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城內對峙
“就在前麵了,大人。”
王九走的飛快,五十兩銀子的高額懸賞,仿佛正在衝他招手。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南笙,好換取賞銀。
馬玉德的神情很是亢奮,他最近的精神狀態格外的好,渾身精氣完足,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精力充沛。
這連環殺人案是功績,是可以寫在考評冊上,上交給戶部。
立了這麽大的功,說不定他還可以再向上跳跳。
有了功績,身體又變的強壯,簡直雙喜臨門。
“加快點步子!”
他指揮著衙役,一起向著清淨觀進發。
很快,清淨觀就出現了眾人眼前。
衙役破開大門,如狼似虎的衝了進去,可沒過多久,衙役們又麵麵相覷的跑了出來。
“大人,裏麵沒人。”
“沒人?”
馬玉德皺起了眉,沒人的話……一個小姑娘,會去哪裏?
“到周圍去問問,看有沒有見過她的人。”
“是!”
不得不說,九裏的衙役都是精明強幹之輩,沒有屍位素餐的蠢貨,沒過多久,打探消息的人就跑了回來。
“大人,問到了……那女子清早就出門,往縣裏去了,好像剛剛離開不久。”
“那還愣著幹嘛,追啊!”
馬玉德皺起眉毛,帶頭追去。
……
高驚雷依然每天清晨起來練功。
從小他就知道一個道理,想要獲得什麽東西,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世間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
他天賦異稟,從出生開始就比常人多了許多東西。
可他也明白,如果沒有相應的努力,那這些東西,隻能成為額外的負累。
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要越多。
這是爺爺從小到大,一直對他耳提麵命的事情。
功行幾周天,他可以清楚的體會到自己的功力又增長了許多。
第三條經脈的拓展也進展的很順利。
在九裏這個地方,練功的速度要比在外麵快上很多。
按照這個速度,如果修煉幾個月,他第三條經脈也會修煉貫穿。
可機遇也伴隨著危險,他也不知道,如果在這地方待的時間長了,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昨夜的乞丐就是其中的例子,這地方並不是什麽世外淨土,而是陰險詭譎的鬼蜮。
即使這鬼蜮,被包裹上了一層安寧和煦的外衣。
收功散去,高驚雷推開了房門。
九裏縣城的清晨風景很不錯,外麵已經有小販在叫賣,食物的香氣伴隨著各種令人心情平靜的聲音,在這初秋的早晨,讓高驚雷身清氣暢。
他準備買上點吃食,回去跟孫啟山與王士方分享。
客棧裏麵的食物種類不多,可外麵就有好幾個賣小吃的攤位。
蒸包湯餅,還有一種炸圓子,裏麵裹著糖心,昨日高驚雷就買了一些,味道很是不錯。
他剛剛走出門,眼角突然捕捉到了一道倩影。
纖細苗條的身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衫,更加顯的清麗不俗。
正是南笙!
她手裏握著牛皮油紙包著的東西,站在那裏,踟躕不前。
高驚雷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抬手招呼。
看到了高經理,南笙白嫩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
她深吸了幾口氣,走上前來,不由分說的將手裏的東西塞進了高驚雷懷裏。
“多謝你昨夜相救,我帶了些吃的給你,這是我早上自己弄的,還熱著。”
她臉上沒什麽表情,可那絲紅潤卻更加深沉了些。
顯然她的內心不像她臉上表現出的這麽平靜……
還是個傲嬌的女孩兒,真是可愛。
“這麽客氣幹嘛,我隻是隨手為之,你別太在意。”
高驚雷將油紙包打開,裏麵裝著的是幾張烙的金黃的餅。
香甜的味道撲鼻而來,讓腹中饑餓的高驚雷不禁食指大動。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喝點茶水。”
南笙眼珠閃了閃:“不必了,我還有事,這就走。”
說完,她二話不說,轉身便離開。
看著她逃跑似的窈窕背影,高驚雷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這麽害羞的姑娘,正義感卻那麽強。
他拿著噴香的油餅,正準備回去跟孫啟山分享一下,可耳朵卻突地一動,一陣突兀的腳步聲急促的響起。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飛速而來。
聽方向,好像正是奔著這裏……
腳步聲雜亂不堪,似是有很多人。
“找到了,就在那裏!”
“快過去抓住她!”
“別讓她跑了!”
……
叫喊聲不斷傳來,高驚雷蹙起眉,將油餅包好,轉過了身。
剛一回頭,他就看見了那浩大的隊伍。
衙役們手裏握著樸刀或短棍,腳步極快的跑過來。
那些衙役便呈扇形散開,而他們的目標,赫然正是南笙!
南笙有些訝異的看著團團圍過來的衙役,清麗逼人的臉上滿是驚愕,可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那纖細的身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們圍在中間,顯的分外楚楚可憐。
“他們要幹嘛?”
高驚雷盯著那些人,盤算著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衙役的身影散開,從後麵讓出馬玉德的身影。
馬玉德穿著便服,眼中全是興奮。
他緊緊盯著南笙,高聲叫道:
“她就是城裏最近連環殺人案的嫌犯,給我把她抓起來!”
此時外麵的街巷中行人並不少,聽了馬玉德的話,人們不禁泛起陣陣驚呼。
“這小姑娘是殺人凶手?”
“不可能吧……”
“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麽會殺人呢?”
“那可說不準,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是清淨觀老道士收養的棄嬰吧,那就說不準了。”
“老道士不是啥好人,她估計也是!”
……
南笙始終不發一言,就算馬玉德說她是殺人凶手的時候,她也隻是略微驚愕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
可當她聽見有人說老道士的時候,她卻猛然捏緊了拳頭,豁然轉過頭,狠狠的盯著說話的那人。
英氣的眼睛裏麵,滿是赤裸裸的恨意。
被盯著的人渾身一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接著,他便惱羞成怒似的叫了起來:“你看她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她肯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