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暗潮湧動

  她怎麽都沒想到,刑部那個吃人的牢房沒把自己吞進去,她竟然要死在一個來曆不明的刺客身上。


  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停住,柏輕音等了兩秒,沒等到疼痛,一睜眼,就看到韋治洵站在那暗衛的身後,點了暗衛的穴。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柏輕音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


  剛剛,她差一點又死了。


  韋治洵也被剛剛的一幕嚇了一跳,他將柏輕音抱起來,朝外走去,並且交代暗衛處理好。


  管家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柏輕音。


  這個刺客是衝著柏輕音來的,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


  可殿下竟然一點都不在意。


  韋治洵抱著柏輕音,柏輕音很自然的將腦袋埋在韋治洵的脖頸間。


  呼吸間,熱氣全部噴灑在韋治洵的脖頸上,如果是之前,韋治洵可能會忍不住將柏輕音就地正法。


  可是現在柏輕音脆的跟瓷器一樣。


  他能感受到,柏輕音呼吸間的顫抖,她是害怕的。


  “乖,不怕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韋治洵親了親柏輕音的額頭。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不管今天晚上派來的人是太子的人也好,還是父皇的人也好,他都絕對不會讓柏輕音再麵臨生命危險。


  柏輕音悶悶地嗯了一聲。


  也是這個時候,她意識到了,要真正跟韋治洵在一起,她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可能都要麵臨各種明槍暗箭。


  這種暗殺她已經經曆了兩次了。


  而韋治洵他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想到此,柏輕音看韋治洵的眼神全是疼惜。


  “我會強大起來。”


  她得適應,她不能一直這樣軟弱,她要和韋治洵在一起,就必須克服自己的恐懼,她不能成為韋治洵的短板,拖累韋治洵。


  那是她不喜歡看到的。


  韋治洵笑了一下,又在柏輕音的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你不強大也不要緊,從今往後我會一直保護你。”


  有他在,他以後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的女人。


  柏輕音沒說話。


  一整個晚上,韋治洵都在抱著柏輕音,他動作很輕,不會碰到柏輕音身上的傷口。


  韋治洵知道今天晚上的刺殺他府上的暗樁很快會傳遞到各個府上。


  天剛亮,仇暮月就聽到了小廝的稟報。


  “小姐,昨天晚上閑王殿下的府上出事兒了。”


  仇暮月挑眉:“怎麽說?”


  “有刺客去刺殺那個醜女。”


  仇暮月自從將韋治洵捉拿回京後,便沒有再去見過韋治洵。


  她很清楚,沒了柏輕音,誰都不會是她的對手,韋治洵隻能是她的。


  所以她並不著急去韋治洵的麵前晃悠。


  她很聰明的選擇了在韋治洵最厭惡她的時候走出了他的視線。


  她在靜靜地等著,等時間衝淡一切,她再以一個絕美的姿態出現在韋治洵的麵前。


  她相信,韋治洵一定會為自己的心動的。


  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在她休養的這段時間裏,竟然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還是太子府上 女人。


  想到此他轉頭看向傳話的小廝:“太子是什麽反應?”


  “太子對這件事情好像並不知情, 我們的人懷疑是別人做是不是太子的人做的。”


  仇暮月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讓丫頭給自己梳頭。


  “這件事兒跟咱們沒關係,那個女人蹦躂不了多久,一個醜女而已。”


  她相信,韋治洵一定是別有目的才會接近那個女人。


  比如那個女人手裏握著太子的什麽證據。


  畢竟就算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叫柏輕音的鄉野村婦,長得是有幾分姿色的。


  現在出現的這個女人要容貌沒容貌,也就她手裏握著的東西有點用處了。


  所以仇暮月還輕易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


  所以她也並不將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她相信,韋治洵還沒那麽輕易從柏輕音的死裏走出來。


  而太子府裏的魏治庭在聽到這一切後,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幾乎能想到,今日在朝堂上,韋治洵那個瘋子會怎麽攻擊自己了。


  看著跪在地上是暗衛:“確定不是咱們的人?”


  “不是,咱們的人都在外麵執行任務。”


  太子坐在太師椅上,眉宇間疲憊不堪。


  自從柏輕音被韋治洵從天牢裏救出來,他就睡不安穩,生怕柏輕音背叛了自己。


  即便手裏握著一張王牌,他也不敢保證柏輕音百分百不會背叛自己。


  而且柏輕音這張王牌真的很好用,忽然失去這麽一個人,讓他從心底生出不滿。


  他手下的這些人都太笨了,一點都不懂的變通。


  “殿下,會不會是閑王殿下自導自演的?”


  暗衛忍不住詢問。


  “他為了讓柏姑娘投靠她,故意演了這麽一出。”


  暗衛能想到的,魏治庭自然也能想到。


  但這件事情沒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魏治庭感覺這盤棋已經開始不受控製。


  “柏輕音不至於那麽蠢,她知道,她的孩子在孤的手裏,孤沒必要讓人去滅口,她是個聰明人,而且韋治洵那個蠢貨可沒暗衛。”


  若是韋治洵真有暗衛會任由他們的人跟出入自己家一樣出入閑王府。


  想都知道不可能。


  想想韋治洵後院跟養蠱一樣那群人。


  真是,各家的探子都有,他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可不是韋治洵到底是誰呢?

  此時禦書房裏的皇帝練廢了一張大字。


  屋裏隻有他和暗衛兩個人。


  皇帝放下手裏的毛筆,看著桌上的大字,說了一聲可惜。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你說,刺殺失敗?”


  “是的,那個女人被閑王殿下救了下來。”


  “那派去的人呢?”


  “服毒自盡了。”


  皇帝冷哼一聲:“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那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連殺雞都不敢的女人,你們身為皇家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竟然連那麽一個人都殺不了,皇家養著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麽用?”


  說著,皇帝將桌上的硯台直接砸在了我暗衛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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