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雞皮疙瘩。
他……他看得到我肩膀上的鬼眼童子?!!
麵具鬼也嚇了一跳,不敢吱聲了。
“我……肩膀……沒,沒什麽啊……”我一下子就結巴了,緊張得都不敢咽口水。
項少桀忽然上前兩步,站定在我麵前,目光如炬,然後伸出手來……
我下意識就想要避開,但還是被他按住了手臂,“躲什麽?”
“啊?”
“你肩膀畸形嗎?怎麽有點一高一低的?”他道,然後按了按我的手臂,上下調整活動了一下,鬼眼也嚇了一跳,立馬就跳開了,坐在了麵具鬼的肩膀上,緊張兮兮地看著我們。
“沒事啊……你剛才怎麽一高一低的?”他皺眉頭,問我,然後鬆開手。
我算是舒了口氣,“可能,昨晚睡偏了吧……”含含糊糊回了一句。
原來,是因為剛才鬼眼坐在我肩膀上,所以才一高一低的,被眼尖的項少桀看了出來。
“走吧。”他轉身繼續下樓去。
我就像是個被看押的犯人一樣,一路被人圍觀,跟看猴兒似的。
這種滋味兒,讓我很不好受。
同學們的視線,在我身上簡直像是針紮一般。
我可算是知道古代犯人的那種滋味兒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江少瑜的身影往這兒走來。
他驚訝地看著我,然後默默跟著我一塊兒往校門口走去。
他看我好戲看得這麽入迷?
氣死了我!
還跟著?
我一看,除了江少瑜,已經沒人追著跟過來了。
他真的是夠了……
直到我快要上警車的時候,江少瑜突然走上前來,“舅舅,晏安寧怎麽了?”
什麽?!
舅舅?!
我像是聽見了一個什麽不得了的事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倆。
項少桀是江少瑜的舅舅?!
他倆……一家人?
真的假的?!
“你倆認識?”項少桀大手撐在車門上,看了看我跟江少瑜,問他。
“同桌。”江少瑜大方解釋道。
“你同桌挺能耐的。”
“這個我知道。”江少瑜笑笑。
這兩個人……
明著在我麵前我壞話啊這是!
“晏同學,你到底怎麽了?舅舅,你帶她去警局嗎?”
“你問問她,做了什麽事兒。”項少桀道。
江少瑜看向我,“你犯事兒了?”
“我能犯什麽事!快快快,去警局就趕緊去,我下午還要趕著回來上課呢!”我受不了被他們倆審視的目光來回掃視,直接主動鑽進警車裏頭了。
這是我第一次上警車上這麽勤快。
他倆了兩句之後,便分開了。
項少桀上了車,坐在我身旁。
“你跟少瑜是同桌?”他問我。
“嗯。”我敷衍的應了一聲,看著車窗外。
“我他怎麽轉校過來之後神采奕奕的,原來,是碰見你這個事兒人了。”項少桀突然嗤笑一聲。
這話我怎麽聽著那麽不舒服呢……
我扭過頭,“項警官,你這是屬於人身攻擊吧?”
項少桀腿一翹,睨眼看著我,“每次有案子,**成就是跟你有關,你我錯了?”
話粗理不粗……
我的確無力反駁,但就是心裏不舒坦。
“這是巧合。”
“你可以去買點彩票試試,絕對能中大獎。”他嘲諷道。
“哦對,還有,你可以找少瑜算算命什麽的,他跟你差不多,有時候神神道道的。”
項少桀不知道他外甥是道士?
“他……會算命嗎?”我試探道。
“可能吧。”
“那你知道,他平時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我繼續問他。
項少桀看著我,不話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你想什麽?”
“沒什麽……”看樣子,這個項少桀對於江少瑜是道士的事兒,並不怎麽知情,就算知道,也估摸著沒有放在心上,覺得是瞎鼓搗而已。
徑直來到了警局,又是那個詢問室。
我一坐,角落裏瞬間就來滿了人。
不,不是人,是一群的鬼。
大白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他不安的大手來回抓著,看得出來,很是擔心。
麵具鬼跟千年竹站在一塊兒,甚至還戴了一張跟千年竹長得十分相像的麵具,乍一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呢。
可以,別墅裏大半的鬼怪都來這兒了,全部都擠在了這個屋子裏。
不過,也就隻有我一個人,才感覺屋子有點擁擠……
“咱們開始吧。”項少桀掐滅了煙頭,呼了口氣,讓林警官開始做筆錄。
“好的,項警官……啊……阿嚏!”林警官突然打了個噴嚏。
項少桀也看了眼空調,“今怎麽這麽涼,公家的,他們往死裏開啊!”一臉的煩躁。
隻有我知道,這屋子這麽涼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姓名。”
“晏安寧。”
“性別。”
“女。”
“項警官,能不能直接切入主題?這些資料,你自己填填都知道。”我有些不耐煩起來。
因為那個女鬼的事兒其實還沒有真正解決呢,我雖然跟她了,今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可現在我在警局待著,怎麽碰麵?
而且,我其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那個女鬼會遵守承諾。
“這是流程,必須按照著來。”項少桀腿又一翹,一副大爺的模樣。
我沒轍,誰讓我是個老百姓呢,麵對人民警察,沒有人有權利個不字。
“行行行,你問吧。”我沒好氣道。
“晏姐,封淵大人了,這個項少桀跟你同桌,就是那個道士是一家人,你這次會不會被他看出來什麽啊?”大白的語氣滿滿的擔憂。
“嘮嘮叨叨的,等會兒再問!晏安寧這會兒怎麽回答你啊?笨蛋!”鬼眼童子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大白的腦袋。
又欺負大白……
“榔頭的事情,跟我解釋一下。”項少桀還是在榔頭這東西上糾結不放。
“我過了,這個榔頭,就是落在洗手間的,別人沒有看見,是別人的事兒,我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我咬定這個答案不放。
這事兒還得感謝封淵,是他找了把榔頭過來,放在了洗手間。
不然,就連榔頭這東西,我都拿不出來。
到時候,我根本沒辦法解釋,我是怎麽砸開水泥牆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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