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這個。”
周廷鸞很快輸上密碼，“不對。”
“那會是什麽，不是他們結婚紀念日嗎?可我媽也不擅長記數字啊。”
“誰的結婚紀念日?”周廷鸞似有預感的黑線。
“我媽和李叔叔。”
“果然。”周廷鸞不忍直視的撇開頭，她的腦回路倒是是怎麽長的。
“監控什麽時候按的?”
“我不知道。”林雅慕一臉無辜。
周廷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陣“你媽媽搬走了是哪一天。”
聞言，林雅慕離開低下頭去找，很快她不確定的點了兩個日期“我記不清了。”
周廷鸞也沒指望她清楚的記得，依法炮製的輸了一串數字。
“打開了。”林雅慕驚喜的呼叫出聲，但她很快意識到這個視頻可是她……
她看向周廷鸞“能不能回避一下。”
周廷鸞挑眉“你幹什麽了，不可見人嗎?”
林雅慕咬牙，“看就看。”
她深吸一口氣，點開了視頻的播放標誌。
夜裏黑暗的客廳一個人影都沒有，林雅慕和周廷鸞麵麵相覷的看了5分鍾紋絲不動的場景。
終於，林雅慕忍不住了，她把視頻往前快進了一下，直到視頻中突然想起哢噠一聲門開的聲音。
一襲白裙的她站在臥室門口，林雅慕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衝周廷鸞笑了笑，忍不住在心裏嘟囔，明明是看自己，怎麽有看鬼片的即是感。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林雅慕看著視頻中的自己，身體如墜冰窖。
周廷鸞以往清冷漠然的麵容也忍不住出現一絲皸裂，“別看了。”
他作勢要關，被林雅慕死死拉住“看完。”
周廷鸞的手反握住她的掌心。
短短的十分鍾，林雅慕已經浸出了一背冷汗。
她對上周廷鸞眼睛，突然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你幫我把它關上，清理好瀏覽記錄，謝謝。”林雅慕起身，顧不得腿麻，踉踉蹌蹌的跑回房間。
周廷鸞眸中利芒更甚，手背青筋乍現，他抿著唇，下顎線繃緊，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僵硬。
收拾好一切，周廷鸞去敲林雅慕的臥室門，她就躲在床邊，被發麻的小腿折磨的眼眶通紅。
門外敲門聲執著的再次響起，林雅慕打開房間，“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她揚起臉看向周廷鸞，“有辦法把那個視頻導到我手機上嗎?”
“我試試。”
周廷鸞把視頻導到她的手機裏，心念一動，不知道想到什麽，把另外一個視頻導入了自己的手機。
林雅慕神色恍惚，沒有注意他的小動作。
直到發頂傳來溫熱，她才抬起頭“好了嗎?”
“嗯。”
林雅慕抽了抽鼻子，從床上站起來“我們走吧。”
“還有一件事。”
“什麽。”
“我把今天的監控視頻刪了，你怎麽解釋。”
林雅慕看了她一眼，隨即把目光投向監控探頭，下一秒，她動作麻利的翻上桌，然後把整個監控拆了下來。
“走吧。”
周廷鸞眯了一下眼睛，不動聲色的按住她的肩膀。
口袋裏的白色名片又被林雅慕拿了出來，她們順著上麵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地鐵上，林雅慕翻出耳機，隔絕了周圍的雜音。周廷鸞剛剛給老人讓了座，他現在站在她的前方，看著她聽著音樂閉上眼睛。
一瞬間，像是穿過時間回到記憶裏的那一天，他伸手僂過她的發“別靠著扶手，涼。”
林雅慕聞著熟悉柑橘香味，一滴眼淚不經意的落入地鐵車廂。
下來地鐵，醫院隻在幾步之遙，林雅慕蹉跎了一陣，伸手想勾住周廷鸞的衣角。
不料，卻被他整個人拉入懷裏“別怕。”
發尾被他揉亂，林雅慕也不惱，反而朝他軟軟糯糯的笑了笑。
周廷鸞捂住她的眼睛，正是見過她軟糯清甜的模樣，他才明白這笑容裏的幹淨純粹。
隻是想到她眼神空洞的模樣，周廷鸞眸色一暗，竟然覺得這滿池星光稍縱即逝。
他彎腰把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呼吸交雜，林雅慕捂住嘴巴，驚恐的瞪大眼睛。
周廷鸞輕笑，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走。”他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腕，帶她走進透明的玻璃大門。
“進。”張慧熟悉的聲音就在辦公室內，林雅慕卻遲遲按不下去門把。
周廷鸞看不下去，抓住她的手打開門，林雅慕回頭瞪他，他不為所動的把她推進房間，關上門。
張慧抬起頭看見熟悉的人臉，笑了笑幫她拉開椅子，“坐。”
“謝謝。”
“你媽媽沒有陪你來，外麵那個男生是……”
“是同學。”林雅慕搶先回答，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這個，您看過嗎?”
張慧隻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眉頭微微蹙起“你自己看到的?”
“你怎麽知道。”
“我提醒過你媽媽，她應該不會主動讓你看。”
林雅慕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張了張唇瓣終究是什麽也沒說。
張慧一直看著她，見林雅慕低下頭，她遞過去一張心理測驗單“填一下。”
林雅慕拿起筆，又看到張慧的手按在單子上“認真填，寫真實的，明白嗎?”
“嗯。”林雅慕點點頭。
見她如此順從，張慧反而皺起眉，她心底想著，按照她的心理應該不會這麽容易接受現實啊。
不過也不一定，張慧看向門外等候的男生。
“填完了。”
“好。”張慧回過神，再次問林雅慕問題，她顯然比第一次順從的多，幾乎是有問必答。
張慧心裏的最壞結果顯然出現了，她的手按在桌上。
“林雅慕，你在撒謊。”
“我沒有。”林雅慕目光平靜的同她對視。
“是嗎?”張慧踩著高跟鞋走過她的身邊，然後拉開門，“”那個男生，過來。”
林雅慕手指一蜷，“你幹嘛?”
張慧輕笑，看著周廷鸞走了進來“沒什麽，我們繼續。”
“你讓他出去。”林雅慕開始抵抗。
“出去是不可能的，你隻能選擇回答問題或者是不回答問題。”
“你……我是病人。”林雅慕賭氣扭頭，她怎麽和她以為的心理醫生不一樣。
相反的，張慧的神色反而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