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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感情生變

  裴青檸的身子繃得極緊,眉眼間盡是嫵媚。她低低的回應著他,像個善良的娃娃淚眼汪汪。


  歡愛過後,裴青檸趴在林暮夕的胸前,總覺得最近哪裏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裏呢?她細細琢磨,直到想起了不止一次看見裴慎行跟喻向晚同時出現。


  於是,裴青檸趕緊解放了一下思想,聯係了一下有關喻向晚、裴慎行和Vera的實際。嘖嘖!果然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怎麽就能把喻向晚跟Vera這倆貨整到一起了呢?

  有趣,實在是有趣。


  可喻向晚明明是想對秦楚懷想入非非的,怎麽腦袋就給被門夾了去幫裴慎行呢?這著實讓裴青檸琢磨了好一陣子,直到秦楚懷淚眼汪汪的找她訴苦,她這才恍然合著喻向晚是在玩以退為進。


  好吧,我們現在梳理一下人物關係。喻向晚想要秦楚懷,可偏偏秦楚懷不搭她那茬。於是喻向晚便想到了利用第三者來刺激秦楚懷,當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當初跟宋知然的訂婚不就玩過一次了咩,隻不過這次手段高級了一點,學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秦楚懷是個嘛樣的人?情商低啊,就這麽被喻向晚給勾搭了過去。


  當然,這主意鐵定不是喻向晚想出來的。以她縱橫男女關係多年的強勢作風,絕對想不出示弱這一招。那自然是背後有高人指點,裴慎行可真是能耐,居然能夠讓喻向晚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那究竟是用人格感化呢,還是直接上混的?裴慎行這個人表麵看上去還蠻有人格的,可是一遇到有關的她的事情,他的那點毛毛人格也就消失不見。嗷嗷!這麽說喻向晚是被混著來的。嗷吆!喻向晚也有栽跟頭的一天咩,嘿嘿!到底是Vera太有魅力,讓喻向晚的智商沒跟上,還是某些人動了手腳?

  毋庸置疑,是被人動了手腳。裴青檸很早就說過,裴慎行跟她是同一類人,按照他們同一類星球的邏輯思考,這事兒一準跟裴慎行脫不了關係。摸摸下巴,裴青檸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林暮夕輕撫著她光潔的後背,盯著她若有所思的小臉問,“想什麽呢?”


  “有趣的事。”裴青檸挑眉,飛快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能說給我聽聽?”


  裴青檸壞笑:“你猜,我就不信你沒有半點感覺。”


  林暮夕微微蹙眉:“我有些擔心喻向晚。”雖然語氣是風輕雲淡的,但那淺顯的憂心騙不了人,“她是強勢慣了,倘若醒悟過來,隻怕以她的報複心思,裴二哥跟Vera都不會好受的。”


  “怎麽個不好受法,說來聽聽。”裴青檸開始認真對待。


  “楚懷雖然在感情上弱了一些,但他是個鑽牛角尖兒的主兒,既然認定了你,除非有什麽能夠讓他徹底死心的,否則他是不可能娶喻向晚的。”他看了裴青檸一眼又道,“你想,慎行哥一定是承諾了她什麽,否則她也不會這麽賣命。可幻想成空,得不到秦楚懷,她自然是要找個墊背的。你覺得會是誰?”


  “二哥,Vera?”


  “Vera倒還好,就算是身敗名裂也不吃緊,畢竟他身後沒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可慎行哥不同,一旦喻向晚把他咬出來,隻會是兩種結果:要麽跟她成親,做一對怨偶;要麽兩家撕破臉皮,到時候兩敗俱傷。”


  裴青檸垂眸:“如果我現在提醒她,那結果還不是一樣?”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鑄成大錯不是?”林暮夕挑眉,眼波流轉。


  於是,第二天跟Vera訓練完以後,裴青檸婀娜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喻向晚麵前,“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啊。”


  “當然可以。”喻向晚有些受寵若驚。


  她轉身的時候剛好看見Vera走過來:“啊!來約向晚啊,可是已經被我提前預定了呢。”


  Vera盯著裴青檸若有所思,裴青檸回瞪著他,總覺得這感覺很不好。於是她似笑非笑的開口,“要一起嗎?楚懷也去。”


  Vera搖搖頭:“不了,那你們去吧。”


  裴青檸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思有些複雜,她猜不透Vera為什麽要順著裴慎行的意思往下演。以她對Vera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個看不透事情真相的人,或者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跟秦楚懷碰麵的時候,喻向晚似笑非笑,“今天不躲我了?”


  秦楚懷無奈的癟癟嘴:“是想躲啊,可為了小青檸我忍了。”


  秦楚懷的話很透徹也很無情,他實在是快要被喻向晚給搞瘋了。


  喻向晚依舊是笑著,隻是心思不再那麽單純。她不禁問自己:喻向晚,為了這麽個不把你放在眼裏男人值得麽?看著他厭惡的表情,你不心痛不糾結不迷茫麽?怎麽就非要這麽執著在他身上,沒道理嗬,沒道理……


  喻向晚收拾好逐漸失控的情緒問:“怎麽沒見暮夕,把他叫過來大家熱鬧。”


  裴青檸笑笑:“他今天被教授留下了,說是要討論畫作。”


  林暮夕多拽啊,學校三大股東少爺之一,他如果不願意誰敢留?所以說是有反常必有詐,可秦楚懷偏偏就是不願意往這方麵想。好不容易有個親近小青檸的機會,就是鴻門宴他也認了。至於喻向晚,最近智商一直很低,可以忽略不計。


  這家餐廳還是林暮夕之前帶她來的,她很喜歡。這裏所有的裝飾風格都古風古韻的,還有小橋流水,整個餐廳屬於桃園設計,他們所預定的位置是在一艘作古的木船上,船下就是清淺的溪流。


  三個人邊聊邊翻著菜單,裴青檸問,“向晚最近跟Vera走的很近?”


  喻向晚笑笑:“是啊,是個聊得來的朋友。”


  她的模樣很鎮定,可心跳卻不由突突突的加快了速度。


  “隻是朋友嗎,不是聽說你們在交往?”裴青檸翻了一頁菜單,狀似無心的問。


  喻向晚沉默幾秒:“我很欣賞他,隻是我們之間還有些東西需要溝通。”


  “他是不會真心跟你交往的,因為他喜歡我二哥。”裴青檸眼眸含笑的看向喻向晚,“現在流行這個味,如果可能我還真希望他跟我二哥能有個什麽結果。”


  喻向晚身子一僵,裴青檸難道不喜歡裴二哥?這怎麽可以,那誰來幫她鉗製她?

  裴青檸笑笑,看出了喻向晚眸中的閃爍。微頓,她慵慵懶懶的問,“秦爺爺很喜歡,是打算要把秦楚跟你湊一對了嗎?”


  “我……”


  “我不同意!”


  喻向晚是羞澀語未竟,而秦楚懷則是義憤又填膺。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別說向晚跟宋知然有婚約,她現在又跟Vera在一起,我怎麽可能會娶她?”秦楚懷否認的飛快,“我一直以來想娶的要娶的都隻有你。”


  喻向晚抿唇,張張口卻突然又覺得搞笑,這叫什麽事兒啊?


  服務生把一盤魚香茄堡端了上來,裴青檸夾了一段放到秦楚懷的盤子裏,“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剛剛特地點的,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秦楚懷突然感動的淚眼汪汪,小青檸這麽關心他呢。誰說她冷血無情來著,他去找人拚命。


  放下筷子,裴青檸笑笑:“別跟Vera在一起了,他不會給你幸福的。”


  這話說隱隱含著幾分坦誠幾分警告,你們做的那些破事猜我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不知道的也不告訴你。


  喻向晚尷尬的笑笑,覺得在裴青檸麵前她就像是個赤果毫無遮掩的嬰兒,無腦無智商。不管她知不知道,這話擺這兒了,總是有些難以言喻的深意的。


  裴青檸沒有再多言,隻是起身說是要去洗手間。秦楚懷非要跟著,其實也沒人攔他啊。喻向晚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腦子裏不斷琢磨著裴青檸的話,驀地就回過神來,自己跟裴慎行這又是何苦?

  且不管裴青檸知不知道這事兒,但她鐵定是不會選擇跟裴慎行走到最後的。因為她期待的居然是Vera在裴慎行在一起,所以無論她給予裴慎行多大希望,裴慎行都不是那個能夠牽扯住裴青檸的人。


  至於Vera,她笑笑,有些淒苦。就算她贏得了他的注意,把他彎掰直,可看看秦楚懷那死心眼的樣子,她輸給裴青檸是真的輸在了缺乏女人味上嗎?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她為什麽不直接追裴青檸?眼瞅著裴青檸對秦楚懷日漸寬容,說不定哪天秦楚懷以退為進日久生情的伎倆就給成真了。


  微微垂眸,裴慎行還真是把她利用的徹底。然,跳出了迷障,她麵對Vera的時候,這次是不是真的能夠平心靜氣了呢?

  秦楚懷是追著裴青檸出來的,裴青檸回頭約莫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了。果然,秦楚懷叫住她慌亂的解釋,“我不會跟喻向晚在一起的,爺爺是尊重我的。我隻要你,我也隻會娶你。”


  裴青檸淡笑:“向晚很愛你,愛了很久呢,你忍心傷她?”


  “她已經不愛我了,她現在跟Vera在一起。”秦楚懷緊張的握著裴青檸的胳膊解釋。


  裴青檸搖頭:“你還真是不了解女人呢,她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要刺激你。”


  “刺激我?”秦楚懷困惑。


  裴青檸摸摸他的臉,就像是母親愛撫孩子一般,帶著神聖的光環,“她想要你嫉妒吃醋,即便不是嫉妒吃醋也想得到你的關心,懂了嗎?”


  秦楚懷愣在了那裏:“合著我這段時間是被耍了?”


  裴青檸但笑不語。


  秦楚懷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尤其喻向晚不止一次的提結婚,就這麽著越想越不對勁,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成天跑前跑後的安慰她,替她處理她惹出來的事端,可結果根本就是場鬧劇,他壓根就是喻向晚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玩物。


  一尋思,秦楚懷的火氣上來了。這什麽跟什麽啊,居然跟他玩套路。壓根就沒Vera什麽事,跟宋知然訂婚壓根就是場騙局。枉費他為她操心為她傷腦筋,甚至還打算去找宋知然要求他提出退婚。可、可……你說這叫什麽跟什麽!秦楚懷氣的咬牙切齒,“我不會娶她的,這輩子都不會!”


  裴青檸咯咯的笑:“別這麽絕情呀,好歹是青梅竹馬呢。人家愛了你這麽多年,總是不能太無情不是?”


  “我也愛了你好久。”秦楚懷癟嘴。


  裴青檸挑挑眉,懶得繼續這個話題。他們之間的帳一筆一筆她可記得清楚呢,沒算完他可甭想直接就這麽健忘。


  裴青檸轉身就走,卻被秦楚懷拉住了胳膊。她似笑非笑的看他,“我上洗手間你也跟?”


  秦楚懷鬆了手,沒跟卻等在了外麵。


  兩人回來的時候,喻向晚已經想的夠清楚了。她跟裴青檸挨著坐,說不上親昵卻也不疏離。


  倒是秦楚懷看著喻向晚的眼神很怪異,說不清道不明的譴責。畢竟是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的兩人,可沒有想到喻向晚竟用這麽卑鄙的手段設計他,阻礙他跟裴青檸在一起,這叫什麽?背叛啊,赤果果的背叛,這麽多年的友情是玩假的嗎?


  秦楚懷隻覺得很傷心,覺得喻向晚很陌生。他被蘇蘇背叛過,討厭那種感受,現在又被喻向晚給背叛了,這滋味你說說擱誰誰能好受啊?

  這友情是沒法純潔了,這不是他認識的喻向晚,她鐵定是被外星人附身了。他們外星人好可怕,他要留在地球,代表月亮消滅敵人。


  這會兒秦楚懷是酸澀,喻向晚跟裴青檸倒是很聊得來。隻能說喻向晚的智商又找補回了,在這種友情交接的時刻,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背叛裴慎行。


  裴青檸懂了理解了,於是跟著也很善意的接受了。兩顆腦袋擠在一起不知道琢磨什麽呢,愣是把秦楚懷給晾在了一邊。秦楚懷盯著拿到魚香茄堡自個兒琢磨,總覺得應該能琢磨出點什麽花花樣子來。


  雖然用餐的前半段並不和諧,可並不妨礙後半段的溫馨柔暖。後來林暮夕打來電話說是時間不早了要來接她,裴青檸自然沒有拒絕,屁顛屁顛的跟著林暮夕小手牽大手的回家了。


  林暮夕在車上也不鬆手,一張小臉兒似乎還帶著那麽點委屈,“事情都處理好了?”


  裴青檸笑笑,將頭偏躺在他的肩膀上,“應該沒有吧,或者喻向晚是真的對Vera動了心思?”


  林暮夕眯了眯眼睛:“那就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了。”


  隻要不牽扯到幾大家族的利益,至於誰喜歡誰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微頓,裴青檸又覺得奇怪,“你說以二哥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不應該會在喻向晚身上出差錯啊。怎麽這次就偏偏出了漏洞讓我們來修補?”


  “慎行哥應該不打算再跟Vera虛與委蛇了吧。”林暮夕輕描淡寫的開口。


  “這話什麽意思?”


  林暮夕看她一眼:“我不是很清楚,但隱隱知道慎行哥應該跟狼龍組織有來往。而Vera似乎跟狼龍首領也有著牽扯不斷的聯係,我想當初慎行哥應該是通過Vera認識了穆離歌,或者他們之間是有什麽交易的。現在慎行哥的目的達成了,所以便想到要甩掉Vera。”


  裴青檸蹙眉:“難道跟裴氏有關?”她記得裴慎行承認過想要把裴謹言排擠出裴氏。


  “不無可能,畢竟你們裴家的家規太嚴苛了。”


  裴青檸微微打了個哈欠問:“我也好奇,哪有把子女趕出家門的父母。”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就像古代帝王為了保證自己的王位會不擇手段一樣。裴家這樣做隻是選出更能勝任總裁位置的人,同時也不至於在將來以後兄弟互相殘殺。”


  裴青檸覺得很可笑,如果被逐出去的人不甘心,想要卷土重來,豈不又是自相殘殺?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這件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畢竟距離畢業還早,她也相信無論是林暮夕還是秦楚懷都會乖乖聽話的把股權交出來,這個不著急。


  倒是對於今晚談話以後,未來的關係發展頗為期待。該怎麽形容裴青檸此刻的成就感呢?基本就是製造了一台機器,然後拉下了電源等待著他自己運轉。


  裴青檸對於裴慎行一直采取的都是放任自流的政策,她確信裴慎行不會傷害她,他所作的一切約莫應該對她都是有利無弊的。所以他要怎麽玩轉別人的人生,她一直以來都是袖手旁觀,即便這次喻向晚的事情也是一樣。


  但是,這件事情落到喻向晚身上就不同了。因為喻向晚一直想要利用她玩弄她,最後得到秦楚懷。她對別人的事情可以冷眼旁觀,可不代表對自己的事情可以置之不理。所以就不要怪她會回報喻向晚了。


  她最想得到什麽,最害怕失去什麽,她就偏偏讓她不能如願。因為女王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飛機落在了瑞士沃州的機場,裴青檸整個人像是散了架,躺在酒店的床上一睡就是一天。他們比比賽的時間早來了一周,約莫就是怕水土不服提前過來適應。


  裴慎行剛剛接手裴氏的國內企業,工作比較忙,所以這才沒有跟來。但是酒店是他提前通過關係預定的,這次隨行的約莫就是學校的教授和他們之前在歐洲的指導教練,再來就是化妝師和醫生了。他為她提供是最優渥的條件,甚至還請了導遊隨時待命,讓他們無聊的時候可以參觀一下這座城市。


  賽前訓練一如往常般規律而緊湊的進行著,裴青檸和Vera沒有絲毫怠慢,他們不斷的精進,就這樣七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眼看著到了比賽的前夕。這個時候教授說是要放鬆一天,讓他們調整自己的情緒。


  比賽的流程跟其他賽事沒什麽不同,程序上基本也就那個模式:初賽、複賽和決賽。如果硬要說是這樣的大型國際比賽有什麽與眾不同的話,約莫也就是增加了一項麵試,考察參賽者的文化底蘊。


  兩人就這樣一路過關斬將的衝殺到了決賽,這樣的決戰前夕往往是緊張的,即便冷靜如裴青檸,似乎心底也是有著些許不同的。


  林暮夕打來電話安慰她,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他說最近秦楚懷跟喻向晚的關係越來越糟,似乎到了冷戰的程度。


  裴青檸咯咯的笑著,這結果她並不意外。喻向晚不是想要利用她嗎?我給你利用啊,可秦楚懷不搭理你,這可就不是我的錯了。你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秦楚懷,嫁啊,可怎麽的就把狀況搞成了這幅模樣?嗬嗬!喻向晚隻怕到現在應該是恨死了自己的自作聰明才是。


  林暮夕又說:“今天跟爺爺通電話的時候,爺爺問了我一個有趣的問題。”


  裴青檸挑挑眉:“說來聽聽。”


  “爺爺問我慎行哥究竟是不是真的Gay。”


  裴青檸突然笑出了聲音,這個喻向晚倒是有夠速度的。於是她問,“你怎麽說的?”


  林暮夕跟著笑了:“能怎麽說,就說我倒沒有看出來,大概是慎行哥暫時沒有女朋友,引起了誤會而已。”這話是從喻向晚嘴裏透露給幾大家族的,林老爺子問問倒沒什麽,就不知道如果是傳到裴家會是怎樣一種狀況。


  裴青檸在床上翻滾了一圈:“我爸媽不會相信的,大哥也不信。”


  這倒有些出乎林暮夕的意料:“怎麽這麽肯定?”


  裴青檸但笑不語,裴家父母自從她的生日宴離開以後,她就想了很多。最後才想明白,他們根本就是知道裴慎行的下落,之所以演那樣一出係,不過是為了把他引出來,並用行動告訴他他們不再幹涉他的事情。


  這原本是讓裴青檸困惑的,亂/倫咩,裴家家長怎麽就能夠接受的?可後來她調查來的資料顯示,她跟本就不是裴家的女兒。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是裴慎行對她一見鍾情,她這才好命的進了裴家,這也就不難解釋裴家父母會默許裴慎行對她的感情了。


  “那二哥什麽反應?”她問。


  林暮夕想了一下,裴慎行似乎沒什麽特別反應。像是喻向晚說他戀狗戀貓他都不放在心上一樣。裴青檸樂嗬嗬的笑著,“記得等會兒提醒我打電話給秦楚懷,要他先別急著跟喻向晚鬧掰,下麵可還有更別致的小菜沒上呢。”


  林暮夕輕笑,把事情前後聯係一下也不難理解小青檸是打算做什麽了。他隻是淡淡的搖搖頭,“畢竟是世交,別做的太過分了。”


  裴青檸點點頭,又跟林暮夕聊了一會兒這才切斷通話。她躺在床上思前想後的睡不著覺,索性穿上衣服去敲Vera的門。


  Vera也沒睡,看見她進來頗為壓抑,“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睡不著,找你聊聊。”她徑自往沙發上一窩,“你也沒睡?”


  “嗯,好些年不跳了,倒是真有些緊張。”Vera笑笑,倒了杯果汁給她。


  “你好像已經放下過去了。”裴青檸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玩味的目光膠著在Vera臉上。


  Vera的神情不太自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放下了那段有關蘇蘇的灰色記憶。隻是在經過了上次麵對蘇蘇以後,他對芭蕾舞的熱情似乎又找回來了。對於女人,沒有藥物也許依舊無能,可是卻已經不再那麽排斥了。


  “跟喻向晚有關?”裴青檸猜測。


  Vera一愣:“你不睡覺,就是為了過來跟我八卦?”


  “沒什麽不可以啊,說說看嘛,你對喻向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Vera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


  他這樣風輕雲淡的語氣讓裴青檸一時感覺困惑:“那你還跟她上床?”


  這話原本隻是試探,可偏偏Vera紅了臉,也有可能是惱羞成怒。他瞪她,“裴慎行告訴你的?”


  那語氣陰測測的,像是帶著嫉妒。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討好裴青檸嗎?他握拳,恨得咬牙切齒。


  裴青檸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氣。於是她恍然:Vera是被裴慎行給設計了!

  她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其實喻向晚也挺不錯的,當然比起二哥是差了那麽一點。”


  她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反倒讓Vera心裏更加煩躁了。他冷眼瞅她,“我陪你參賽是受了裴慎行的拜托,也僅止於陪你參賽,至於我其他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好自為之。”


  裴青檸眨眨眼,嘿!不過才說兩句,怎麽就真的惱羞成怒了?玻璃心啊玻璃心,真讓人傷不起。眼看著vera負氣轉身,裴青檸聳聳肩,“時候不早了,我回房去,你也早點休息吧。”


  Vera無關痛癢的不理她,隻是在她的手扶上門把鎖的時候他悠緩開口,“裴青檸,你可以去招惹任何人,但記住,裴慎行是我的人,別再打他的注意,那後果你承擔不起。”


  裴青檸怔然,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


  “Vera似乎跟狼龍首領也有著牽扯不斷的聯係”這話是林暮夕告訴她的,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句話,所以說Vera是打算拿狼龍阻止來威脅她了?可偏偏她這個人就是不喜歡被人家威脅。她冷笑,然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教授來敲門,她這才慌忙起身。


  決賽區的後台裏,所有的選手都在為最後比賽做準備。裴青檸卻遍尋不到Vera的身影,他該不會生氣離開了吧?她蹙緊了眉頭,才想著出去找他,就被化妝師給扯住了胳膊,“別亂跑,快過來上妝。”


  裴青檸原本對這些化妝品是異常反感的,抹在臉上總覺得不像是自己了。可偏偏這種重要賽事化妝是必不可少的一項環節。經過化妝師的手這麽塗塗抹抹,她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鬼斧神工的將讓她原本內斂的女王氣勢,生生的展現出來。


  “好神奇。”裴青檸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不由得讚歎。


  “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這麽一化妝到更顯得嫵媚動人了。”化妝師給她擦傷唇膏一陣驚豔。


  裴青檸笑笑,謙虛的將功勞送給化妝師。卻聽見身後傳來溫柔的戲謔,“我們家青檸原本就美的跟個妖精似的,這會兒不知道又要惹得多少人垂涎三尺了。”


  裴青檸透過徑自正對上那張妖嬈的臉,她眼波流轉驚喜道,“二哥,你怎麽來了?”


  “來送花。”裴慎行就手裏的花束放在化妝台上,人跟著坐在了裴青檸身邊。


  化妝師識趣的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對兄妹。裴慎行細細的打量她,“真是個妖精。”


  “去你的!二哥嘴巴什麽時候這麽賤了,就不能說我點好。”她嬌嗔的看他一眼,卻在心裏喜歡妖精這個稱謂。


  “二哥不是誇你呢嘛,這段時間忙著公司裏的事情,都沒有多少仔細瞧瞧我們家小青檸。吆!說實話有沒有想二哥?”裴慎行慢慢的靠近裴青檸,語帶輕佻。


  裴青檸蹙蹙眉頭,覺得他的表現有些怪異。眼角不由得看向門口,果然,Vera在那裏。她躲閃著,“二哥別鬧了,都把我的妝弄花了。”


  裴慎行那裏肯聽,好久不見思念愈發的緊了。雖然有些做給Vera看,可也真是想要親親抱抱他的小丫頭了。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身,就這樣狠狠的吻了下去,纏綿悱惻。


  門咚的一聲被推門,Vera無視於兩人的曖昧,神色黯淡的開口,“慎行,你來了?”


  裴慎行有些不悅,瞥了Vera一眼,輕描淡寫的哼了一聲。他俯身想要繼續,卻被裴青檸給推開了。真不知道裴慎行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了刺激Vera,還是為了讓他死心?

  就在她轉頭張口想要跟Vera說話的時候,竟意外地看見了一抹黑色身影。她一愣,不禁被那抹身影身上所渙散出來的寒氣震懾了。


  裴慎行也看見了那人,起先臉色並不好看,但這種不悅也僅持續了幾秒鍾。旋即清淺淡笑,“穆首領怎麽也來了?”


  “剛巧過來談筆生意,聽說Vera在這裏比賽,就過來看看。”穆離歌若有似無的看了裴青檸一眼,卻被裴慎行戒備的護在了身後。


  裴青檸自然也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勢,微微蹙眉,她總覺得穆離歌看她眼神很奇怪。難道是Vera搬來的救兵,打算威脅裴慎行?可是到底有沒有這麽幼稚啊!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思索,裴慎行轉過身笑盈盈的開口,“來!我幫你把唇膏再補一下。”


  裴青檸斜睨他一眼:“別鬧了,我待會兒還要比賽。”可是裴慎行不理會她,硬是小心翼翼的幫她補起妝,細膩的唯美的,可塗完了覺得不滿意就問過來吃掉,緊接著又塗再吃掉。這麽三番五次之後,似乎才滿意。他推著她到鏡子麵前,“看看,我的手藝不錯吧。”


  裴青檸翻了個白眼:“你這哪裏是手藝不錯,分明是占便宜上癮。”


  “占便宜怎麽了?占便宜不分男女,要不我讓你占回來?”裴慎行調笑著又要親下去,卻被裴青檸躲開了,“二哥,你要在這樣下去,沒準我就參加不了比賽了。”


  裴慎行癟癟嘴,緊緊將她擁在懷中,“好,那你加油!”


  裴青檸笑笑,然後在舞蹈老師的指引下換上了舞鞋。經過Vera的時候他也剛收拾好,看見她欲言又止。倒是一旁的穆離歌眼神閃爍,像是在思量什麽。


  “這是穆離歌,狼龍的首領。”Vera突然開口。


  裴青檸點點頭,淡然一句你好。穆離歌是那種很冷酷的男人,就是被他這麽簡單看著,都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這種男人很危險,跟裴慎行的詭異不同,他身上帶著的是一種嗜血的冷冽。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一種不好的感覺,裴青檸在以後的日子裏已經很躲閃著這個男人了,可偏偏命運就是這樣詭異而奇特,兜兜轉轉還是讓她逃離不了穆離歌的掌控。


  “你好。”穆離歌的聲音低沉而清冷,銳利的眼底鋒芒畢現。


  洛/桑是個極其美麗的地方,帶著幾分神秘的柔媚。仿佛這裏合該就是芭蕾舞的孕育搖籃,帶給後人無線追思。或許哪一天你會在這裏的大街上,單單是一磚一瓦就足以領悟到芭蕾的魅力,穿越古今,夢回盛世,幾何清冷孤寂,幾何高貴嫵媚。


  舞台上,裴青檸和Vera恍若兩隻舞動的精靈,唯美曼妙的身形恍若火焰,讓人熱血沸騰;又恍若清泉,涓涓細流帶著輕風的飄逸;時而厚重悲涼,時而清靈舒爽,將芭蕾的國際化蘊含於炎黃子孫的柔美淳樸間,這樣的結合無意增添了一抹絕妙的韻味。


  兩人默契在這段時間裏似乎越來越好,精湛的舞技牽引出非凡的靈動,這是一種享受,一種天人合一的絕妙。說是一種感官上的刺激,並不形容出其萬分之一;若說是心靈的碰撞,翻江倒海之間的的飄然水蝶也僅是其舞蹈精髓的千分之一。


  音樂從涓涓細流,到柔美溫和,再到慷慨激昂,最後的空靈若穀,兩人恍若演繹了一段化蝶飛舞,生死與共的淒美愛情。直到音樂驟歇,華麗落幕,這兩人的神經都還緊繃在一起。


  也許跳舞的時候太過投入,沒有那抹驚慌,反倒是輪到打分了,兩人牽緊的手不自覺攥的極緊。焦灼的,窒息的,緊張的,剛剛也不知道Vera是無意還是有意,竟然讓裴青檸感受不到他的心,恍若一道隔膜橫在了彼此之間,默契中帶著幾分冷然。


  當所有的選手表演結束,司儀公布結果的刹那間,每個人心裏的鼓點都敲得極響,帶著急促的呼吸。視覺聽覺在這一刻極為敏銳,朦朧中她仿佛了她跟Vera的名字:季軍!


  Vera看她,不是歡呼雀躍,卻帶著幾分嘲諷,“得獎了呢。”


  站在領獎台上,裴青檸微微蹙了眉頭。她隱隱感覺到自己不是輸給了天鵝湖中的童話愛情,而是輸給了Vera的漫不經心。西方人或者不喜歡生死相許,但Vera卻是全然沒有盡力。


  為什麽?跟每個人擁抱過後,她的心情有了困惑。


  沒有得第一並不重要,因為站的太高就容易摔得很慘。她在乎的是Vera如果生氣她跟裴慎行,又為什麽要偏偏要幫她拿個獎項出來?

  可是現實並沒有給她很多的思考空間,緊接著這對一戰成名的年輕舞者,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Vera的過往再度被翻出,裴青檸跟林家和秦家的婚事再度成為讓人矚目的焦點。


  記者會上,如果不是裴慎行的強力壓製,記者們大有吞了這兩個人的跡象。可是記者也不是吃軟飯的,尖銳的問題直逼Vera,“請問當年你為什麽會突然放棄芭蕾?”


  裴慎行的臉色很不好看,剛想開口卻被Vera暗中壓了下來。他站起身來道,“當年那個想讓我跳舞的動力消失了,沒有人能夠讓我輕盈的起來。”


  記者見他並不抵觸,連忙追問道,“那個人是蘇蘇嗎?聽說之前跟秦家少爺關係很好……你這次重返舞台,又是誰讓你變得如此輕盈?”


  Vera淡笑,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看了裴慎行一眼。忽而眨眨眼,對著那位記者道,“你猜!”


  又有記者把矛頭直指裴青檸,約莫就是問她在林家和秦家之間,她更意屬於誰。裴青檸微微偏頭,狀似純真的開口,“我現在還上學,這個是要看緣分的。”


  總之,無論是Vera的過往,還是裴青檸的情感歸依,都沒有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一場記者會也算是圓滿結束。


  洛/桑位於日內瓦湖畔北部沿岸,是瑞士的文化和人才中心,集現代休閑和曆史韻味於一身,環繞著大教堂的商業街更是異常繁榮。Vera跟穆離歌在記者會以後就離開了,裴青檸說是想要多看看這座城市,於是裴慎行留下來陪她。


  裴青檸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兒,自然看見喜歡的東西絕不手軟,而能夠跟裴青檸單獨在一起,享受著二人世界的裴慎行自然也是開心的。


  “二哥,你喜歡什麽我買來送你。”裴青檸拉著裴慎行的手進了精品店。


  “隻要是你買的,二哥都喜歡。”裴慎行盯著一對做工古樸的戒指看了看,大概就是那模樣就是龍鳳呈祥。於是他拿起來看了看,栩栩如生的倒也惹人喜歡,“就它吧。”


  裴青檸說聲好,拿著就去跟店主議價。可是很明顯她的英文水平在這裏倒是有待提高,最後整個人幹脆急了,唔哩哇啦說了一大堆,丟下幾張百元大鈔拿著東西就往外走。裴慎行看的好笑,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被宰了?可轉念一笑,隻要她高興就好。


  回到酒店的時候,裴青檸已經累得動不了了,整個人泡在水缸裏,四肢僵硬的幾乎動不了了。哼哼唧唧的叫了半天,最後高聲嘶吼,“二哥,我腿疼。”


  裴慎行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故意裝作沒聽見就是不吱聲。裴青檸再喊,最後才聽見裴慎行慵懶的回了聲,“幹嘛。”


  “二哥,我腿疼,你幫我按按好不?”她可憐巴巴的說。


  “哦!我也疼,你讓我舒服舒服行不?”裴慎行話裏有話,不過裴青檸沒有聽出來就是了。


  “裴慎行!”她嘶吼。


  “好,馬上到。”裴慎行出現在裴青檸麵前的時候姿勢很不雅,敞開著浴袍跟沒有穿東西差不多。裴青檸翻了個白眼,知道裴慎行根本就沒安好心。他要是認定了一件事情,你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頂多溫言軟語的撒撒嬌,示示威,千方百計的求著他慢點來。


  他坐進水池裏,也索性著水池夠大,才能裝得下裴小妞。裴青檸像個大爺似的趴在水池邊,任由身後的男人舒服的伺候著她,“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這小身板給盼來了。”


  裴慎行但笑不語,瞥了一眼睡意朦朧的裴青檸,不禁被她胸前一片雪白給震懾了。小腹裏驟然竄起一團欲/火,按壓著她後背的守住開始變得不老實起來。


  裴青檸回頭瞪他,卻絲毫沒有震懾住身後的男人。他的大掌已然滑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流連在她的內側敏感處。裴青檸霍的一下起身,對上身後男人戲謔的眼神,“二哥,你的手放哪裏了?”


  裴慎行低笑:“路過山穀。”


  “靠!你還路過溪流呢……”這話才剛說完,裴青檸的小臉頓時爆紅,這可不就是溪流混合著山穀嘛。天啊地啊,她是瘋了才會讓眼前這隻流氓兔過來幫她按摩。


  裴慎行癟癟嘴,無限委屈,“從你準備決賽開始,我都已經好久沒有碰你了。不路過,我能進的來麽?再說了,這特殊服務根本就是你要求的咩。”


  他說的假的跟真的似的,活像裴青檸把他給怎麽著了,但事實似乎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他裴慎行哪裏做過這種事情,讓別人幫他按摩還差不多,讓他幫別人按摩這不是做夢呢嗎?

  可看看小妮子這副身心疲憊的模樣,他又覺得於心不熱,於是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當了回小男傭。他好幾次看見這丫頭昏昏欲睡的,卻還指揮著他怎麽揉捏舒服他就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合著這丫頭是女王當慣了,忘了他大少爺也是有脾氣的。


  於是他幹脆壓上她,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的小身子。一把撥開她急欲遮掩的揉夷,“你這小饅頭都被我啃了好幾回了,就別遮掩了吧。”


  裴青檸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嘲熱諷道,“合著你大少爺更喜歡每天晚上都抱著Vera的肉包子吃吧,我這小饅頭實在入不了您的眼,您還是去吃肉包子好了。”


  裴慎行哈哈大笑:“肉包子也得有肉才好吃,我還是鍾愛你這不入流的小饅頭。”


  裴青檸蹙蹙眉,才想著反抗。就見裴慎行丟了她的衣服過來,“快穿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裴青檸不甚滿意的看他一眼:“這三更半夜的,你該不會是想要對我意圖不軌吧?我警告你,我現在可是名人,死了是要被追究的。”


  裴慎行捏捏她的鼻子:“小丫頭,我是你哥,你哪來的這麽多陰謀詭計。”


  “知道是我哥,還想要對我意圖不軌,不是陰謀詭計是什麽。”裴青檸一邊嘀咕一邊不情不願的穿著衣服。


  當他們的車子消失在暗夜的時候,暗處兩抹欣長的身影這才走出來,“你有把握讓她上鉤?”聲音的主人低沉而森寒。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讓她主動去求你,但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條件。”Vera清冷一笑,用力折斷了手中的薰衣草。


  薰衣草,伊麗莎白筆下最具代表性的愛情植物。收獲薰衣草,如同收獲愛情。思念彌漫,是陽光的味道。有風吹過的花季,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猶如層層疊疊的海洋,浪漫就是這樣輕而易舉,讓人恨不得一頭紮進愛河。


  這是薰衣草的饋贈,是裴慎行帶給裴青檸的愛情。裴青檸對上漫天遍野的紫色,不由得一陣驚喜。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置身其中就恍若夢中的女神,“你怎麽辦到的?”


  裴慎行嘴角抽搐,這麽浪漫的時刻不是應該說我愛你的嗎?輕咳兩聲,他很大俗的開口,“花錢好辦事。”


  裴青檸正閑適的享受著陽光馨香,聽見裴慎行的聲音後不由得僵了一下:煞風景的家夥!


  “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微頓,她壞心眼的開口,“讓我替你把關,看這裏能不能釣到波霸型的辣妹?”


  “嘿!這麽小心眼,你還記上仇了?我不都說了,我喜歡你這種……”裴慎行輕佻的看了裴青檸一眼,最後膠著在她可愛的小饅頭上,“你這種凹下去的。”


  裴青檸惡狠狠地瞪他:“裴慎行,你在說我是小饅頭試試!姑奶奶小饅頭也不是給你欺負的!”


  裴慎行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欺負誰來著,你看看握著纖纖玉指,命運得有多坎坷。”他給她按摩可不是十分八分,三十分鍾啊,嘖嘖!他大少爺什麽時候做過這種苦重活。


  裴青檸翻了個白眼:“那是你願意,我又沒有拿槍逼著你。”


  裴慎行咬牙,麵色鐵青。可眼眸裏卻帶著隱隱的笑意,按著裴青檸雙肩的力道有些陰森,“裴青檸,知道卑鄙怎麽寫不?你根本就是無賴!”他說的很不成聲,旋即又歎息的垮下了肩頭,“可我偏偏就是對你比真金還真,梵高可以以耳為媒,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剖白愛情。我比他更真,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裴青檸咯咯的笑,樣子有些可愛。這男人的表白得有多真誠啊,可她怎麽聽著就是不信呢?他可以利用完了Vera狠心拋棄,誰能給她一個保證,她不會是下一個Vera?


  搖搖頭,她笑道,“信你有鬼。”


  裴慎行似乎急切了,挫敗的開口:“我是真心的,你硬要踩在腳底下嗎?若是我哪一天厭了煩了,就直接把你帶到無人島,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來!”


  “丟到無人島可以囚禁一份真心嗎?”她苦笑,“我的真心也被人踩著呢,我又該去找誰索要?”視線有些模糊,像是看不清楚這個世界。原本以為有些疼痛藏著就好,可終究是會被人給刺激著翻湧出來的。


  “裴青檸!”裴慎行動了怒,厲聲質問,“你還是忘不了裴謹言?!”


  “我來之前給他打電話了呢,想著他聽見我參賽應該會來吧。可偏偏他就是不肯出現,是真的不在意吧……”淚水翻湧,顆顆成串。


  裴慎行的胸腔裏凝聚著萬千怒氣,在看見她哭成淚人的時候,卻又驀地一下子消散了。這樣一個女孩兒,誰還能狠下心去責備。一時間,他的心跟著痛了。他記得屬於他們之間很多的過往,包括第一次見麵,第一次上床,第一次覺得這女孩兒特立獨行。


  有些故事原本就是必然,他以為隨著那一抹孤魂的離去,他的年少輕狂也會跟著消散。豈不知,另一抹孤魂的到來才是最真最難忘。可偏偏她的心裏藏著裴謹言,藏著林暮夕,就是沒有他裴慎行半點位置。


  有些話說不出口,悶在心裏卻又覺得疼。他緊緊的抱著她,輕聲嗬護,“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沒用,他當她三歲小孩一般好哄啊,眼淚還是劈裏啪啦掉個不停。


  於是,他又開口,多了幾分淩厲,“再哭,再哭我就把你丟掉!”


  更沒用了,丟了更好,可以打電話給裴謹言哭訴。旺仔牛奶拋棄了她……


  “裴青檸,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就強了你!”


  薰衣草下的倫理片,這名字多震撼,他就不信抵不過一個裴謹言。可偏偏裴青檸還在發泄,她明明打了個電話,報告了行程,可那男人連半句問候都沒有。他是真的生氣了吧,不要她了吧,也不想理她了吧……他是不是現在特厭惡她,恨不得這輩子她都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裴慎行湊近她,在他的唇貼上她的唇之前,卻聽見她呢喃著一個讓他發狂的男人:裴謹言裴謹言……裴謹言在她心裏就那麽重要嗎?!

  火氣飆升,他溫暖的懷抱驟然凝結。裴謹言有什麽好?大古板一個,沒情趣,不妖孽,根本就是跟死木頭爛木頭,早改作古的棺材木。她怎麽就可以一根筋的喜歡上那麽個男人呢?


  裴慎行咬牙切齒的推開她,用力捏著她的雙肩,“裴青檸,你他媽就這麽犯賤嗎?一個不要你的男人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哭哭啼啼跟死了人一樣嗎?別哭了,難看死了!”


  他劇烈的搖晃讓裴青檸有些頭疼,她一張可憐兮兮變得有些冷豔,“我就是犯賤跟你也沒有關係,我不要你管,我就是要裴謹言!”


  裴慎行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裴青檸。他像是要把她的小臉刻進腦子裏一般,用力記住她每個生動地表情,每句殘忍的言語。驀地,一陣骨頭的咯吱聲傳來,她的雙唇泛白,眸子裏幾近噴出火焰來。


  “你!好!要裴謹言是嗎?好啊,你把青檸還給我,把這個身子讓出來,我就讓你要裴謹言!還啊!”裴慎行氣的咬牙切齒,突然用力推了她一把,不管不顧她坐在地上,轉頭就走。


  裴謹言就那麽讓她銷魂嗎?不就是個嚴肅呆板的男人,至於嗎至於嗎!她要多少男人沒有,隻要不把心交出去,他可以接受,何苦要咬著裴謹言一個人不放!他以為他可以感動她,感化她,可以把她一顆心緊緊地握在手中。所以,他不放棄,甚至專門飛到洛/桑看她比賽,給她驚喜,他甚至還有層出不窮的浪漫,可現在……可現在這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不稀罕他的浪漫,不稀罕他的殷勤,那他裴慎行算他媽什麽東西!這樣的女人放在心裏有什麽用,對她再好她也就是一匹狼,等你神仙無可自拔的時候才回過頭來狠狠地咬你一口,將你的心神啃噬半點不剩。他恨,恨極了自己的無力。不如早點結束,不如斷個幹幹淨淨。


  裴青檸盯著裴慎行遠去的背影,沒有絲毫動容。她一個人坐在花叢裏哭,直到晨光生氣,燈光驟滅這才緩緩起身,拖著麻木的雙腿走出這片花海。


  不可否認,這片花海的路好長好長,她將近走了一個半小時。想想剛剛裴慎行背著她過來,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腳下的不是很崎嶇,可依舊艱辛的讓裴青檸心裏發痛。


  這一路走來都沒有任何車輛,裴青檸悲催的想著自己該不會要這樣走回去吧。剛巧一輛車子停在了她身邊,問她要不要搭乘。裴青檸頓時歡喜的上了車,卻沒有想到車子所去的方向竟然是機場。那裏聽著一輛私人飛機,說是要回國的。


  裴青檸蹙蹙眉頭,該不會是裴慎行的飛機吧。她猶豫著給賓館打電話,讓他們派車子來接她。可沒有想到賓館回話說,說是她的房間已經退了,行李都被領走了。想來這一切都裴慎行幹的,想怎樣?真想讓她身無分文流落異國啊。


  她顧影自憐了憤恨了好一陣子,她愛裴謹言又不是秘密,這男人生哪門子氣?咬咬唇,壓抑太久的眼淚險險滾落下來,莫名其妙的裴慎行,她詛咒他不得好死!


  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都是混蛋!可偏偏林暮夕不是,所以說,裴慎行根本就是混蛋中混蛋,混蛋中的戰鬥混蛋!不管了,她要先找到飛機的主人,然後把她托運回去。


  好在這飛機的主人是國人,還挺愛護同胞的,也不枉費她愛過這麽多年。於是,她很快地回國了,隻不過這飛機的主人似乎有些奇怪,明明她聽見對方叫她裴小姐了,可她問起的時候,對方又說她聽錯了,難道真的是裴慎行安排的?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裴慎行不在,聽管家說他出國了。不在也好,省的看見人生氣。於是,迷迷糊糊中,她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見林暮夕守在床邊,一雙眼睛紅紅的,像是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醒了,餓不餓?”熬夜的關係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裴青檸搖搖頭:“你昨晚一直守著我?”


  林暮夕有些尷尬:“我去弄碗粥給你,你再休息會兒。”


  裴青檸忙拉住他的胳膊:“你不問我賽後這幾天我跟誰在一起?”


  林暮夕微微垂眸,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淺笑,“回來就好,我去煮粥。”他掙脫開裴青檸的手,讓她的心裏跟著空蕩蕩的。


  裴青檸頓時不樂意了,驀地彈跳起來在林暮夕的唇上狠狠地親了幾口,“我好不容易回國,你就這麽歡迎我的嗎?”


  林暮夕淡淡的笑,多少帶了些憂傷的氣息。他用力抱住裴青檸,聲音帶了些哽咽,“以後別出去了,這麽久,我會想你的……”他的頭埋進她的長發,掩去了眸子裏的憂傷。


  裴青檸嘿嘿一笑:“這才對嘛。”微頓,她又問,“那邊還好嗎?”


  林暮夕點點頭,說是秦楚懷跟桑夏那邊像是有了新的進展,不過具體情況還不清楚。裴青檸笑笑,忽而神色怪異的瞅著林暮夕,“怎麽今個兒總感覺你哪裏不一樣了?”氣質還是那麽妖孽,隻不過整個人像是多了點什麽又少了點什麽。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裴青檸這才恍然,“嘖嘖!換西裝了啊,蠻帥的。可是怎麽就換了西裝?”她扯扯他的領帶,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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