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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一顆吻,容非衍隻想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可是他們都知道,隻要是路,總會有路盡的時候,吻也一樣。


  直到容非衍快要不能自持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的鬆開瑾色,看到他的小女人麵上掛著的嬌羞,剛平複下去的躁動又忍不住卷起來。


  瑾色別過頭不去看他:“我先走了。”


  去到酒店,劉帥已經在那等著。


  他跟容非衍對視一眼,就帶著瑾色進入裏麵的房間。


  說實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瑾色不可謂不緊張的,她提著內心的忐忑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夏花教授取下自己的老花鏡走到她對麵,“孩子,不要緊張。”


  不緊張才乖,瑾色真的怕自己會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更害怕,那人口中說的小女孩就是她。


  “姑娘,先喝點水。”夏花教授遞過來一個杯子,瑾色接過杯子喝了兩口水,暫緩內心的緊張。


  “看著我,不要害怕,把你的故事說出來。”夏花教授盯著瑾色看去。


  瑾色放下水杯,看著她的眼睛,感覺那雙眼睛雖然經曆滄桑,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安靜,讓人忍不住想要睡上一覺。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口中喃喃道:“我叫瑾色,今年24歲,在警局法證科從事法醫一職,我很喜歡我的工作……”


  聽完她的敘述,夏教授問:“有關你的媽媽,你還記得多少?”


  瑾色睜開眼睛,看著夏花教授的眼睛,雙眼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半晌,她才開口:“我媽媽是一個畫家,她叫瑾茹,在我八歲的時候離開了我——”


  “砰!”


  旁邊桌上的杯子應聲而落,夏教授的眼睛盯著瑾色良久不語。


  這個變動,不僅將瑾色拉回現實,也驚動了外麵等候的容非衍跟劉帥。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快速進入房間。


  “夏教授,你怎麽了?”瑾色連忙起身問。


  夏花教授沉浸思緒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眼睛盯著瑾色,不可思議的問:“你是瑾茹的女兒?”


  瑾色點頭,“瑾茹是我的媽媽。”


  夏花教授盯著瑾色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夏奶奶,出什麽事了?”劉帥上前一步問道。


  夏花轉眸看著別處,口中念念有詞,因為聲音太小,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


  容非衍上來握住瑾色的手,問:“發生什麽事了?”


  瑾色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說了瑾茹是我媽媽,然後夏教授就成這樣了。”這種不尋常讓她覺得很不簡單。


  隻見她已經恢複如常,站起來看著瑾色,說:“既然你是瑾茹的女兒,那我跟你說吧,你的催眠指令不用做了。”


  瑾色跟容非衍對視一眼,問:“夏教授,你認識我媽媽?”


  夏花閉上眼睛,複又睜開,裏麵透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情緒,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媽拐走了我曾經最得意的學生。”


  瑾色傻在那裏,好半晌,才問道:“那你知道我父親是誰了?”


  “你父親是誰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的學生的確是跟你母親相戀過。”夏花一臉嚴肅的看著瑾色,自顧的說:“本來他可以成為一位很出色的心理學大師,就因為遇見你母親之後,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後來竟然連課都不上了,要跟你母親私奔。”


  瑾色著急不已,咱們能說重點嗎?


  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啊。


  “夏教授,可否說出你的那個學生是誰嗎?”容非衍握住瑾色的手問。


  “哼。”夏教授非常生氣道:“別跟我提他,我沒有那樣的學生。”


  瑾色著急的問:“夏教授,你知道我父親對我很重要,我很想知道他是誰。”


  從知道沈經國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之後,瑾色就想知道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可是查了那麽久都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她認為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尤其在那個人說的那件謀殺案之後,她更想確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才會造就了今天這個局麵。


  夏教授很高冷的看了一眼夏暖,“奇怪,你父親是誰你不清楚,反而要問我這個外人。”


  瑾色一噎,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容非衍用力握了一下瑾色的手,黑眸落在夏教授的臉上:“夏教授,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


  夏教授看了容非衍半晌,為難的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他是誰,而是我答應過他的父親,不會把他的資料告訴任何人。”


  他的父親?


  瑾色抬眸看向夏教授,這樣一來,那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的?

  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之後,瑾色的心中蕩起了無數的漣漪,那種溫暖,幾乎衝散了這些天所有的陰霾。


  猶如霽雨初晴,照亮了她整個前路。


  “夏教授,我可否問一下,他的父親是誰?”容非衍問。


  夏教授眯了眯眼睛看著容非衍,臉上升起一抹古怪,“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夏奶奶,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麽就說出來吧。”劉帥在一旁著急的說。


  夏教授麵露難色,躊躇不已,她這一生中最注重誠信,如此一來,便打破了她做人的原則,是以讓她很為難。


  “對了,夏教授,姐姐身上也有一塊玉佩。”劉帥急中生智道。


  夏教授一聽,“玉佩?”


  “對啊,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一塊。”劉帥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夏奶奶,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


  容非衍已經將那塊玉佩拿出來,夏教授從他手中接過玉佩,端詳半晌才說:“原來他將這塊玉佩送給她了。”


  這個她,自然指的就是瑾茹了。


  看夏教授凝睇著玉佩不說話,瑾色問:“那個人是不是葉忠華的兒子?”


  夏教授似乎沒有料到瑾色突然而來的說辭,愣在那裏,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


  瑾色壓下內心的激動,“我猜的。”不管怎樣,她都謝謝夏教授,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她已經從側麵了解到,以後想找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夏花教授歎了重重一口氣,將玉佩還給容非衍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我答應了老朋友要守口如瓶的。也罷,能夠遇見瑾茹的女兒是造化,就當是上天的緣分了。”


  當年葉忠華是想兒子接班的,但是葉亦之不想過那麽死板的官場生活,偷偷的一個人離開海平獨自去了香港,因為喜歡心理學,就入了香港大學學習心理學旁聽。


  上了幾堂有關夏教授的心理學課程後,提出了一些頗有自己見解的意見,讓夏教授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


  特意收為自己的學生,然後著重培養。


  然而,在某一天之後,他忽然說要放棄學習,跟一個女孩一起浪跡天涯。


  這讓夏教授很為惱火,她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認為這樣的好苗子必須培養起來,也讓她後繼有人。


  所以她嚴肅的跟葉亦之說明,男子漢要以學業為重,待事業有成才能談情說愛。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他依然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課,夏教授也頗為滿意,以為他們已經分開。


  可是後來,夏教授卻發現,他們不僅沒有分開,還在外麵租了房子。


  夏教授一怒之下,跟葉忠華取得聯係。


  葉忠華趕到香港,勸慰自己的兒子回去,可是葉亦之一心存了要跟瑾茹在一起的心思,倆人大吵起來。


  瑾茹心性本就高傲,看到他們父子為了自己吵架,悄悄離開香港。


  這一走,葉亦之也跟著離開。


  大家都以為這不過是短暫的分別,卻哪裏知曉,這一分別,差點成了生離死別。


  而葉忠華則頻頻飛往香港,就是為了找到兒子,但是他的兒子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消息。


  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夏教授特別同情葉忠華,也想著自己當初若沒有給葉忠華打電話,那葉亦之是不是就不會離開呢。


  所以當得知瑾色是瑾茹的女兒時,夏教授的反應才會那麽大。


  但是至於瑾色是不是葉亦之的孩子,除卻瑾茹能夠給於答案之外,似乎沒有人知道。


  聽完夏教授的話,容非衍握著瑾色的手久久沒有言語。


  “夏奶奶,你說葉亦之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那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劉帥問道。


  夏教授看了一眼瑾色,麵露凝重道:“我說的是二十六年前發生的事,這孩子二十四歲,從時間上來說就對不上。”


  夏教授停頓一下,盯著瑾色看了半晌,才開口說:“是不是亦之的孩子,那做個DNA就知道了。”


  不過怎樣,瑾色已經有了目標,她知道葉忠華有著怎樣的地位,那麽說,她是不是可以借葉忠華的手,查出那個幕後的人是誰呢?


  而同時,瑾色心中更加迫切的知道,她的父親是不是葉亦之,更想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場凶殺案,被殺的那個人是不是瑾茹,而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還有瑾茹若果真是被人殺死的,那又是誰造成了她自殺的假象?

  想到這裏,她轉眸看向夏教授說:“夏教授,我能請求你,將剩下的催眠做完嗎?”


  夏教授頭,為難的說:“就現在這個情況,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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