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為情所傷

  魏治洵到了風月閣便對著老鴇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姑娘叫來,爺不差錢,記住要最好的姑娘。”


  他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即便渾身都不自在,可還是沒走。


  到了包間,韋治洵便開始喝酒,不一會兒,老鴇帶著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上來,魏治洵隨手點了兩個女人,讓其他的人出去後,便開始和兩個女人喝酒。


  期間他無數次想要推開兩個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但想到昨天晚上和柏輕音的計劃,他還是沒這麽做。


  娘子那邊他不需要擔心,娘子想做什麽都會做的很好。


  所以他這邊也不能拖後腿,他要把自己浪蕩的名聲和被柏輕音傷透心的名聲都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柏輕音死心了。


  而這件事情柏輕音和韋治洵決定好了後便讓人將嘟嘟保護了起來,嘟嘟年紀還小,不適合聽這些。


  柏輕音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摻和到這些事情裏。


  正想著,外麵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你們都給本小姐讓開,信不信本小姐砸了你們的店?”


  仇暮月囂張的聲音響起。


  魏治洵的眼皮跳了一下,卻沒吭聲,繼續和女人推杯換盞:“來,咱們繼續喝。”


  “這位爺,奴家剛剛彈琴彈的好不好聽呀?”


  女人一個勁兒的往韋治洵身上靠,魏治洵也不阻止,反而將女人直接摟緊了懷裏。


  “好聽,春桃彈的最好聽了。”


  “爺,春桃彈奏的好聽,那奴家唱的就不好聽了嗎?”


  一旁的女人不甘示弱。


  “也好聽,你們兩個都很好,來咱們喝酒。”


  仇暮月推門而入時,見到的就是兩個女人衣衫半解靠在韋治洵的身上,而魏治洵喝的半醉,浪蕩的模樣全無平時的莊重和肅穆。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這人就是韋治洵,她甚至懷疑這人被人給換掉了。


  將那兩個女人從韋治洵身上扯開,她怒斥了兩聲,那兩個妓女當仇暮月是韋治洵的女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自己沒點本事,男人自然出來尋歡作樂,我要是家裏有這樣的母老虎,我也出來找樂子。”


  說著兩個女人笑嗬嗬的離開。


  被嘲諷的仇暮月尷尬地站在原地。


  韋治洵抬頭:“春桃呢?繼續彈琴借著唱啊?你是誰,算了,不管是誰,過來給爺唱接著唱。”


  “治洵哥哥!”仇暮月看著魏治洵這個樣子,她坐在韋治洵的身邊。


  “治洵哥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你還有點王爺的樣子嗎?”


  韋治洵冷笑了兩聲:“王爺?有人把我這個王爺看在眼裏嗎?從前柏輕音那個女人尊重我,喜歡我,可是現在,你知道她說什麽嗎?她說我無能。”


  韋治洵正準備繼續喝酒,仇暮月卻從他的手裏將酒杯奪走。


  “我不允許你喝了,治洵哥哥,你清醒一點,隻是柏輕音一個女人算什麽,你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啊。”


  她話音剛落下,程鬆便一身汗水的趕過來。


  他聽到韋治洵來了秦樓楚館後便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等看到人沒胡來的時候他先是鬆了一口氣。


  可聽到仇暮月的話後,卻又是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


  “仇小姐,你一個女人來這裏做什麽?”


  仇暮月低下頭:“我擔心治洵哥哥出事兒。”


  說完她沒理會程鬆繼續說:“治洵哥哥,除了柏輕音,這世上還有許多好女人,你睜眼看看,你隻要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許多比柏輕音優秀的女人正在等著你,可你為什麽就是不看看其他人呢。”


  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看看自己呢?

  韋治洵看著仇暮月嗤笑一聲:“誰說我沒看,春桃不就比她柏輕音好看一萬倍嗎?又會彈琴,又風趣,才不像柏輕音那個女人,嗬嗬,冷冰冰的跟個屍體一樣。”


  程鬆的眼皮跳了跳:“仇小姐,你先回去吧,這種地方不適合女孩多待,閑王殿下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出事兒的。”


  仇暮月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可她想趁這個時候將魏治洵拿下,畢竟最脆弱的時候才能趁虛而入,過了這個時間,日後想要這麽個機會不知道有多難得。


  可程鬆說的她也必須要考慮,她一個女孩子來來這種地方總歸是不好的。


  想到此,仇暮月即便不舍得也隻能點點頭將人讓出去:“那治洵哥哥就拜托你了。”


  等到仇暮月離開後,程鬆將門關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久久不吭聲。


  韋治洵挑了下眉頭。


  “怎麽不繼續演下去了?”他也是等到仇暮月離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桌上不過幾壺酒,韋治洵的酒量很好,還不至於這點酒就醉了。


  雖然有借酒消愁的意思,但即便再借酒消愁,這點酒也醉不倒他。


  所以幾乎瞬間,程鬆就判斷出了有問題。


  如果今天在這裏的不是他,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看不出韋治洵有問題。


  被看出來了,韋治洵也懶得繼續裝下去了。


  暗衛從外麵進來,韋治洵冷靜地吩咐:“去查查仇暮月。”


  仇暮月出現的太快了,就像是等待著這一刻等待了很久的樣子。


  而且他看的出來,剛剛仇暮月的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得意,雖然很快,但依舊被他看到了。


  暗衛領命後消失在屋裏。


  程鬆看著眼前男人的變化,眉頭挑動了一下:“你到底在做什麽?”


  他感覺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韋治洵對著他說道:“我受了情傷。”


  程鬆不解:“這跟你出現在這裏有什麽關係嗎?”


  “沒看出來嗎?我受傷了,在買醉。”


  程鬆嘴角抽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是尋花問柳的地方,不是買醉的地方,你就不怕柏輕音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情。”


  韋治洵忽然沒了聲音。


  程鬆繼續道:“你自己想想怎麽跟她解釋吧,不過柏輕音那個人看起來挺和氣的,應該沒什麽事情吧。”


  他聽韋治洵吩咐暗衛的時候隱約就猜測到,這估計是韋治洵和柏輕音下的套,至於套的是誰,剛剛不是已經上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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