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工作
“臭小子還錢，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還老子廢了你。”
“大哥，我一定還，您就寬限我幾天到時我一定會連本帶利還清。”我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對著麵前來催高利貸的壯漢說。
“哼，你最好盡快把錢還上，我們抓不到你的妞兒，還抓不到你？”壯漢又嚇了我兩句，把門一摔就走了。
等送走這些瘟神，我耷拉下身體，拖著疲倦的腳步拿起一罐啤酒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我叫陳齊飛，某職業學校畢業生，本來有個女朋友，可是女朋友卻忽然不辭而別，可人走了，卻給我留下一筆讓我還不起的高利貸。我找了她幾天，卻始終找不到他。
就在我對未來感到絕望的時候，電話響了，三次後我才不耐煩的接起，問：“誰啊？”
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大哥，還在找那個騙子啊？”
”打電話來的是我大校的同學兼狐朋狗友趙強。
聽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就火了，沒好氣的問：“你有事兒就說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別別別，真有事兒，我有個活兒你幹不？”
“啥活兒？”我問。
趙強故作神秘的說：“反正是好活兒，想幹你就來找我。”
我不耐煩的說：“去你。”，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我想了下就答應去，一是我哥們介紹的，二是我確實缺錢，第三我想著等我有錢了說不定我女朋友會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收拾立整，在為數不多的麵試經驗告訴我第一印象決定了一個人的去留。出門打車去趙強說的地。
出門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所以我一到地方，他已經在門口等著我。
一見麵，衝上來就狠狠給了我胸口一拳，說哥們出事也怎麽不找他，要不是我聽同校的人說還不知道你出了那麽大的事。
我擠出笑容來，看見好久不見的哥們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想我也應該努力生活。我被趙強領著去見經理，進門去時抬頭看了眼門上華天洗浴城五個鎏金字樣。
趙強已經拉著我進了經理的辦公室。我隻好收起心思，專心回答經理的提問。還好，經理看我形象交流什麽都沒問題而且又是趙強介紹來的，就同意錄用我。
後來我才知道我還挺幸運的，華天本來不會用我這樣的沒經驗的人，就因為他們技師辭職不幹臨時又招不到人，正好趙強就說他有一個同學專業也是學技師的，這樣我才能進來。
現在的我不能挑什麽工作，隻要來錢快我都會做，更別說還是和好哥們一起。
“好了，今天先這樣你明天早上過來上班。”經理就讓我出來。
告別了趙強，回到家我才想起來華天洗浴城，原來就就是以前同學口中常聊的做鴨子的地，聽說還挺有名。
洗浴中心的領班叫大飛，一個光頭胖子。我第一天上班就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因為我和同學趙強認識，就先讓我跟著趙強，讓他先教教我，正和我意。
趙強領著我大致介紹了下各個地方，途中看見非常多的俊男美女，他們衣著非常暴露。
趙強告訴我，這裏的技師分成兩種：保健和大保健，保健就是正常的按摩推油之類的，但是大保健就是幹鴨子，要滿足客人的各項要求。
我也是被錢逼的，就說我就幹保健吧，不去做鴨子。
沒過多久，大飛哥就說讓我去接客，我和其他的技師一起去了，結果我就被客人選中了，因為我是新來的，並且我還是學推拿專業的。
我和一個年紀挺大的婦人去了包廂裏給她做保健，老婦人躺到床上，就叫我過去問我是新來的吧，專不專業，按得不好我是不會給錢的。讓我做這做那，一會這不滿意，一會又太重，反正就是沒事找事。
我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要發火。你需要這份工作，想著這些我才沒扭頭就走。
“給我來全身按摩加推油！隻要做得讓我舒坦小費不是問題。”
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原來的陳齊飛已經發生改變，現實麵前不是誰都有勇氣不低頭，我學會了忍耐和妥協。不管老婦人多難伺候，我隻想著做好自己的工作讓她趕快離開，所以盡量滿足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就為了不得罪客人讓她去投訴我。
我麵上裝出十二萬分的恭敬站在床邊，雙手輕輕的執起她的手臂，十指輕柔的揉捏著她手臂上的肉，從她的左肩的肩頭開始按摩而後緩慢的向下，最後是全身，我的手掌在她僵硬鬆弛的後背推拉，心裏想著人衰老後或許臉上看不出，可身體的肌膚是不會說謊的。
我找準適合的力度對穴位精準的拿捏讓她麵上露出舒坦和暢快。
“小夥，會不會做其他的？”她突然抬頭看著我。
“什麽？”我問。
“特色服務，價錢你開！”老婦人緊盯著我上下看。那眼神就像市場挑大白菜一樣待價而沽。讓我十分不喜可又無可奈何。心裏狠狠的說，
老子不是貨物，嘴上卻是其他的“不好意思，我不做，要不我給你叫其他人來。”
“說實話，我是瞧你很專業，想多照顧下你生意，小夥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是分兩種人”可能看我沒這個意思，她開始想讓我屈服。
“哪兩種？”，我疑惑的看著老婦人問道。
她嗬嗬一笑說道：“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有錢的人需要找消遣，而這沒錢的人，就要被有錢的人消遣，這個社會，有錢就是王道，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說吧多少錢才肯！錢不是問題，小夥想想清楚。”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隻是個技師。”我依舊拒絕。
我還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讓我為這麽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做， 我心想如果是個少婦的話還行，但是都這樣了，我實在是下不去嘴。
我要準備收拾東西出門，結果她上來就給我一頓嘴巴子。“今天你不做也也得做，老娘就要定你。”
打的我有點蒙，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