著她的情緒道,“是嗎?如果是這樣,你就更不用難過了。Leo既然是回去照顧自己生病的兒子,又不是因為其他的事。你又何必傷心呢?”
“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我是想和Leo一起回德國,可是他他不需要我。他還,如果有我在他身邊,他的事情隻會更加地不好處理。媽,Leo他……他是不是討厭我?是不是從心裏排斥我?”
季銘琪越越傷心,抱住楚雲一刻也不放鬆。
季紹珩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他走到跟前,生氣地道,“季銘琪,你給我聽著,以後那個Leo的事跟你就沒關係了,人家既然已經離開了江城,你以後就收收心,不要再東想西想的。這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等你拿到學位證之後,就安心地呆在家裏,準備出嫁吧!”
聽到出嫁的事,季銘琪抹了抹眼睛,帶著十分的委屈道,“爸,你讓我出嫁,你……讓我嫁給誰啊?我告訴你,除了Leo,我誰都不喜歡……”
“你給我住口!”
因為季銘琪的話,季紹珩發了大脾氣,直接讓季銘琪回自己房間去麵壁思過。
“你……你給我回自已房間去。手機沒收,電腦、平板也不許看,什麽也不許做,你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把自己的事好好地給我想清楚。”
今參加夏清菡的婚禮,季銘琪本來就已經又累又難受了,聽到季紹珩這樣一,她幹脆扭身跑上了樓。因為著急,她的腳也不疼了,就是那樣不管不關、咕咚咕唚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季紹珩看著自己女兒的身影,心裏可是給氣壞了。
楚雲也搖了搖頭,她實在想不出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變成這樣子。
季紹珩坐在沙發上,兩手拄著拐杖。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些年來他是怎樣教育自己女兒的……往事曆曆在目,最後,他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定論,他這是教女無方,咎由自取!
“唉,都怪我太嬌縱銘琪了,所以她才會變成今這個樣子。我這樣可是把她給害了。”
楚雲也深有感觸,她守在季紹珩身邊,心情是一樣的沉重。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勸了勸季紹珩,希望季紹珩不要因為季銘琪的事而太過傷福
“對了,紹珩,我想著這次Leo走後,指不定銘琪就慢慢地想通了呢!沒有了那個Leo,等她的腳傷完全好了,心情轉好了,我就給她介紹相親的對象。銘琪到底是孩子,等她遇到真正合適的人之後或許就會忘掉Leo,你呢?”
季紹珩長歎一聲點點頭,“但願是吧!”
*
就在夫妻兩人為著季銘琪的事而感歎的時候,季銘琛回來了。
看到自已的兒子,季紹珩的眼神是複雜的,心理也是複雜的,到底,他還是十分欣賞自己兒子的。想想這些年來季銘琛白手起家創建了季氏集團這樣龐大的產業,實在是了不起。而且自己兒子也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品行端正,私生活檢點……實在沒什麽好的。
季紹珩這樣想著,心理寬鬆了不少。
“銘琛啊,喬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呢?”
季紹珩遠遠地就問。
季銘琛心裏正想著喬的事,聽到自己父親問,於是就走過去坐到沙發上跟他詳細地把這件事了一下。
“爸。我剛才送喬回了家。我的本意是到了林家之後向林叔叔提親。希望他能準許我和喬的婚事,但是,林叔叔沒有同意。”
季紹珩挑眉問道,“哼,林默笙他……就是一個暴發戶。他有什麽可不同意的呢?現在我們家季遠已經娶了總統的女兒。全國最尊貴的女人都嫁到季家了,就算喬認了他做父親,而喬要嫁給你,那也是嫁入了豪門,他林默笙有什麽好不同意的呢?”
季銘琛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竟會是這樣的態度。
他深有感觸地道,“爸,以前的時候。喬是個孤兒,他住在我們家,雖然不至於寄人籬下,但是在我們家裏,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現在她認回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父母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女兒考慮,不能讓女兒受一點委屈。爸,我想著,讓您和媽媽……你們去林家登門提親,這樣才能表達出我們的誠意,這樣或許林叔叔就會同意了。”
季紹珩一聽讓自己去見林默笙,他的臉色首先就不好了,心裏更是不好。
在他的心裏,林默笙始終是一個暴發戶的形象,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也不是一個水平。他覺得向林默笙提親,跟林默笙好話,這樣的事,都有辱他的身份,他根本不情願去做,也不想去做。所以他板著臉不話。
季銘琛是真心地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和和氣氣地去和林默笙談。談喬和自已的婚事,這樣雙方的家長見個麵,都把自己心裏的意思表達清楚,這樣反而倒好。他看到自己的父親不同意,於是進一步勸道,“爸。其實,林叔叔人很好的,隻是……隻不過他脾氣有些大,話有些直白,讓人接受不了。我想著隻要我們拿出誠意來,他就一定會答應的。”
“哼,”季紹珩輕哼一聲,不滿地瞅了季銘琛一眼,“季銘琛,我知道你現在著急和喬在一起。一心想著娶喬,所以,現在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做。就是,連你和我,連你母親和我的尊嚴,你也可以不要!”
“爸,您怎麽能這樣話呢?”季銘琛覺得父親把問題給混淆了,他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季紹珩就是這個意思,季紹珩就是不願意去人家提親。他對林默笙的意見很大。氣憤地對著季銘琛道,“季銘琛,你要是真想娶喬,你就動用你自己的本事。你不要把我和你媽媽,拉到坑裏去。你看看你媽的臉上有多難受,你出了事,你就回來找我們,你讓我們怎麽辦?我們又能怎麽辦呢?”
把這句話完之後,季紹珩隻覺得渾身乏力,今在婚禮上折騰了這麽久,他本來就困壞了。現在又要為兒女的事操心,這讓他實在難受至極。
“銘琛,你已經30多歲了。你能管理好季氏那麽大的產業,難道連自己的婚事都處理不好嗎?我現在很肯定地告訴你,以後這樣的事你不要過來問我和你的媽媽。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
完,季紹珩輕哼一聲,轉身上樓了。
*
夜晚。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台燈。氣氛十分地安寧,喬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了自己被幾個殺手捆綁起來,然後他們強迫她,灌她喝很苦的藥。喝完很苦的藥,然後把住明晃晃的尖利的刀子朝她的臉上劃。疼痛感襲來,她實在忍受不住疼暈過去了;然後。當刀子在臉上劃過的時候,她又疼醒了。那幾個殺手為了省事兒,直接將奄奄一息的她丟下了車,扔進了亂草叢鄭
血,血,好多血!
鮮血淋淋的她,手腳並用在草叢裏爬。一下、兩下、三下……一步一步爬到了每日鮮農場。臉上的血還在流。身上也染了紅色。究竟是草莓的顏色,還是鮮血的顏色,他已經分不清了,就覺得頭一暈人就倒了。
啊!
喬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醒來。她的手用力地絞住了床單。而一直守在她,從在她身邊的兩名特護立即趕快來詢問林姐,你怎麽了?怎麽了?你醒了嗎?
喬眼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兩位特護。
這下她清楚了,她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一個真實的而有些遙遠的噩夢,這個噩夢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糾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