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質疑身份
柏輕音很清楚他們問的人是誰,這個時候可以裝傻嗎?
她很想裝傻,可顯然裝傻是不可能呢,告訴他們虛假的消息,自己極有可能還是逃不過一死。
她低著頭,努力不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臉:“我……我不知道。”
現在她也沒什麽最好的解決方案,畢竟她麵對是一群武力值遠在自己之上的男人,這些人,極有可能
“不知道?這位夫人,你還是考慮清楚再回答的好,畢竟刀劍無眼,我不想傷了你懷裏的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柏輕音的身軀一顫。
她緊緊抱住自己懷裏的孩子,低頭說道:“我真的沒看到什麽人,我這幾天都躲在山裏,我……”
她話沒說完,為首的男人便打斷了她的話:“是嗎?我最近剛聽說了一種刑罰,將出生不久的小兒放進溫水裏慢慢煮,慢慢煮,或者可以先扒皮……”
柏輕音抬頭,震驚地看著黑衣人,她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的心能黑到這個程度。
韋治洵,到底招惹了一群什麽樣子的人啊!
她渾身都在顫抖,她可以死,她也可以忍受對方的言行逼供,但是想在她的麵前是這樣殘忍地折磨她的孩子,這群畜生休想!
“生氣了?生氣就老老實實交代,不然,我不介意讓這個孩子,現在就嚐嚐在開水裏打滾哭喊是什麽感覺,對我,我聽說開水燙人,一開始人是燙不死的,他會慢慢慢慢……”
他話還沒說完,一把扇著寒光的劍從麵前劃過,滾燙的鮮血再次噴灑到她的臉上。
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是畜生的鮮血,這一次卻是人的。
這種感覺讓柏輕音從心底感覺崩潰。
下一秒,她的腰肢被強筋有力的手臂抱住,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蔓延開來。
是韋治洵,他來了,他來救自己了,他終於來了……
一瞬間,柏輕音的眼淚對從眼眶裏迅速蔓延。
此時沒韋治洵臉色很不好看,他單手護住柏輕音和嘟嘟,以兩人位中心,迅速解決掉一個又一個衝上來的刺客。
“小心。”
柏輕音看著從身後忽然衝出來的人,柏輕音很怕韋治洵會受傷。
可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韋治洵抱著她借由腳下的石頭用力,一踹在了那刺客的胸口,黑衣人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
一個一個倒下的黑衣人,讓剩下的黑衣人愈發瘋狂地開始進攻韋治洵。
她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卻能看的明白,他們的每一招都無比狠辣,都是衝著要韋治洵命去的,隻是可惜了,這群黑衣人注定不是韋治洵的對手。
隨著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眼前的危機才算是徹底解除。
林子裏血腥味撲鼻。
韋治洵那出隨身攜帶的汗巾,給柏輕音將臉上的鮮血一點點擦幹淨:“有沒有受傷?”
柏輕音微微搖頭,隻是抱著孩子的動作更緊了。
“那就走吧。”他擦掉手心的汗水,想去拉柏輕音,卻被柏輕音躲開了。
要說那一下是意外,他也相信。
可是看著站在原地,低頭不語的柏輕音,他意識到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麽了?是不是嚇到了。”
也是,娘子雖然不同尋常,但是到底是個女兒家,剛剛那樣血腥的場麵,沒當場尖叫出聲,昏厥過去,柏輕音的心理素質已經很強了。
他心裏忍不住自責,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沒有讓柏輕音單獨走這一條路,她也就不會遭遇到這些。
想著剛剛那些人的刀已經架到娘子的脖子上,如果自己晚來一步,他兒子還有娘子,很有可能就會被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暗衛給殺死。
柏輕音抬頭,“先走吧,先從這裏離開,如果被人發現了,怕是又要招惹上災禍。”
而且這裏的血腥味讓她感覺惡心。
她感覺自己身上全是那種血腥的味道,不是來自自己,是來自這些陌生人的身上。
想到此,她加快了腳步。
韋治洵牽著馬跟在她的身後,他想開口說什麽,緩解一下這壓抑的氣氛,可又找不到什麽話題。
正糾結著,走在前麵的柏輕音卻開了口。
“你的真實身份不是什麽朝廷官員吧?”
她用閑聊的語氣開始了話題,可隻有她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沉重,“那些人,下手狠毒,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回想那個人威脅自己的語氣,柏輕音愈發肯定了這一點。
一個正常人,誰開口就要殺掉一個無辜的孩子,可反觀那些人,為了逼問出韋治洵的下落,雖然沒動手,但她相信我,今天韋治洵如果晚來一刻鍾,她的孩子就會變的麵目全非。
光是想想,她便感覺脊背發寒。
不止這些,還有韋治洵的身手,“一個朝廷命官,不會有這麽好的身手,韋治洵,我雖然不懂武功,可是我看的出來,那些人的身手很好,可你,比他們還好,他們是某人培養出來的死士,可你一個朝廷命官,比一群死士的身手都好,你不覺得……”
柏輕音說不下去了,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啊!
誰願意懷疑自己的相公呢?
想起上次自己問他身份,他也是含糊其辭,甚至沒有說自己在京城是做什麽官。
他起初以為這是韋治洵心裏的痛處,不想提及,可現在看來,那套說辭分明就是用來糊弄自己的。
可笑自己竟然還當真了,但凡自己當初動一動腦子,都不會上這麽簡單的當。
韋治洵看著走在前麵,背影寂寥的柏輕音,他剛想解釋,便傳來柏輕音質問的聲音:“韋治洵,你到底是什麽人。”
“娘子,你怎麽了,我就是……”韋治洵下意識想說自己是朝廷命官,可下一秒,柏輕音卻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是糊弄我的話你就不用再說一遍了,還是說你覺得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哄騙,你覺得很有意思?”
柏輕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那群人給弄死了,可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我的枕邊人,到底是什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