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斷片兒了
葉莞爾是被清晨刺眼的陽光照醒的,整個人都曝照在陽光之中。心裏邊默念昨天是誰這麽煩人不給自己拉窗簾,一邊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隻不過這個地方她為什麽覺得有些陌生呢?環顧一周,她才驚訝地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昨天的那一身了。
天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想下床,一活動腳,一陣劇痛從腳腕處傳來。她這才注意自己的腳腕,腫了好大一個包,也青了一大片,將鼻子湊過去一聞還有一股雲南白藥的味道。
現在是,頭疼,腳疼,身上別的地方好像也有疼得地方。她昨天隻是多喝了一點,怎麽這麽多嚴重的後果?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裏?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誰給自己換的?
努力的在腦子裏搜尋屬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可是沒有用。她再絞盡腦汁,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一無所知。記憶的最後一秒還停留在和柒冉一起在吃飯的時刻,再然後就是現在醒過來的記憶。
這是她頭一次喝酒喝到斷片兒,這種感覺說起來真的是太不爽了。
忍著腳疼,葉莞爾輕手輕腳的走下床,竭力的不發出一絲的動靜。畢竟哪怕自己昨天真的跟哪個男人睡了一晚,也要知道到底是誰。但還是希望事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不然的話,自己的這種做法太對不起沈思成了。
跟別人真要是有了一夜情,她就剖腹謝罪。她不會去求得原諒,因為這件事根本不值得原諒。
她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都是抖的,害怕自己承受不來這扇門打開之後的結果。如果是一個陌生男人,她一定會崩潰的。她現在無比的後悔昨天為什麽要喝酒喝多了,明明自己的酒量不好,還要喝那麽多。
可她昨天是跟柒冉在一起的,對啊,自己昨天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就不可能出事。有她護著自己,自己就可以很放心的喝多。隻不過他還是決定以後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就少喝,不過這種事情她也做不了主,東西,看當時的心情什麽樣。
這樣一想她提著的心就微微的放在了肚子裏,手也不抖了,脊背也挺直了,大大方方的開了門走了出去。隻不過她沒有看見柒冉,看見的卻是應煦成。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對著他大呼小叫的說:“怎麽是你,柒冉呢?”
已經做好的心理建設,又迅速的崩塌,不過是自己熟悉的人,也總比陌生人強。
應煦成正在看報紙,了解昨天又發生了哪些大事。現在一個公司的決策者,他必須準確地把握各種形式的走向和政策的發布,才能做好每一項正確的決定。由於太過於專注,所以她醒來的動靜,而他一點也沒有聽見。
不過對於她的一臉驚愕,還是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昨天她有事就先走了,然後是我帶你回來的。”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他都要替柒冉去收拾她的爛攤子,照顧喝醉的她。
“哦,原來是這樣。”低低的應了一聲,托著傷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剛剛就走了幾步,她就覺得自己的腳踝要受不了了。
於是她現在不再糾結跟沒跟他睡覺的問題,畢竟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肯定沒有,而是昨兒糾結自己的腳到底是如何受傷的。纖纖細指指著自己的腳踝,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問他:“我這腳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無緣無故就腫了,這麽大一塊。”
看著她的腳踝,應煦成摸了摸鼻子。事實的真相他沒有辦法跟她說,總不能告訴她,昨天你把我當成了沈思成,想要過來親我,被我推開之後傷了腳踝。如果真的這麽告訴她,兩個人之間一定會很尷尬,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還想繼續跟她做一個普通朋友。
於是死前想後,淡然的說:“你昨天喝酒喝多了,非常不老實,要上天入地的,我一個沒拉住你,你就摔倒在地,扭到的腳踝。”
聽完葉莞爾的臉倏地就紅了,因為這真的可能是自己,自己平時就不老實,更不要說喝多了沒有理智的時候更是要放飛自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知道這次自己受傷自己也有責任,跟別人也沒有多大關係,隻能憨笑著緩解自己的尷尬,“是哈,我確實挺不老實的,也難為你照顧我了。不過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總不能是你吧。”
她認為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應煦成可是一個除了對柒冉感興趣,對別的女人都不感興趣的一個男人,他肯定不能給自己換衣服。
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很坦然的告訴她,“我找了一個小時工過來給你換衣服,不是我給你換的。”這種乘人之危的小人舉動,他不屑於做。尤其是她還是朋友妻,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點點頭,葉莞爾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她完全相信他的話。她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能夠相信他,不會去質疑他。
可能有些人就天生自帶這種氣場,就像柒冉一樣,她在,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葉莞爾都覺得很安心。那是一種能夠完全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方的關係,因為她不怕她從背後捅自己一刀。
對於應煦成,是一樣的道理。
而她也不是盲目的信任,因為自己對他的每一次信任,都不會被他辜負。他不輕易開口但是他開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百分之百的正確,比那些滿嘴跑火車的人強多了。
可能也許這就是他成功的秘訣。
行了,這件事反正也不怎麽光彩,就是翻片。她摸上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應煦成,“大總裁,我餓了,你們家管不管飯?”
將手中的報紙放下,應煦成起身,笑著說:“管,你餓了?我這就去做早飯,可別給我們葉小姐餓著,說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