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想在床上見 推
我頓時鹿撞撞,心髒跳跳。
我背對著他,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姿勢曖昧,卻又美好。
“幾乎見,有什麽可想的。”我嘟嘴,臉頰熱熱的,好在他看不到我的臉紅羞赧。
“想在床上見。”
他的一句話,把我滿心的粉色泡泡給撲滅了。
我立馬去踩他腳,“臭流氓!”
然而他一下就躲閃開,反而鉗製住了我的身體,“你什麽時候需要女人暖床了?”
他指的,應該是欣欣。
我得意一笑,“是啊,我愛上這事兒了。”
隻聽見冷哼一聲,“是不是隻要喬欣欣不在寢室,就行了?”
“你可別胡來!”我急了,“你要真這樣,可就沒人敢來我宿舍住了!”
連續三個人出事,我晏安寧豈不是要坐實傳言了?掃把星?
剛想再警告他幾句,卻覺得心口一悶,一種破裂聲像是砸在了我的心裏。
我醒了。
欣欣也緩緩轉醒。
看著地上那麵破碎的鏡子,我跟欣欣麵麵相覷。
掉在地上開裂的,是顧靈經常照的鏡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從桌子上掉了下來。
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征兆,我隻是覺得心煩,顧靈回來之後,肯定又要跟我們糾結鏡子的事兒了。
隔下午,顧靈還是沒有蹤影。
找個人,那麽困難?
我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妙。
班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而傳播消息的人,是陸一飛。
他舅舅吧,好像是警察局裏頭的,這次有參與這件事兒。
聽是醫院的一個精神病人帶走的顧靈。
因為帶過來慣例看病配藥的這個精神病人,有著嚴重的精神病,狂躁症、人格分裂外加******,之前殺過人,手段格外殘忍。
由於醫院不想聲張這件事情,怕引起恐慌,所以就隱瞞了下來。
但是,事態越來越嚴峻,兩個人一直找不到下落,迫於警方的壓力之下,出了真相。
百分之八九成,顧靈被這個精神病人擄走了。
欣欣有些擔心,“安寧,顧靈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清楚。”
我不是個冷血的人,但對於顧靈,我隻能,這是她的報應。
每個人的命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可以與之抗衡,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
但是,我始終相信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隻是,我沒想到。
顧靈的報應來得這麽快。
我跟欣欣出去買點東西,正巧遇到林警官,他還牽著一條警犬,在附近轉悠。
我們倆對警犬有莫名的好感,便停下來聊了會兒。
可是,誰知道這警犬突然衝我們前麵汪汪叫起來。
我一看,那不是無眼鬼嗎?
就是纏著我的那隻。
都狗能夠看到我們人類看不到的髒東西,看樣子,有幾分道理。
但是,這個無眼鬼到底想幹嘛!
由不得我多想,警犬立馬衝了過去,林警官拉都拉不住。
我連忙也追了過去!
那無眼鬼帶著警犬穿了一條馬路,拐進了一個死胡同。
我們都氣喘籲籲。
林警官警服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警犬伸著舌頭,嘶哈嘶哈散熱,並且對著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子聞了又聞。
林警官一看,肯定這袋東西有問題。
當他打開的那一瞬間。
他扭過頭,皺起眉頭,麵色發白。
我跟欣欣好奇,湊上前看了一眼。
隨後,欣欣蹲在角落裏吐了,似乎胃都要整個吐出。
我喉嚨也有些打惡心,那種感覺,就像當初在深山林子裏,女鬼手撕兩條野狗。
袋子裏鮮紅的東西,是內髒,跟一隻斷手。
我看到不遠處,那個無眼鬼麵對著我。
他是在幫忙?
我無法理解他到底要幹嘛。
我跟欣欣作為第一見證人,理所當然地被叫去了警察局。
欣欣到了警局,還在打惡心。
我十分理解欣欣的反應,那個畫麵實在太刺激,估計這輩子都忘不掉。
在隨後做筆錄的那段時間裏麵,警方接到了好幾起發現,全部都是黑色塑料袋。
並且,裏麵全部都是碎屍。
這個案子驚動了全市,因為實在太殘暴了。
項少桀回到警局的時候,我跟欣欣還沒有走。
“怎麽又是你?”他眉頭一皺,把警帽一摘,滿臉的煩躁。
看樣子,這件案子,他壓力不。
“你以為我很樂意來這兒嗎?”我見到他也心煩。
“那個屍體……是顧靈嗎?”坐在一邊的欣欣率先開口。
項少桀翻看著最新的資料跟信息,歎了口氣,“還不能確定,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
我看他的眼神,就能夠知道,這些碎屍塊,就是顧靈的。
“筆錄做完了嗎?”他問林警官,“沒事就讓她們倆先回去吧。”
“哦,好。”林警官點點頭,看向我們,“這世道不安全,我送你們倆回學校吧。”
我習慣性地想要搖頭婉拒,但是看看欣欣一臉的虛弱……
“林,我來送她們,你去催催屍檢報告,讓他們別吃幹飯,速度快點!”項少桀重新戴上警帽,不由分地帶著我們上了警車。
這還是我頭一回坐警車。
欣欣因為之前吐得厲害,這會兒一上車就開始昏昏欲睡。
我摟過她的身體,讓她靠在我的身上,“困了就眯會兒,到學校我叫你。”
欣欣點點頭,立馬就昏睡了過去。
“你同學,承受力沒有你好。”項少桀慢慢開車,開口道。
“那個精神病人,抓到了嗎?”我沒回他話,問他正事兒。
“還沒有,不過快了。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顧靈同學的。”他疑惑。
“隻是順口一問,這是她的命,誰也救不了她。”
我看向車窗外,那個無眼鬼還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他不再話了,無疑就是默認了,那些碎屍的主人,就是顧靈。
很快便到了學校,項少桀停了車,沒有熄火。
他似乎有話想跟我。
氣氛變得很靜謐,空氣裏隻剩下我們三個各自輕輕的呼吸聲。
他終於開口,問我,“晏安寧,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