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傷心個屁
“學妹找向晚姐是有什麽事吧,那我就先走了。”蘇蘇像是對於裴青檸沒什麽膈應。
“啊!也沒什麽事,就是一起聊聊。”裴青檸揮揮爪子,笑的那叫一個金光燦爛。
喻向晚忍著差點沒笑出聲來,等蘇蘇離開以後,這才放聲大笑,“裴青檸,真有你的。”
裴青檸似笑非笑:“承認承讓。”
“我可以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嗎?”喻向晚高深莫測的看著裴青檸,跟蘇蘇那種小兒科比起來,裴青檸明顯魔高一丈。
裴青檸倒了杯果汁,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問你個問題,你覺得蘇蘇有沒有給男人用嘴巴做過?”
“嘿!我表示越來越期待這場好戲了。”喻向晚伸了個懶腰,“豔/照門什麽的,記得留個底板給我。”
裴家的餐桌是那種長到嚇人,從桌頭到桌尾幾乎聽不見對方在講什麽的宮廷擺設。這是裴謹言喜歡的調調,可是裴青檸卻厭惡極了。
晚飯的時候,裴謹言意外回來,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說,“青檸,我看過你的課程表了,有時間來裴氏熟悉一下環境。”
裴青檸挑眉,笑的無辜,“大哥,我才大一,現在就拐我去賣命,可有夠心黑的。”
“你遲早是要進入裴氏的,先熟悉一下業務,將來才不會手忙腳亂。”裴謹言這話很深意,卻惹得裴青檸咯咯大笑,“親愛的大哥,我天生喜歡被男人養著,以後我有了暮夕,應該不用在為裴氏奮鬥了。”
裴謹言臉色微變,對上雙眸含笑的林暮夕,“暮夕,聽說你也加入向晚和楚懷的賭局了?”
“噗!”林暮夕噴了。
太卑鄙了!太卑鄙了!這究竟是誰跟謹言哥泄的密,真是太沒有人品了!
“不是這樣的,是他們知道我住在這裏,非要拉我加入的……”林暮夕的聲音帶著委屈,說好的保密呢?可不帶這麽玩人的。
“沒事,隻要你認真對待青檸就好。”裴謹言像個貼心的大哥,起身回了房間。
什麽貼心大哥,明明就是一隻腹黑惡魔。林暮夕內牛滿麵的看向裴青檸:“我招供。”
裴青檸聽完,滿意的點點頭。於是又問,“哦!所以你釣女人比他們厲害?”
“不是!我沒有……沒有比較厲害……厄!其實、其實大家都差不多……”自食惡果啊!
“沒有試過男人?”裴青檸好奇。
“……”林暮夕嘴角抽動,“試、試過……”
於是,裴青檸更好奇了,“睡過?”
“沒有!”林暮夕趕緊搖頭,“男人都是喻向晚贏。”
“啊?那她到底是個什麽性取向?”
“雙、雙性……”
裴青檸恍然:“改明兒我去問問喻向晚,看她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在上麵還是下麵。”
林暮夕錯愕的瞪大了眼眸,如果被喻向晚知道他泄了她的秘密……
林暮夕捶胸頓足,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於是,他咬著筷子,在裴青檸的歡樂中開始了自己的痛苦。
夜深一些的時候,林暮夕睡了。或者是裴青檸覺得他睡了,她穿著絲質睡衣出現在裴謹言的視線裏。
“有事?”裴謹言抬眸。
裴青檸笑笑,雙手撐在碩大的辦公桌上。她故意穿了一件低胸透明睡衣,從裴謹言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飽滿的豐盈的酥胸。
“大哥今天為什麽要那麽做?”她的聲音很輕,冰冷的唇齒間似乎還隱隱帶著幾分戲謔。
裴謹言沒有開口,隻是盯著她詭異的妖瞳,眸底染上了清冷的疏離。
安靜了片刻,裴青檸突然咯咯的笑了。她伸手撫上裴謹言的俊顏,從他長長的睫毛開始,勾勒到他漂亮的眉眼,翻越高聳的鼻梁,那是一張薄而性感的唇。他坐在那裏不動,恍若一尊精致的雕塑,帶著禍害的妖氣。
男人長得太漂亮,對女人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裴青檸就這樣安靜地看著讓她著迷的男人,忽而俯下身子廝磨著他的唇,像隻狗狗一樣不斷伸出舌尖舔舐著他。她喜歡這樣的親昵,即便裴謹言無動於衷。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固執的認定裴謹言是她的了。即便她的意識想要放棄,可是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卻緊緊纏著這個男人久久不肯放棄。她甚至抓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那力道或輕或重。
她妖嬈的笑,像個十足的瘋子。裴謹言沒有任何反應,換來她惡狠狠地啃咬。裴青檸似乎從來不掩藏她對裴謹言的執著,她靈巧的舌尖一點點吞噬著男人的唇,緩緩撬開,一直蔓延到舌根……
年輕的身體永遠有著誘惑力,帶著狂熱不斷衝擊著裴謹言的神經。他咬緊了牙關,不讓裴青檸再次興風作浪。他的身下悄悄有了反應,就在自製力瓦解的最後一刻,他猛然推開了她,“鬧夠了嗎?”他的眼神很冷,像是在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裴青檸,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個正常男人,對你這個黃毛丫頭沒有任何興趣!你是我妹妹,我們是親生兄妹,除了親情,其他的你永遠都不要奢望!”他起身,就要離開書房,卻被裴青檸驀地從身後抱住。
她不放棄,裴謹言再次淡聲道,“青檸,你是我妹妹。記得嗎?小時候,隻要你一有個頭痛發熱,大哥就緊張的寢食難安。我心疼你,自責怎麽就照顧不好你,讓你生病了呢。你受苦,我比你還痛,看著你那麽小小的一團,我多想能夠替代你不舒服。
是的,長大了,我們變了。我對你的感情變了質,走了樣。可是青檸,我們是兄妹,有些感情是永遠都不能夠完滿的。一旦突破了那層禁忌,毀滅的不僅僅是你是我,而是整個裴家。青檸,我是大哥,肩上是裴家的百年榮辱。你要乖乖的,別再鬧了,有了暮夕,大哥相信你會幸福的。”
裴謹言轉身,盯著裴青檸妖嬈的小臉。明明是那樣絕美,卻隱隱染上了殘缺。他的臉很溫柔,卻用最舒服的語調,一寸寸摧殘著她的神經。裴青檸忽而笑了起來,雙手驀地環上了裴謹言的脖頸,對著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哢嚓”閃光燈刺眼的亮光驟然傳來,一道慵懶戲謔的聲音跟著響起,“我說怎麽去青檸的房間沒有看見她,原來是在這裏。”林暮夕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相機,嘴角帶著風輕雲淡的笑,“青檸,你總是美的讓人心碎。”
裴青檸笑著,偎依在裴謹言懷中,身上渙散著一種叫做嫵媚的風情。然,下一秒她被裴謹言推開了,“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不可否認,裴謹言是善於隱藏情緒的,短短幾秒,之前的一切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暮夕,照顧好青檸。”
裴青檸撐起了身子,透明的睡衣遮不去她外露的春光,帶著若隱若現的魅惑。她笑的輕盈而撩人,瞥一眼林暮夕,最後將視線膠著在了裴謹言身上,“暮夕一直都很照顧我,尤其是在床上。”
林暮夕眼底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悲,但很快被遮掩了過去。他無奈的笑笑,“這是我該做的,裴青檸,你這個妖精,以後別拿這種事來打擾謹言哥。”
裴青檸嘟嘟嘴,像是說了什麽。可裴謹言沒有聽見,隻是一張臉黝黑黝黑的,失卻了優雅,逃命一般出來書房的門……
裴青檸的房間裏,林暮夕站在她的床邊,冷冷的看著她,唇齒間帶著淡淡的笑。他突然跳上床,用力擁抱住她,“謹言哥不陪你滾床單,那我陪你。”
裴青檸咯咯的笑:“可我不想你陪,林暮夕,你去把裴謹言找來,我要和他一起滾。”
林暮夕蹙了眉頭:“你吃了我,是打算始亂終棄嗎?”
裴青檸往林暮夕的懷中縮了縮,,“林暮夕,始亂的人是你,對我終棄的人是裴謹言,你傷心個屁啊!”
林暮夕不滿了,用力的啃咬上她殘留著唇膏的小嘴。那是她剛剛引誘裴謹言時候的傑作,雖然殘缺了一些,卻殘缺的更加誘人了。對於林暮夕的吻,裴青檸從來也不排斥,他的吻技很好,她那點淺薄的技術,真真的是搬不上台麵。
“還不回去嗎?”裴青檸嬌喘籲籲的時候問他,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你在嫌我?不怕我去把謹言哥給非禮了?”
裴青檸頭也不抬,隻是咯咯的笑,“去吧去吧,回來記得告訴我裴謹言的滋味。”
林暮夕瞪她,終究還是憤恨的咬住她的唇,“裴青檸,你真狠!”
他的手穿過她的睡衣,開始一路探險。裴青檸發育很好,花季雨季的十八歲卻早已魅到了骨髓。他愛撫著她,手感很好,心卻很酸。
裴青檸不愛他,林暮夕很清楚,她就像是個尋找溫暖的孩子,隻是不經意間撞進了他的懷抱。也許那個懷抱可以是任何人,但她最渴望的終究還是裴謹言。於是,林暮夕氣瘋了,狠狠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痕跡。
映襯著月光的清涼,他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打量著她。他嘴角那抹風輕雲淡的笑意從來沒有消失,隻是當激/情過後,他的心開始空虛。
激情過後,裴青檸無聲的笑了。她趴在林暮夕身上,指尖輕點著他的嘴唇,“林暮夕,我很失敗,是不是?”
“裴青檸,你怎麽就那麽沒出息?不就是個男人,值得你這樣委曲求全嗎?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為什麽一定要巴著謹言哥不放?”
“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想巴著他。”裴青檸笑的嘲諷。
“夠了!裴青檸,你看著我!”林暮夕霍的坐起身來,用力抓著她纖細的胳膊嘶吼,“謹言哥是不會愛你的,你們是兄妹,將來裴家需要女人傳宗接代,但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你!不顧那你怎麽努力,你都不可能會成為裴謹言的女人、妻子!”
林暮夕吼完,頹敗的垮下了雙肩,“青檸,清醒一點吧。我就在你身邊,這樣陪著你,不好嗎?”
裴青檸嘴角勾笑,妖嬈的臉上帶著傻氣的笑容,“是啊,我有你呢。”她靠近林暮夕,用力一扯,將他身上的絲被給扯了下來,“暮夕,要我吧。”
裴青檸趴在喻向晚的辦公室裏,無聊的看著窗外的喧嘩,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向晚,我們今晚出去吧。”
喻向晚像是受到了驚嚇,良久才開口,“青檸,你認真的?我可告訴你,我玩的地方都瘋狂的很,你確定裴謹言會同意?”
裴青檸自嘲的笑笑:“酒吧怎麽樣?聽說城南新開了一家,玩得很大。”
喻向晚沒有拒絕,跟裴青檸直接打車過去了。這家酒吧的地理位置的很偏遠,但裏麵的酒水貴的嚇人。裴青檸身上的衣服是特地去商場買的,刷的是裴謹言給的信用卡,目的是打算用來迷惑其他的男人。
喻向晚看著她打趣道,“嘖嘖!穿的這麽銷/魂,是林暮夕那個小鬼頭滿足不了你,打算來這裏打野食嗎?”
裴青檸笑笑,推開了酒吧的門。震耳欲聾的隱約傳來,會讓人有種房屋會坍塌的危險。裴青檸不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隻是這家酒吧的格局和布置讓人眼前一亮。
酒保過來問她們要喝什麽,裴青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小夥子,“雞尾酒。”她的回答嚇了喻向晚一跳,“吆!這是怎麽了,還真打算來這裏墮落一次不成?”
裴青檸聳聳肩,看著酒保動作嫻熟的將一杯色澤分明的雞尾酒推到自己麵前。她品了一口,舔舔嘴道,“味道不錯。”
喻向晚笑她:“這麽妖孽,可真真的是勾魂動魄呢。”
“彼此別此。”裴青檸笑著,目光被一陣小小的騷動吸引了過去,“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酒保習以為常的笑道:“道兒上一股衰落的勢力,三五不時的就來這裏耍耍酒瘋。”
“那個帶頭的是他們老大?”裴青檸眯緊了眼眸,盯著那個帶頭鬧事的男人不放。那個男人她見過,是在林暮夕給她的有關蘇蘇的調查資料上見過。
“啊!那個啊,是啊!之前還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可後來聽說是被狼龍組織被滅了。現在混得那叫一個慘淡,也就有點本事在這裏鬧一鬧了。”酒保將另一杯酒推給喻向晚。
喻向晚也好奇的看了過去:“你對他有興趣?”
裴青檸笑的詭異:“很有興趣。”
喻向晚嘖嘖兩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舞台上煙霧升騰,全場頓時沸騰了起來。五彩變換的燈光褪去了女人的矜持,讓男人拋開了忌憚。狂魔亂舞中,一個水蛇腰般男人出現在舞台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