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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的婚姻不會變了

  “季銘琛醒了嗎?”林默笙別過臉,問站在一旁的助理。


  這次林默笙出事,雖然跟助理無關,他卻心有餘悸。林默笙受了這樣的折磨,自然心情不好。林默笙心情不好,就有可能遷怒於他,所以他站在那裏,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總,季……季銘琛已經醒了。”助理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他比我先醒吧!”林默笙思忖著問。


  “林總您高見,季銘琛大約在半個時前就醒了,不過,他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隻有他的助理田澤去看了他。”


  “哼,我就嘛,季銘琛和他的父母一樣,喬病了,他們把喬當成了拖累,都盼著喬出事呢,哪裏還會管喬!好了,我不用他們管,我的女兒,我自已找。”


  “是。”助理點頭稱是。


  林默笙斜了助理一眼,命令他即刻派人在全江城展開搜索,查找喬的下落。同時與警察合作,爭取早一點找到喬。


  “喬現在處境危險,必須盡快找到她。”


  “是……”助理又點頭。


  林默笙心裏又急又氣,喊出了聲,“是,是,是,你就會是。除了‘是’,你還會其它的嗎?自已掌嘴!”


  “是……我自已來!”助理慌張地自已打了自已的嘴,啪啪地幾下之後,林默笙嗬斥道,“廢物!我讓你掌嘴,你就什麽都不做,在這裏掌嘴嗎?我讓你現在就找到喬,你怎麽不找回來?不分輕重,毫無能力,要你何用,滾!”


  助理連忙退後,並且信誓旦旦地道,“林總,您放心我會盡快找到季姐的,您放心好了!”


  “滾!”


  林默笙畢竟年近五旬,已經形成的藥效,對他有催眠的作用,再加上剛剛清洗腸胃的折騰,導致他的頭一直昏沉沉的。他想親自去找喬,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季銘琛這個陰謀家。我想著,他就是故意在飯裏下了藥,然後把喬轉移到了別處。他就是不想讓我守著喬……我中了他的計,我對不起喬……”


  林默笙身體虛弱,意誌也有些渙散,一改往日的淩厲,而是不停地自責。


  林雪守在一旁,無措地想哭。


  她是真想哭。


  為什麽她這樣倒黴,她盼了二十年才盼到了錢花不完的好日子,可是為什麽,總不讓她安寧呢?擔驚受怕了這麽久,她害喬的事才遮掩住,結果一好日子沒有過,喬又丟了。


  喬丟了,全家人心惶惶,她自然也得跟著傷心難過才對。

  林雪想到自已的命運,隻覺得苦從心中來,趴在林默笙的病床前哭出了聲,“爸,為什麽好人總是受苦呢?為什麽呢?姐姐她實在可憐!你一定要找到姐姐!”


  哭聲慟。


  林默笙沒想到林雪會這樣重感情,他伸臂拍拍林雪的肩,勸道,“雪兒,不哭了。你放心,爸爸很快就會找到你姐姐的。我會把你姐姐帶回來,讓你和姐姐過上最幸福最奢華的好日子。”


  “爸……”


  林雪再次哭出了聲。她在哭聲裏祈盼著她的好日子早一點來。


  *

  病房裏,李布揉了揉仍在酸疼的手臂,心地站著,不敢多言。


  季銘琛醒過來之後,給田澤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沒有過一句話。現在田澤來了,他又是半晌不語。


  “李布,襲擊我們的人,你看清了嗎?”季銘琛突然問。


  李布隻等著季銘琛問田澤事情呢,沒想到季銘琛會問自已。聽到問題後,他立即兩臂垂下,嚴肅地答道,“季董,大約有二十三四個人,手裏都拿著槍。我過來扶你的時候,他們突然闖進來,用槍抵在了我的背上。我們的保鏢也被控製了。我找機會回頭看了看,看清了主犯一身黑風衣,高冷的樣子。”


  “看清他的特征了嗎?”季銘琛淡淡地問。


  李布犯難了,“季董,他黑帽,黑衣,黑色口罩,還戴著手套,話的嗓音也是處理過的。我根本看不出他的樣貌。”


  季銘琛略略想了想,又問,“他戴領帶了嗎?”


  領帶?


  李布的眼前晃過一道光。他倒是想起來了,因為他半蹲在地上,他從下往上看的時候,恍惚看到了那男人藏在風衣裏的領帶結——那是……淺咖色!


  “季董,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是戴著領帶的,他的領帶顏色是淺咖色。”


  季銘琛微微蹙眉,揮手,示意李布退下。


  田澤走到季銘琛的床邊,把他剛才交待給他的事,一一做了回複。


  “總裁,我看過了,季少沒有在他的別墅裏,而且,季少的車沒有開。季氏的直升飛機季少沒有動。出入境的港口和車站、機場,也沒有季少的記錄。”


  “哦,這裏都安排了人守著嗎?”


  “是,已經安排好了。警局也在全城搜查。因為現在是夜裏,大規模入戶排查不可能實現,隻能局限於戶外。”


  “好,我知道了。你現在聯係一下產品研發部的陳衛民總工,季遠的四部手機裏都設置了高級識別係統,隻要他開機,我們的技術人員就能判斷出他的位置來。”


  “是,我這就去辦。”


  *

  李布在一旁聽著,心裏琢磨著季銘琛是怎麽就斷定了喬失蹤這件事是季遠所為呢?


  他心裏狐疑,卻不好問。


  等田澤走了之後,見李布沒有走,季銘琛讓他回去休息。李布忍不住問了一句,“季董,這次的事,您是怎麽肯定是季少的?”


  季銘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準備穿鞋下床。李布連忙攔住了,“季董,醫生了,讓您好好休息。那安眠藥的藥效還在,您行動不便……”


  “我沒事,我清醒著呢!”


  季銘琛撐著胳膊起床,然後站起來,正要向前走,突然就頭重腳輕地暈眩了一下,人也跌坐在床邊。季銘琛本身體質極好,但是,最近因為喬一直在吐,他也沒有好好吃飯,加上日常的精力消耗大,所以,這次被下藥之後,恢複就慢。


  “季董,您要保重啊!”


  *

  早晨的陽光照射在走廊裏,李布揉了揉眼睛,臉色泛著青白色。


  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喬。季遠沒有開機,而且,他處理了車子行走路線上的監控,根本查不到他的蹤跡。田澤帶人在找,警局也在找,季銘琛開著車出去了一趟,把季遠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但是,並沒有喬的下落。


  回到醫院,季銘琛的臉色陰沉地可怕。


  李布不敢多言,守著他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自已先退出來了。


  ——“這日子過得,真熬人啊!”


  李布揉揉頸,晃了晃腦袋,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他想著,自已難受,季銘琛承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隻會更難受。不過,現在有一點倒是讓人安心,如果能確定是季遠帶走了喬,至少喬是安全的。暫時找不到,就慢慢找也不妨事。


  *

  上午,季銘琛要開車出去繼續找喬的時候,接到了母親楚雲的電話。


  “銘琛,我最近總頭疼,我讓銘琪陪著過來做檢查,你能送我們回去嗎?”楚雲的聲音得有些淒涼,像一個無人照鼓老母親發出的哀聲。


  季銘琛的目光收緊,聲音低沉地答應了,“好,我送您回去。”


  季銘琛從車裏下來,上門診部接了楚雲,然後,駕車回家。楚雲擔心地望著他,瞬間神色就不對了,“銘琛,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媽,我沒什麽,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昨晚沒有睡好?”


  “是。”


  “喬的病有了什麽問題嗎?”


  “不是。是……喬被人劫持了……”


  季銘琛的聲音是清晰而痛苦的。楚雲默默地聽著,沒有多話。


  *

  ——“爸,喬是我的,我要帶喬走了!就我們兩個人,我們要到堂裏去,那裏很安靜。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喬隻屬於我,我隻屬於她,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季遠,你要做什麽?你放下喬,你放開她!”


  ——“爸,我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在聽你的話,這次我要自已作主。我鄭重地告訴你,我要帶著喬走了!”


  ——“季遠,不要,不要!”


  睡夢中,季銘琛苦勸無效,季遠抱著喬跳下了萬丈深淵。季銘琛走到崖邊,縱身一躍,跟了上去,“喬喬,我來了!”


  *

  啊!

  季銘琛從惡夢中醒來,身上滲出了涔涔的汗來,他動了動手,想拿紙巾,這才發現,自已居然被綁在床.上。不過因為他睡得沉實,加上捆的繩索較鬆軟,所以,他並沒有發覺。


  “哥,你醒啦?”季銘琛瘸著腳走過來,勸季銘琛不要再掙紮了。


  “銘琪,別胡鬧了,我還有急事。我要去找喬。”


  “哥,你別傻了。喬的事你不用管了。今你哪裏也不要去,就等著夏清菡過來吧!”


  夏清菡?

  季銘琛微微蹙眉,恍惚明白了。原來是自已父母和妹妹設計了一個溫柔的陷阱,把自已騙來了,然後,強迫自已和夏清菡結婚!

  不,這不可以。


  季銘琛用了力氣想服季銘琪。


  “銘琪,我知道你很乖巧,你現在先幫哥把繩子解開,我們再慢慢話。”


  “哥,我不會上你的當的。爸爸了,不要跟你話,也不要聽你話。你能言善辯,很快就能攻破我的防線。所以,我現在出去了。”


  季銘琪到做到,直接拉開門,從房間裏逃也似地走了。

  季銘琛被動地躺在床.上,大腦格外地清醒。這兩來,他一再地被自已的親人所欺騙,實在讓他痛心。上午他送母親回來,母親要給他盛碗燕窩粥,讓他坐在沙發上等一下。他實在太困了,就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結果,就被綁了起來。還有,昨晚醫院裏的事,他敢肯定,隻能是季遠做的。


  首先,其它人是不能接近廚房的。隻有季遠熟悉李布脾性,知道怎麽躲過李布的檢查,而在粥裏悄悄地下了藥。還有,今秋最流行的淺咖色領帶,季遠特意從意大利托人定做了十條發空運來的。空閱領帶送到了公司裏,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還有,就是季遠對喬早就有覬覦之心,他帶走喬,完全在情理之汁…


  ——“親饒算計,最難防啊!”


  季銘琛皺起眉,想到喬,心裏一陣翻湧,眼角滲出了淚。


  *

  “爸,這都是你的主意吧?”


  季紹珩拄著拐杖進來,季銘琛幽幽地問了一聲。


  季紹珩倒不回避,很直接地就承認了,“是,是我的主意,又怎麽樣?我倒沒有想到,你會自已睡倒在沙發上。所以,也省得我們在燕窩粥裏用藥了……”


  “用藥?爸,您這樣大年紀的人了,您怎麽能這樣做呢?”季銘琛克製地喊出了聲。


  季紹珩跺跺拐杖,很不客氣地道,“怎麽,我怎麽就不能這樣做了?”


  “您是季家的家長,您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和可敬的長輩,您怎麽能……”


  “哼,不要把這麽高大這麽美的帽子往我頭上蓋。我是季家的家長不假,可是,我這個家長,沒有人聽我的話。銘琪不肯聽,你也不肯聽。你們都一意孤行,真是把我這個做父親的逼得沒有辦法了!”


  季紹珩拄著拐杖在房間來回地走著,臉色很差。


  季銘琛痛苦地道,“爸,喬現在生死未卜,您不能這樣控製了我。我一定要在最快時間裏找到喬。不然,隻怕她會有危險。”


  “你不用找了,喬都成那樣了,她再危險,也危險不到哪裏去。倒是你,你要好好想想,你該怎麽做。”


  “爸,我和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其它的事都能商量著辦,甚至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婚姻大事,我決不會變。也不會聽任何饒。”


  季銘琛的聲音很堅定,聽得季紹珩更生氣了。


  他轉身,目光死死地盯著季銘琛,良久,才開口話,“季銘琛,你的婚姻大事,必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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