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劊子手
為了防止它傷口發炎,呂小魚將漁網拖了上來。
看著那被撕扯的傷口,呂小魚就一陣的心疼,好好的一條魚被咬成這樣,也不知道還有人買不。
也怪他,沒有想到這一茬,把那條鰹魚的尾巴割開之後就扔水裏了。
雖然隻是一點點血液,但是對於這些鯊魚來說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
呂小魚也不釣魚了,坐在小馬紮上兜著被扯壞了的漁網,靜靜地等待西西的到來。
再時不時的去捧點海水澆在魚身上,防止它們渴死了。
鰹魚也被咬了一口,頭都被掉了。
可能是怕鯊魚還在這底下沒走,那幾個釣魚佬也不敢釣魚了,小心翼翼的把東西一收就上船跑了。
“嗚嗚嗚~”
不遠處,一艘小小的橡皮艇劃開波浪開了過來。
本來開心的臉龐看著橋墩上的場景頓時嚇了一跳,怎麽還有血跡呢。
開到邊上,西西連忙跳了下來,走上前去。
“這是怎麽了,你沒受傷吧。”
呂小魚正在捧水,聽見聲音回過頭來:“沒有沒有,碰到鯊魚了,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啊,魚賣掉了?”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魚賣掉了,剛擺上攤正好碰見個光頭給收走了,說他是日料店的,下次有這種魚還可以賣給他。”
聽見鯊魚,西西嚇了一跳,見呂小魚沒事鬆了一口氣,上前去幫他一塊把網往船上抬。
“日料店?可以啊,賣了多少錢。”
“正好960,30塊一斤。”
“羨慕。”
“嘻嘻,你也不錯哦,釣到這麽大一條魚。”
提起這個呂小魚就歎氣:“最後還是便宜鯊魚了,這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買。”
看著那被撕扯的傷口呂小魚就一陣糟心,是他也不買。
西西從船上拿出一聽冰可樂遞給了他,自己也拿出一杯奶茶,嘬著吸管,皺著眉頭想著辦法。
“emm,要不把傷口切掉,把它分成魚塊賣?”
呂小魚“呲”的一下打開可樂,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想了想說道:“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行了,我先去賣魚了,你再釣一會兒。”
“不釣了,我跟你一塊回去,要是鯊魚還沒走就不好了。”西西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呂小魚一想也是,在這裏太危險了:“那走吧。”
“嗯嗯。”
兩人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到船上,開著橡皮艇嗚嗚嗚的就開始返航回去。
在白樺林上了岸,兩人把東西又搬上了電動車,想著這家夥還活著,就沒急著回去把它給切成魚塊,先去碰碰運氣。
兩人來到了學校門口,還是那個老位置,把東西搬了下來,拿出小馬紮往那一坐。
一米左右的大魚還是很震撼的,往這一擺就吸引了路上遊客的目光。
靠近跟前一看,看見了那被撕開的傷口,腸子都露出來了,眉頭頓時一皺便走開了。
尤其是這條魚還活著,這樣看更殘忍,還有點反胃。
“老板,你這魚是被狗啃了啊,這樣都拿出來賣。”一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呂小魚解釋道:“不是狗咬的,被鯊魚咬了一口,還活著呢,就是不好看,吃起來絕對沒問題。”
沒想到旁邊幾個顧客都來了興趣。
“鯊魚?真的假的?”
呂小魚說道:“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就回來。”
“我還沒見過鯊魚呢,嘖嘖。”
得,這幾位都是對鯊魚感興趣的。
說實話,呂小魚之前也沒見過鯊魚,如果換一個環境看見了他說不定也覺得好玩。
但是當近距離接觸,並且它在破壞的你財產,甚至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安全,你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很可惜,送走了幾波人,這兩條魚都沒有賣掉。
賣相實在太難看了點,就算知道是鯊魚咬的也沒人會買回去吃。
眼看紫紅笛鯛就要斷氣了,西西說道:“那還是拿回去割成魚塊再來試試吧。”
“嗯,也隻能這樣了。”
將箱子抬上車,兩人一溜煙的又騎車回了家。
西西拿出幾個塑料袋鋪在門口,鋪了大大的一塊,說道:“我去接點水來啊。”
“嗯,好。”
呂小魚將終於咽了氣的紫紅笛鯛提了下來,放到了塑料袋上,拿著刀子刮起了魚鱗。
越大的魚,魚鱗越不好刮,跟個盔甲似的附在魚身上,麵積又大。
呂小魚倒騰了十幾分鍾才把一麵搞好,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感覺比釣魚還累。
西西拿著剪刀在一旁處理那條三斤多重的鰹魚,已經開膛破肚了,將腸子丟在了垃圾袋裏,一手都是血汙。
搞好了那條,西西又去撿著地上的魚鱗。
雖然放在塑料袋上了,但有些魚鱗也不可避免的飛到其他地方去。
這麽大的魚宰殺現場是相當有意思的,沒一會兒小區裏就聚集了一堆人在這裏看。
“嘖嘖,這魚厲害啊。”
“跟殺豬似的。”
“小夥子,這魚是你們逮的啊。”
呂小魚擦了下汗水,將紫紅笛鯛翻了個個頭,說道:“嗯,剛釣的。”
然後埋頭繼續殺魚。
保安老頭也來了,為難的說道:“小夥子,等下弄完得弄幹淨啊,不然招蒼蠅。”
“放心放心,肯定弄好。”呂小魚頭也不抬的說道,心說等會殺好了魚得給這老頭送一塊。
圍觀群眾還沒散去,殺這麽大一條魚這種場麵還是挺好看的。
你要說好看在哪,他們也不知道。
就跟很多人喜歡看殺豬似的,沒有理由,要說理由,就是閑得蛋疼沒事幹。
還有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看。
呂小魚總算是體會到了老家殺豬匠的感覺。
一到過年,呂小魚也總是跑到他家去看殺豬。
別說,這麽多人看著,還挺有成就感。
魚鱗終於都刮幹淨了,接過西西遞來的可樂,呂小魚一仰脖子喝了個幹淨,下手就是一刀捅進了魚肚子裏。
旁邊一位嗑瓜子的大媽樂了:“嘿,這我在電視上看過,那人喝一碗酒,一刀就把人腦袋剁了。”
“那叫劊子手。”
“不是會子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