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軍區
見我沒動,另外一人馬上上前,他先是把我手中的軍匕拿了過去。反複看了兩眼後,冷笑一聲說,
“行啊!裝備不錯嘛,65式軍匕。這種家夥你都能搞到手?”
這人話一出口,一聽就是懂行的。我有些奇怪,看來這人肯定不是那批東北人。要知道65式軍匕有特戰匕首之稱。一般外人根本不了解。
我沒吭聲,兩眼緊盯著這人。這人立刻又說,
“你不用看著我!跟我走吧……”
“去哪兒?”
我問說。
這人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
“青市軍分區!”
我一愣,馬上問說,
“你們是孟司令的人?”
這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反問說,
“你還認識孟大校?”
我沒說話。他又繼續說,
“上車,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聽是去軍分區,我知道肯定沒什麽大事。我提出要開自己的車去。這人也沒反對。他跟著上了我的車,前麵的越野開路。
我這才看清,前麵的越野車的牌照不是軍牌,也不是青市本地的。而是個外省的牌照。
我一邊開車,心裏一邊暗想著。我雖然和孟司令認識,但並不熟悉。他如果想找我,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那還能是誰呢?難道又是金秘書?想到這裏,我隱隱的感覺,今天這些人找我,應該和白珂有關。
到了軍分區門口。兩個持槍的守衛站在一旁,我跟著越野車的後麵,就見前車出示了證件。守衛按了電鈕,電子門才緩緩打開。兩台車直接朝院內開去。
這是我第一次進軍分區,雖然有些好奇,但外麵天太黑,根本看不清什麽。
到了後麵的一棟大樓前停車。我跟著這人下了車。再次出示證件,我們三個才進了大樓。坐上電梯,就見一人摁了七樓。我一看,就知道這是去的領導辦公室。
因為在青市,一般領導都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定在七樓。原因很簡單,七上八下。討個吉利。
下了電梯。寬敞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塊巨大的泰山石。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八個大字,“提高警惕,保衛祖國!”,下麵是一行小字,有些看不清,但應該是某個領導的題詞,不然不會放到這麽顯眼的位置上。
我和兩人轉向右側的走廊,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宣傳語,以及一些英雄的圖片。
走到最裏麵的一間辦公室,一到門口。其中一人整理下衣服,接著輕輕敲了敲門,同時對著門口敬了個軍禮,用洪亮的聲音喊了聲,
“報告!”
裏麵喊進,我們三個才開門進去。
一進門,就見孟大校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
這人雖然是坐著,但能看得出他個子挺高。得有一米八十多,身材筆直,穿了套中山裝,身邊還放著一個公文包。一看就給人一種特別幹練的感覺。這人我看著有些麵熟,但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一見我進來,孟大校立刻站了起來,他主動和我握了手,同時聲音洪亮的說,
“我本打算親自去找你,可黃秘書不同意,偏讓他的人去找你,怎麽樣?沒什麽誤會吧?”
我微微笑下,搖了搖頭。
孟大校這麽一說,我猛的一下想了起來。這個坐著的黃秘書我的確見過。那是在白珂母親住院的時候。他曾給白珂送了十萬塊錢,但被白珂把錢扔到樓下。
孟大校一說完,黃秘書也站了起來。他主動向我伸手說,
“你好,陳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不得不承認,這些做秘書的記憶力都高於常人。當天他不過見我一次,卻牢牢的記住了。
我倆打完招呼。孟大校就笑哈哈的說,
“黃秘書,你和齊飛就在我辦公室談吧。我都樓下轉轉,新來一批兵,素質太一般。我得讓他們練練去……”
黃秘書立刻點頭。
其實我知道,孟大校不過是說辭而已。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直接去操練新兵。他隻是不想打擾我和黃秘書的談話。像孟大校這種人,他一定明白一點,那就是知道的越多,有時候越會帶來麻煩。事實也是這樣,有時候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特別是關於一些大人物隱秘。有時裝裝糊塗才是最明智的方法,古人就常說難得糊塗。
孟大校一走,黃秘書就衝接我來的那人揮了揮手。這兩人立刻退出了門外。門一關,黃秘書指著對麵的沙發說,
“陳先生,坐吧……”
我坐下後,黃秘書並沒說話。他在那兒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我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這也是領導和警察慣用的一種手法。他們每次和下屬談話時,總是先不說話。故意製造一種壓抑的氣氛,等你感覺這種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時,他才忽然說話。這樣會把你之前的想法全都打亂。完全按照他的談話節奏來。警察辦案一般也是先這樣。
對於這一套我倒是見多了。也沒當回事。就比如每次見金秘書他也是這樣我想說這一招對我不管用。趁他喝茶時,我打量著孟大校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和我之前見過的領導辦公室沒什麽區別。老板台,沙發椅。實木書櫃。辦公桌上放著黨旗、國旗。不過孟大校的桌上還多了一個軍旗。
最吸引我的是,孟大校的一個書櫃裏擺滿了各種武器的模型。有殲10戰鬥機,武直直升機,99式坦克。最讓我喜歡的是,裏麵居然擺放了一個航母的模型。
黃秘書見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這些模型,他也意識到這種沉默並沒給我帶來什麽壓力。
他於是掏出一盒軍威煙,拿出一支扔給我,同時淡淡的說,
“來一支!”
我也沒客氣,接過點著。抽了一大口。黃秘書才又說道,
“我想陳先生應該也能猜到了,我這次找你,是和施施有關……”
我微微點了點頭,並沒否認。
黃秘書又看著我說,
“其實我是想麻煩陳先生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