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終於團聚
“趁本將軍沒改變主意前,趕緊走。”寧芷涵不耐煩的說著。
“朕謝過寧將軍。”
魏治洵說完,帶著柏輕音等人,從後門快速離開。
寧芷涵輕輕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清麗的臉。
三年前的一場大火,曾將她的容顏燒毀,令她聲音盡失。他武藝高強的父兄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這一切的發生,改變了她的生命軌跡。
原本待字閨中,有無數達官顯貴求娶的她,在大火發生以後,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即便現在容顏已恢複,她依舊喜歡戴著麵具示人。
那場詭異的大火,來的那麽蹊蹺。
她父兄功高震主,她不得不懷疑,那場大火是由昏庸無道的皇上指使人放的。
她的父兄或許在起火之前,便已經死亡。她發誓要查清楚這一切。
魏治洵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此人有勇有謀,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他父兄的死一定能真相大白。
“嘖嘖嘖……真是個癡情女子。你就這麽放走仇敵,不怕大金皇帝要你的命嗎?”嘲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寧芷涵重新戴上麵具,冷冷看著突然冒出來得女人。
“看來,府上的守衛要重新換一換了。”寧芷涵兀自說道。
麵對寧芷涵的無視,趙月心煩氣躁的衝她怒道:“大金皇帝派你這種容易被男人左右的廢物來當將軍,他真的老糊塗了。”
習慣沉默的寧芷涵,並未答話,而是冷漠的看著趙月。
她似乎在哪裏見過眼前帶著麵紗的女人,她的身形令她感到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聽女人說話的語氣,女人好像對大金國很熟悉。
“你是誰?本將軍做事,輪得到你置喙嗎?”
“我是誰?寧芷涵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趙月冷笑,接著道:“你不抓住魏治洵,你的下場就跟你的父兄一樣。”
寧芷涵依然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但,趙月的話徹底激怒了她。
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寧芷涵拔出腰間的劍,二話不說便朝著趙月的臉戳去。
趙月嚇得慌亂躲閃,回頭大罵:“你個瘋女人。”
“原來是個醜八怪。”寧芷涵目光森冷的盯著她。
趙月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麵紗被挑落,她著急的去撿地上的麵紗。
蹲下/身子,一回頭,便見到一把明晃晃的劍橫在她的麵前。
“說,你來我府中的目的是什麽,若是不說,我便殺了你。”
“你們還愣著幹嘛,動手。”趙月大聲嚷嚷。
黑衣人從四麵八方襲來,寧芷涵揮動長劍防身。
趙月在一旁冷嘲熱諷,“我本想幫你一把,沒想到你這麽的不識好歹,你跟你父兄一樣頑固,真是死有餘辜。”
趙月最後說出的一句話,徹底將寧芷涵激怒。
府中守衛聽到打鬥聲,火速趕到寧芷涵身邊,與趙月一行人對峙著。
“將他們拿下,若反抗,格殺勿論。”
趙月心裏咯噔一下,有些慌亂。但,想到身邊的黑衣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走變得有恃無恐。
趁著黑衣人和侍衛打鬥之時,趙月不忘挑釁道:“寧芷涵,你遲早要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寧芷涵沉默著,手中的劍一刻未停的朝著趙月攻去。
戴著麵紗的醜陋女人,一定知道寧府大火的真正原因,知道真凶是誰。
趙月何等狡猾,又怎麽會被她輕易抓到。
砰的一聲巨響,房中煙霧乍起,趙月等人趁著煙霧遁走了。
寧芷涵聞著房中殘留的火藥味,對女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大魏國的皇帝一走,這女人便找了上來,還有她身邊的那些黑衣人,個個訓練有素,不像是一般的人。
寧芷涵決定派出使者,向魏治洵尋求幫助。
在趙月找寧芷涵麻煩之時,魏治洵一行人在夜色的隱藏下,順利回到大魏軍營。
營帳之中,終於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魏治洵明顯感覺到柏輕音對他的疏遠。
“輕音,看到你平安無事,真好。”
“陛下,你也累了,快睡吧。”柏輕音道。
“輕音,你在生氣嗎?”魏治洵握著她的手,溫柔地問她。
柏輕音麵對他溫柔體貼的樣子,再也繃不住臉。
這些天經曆的恐懼和委屈,一瞬間全部湧上心頭,柏輕音眼圈紅了,卻又倔強的揚著頭。
魏治洵一看她這樣,心想著,是不是生氣了。難道是在怪他沒有前去尋找她。
“輕音,你在怪我沒有去尋找你嗎?其實,我去尋找過你,還找到過李元白留下來的標記,但我順著標記找過去,沒有找到你們。”
聽到這些,柏輕音又想起苦等一天時的絕望,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地落下。
魏治洵頭一次見她哭的這麽傷心,手足無措的替她擦拭。
“輕音,是我不好,沒有及時找到你,讓你受委屈了。”
“你沒有錯,戰事當前,你身為一軍主帥,沒有精力脫身繼續尋找我理解你。我相信你之前便尋找過我。”
他的輕音還是那麽的善解人意,能理解他的苦衷。
“輕音,你相信我就好,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擔心你的安危。”
柏輕音眉頭皺起,眼淚汪汪的望著魏治洵。
見她哭的傷心,魏治洵抬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接著,柏輕音緩緩道:“我當然相信你去尋找過我,因為那個時候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看著你從門口走過,我身子虛弱,無法起身,但我還是追了出去,待我追出去,卻發現你已離開。”
“我苦苦等了一天,從早上到黃昏,都沒見到你。”
聽完柏輕音的講述,魏治洵終於明白她的眼淚為何流下。
本以為是希望,最後等到的卻是滿心的失望。這比毫無希望還要讓人絕望。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魏治洵連聲道歉。
這一刻,他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他在她的麵前,就是一個普通丈夫,不是一國之君,也不是勇猛無敵的將軍。
魏治洵將柏輕音擁在懷裏,為她經曆過的那些擔驚受怕,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