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生畏懼
蘭巧跑的狼狽,仇暮月看著她的背影,轉頭對著韋治洵露出一個笑容。
“我就知道,治洵哥哥心裏是有我的,我被欺負了,你立馬就出來了,不過治洵哥哥放心,我以後定然不會讓她欺負了。”
仇暮月被保護了,心裏甜絲絲的,臉上也露出了小女兒該有的嬌羞。
韋治洵張嘴,想要讓他不要多想,可不等她開口,仇暮月便已經離開。
之後的每一天,不管刮風下雨, 仇暮月都會來找他。
“治洵哥哥,今天下雨了,你就不要出去了吧,這種天氣,最適合品茶下棋了,我可以給你彈琴,你都好久沒聽到我彈琴了。”
韋治洵看著坐在那裏的仇暮月,眉頭緊皺著:“我沒時間陪你玩,鋪子裏還有事情……”
“治洵哥哥,就那麽幾個破鋪子,你幹嘛每天都要把心思放在上麵啊。”
韋治洵沒理她,撐著傘朝鋪子裏走去。
他忍不住想起從前下雨,柏輕音那日買了一雙很好看翹頭履,結果鞋子穿上沒到晚上,外麵就下起了雨,柏輕音不想弄髒鞋子,自己就背著她從店裏一直走到家裏。
還有曾經下雨,柏輕音曾不止一次的抱怨,雨傘不夠大,不能跟自己撐一把雨傘。
那時候他嘴巴笨的很,也不知道說什麽,現在想來,這些東西竟然變得那麽遙遠起來。
韋治洵剛走,蘭巧便撐著一把白色的傘從巷子裏走出來:“吃癟了吧。”
話音還沒落下,仇暮月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你算個什麽玩意兒,也敢在我麵前蹦躂。”
蘭巧沒想到仇暮月上來就給自己一巴掌。
而且她下手又快又狠,抹掉嘴角的鮮血,她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拿我撒氣也沒用啊,人家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話音還沒落下,仇暮月又在她的臉頰上抽了一巴掌,這下好了,左右臉對稱,別說多漂亮了。
蘭巧的麵容扭曲,“你是個瘋子吧!”
哪有這樣上來就打人的。
“本小姐心情不好,你最好少招惹我,賞你兩巴掌算輕的了,下次,可就沒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
“你站住!”
蘭巧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瘋了,她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脾氣和派頭。
然而仇暮月理都沒理她。
“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站住。”
說著,她衝上去準備給這個小賤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隻是她才剛跑到這小賤人麵前,那小賤人就猝不及防地轉身,朝著她的小腹踹了一腳。
蘭巧狼狽地摔在地上,泥巴沾滿了她那件雪白的裙子,瞬間讓她從一個楚楚可憐的寡婦,變成了垃圾堆裏的乞丐。
仇暮月看著她:“說了不要招惹我,偏不聽,下一次,我不介意砍掉你一條手臂,讓你好好張長記性。”
蘭巧不知被雨淋了多久,好長時間,她才反應過來。
她盯著仇暮月離去的地方,心裏生出一種恐懼,她有一種預感,那個女人沒有再開玩笑,也沒又有誇大其詞。
若是真有下次,她可能真的會直接廢掉自己。
想到此,她打了一個寒顫。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深吸了一口氣,她壓製住自己的恐懼,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貝齒咬著下唇,指甲更是陷進肉裏,掌心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為什麽,為什麽走了一個柏輕葉,竟然還有女人能騎在自己的頭上。
可偏偏,那個女人很強勢,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撿起地上的傘,她捂著自己的小腹,狼狽地離開。
這比賬,她記下了,千萬別讓她找到機會,不然……蘭巧的那雙眸子閃爍,可她也知道,這機會怕是要等很久,至少,段時間內,她絕對不能再去招惹那個瘋子女人。
吐掉嘴裏的血水,蘭巧狼狽地回到孔家。
剛一會去,麵對的就是孔老夫人那張惡心的臉。
“你這是滾到哪裏去了,我們孔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哭了一早上!”
蘭巧嘴一哆嗦,縮著腦袋:“我,我馬上去哄他。”
“哼,花了那麽多錢,都沒幫我兒子討回公道,你這個沒用的女人,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想到扔出去的那些錢,老太太又是一陣心疼。
韋治洵對事情一概不知,他將賬本遞給封銘軒,將需要重點進貨的單子給了他。
封銘軒接過單子,“東家,夫人她還沒回來嗎?”
這都十多天了,人沒出什麽事情吧?
封銘軒歎息了一聲,心裏也擔心。
韋治洵悶悶的嗯了一聲:“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其餘的不用你操心。”
封銘軒點點頭,拿上鑰匙去倉庫盤貨去了。
將錢莊還有柏輕音鋪子裏的工錢發下去,今日便沒有什麽事情了。
剛回到家中,韋治洵就聽到敲門聲。
開了門,他發現是鎮上的李嬸。
李嬸長得胖嘟嘟的,鎮上人都叫她活月老,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喜歡到處給人說媒。
“李嬸,你找我什麽事兒?”
他讓開身子,讓李嬸進來說話,畢竟外麵還下著雨,讓客人在外麵很不禮貌。
李嬸跟著他走了進去。
“嗬嗬,你這房子裝的可真好看,院子裏的樹長得也精神,跟你一模一樣。”
給李嬸倒了杯水,“您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
他毫無朝氣地說。
自從從監獄裏出來,他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李嬸接過茶水,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嘿嘿,要不說是經營著好幾家鋪子的人呢,這我屁股都沒坐熱,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麽了,韋兄弟啊,你娘子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
韋治洵皺眉,剛想反駁,那李嬸卻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你也別太難受了,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都說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嘛,現在糟粕和舊的都沒了,剩下的才都是好的了。”
李嬸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笑容。
韋治洵皺眉,“李嬸,你說什麽呢!”
“我還能說什麽啊,當然是說你那娘子,就柏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