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個激靈。
這是什麽情況？
壽命驟減？
“什麽原因，能夠導致壽命驟減呢？”我問道。
黑無常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口，“壽命驟減，分兩種。”
“一種，是自然因素，閻羅王自有決定，有權利更改凡人的壽命。”
“另外一種，就是非自然因素，是外界帶來的，這就涉及到黑暗交易了。”
黑暗交易……
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來。
就是在鎖魂樓的第一層，那個假麵散人，想跟我進行交易，一個封淵的秘密，換我兩年的壽命。
“是不是跟當初假麵散人想跟我交易壽命一樣？用自己的壽命，跟別人進行交易，那些壽命就真的會縮減，是嗎？”我問道。
“是，這就是所謂的黑暗交易，是私下進行的。”
“這玩意兒合法嗎？”我不由一愣。
“沒有合不合法，這也算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對於整個體係的平衡來，我們陰間是不管這事兒的。”黑無常無所謂道，口氣雲淡風輕。
又是平衡這兩個字。
當初封淵也跟我提過平衡。
平衡到底指什麽？
“那這個夏鶯鶯，到底是因為什麽導致壽命驟減的呢？”
“你們要不親自問問她吧，或許她心情好，直接告訴你們答案。”黑無常著，手裏變幻出一把鐮刀，隨即，無限發光，釋放出令人畏懼的氣息來。
一個模模糊糊的鬼魂就這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慢慢的，夏鶯鶯的魂魄變得明朗起來。
就是她！
那個住在別墅裏，妖嬈的女人，當初還報警讓警察來抓我的女人！
居然，死了。
人生無常事，這話是真的意味深長。
我麵對著她，感覺她沒有當初活著的時候那麽淩厲又帶著sa氣了。
“你……聽得見我話嗎？”我試探地問了一句。
夏鶯鶯衝我點點頭。
那就好。
她似乎還算是配合我，沒有不理會我。
“你今怎麽突然暴斃了？是心髒有問題嗎？”其實，我知道夏鶯鶯沒有心髒病，這在警察局我就知道了。
因為，項少桀聽人匯報醫院情況的時候，我就偷偷聽見了。
夏鶯鶯的死亡很蹊蹺，心髒健康，沒有中毒的痕跡，腦內也沒有出血，總而言之，身體各方麵都是完好無損的，是健康的。
但就是突然死亡了。
所以，就算項少桀覺得我是凶手，有作案的嫌疑，他也定不了我罪。
因為，他找不出來我殺害夏鶯鶯的手法，沒有任何的證據。
“心髒，沒有問題。”夏鶯鶯回道。
“那你……”
“其實，想必你也知道，我想得到生前那個位置，想了很久了，一年前，我在夢裏，跟人做了個交易。”夏鶯鶯一字一句道。
我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這裏麵，居然真的有貓膩！
夏鶯鶯想要坐上副局長夫人的位置，已經想了很久了，而她跟副局兩個人也已經搞在一起很久了，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唯獨不知道的是，她竟然在夢裏跟人做了交易？
“什麽交易？”
“他幫我達到目的，而我，給它十年的壽命。”
十年。
想當初，假麵散人想要我兩年壽命，我都不願意交易。
十年……
換做我，是絕對不願意交易的！
“十年的話，這賬不對啊，你不應該這麽快就死啊……”我算了算，這賬目沒對上。
夏鶯鶯不緊不慢繼續道：“第一次，是十年，之後，還交易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十年，總共三十年。”
三十年……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想要榮華富貴想瘋了是吧！
居然跟黑暗力量進行了三十年壽命的交換！
她是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嗎？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地跟人交易。
“當初，我以為隻是巧合而已，根本不相信真的會縮減我的壽命，直到死亡的時候，我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夏鶯鶯歎了口氣，“如果能夠重新選擇，我應該隻會交易十年……”
我看著她。
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悲。
她其實還是不夠後悔。
如果真的能夠重來一次，我敢斷定，她還是會掉進這個交易的無底洞裏麵的。
因為，她貪婪。
貪婪的人，能夠收手的，幾乎沒有。
“對方是誰，你知道嗎？”我繼續問她。
這時候，黑無常提醒我，“她轉生的時間差不多了，該問的盡快問，我得帶她去孟婆那兒了。”
“跟你提出交易的人是誰，或者是怎麽樣子的，你還有印象嗎？”我急切地問她。
“我看不到對方的臉，就在一片黑暗裏，有個聲音在跟我交談，我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個聲音很壓抑，很暗沉，帶著一丁點的沙啞。其他的，我一點兒也不清楚。”
看樣子，繼續問，也問不出來什麽了。
對方太過神秘，是個危險的存在。
最後，在她進入黑無常鬼火的那一刻，我問了她一句，“對於先你去世的沈妍，你有什麽想的嗎？後悔嗎？”
她身影一晃，側過頭來，沉思了半刻，然後回我，“談不上後不後悔，副局長夫人的位置，是我想得到的，那她，就必須讓位。”
我的心，一凜。
隨後，再也沒有一句話。
看著她重新被黑無常收納進去，心裏麵，為那個纏著我的女鬼沈妍歎惜。
“麻煩你了，黑曜。”封淵表示對黑無常的感謝，點點頭道。
“舉手之勞，我就先走了。”黑無常一轉身，一拂袖，就沒有了蹤影。
封淵的那扇鬼火大門，也一下子消失了。
霍成依舊靠在車身前，“去酒吧放鬆一下吧。”
我橫了一眼，“不去。”
“你都滿十八歲了，去一下酒吧，也是開拓眼界，是吧，封淵。”
“你一個人去吧。”封淵也拒絕了。
“這是怎麽了？去嗨都不願意？”霍成撓撓頭。
“誰跟你一樣，閑著沒事兒。”我白了一眼，上車坐下。
碟片拿到手了沒錯，但接下來，明我要麵對什麽，真的不知道。
我這心裏，隱約有點不安……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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