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控製不住
看著魏治洵離去的背影,仇暮月站在原地表情失落,心裏卻甜絲絲的。
魏治洵沒有因她去找仇暮月的麻煩就遷怒自己。
他是愛自己的。
想到此,仇暮月的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一樣。
想到今天柏輕音說的話,仇暮月心裏湧起不甘,可想到自己的孩子,仇暮月最終還是壓下了那種不甘心。
哼,等她生了孩子,將來一定要柏輕音加倍還回來。
想到此,仇暮月的心裏可算是稍微平衡了一點,隻是想到柏輕音那個下落不明的孩子,她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妒意,她遲早要殺了那個野種,隻有她的孩子,才能是這府上的嫡長子,其他的人,都不行!
魏治洵從壓抑的閑王府出來,臉色一片漆黑。
他忍不住冷笑出聲,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可笑的很,明明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可卻要與另一個女人虛與委蛇。
程鬆來的時候就見著魏治洵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
“你這是怎麽了?丟魂了?”
魏治洵看著程鬆道:“仇暮月懷孕了。”
“懷孕了,好事兒啊,恭喜你啊,做父親了。”
程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反應過來:“什麽玩意兒,她懷孕了?”
魏治洵點點頭:“走吧,去喝酒。”
兩人酒喝一半,程鬆還是沒接受:“你怎麽就讓她懷孕了啊,這要是將來你和仇家反目,孩子該怎麽辦?”
魏治洵和仇家反目是一定的,他已經想到了,那個時候,一個可憐兮兮地小孩子被父母厭棄。
不管他是不是魏治洵的兄弟,魏治洵這事兒都辦的不地道啊。
“要不,你想辦法把孩子弄掉吧。”後宅裏少個孩子,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魏治洵看了他一眼:“孩子不是我的。”
程鬆一屁股沒坐穩,直接摔在了地上,臥槽!要不要這麽刺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聽了這種秘密,應該不會死吧。”
“我要是想殺你,你覺得你還會站在這裏?”魏治洵冷哼了一聲。
程鬆想想是那麽個理。
“那個奸夫你知不知道是誰,咱們把那個奸夫找出來直接弄到仇暮月的臉上,這樣她就算是想要狡辯,也沒法狡辯了,我們給仇家重重一擊。”
不過這樣子魏治洵的名聲肯定也就毀掉了。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畢竟韋治洵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沒有哪個皇帝會希望自己在登基前有這種黑曆史。
魏治洵受不了程鬆的胡思亂想,他將事情直接告訴了程鬆。
程鬆聽完後,已經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該說什麽,狠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找人綠自己,他是真頭一次見。
他上前在韋治洵的腦袋上摸了一下,“奇怪,腦袋也沒發熱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呢?”
韋治洵一巴拍開對方的手,眼神冰冷。
程鬆不敢再開玩笑:“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怎麽還露出那副鬼樣子,少喝點,喝醉了我可不扶你回去,萬一你回去真被仇暮月那個女人占便宜,我看你怎麽麵對大嫂。”
想起柏輕音,魏治洵低下了頭:“我對不起她。”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柏輕音。
從和柏輕音在一起,他就沒給過柏輕音什麽,反倒是柏輕音,被他拖累的差點沉塘,後麵又是被追殺,為了他東躲西藏,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找到了京城,在太子府艱苦維生。
光是想到這些,魏治洵就感覺跟吃了黃連一樣。
這些話他無法對著程峰說出來,對著程鬆說出來也無法減輕他對柏輕音的愧疚。
“你既然覺得對不起她,那就好好對她,日後和她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程鬆不知道魏治洵和柏輕音之前經曆了什麽,但是來京城後,柏輕音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兒可真不少,這樣的一個奇女子,就算不依靠魏治洵他想也一定能活的很出彩。
所以魏治洵若是先要跟她過一輩子,就必須要抓緊她。
“嗯,你回去吧。”魏治洵將喝完最後一杯酒,起身結賬離開。
出城的時候他要了一匹馬,朝著遠處的桃花庵奔去。
酒氣在空氣裏消散,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去找柏輕音,現在趕緊去找柏輕音。
他現在隻想去見柏輕音,去抱一抱柏輕音。
她今天被仇暮月欺負了,心裏一定很難受。
柏輕音被仇暮月找麻煩,她心裏並沒有麻煩,她心裏隻有生氣。
她回去後就忍不住在想,魏治洵既然和這個女人成親,和這個女人一起過日子,為什麽就不能管好這個女人,不要讓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羞辱自己?
還是說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他們會覺得很有意思?
有那麽一瞬間,柏輕音真的很想殺回京城,可想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後還有嘟嘟,柏輕音即便心裏有怒火,還是壓製了下來。
將洗腳水倒掉,柏輕音站直身體,就注意到了站在自己麵前地魏治洵。
那瞬間,柏輕音無比後悔自己的洗腳水倒的太早了,要是晚那麽一回兒,她真想將那盆睡,直接潑在魏治洵的身上。
魏治洵看著近在咫尺的柏輕音,卻並不敢上前。
他知道自己這麽長的時間都沒出現在柏輕音的世界裏,都沒給柏輕音一言半語的解釋,柏輕音看到自己,心裏一定很生氣。
可他真的很想柏輕音,他本想等一切結束再來找柏輕音,但是他發現,他真的等不及……
她三步並兩步,直接走到柏輕音的麵前,一把抱住柏輕音。
柏輕音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感覺心跟針紮一樣疼。
她以為自己再見到魏治洵或許就死心了,不會心動了,可她錯了,她錯的太離譜了,現在被這個男人抱著,柏輕音才發現,自己有多思念他。
深吸了一口氣,柏輕音抬頭看著他:“你已經和仇暮月成親了,現在這樣不好吧?”
她的語氣裏帶著三分嘲諷,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魏治洵。
“娘子,不要這樣,我難受。”
他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把腦袋放在柏輕音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