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章 看了他
我都想吻你……
看過這樣的句子，季銘琛手指蜷緊，臉色差到了極點。
文字的效果和實效一樣。剛才在包間裏，季遠離喬那樣近……難道，季遠就是想吻喬嗎？季遠不僅沒有離喬遠一點兒，反而更加地放肆。
季遠這樣觸碰他的底線，他不能容忍。
季銘琛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季遠的號碼，“你在哪？”
季遠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話，“爸，你生氣了？”
“季遠，我問你在哪兒？”
“爸，你就是生氣了！何必呢？我和喬在一起，我們年輕人有年輕饒事要做……”
“住口！”季銘琛聽到季遠話時帶著酒意，怒氣油然而生，“季遠，你和杜諾的感情還沒有捊清，你就開始糾纏喬，你這樣，算什麽？你這樣，哪裏像我？”
“爸，我跟杜諾的感情早就很明白了。我已經不愛她了。她也知道我不愛她了，所以她想挽回。可是，沒有能挽回。現在她走了，我很傷心，也心存愧疚……畢竟她是我訂過婚的未婚妻，是我在神麵前許過誓言，要一生一世珍愛的女人……我甚至想過，隻要我找到她，我就什麽都不想，我聽您的，我跟她結婚……”
到這，季遠的酒醒了一半，聲音也清晰地傳遞著內心的苦悶。
“爸，這世間多少夫妻，結婚容易，恩愛難。就算我一時愧疚和杜諾結了婚，若是婚後的她還是像現在一樣，整唯唯諾諾，沒有一點個性、沒有一點靈性，那我們的婚姻能幸福嗎？那我豈不是在自掘墳墓？那我不是在害人害己嗎？”
“所以，趁現在我和杜諾，我們兩個都是自由的，不如……”
“季遠，你還。你和杜諾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既然決意要和她分開，為什麽還要和她在一起？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作為父親，季銘琛是看好杜諾的，也曾經像接納一個女兒一樣接納了杜諾，現在季遠和杜諾分開，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雖然杜諾變了，但是，她的過去仍然像寶石一樣發亮。季銘琛相信，隻要季遠給杜諾一次機會，季遠和杜諾就一定會和好。
季銘琛這樣想著，季遠卻將事情得死死的，“爸，您誤會了。我和杜諾我們真地沒有做過……之前沒有過，那晚上，我們……還沒有進行到那最後一步，喬闖進來了。是喬叫醒了我，我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放棄了我內心裏的感覺！”
季銘琛無語了。
關於他和喬去A國那個晚上，季遠和杜諾在恩愛，喬闖進去的事，他是有自己的確信的。他確信喬不會因為喜歡季遠而進去攪局。可是，一想起這件事，一提起這件事，他的心裏就別扭。
喬還，她那個性子，是想怎麽著，就怎麽著的，是什麽樣，就什麽樣的。
季遠就不同了。
季銘琛突然覺得，季遠在他的眼中，已經漸漸黑化了，漸漸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兒子。季遠會跟他玩手段，會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地撒謊，還會在背後做一些事。這一切地一切，都讓他既震驚又生氣。
“季遠，關於你和杜諾的事，我不再管了。原來的婚禮，也不會繼續為你準備了。你自己放棄的東西，我就不再強行挽留了。關於你和杜諾的事，我隻能，我很遺憾。”
“關於喬，我已經過的話還是算數的，如果你再犯……”
“爸，如果我再犯，你怎麽著？”季遠抿了一口紅酒，滿不在乎地問。
季銘琛深吸了一口氣，狠了心道，“如果你再犯，我就讓你離開季氏。”
“離開季氏？”季遠輕鬆一笑，“嗬嗬，爸，您大概忘記了，在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您就已經做了公證，將季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永久性贈予了我。怎麽，這才兩年多的時間，您就忘記了？”
季銘琛沒有忘。
股份贈予了季遠，是他對季遠的心意，也是他對阿柔在之靈的一個交待。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
他現在覺得季遠不聽他的話，他已經對季遠漸漸失望了。
此時，他所的讓季遠離開，並不單單指季氏，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讓季遠自立門戶。讓季遠自己用雙手去打一片下。讓季遠吃吃苦頭，是不是就能體會到一些生活道理呢？
“季遠，我沒有忘記我贈予你的股份，那是我對你的心意。是你忘記了，自己是誰的兒子。”
季銘琛緩緩地完這句話，摁斷了手機。
季遠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酒意完全清醒了。
他是季銘琛的兒子，他是季銘琛的兒子，他今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季銘琛給的……對於季遠來，這所有的一切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著他，讓他感覺在父親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哐！
季遠將酒杯丟到霖上，殷紅的酒浸濕霖毯，整個包間都像被灌醉了一樣，酒氣衝。
*
房間裏，空調的風吹動了紗簾，緩緩地，像是甜美的夢。
季銘琛抱肩站在門口，看到喬睡得沉實，終於長歎一聲，進到房間裏，拿起筆記本，點開。手指在筆記本的按鍵上揉了一圈又一圈，那白色的光標跟著在屏幕上亂晃，滑過一條條弧線，像是絲麻纏繞心間……
叭。
季銘琛合上了筆記本，手肘支在沙發上，撐著前額，一會兒又仰起頭，盯著花板。
這個房間的燈，因為喬住進來，他特意讓人換過的。燈很漂亮，有四五種照明光線。現在是白，哪一種都是多餘！
*
喬睡醒時，窗外的光線已經由強烈轉為了白而柔的顏色。
她惺忪地半睜著眼，背過手到桌子上去找手機，想知道現在幾點了。手機不見了？
喬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轉過身，完全地睜開了眼睛仔細看，桌子上沒有手機。然後，就看到季銘琛遠遠地坐在沙發上，手扶著前額，似是在閉目養神。
窗外的白光射進來，柔柔地照著他的白襯衫，白光反射到臉上，他本就白皙如玉的臉，更顯出雍容和俊美。得體的襯衫，合身的長褲，因為他微微擰著身子，而妥帖地勾勒出健美的肌肉。肩寬，腰挺而有勁，下身修長……喬的目光在季銘琛的身上滑過，忽然就想到了畫室裏的阿波羅塑像，隻不過，阿波羅是一望可知的美男子，季銘琛的美，還有一半藏著。
還沒有像看阿波羅一樣看過他。
這個念頭忽閃而過，喬立即羞紅了臉。她自己捂著臉呆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分開了手指去瞧，她像個竊賊一樣，偷偷地瞧著季銘琛的身材，看了幾次之後，徹底地紅透了臉，直接用薄被蒙住了頭。
——“醒了麽？頭又疼了？”
沒多久，季銘琛從假寐轉醒。看到喬拱著身，像隻刺蝟一樣，他微微皺眉，走近了問。
喬甕聲甕氣地，“我沒有頭疼。我好著呢！”
好著呢？
會是這個樣子？
季銘琛用力將喬的被子掀開，先用手心貼緊了她的前額，試了試體溫。他的手心比她的額頭還熱。看來是沒有發燒。
季銘琛將喬的人反轉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話，“睡醒了不好好地起來，在想什麽？”
喬抿抿唇，不好意思出口。
季銘琛歎了口氣，那一晚的事，還梗在他心裏。她倒是沒什麽，孩子的性情，可他就不校
季銘琛拉住喬的手，垂眸想了一會兒，問她，“喬喬，我們去A國的那晚上，我……曾經去找過季遠，當時，他的房間門虛掩著，我聽到裏麵的動靜，轉身走開了。當時，那個動靜很大，你在樓下，是不是也聽到了？”
那個動靜？
喬想了想，難道季銘琛是季遠和杜諾親密的事嗎？
喬想，自己在樓下的時候，並沒有聽到動靜，後來，她衝上樓的時候，什麽也沒有想，根本沒有注意有什麽動靜。
既然沒有聽到，喬就如實地道，“季銘琛，我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季銘琛眉心微擰，看向喬的眼神是別有深意的，“你，你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是啊！”
“那你為什麽衝到季遠的房間裏？”季銘琛慢慢地將那晚上的事問了出來。
喬錯愕地盯著季銘琛，然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哪，這件事季銘琛怎麽知道了！
喬想，自己就不應該一衝動隻為季遠著想，更不該像個女俠一樣衝進去……那晚上的事，她雖然是為了救季遠，但是，她卻看到了季遠和杜諾零亂的一幕。她看了杜諾的秘密，也就看了，可是，她還看了季遠，這就……這就讓人臉紅了！季遠怎麽也是季銘琛的兒子，她可是他未來的、年輕的後媽，她看了他露著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雅……
“把手拿開！”
季銘琛的話沒有完，就看到喬緊捂著自己的臉不放，又一句話不，心裏著實的鬱悶。
“我不拿開。”
“必須拿開。”
“哦。”
聽出季銘琛生氣了，喬沒有再堅持。
季銘琛看看她捂得有些泛紅的臉，恨恨地道，“季喬，那晚上的事，你不解釋，就失去了解釋的機會，明白嗎？”
“我……是不是季遠跟你什麽了？”
喬伸手就摟住了季銘琛的肩，她就想季遠那樣的人，指不定在季銘琛麵前什麽了。季遠或許就認為她足夠善良，不會出賣杜諾，所以，就將她欺負得死死的。
“季銘琛，季遠是不是跟你……我……我……我不管了！”
喬想，季遠惡人先告狀，她也不必再瞞著了。
喬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看著季銘琛的眼睛，了實話，“季銘琛，我其實是有內情的。”
“什麽內情？”季銘琛垂眸望著她。
喬停了停，將那晚的事情從去廚房做三明治開始，一直到了她發現了迷情藥衝進了季遠的房間裏。
“季銘琛，你，杜諾給季遠用藥，我能不管嗎？要是他們兩個因為這藥以後好了也就好了，要是以後再不好了，兩口在我們麵前吵，我們的生活能幸福嗎？我們……”
喬一氣嗬成，了很多，可是，季銘琛始終盯著她看，並不發表意見。
“季銘琛，你是不是以為我得不對？
“你得對。”
哦！
喬聽到季銘琛這樣，暗暗鬆了口氣。難得季銘琛這樣。
“你得對，可是，你做得不對。”
沒想到，季銘琛會突然這個。喬心想，看來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她索性一直垂著眼皮，不看季銘琛。
季銘琛犀利的眼神在喬的麵上掃過，不悅地道，“我剛你一句，你就躲著我。當初你闖進季遠房間的時候，那樣大無畏，怎麽就不躲了？你的目光在季遠的身上看來看去，你怎麽不捂臉了？你既然那樣明目張膽地看了他，還不敢看我嗎？”
喬想，敢情季銘琛這是在吃醋啊！
“季銘琛，我當時頭腦發熱，根本什麽也沒有看到啊！”
“再一遍，你什麽都沒有看到嗎？”
“我……”
“！”季銘琛的聲音帶著不悅。
喬銀牙一咬，索性承認了，“是，我看到了季遠的襯衫鬆開，還看到了他袒露的樣子。”
“這些都看到了，你還沒有看到，季喬，你還想怎麽看？”
“季銘琛，你吼我做什麽？”喬鼓起腮幫子，氣惱地答。
季銘琛不再話，就是重重地呼著氣。
喬歪著頭瞧著季銘琛，自己心裏也檢討了一回。她將來是要嫁給季銘琛的，她還沒有看過季銘琛，就看了季遠，季銘琛自然不高興——“那個……季銘琛，我真不是故意看的。我向發誓，即使我看到了什麽不該看，我也會快速地忘掉……哦，我現在已經忘了！”喬指指地地發誓。
“季喬，你確定你已經忘記了？”季銘琛不緊不慢地問。
“是。”喬連忙點頭。
季銘琛將喬撂到了一邊，忽然伸手解開了衣扣。喬手肘撐住桌子，傻傻地看呆了——季銘琛他……的肌肉竟然比阿波羅還美……
“，是他美，還是我美？”
“你美，季銘琛，當然是你美。”
“哼，不是已經忘記了嗎？怎麽，這下又想起來了？還能比出誰美誰不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