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謠言坐實

  “起來吧。”皇帝將折子扔下:“太子來見朕可是要和那群大臣一樣,彈劾你兄弟?”


  太子愣住了,隨即解釋:“父皇誤會了,兒臣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魏治庭將工部的事情給皇帝說了一下,皇帝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願意聽。


  他盯著魏治庭,似乎想從魏治庭的臉上看出什麽,可是最後他失敗了。


  不過即便沒從魏治庭的臉上看出什麽,他還是說道:“你對魏治洵的事情怎麽看?”


  “這件事情父皇心裏有答案,兒臣不敢妄言。”


  魏治庭直接將問題給皇帝踢了回去。


  皇帝冷笑了一聲,“他是你兄弟,有什麽妄言不妄言的,朕讓你說,你說就是了。”


  魏治庭躬身:“是,兒臣覺得,這一切跟治洵無關,一切都是那個女人。”


  他將錯全部推到了柏輕音的身上。


  話音剛落。


  一個黑影從頭他的身邊錯過,鋒利的劍刃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傷痕。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大喊一聲:“有刺客,抓刺客!”


  話音剛落,有兩個黑影從屋頂破窗而入,原本衝著皇帝去的刺客瞬間被捅穿。


  魏治庭還沒反應過來,這場刺殺已經落下了帷幕,而高坐在皇位上的皇帝麵色漆黑。


  “給真查,膽敢在禦書房行刺,朕倒要看看是誰。”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說完,他才想起自己的兒子還在這裏,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傷痕,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叫太醫給他看看,也不知道這些年的武藝都學到哪裏去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或許是第一次經曆刺殺,距離死神隻有一步之遙,皇帝原本想要訓斥的話停在了嘴邊。


  他最終隻是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給魏治庭檢查傷口,然後敷了藥,囑咐了兩句這才離開。


  太醫離開不一會兒,暗衛走了進來,“陛下,那人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皇帝揮揮手,心裏也明白查不出什麽來。


  轉頭看向已經回過神來的太子,“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這幾天就不必上朝了。”


  “兒臣知道了,隻是父皇真的不需要找太醫看看嗎?”


  魏治庭擔心地看著皇帝。


  皇帝擺擺手:“這種事情朕每年都要經曆個兩三次,習慣了,你快回去吧。”


  魏治庭不再強求,作揖告退。


  等到魏治庭離開後,皇帝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他看向身邊的太監:“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誰下的手?”


  太監一臉愁悶:“陛下您這太為難奴才了,奴才怎麽能知道這是誰呀。”


  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你隻管說,朕不怪你就是了。”


  太監看了一眼皇帝:“許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也許是見不得陛下好的人。”


  皇帝冷哼了一聲:“你覺得是不是太子。”


  “這奴才可不敢說,不過奴才總覺得,和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您看,自從殿下將那個女人接回去,陛下總是麵臨著這些煩心事兒。”


  皇帝抿唇:“你繼續說。”


  “是,您看,您和閑王殿下因為那個女人都鬧到什麽地步了。”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是奴才說,陛下,您仔細想想,除了閑王殿下,您最近似乎也有些不順,朝中大臣的折子如潮水般堆到您的麵前,這些……”


  他話沒說完,皇帝黑著臉抬手:“行了,你別說了。”


  總管太監朝著自己的嘴巴來了一巴掌,“奴才多嘴了。”


  皇帝不說話,太監也沒再提這件事情。


  另一邊,魏治庭回去後再次找來了李恒。


  李恒還沒說話,魏治庭直接將手邊的茶盞砸到了李恒的額頭上。


  “刺殺父皇的事情,是你想出來的?!”


  李恒的額頭很快有鮮血流下,他卻沒去擦拭,“是,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魏治庭黑著臉,沒說什麽。


  李恒繼續說:“殿下心軟了?”


  “殿下何必這個時候心軟,日後得到柏輕音的時候,多補償她一些便是了。”


  他彎腰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放到桌子上:“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在下就先告退了。”


  魏治庭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隻是看著他那副樣子,卻是從心底感覺膈應。


  “滾吧。”他厭惡地說。


  李恒沒再說什麽,滾了。


  半天的時間,皇帝被刺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


  魏治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準備落下的棋子卡頓了一下:“你說什麽?”


  “還能什麽陛下被刺殺了啊,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外麵都傳開了。”


  程鬆看著魏治洵,一副你也太大驚小怪了的表情。


  魏治洵盯著棋盤不說話了。


  他的沉默程鬆開始還沒感覺出異樣,可漸漸的,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在想什麽?臉色這麽嚇人?”


  “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必須你親自去做,我現在信得過的隻有你。”


  聽他這麽說,程鬆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他忽然想起外麵的流言:“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傳信吧?”


  要知道現在柏輕音可是高危人物啊。


  “你幫我把她轉移到別的尼姑庵,找個人替代她,這件事情必須要快,程鬆,這件事情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魏治洵忍不住懊惱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太晚了,如果讓他早點知道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處於現在這麽被動的位置。


  希望現在還沒晚。


  程鬆被魏治洵這嚴肅的樣子嚇了一跳,他本來就和魏治洵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魏治洵忽然這麽說,讓他免不了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你不用這樣,我,我馬上去做,隻是為什麽你不去做呢?”


  這種事情,殿下自己去做比交給自己要可靠的多吧?


  程鬆想不明白,為什麽對方要交給自己做。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說著他扔下手裏的棋子,轉身去換衣服。


  程鬆看著他匆忙的樣子,也忙不迭起身去辦他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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