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分析

  我繼續說著，

  “外表來看一青是這三個大股東，當然，還有一些小股東。但公司實際的控製人卻另有其人。那人位高權重，我就不提他名字了。他們這個公司成立的目的，就是想撬動以歐陽集團為龍頭的青省娛樂業。最後達到和歐陽集團分庭抗禮的目的……”


  我說的這些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觀點，都是圈內人能一眼看出來的。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笑了下，又問我說，


  “那你覺得他們能撬得動歐陽集團嗎？”


  老爺子說這話時表情很自信，他看著我，我同樣也看著他。好半天，我慢慢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


  “能！”


  我的話讓老爺子一愣，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緩了下，才問我說，

  “你覺得他能撬得動？為什麽？快說說你的觀點……”


  其實這個事情我早就想過，隻是沒和任何人說過而已。見老爺子這麽感興趣，我就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歐陽集團雖然在青省根深蒂固，枝繁葉茂了這麽多年。論資源，論背景。一青似乎都比不過它。但歐陽集團太大了，人又多。就像一輛年代久遠的老爺車。高端大氣又價格昂貴。不過，多年不開，零件已經慢慢老化，缺少了前進的動力。隻能作為欣賞和收藏……”


  我說到這兒時，特意停了下。想看看老爺子的反應。老爺子歎了口氣，慢慢搖了搖頭。接著衝我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有想法啊！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對歐陽集團做出這種評價的人。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評價的很準確！是啊，老爺車內部再不更換零件，恐怕慢慢就不能開了……”


  我笑了笑，沒想到老爺子對我評價還挺高。他忽然奇怪的問我，


  “齊飛，我記得你到歐陽集團沒多久啊，怎麽會得出這種獨到的看法？”


  我解釋說，


  “其實集團的業務我並不熟悉。不過自從開會決定集團夜場升級，還要增建新夜場時。我就慢慢感覺集團內部動力不足。原因很簡單，從開會決定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大多數的場子都還沒完成升級，而新場子的建設似乎更是緩慢。估計年底能完工就不錯了。我覺得這些都是集團內部動力不足的原因造成的。換句話說，集團許多人並沒有憂患意識。始終認為集團是青市的老大，沒人能搬倒集團。這種人居安卻並不思危，所以做事情才會拖拉……”


  說到這時，我停下，剛要掏煙，老爺子馬上催促我說，

  “怎麽停了，我聽著呢，你繼續說！”


  我笑笑，拿出一支煙衝他比劃下。老爺子也笑笑。我點著後又繼續說，

  “反觀一青公司卻不是這樣。他雖然內部也有矛盾，但公司初建。目標很明確。所以動力很足。短短幾個月，他們公司的夜場已經有八九個了。就拿飛言來說，在三四個月的時間裏，擴充到比從前大幾倍。這個速度是很驚人的。要這麽下去，我看一青公司不用多久。肯定會在青市的夜場占有很大的份額……”


  老爺子聽著也陷入了沉思，我抽了一口煙。又補充說，

  “一青公司的背景也不簡單。除了我說的那個位高權重的人之外。他們的總經理宋奕現在正和市委曹書記的侄女談戀愛。兩人一旦結婚後，一青公司的實力將會上升一個巨大的台階……”

  老爺子聽著微微皺了下眉頭。他顯然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他問我說，

  “你說的宋奕就是宋啟明的兒子？”


  我點點頭。老爺子忽然笑了，

  “宋啟明這個小混子還生了個這麽能幹的兒子？”


  我被老爺子的話逗笑了。的確，他比宋啟明要大上很多，叫宋啟明小混子也不為過。不過老爺子這口氣似乎對宋啟明有些輕蔑。


  我有些好奇，問他說，

  “老爺子，你認識宋啟明？”


  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

  “算是認識吧！當年都是不入流的角色，現在成了一方的大哥，都敢和集團叫板了，嗬嗬，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聽著老爺子的話，我越來越確認他的身份了。要麽就是當初集團的高層，再有就是創辦集團的三兄弟之一。但具體是誰，我還不知道。


  老爺子說完，他忽然衝我詭秘的笑了下。他的樣子，竟帶著幾分可愛的狡猾。他看著我，小聲的說道，

  “齊飛啊，我和你說件事你看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就茫然的點了點頭。老爺子鬼鬼祟祟的說，

  “從今天開始，以後集團有什麽事，或者一青公司有什麽動向。你定期和我說說好不好？”


  我笑了，故意逗他說，

  “老爺子，你這是讓我當你的間諜？”


  老爺子哈哈大笑，

  “這可不是間諜。我一個退了休的糟老頭子，就是無聊。聽聽外麵的傳聞來解解悶而已……”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傳聞能和你說。但具體集團的商業機密我可不能告訴你！”


  我之所以答應他，其實我還是有私心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身份，但我猜他的話集團一定會重視。如果集團和一青鬥的越厲害，那宋奕恐怕就沒時間去對付成叔了。雖然，我並不認為宋奕一定會對成叔下手。


  我一說完，老頭哈哈大笑，


  “你說的好！不過，你一個百樂夜總會的小經理，你能知道什麽機密？”


  他一說完，我倆都笑了。這老爺子的性格真的挺好，和他聊天也挺開心的。


  和老爺子又閑聊了會兒，就出了麵條店。他一個人溜溜達達的走了。我本想回夜總會看看。還沒等打車，手機一下響了。拿出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我接了起來，就聽對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陳經理。我是市電視台的曹穎慧，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來電視台一趟嗎？”


  我聽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告訴她說，我有時間。但在開發區，得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放下電話，我打車直接去了電視台。剛到曹穎慧辦公室的門口。就見二霸正站在那兒，我一愣，問他說，

  “你怎麽來了？”


  二霸衝辦公室指了指，

  “草，不是你讓我跟著李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