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耍什麽別耍流氓
宮遇見眉峰邪佞一挑,“把你自己拾掇幹淨!”
靳安彤隻看了他一眼,身子一軟,趴在了浴缸沿子上說:“別吵我。”
宮遇見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伸手一撈,將靳安彤撈起來,“靳安彤,先洗澡,洗完澡到床上睡。”
靳安彤打個一個嗬欠,酒氣衝天的說:“你給我洗。”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宮遇見的身體僵在那裏,看她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深不可測。
他大手抓著靳安彤,手中的力氣逐漸變大,萬千語言,化為邪佞一笑:“靳安彤,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真的確定要我洗澡?”
靳安彤抬手拍了一下宮遇見的臉說:“你不是宮遇見那個王八蛋嗎?”
宮遇見嘴角抽了抽,俯下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我是王八蛋,你是誰?”
靳安彤由於喝了太多的酒,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她盯著宮遇見看了半晌,最後醉醺醺的說:“不知道。”
看她閉上眼睛要去睡覺,宮遇見大手一撈,拍了一下她的臉說:“告訴我,宮遇見是誰?”
靳安彤一聽那熟悉的三個字,眼睛瞬間亮了,裏麵滑過一道光彩,抬手指著天花板說:“宮遇見那個王八蛋,化成灰我都認識!”
宮遇見眸光一沉,危險的聲音逼近靳安彤:“再說一遍!”
大小姐迷糊起來也不是蓋的,“說了又怎樣,宮遇見就是王八蛋,王八蛋,盡知道欺負我,人家灌我酒就算了,他也跟著起哄。”
說著說著,大小姐的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呼呼往下落。
宮遇見心疼壞了,抬起指腹擦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低沉的聲音性感的一塌糊塗,“誰讓你笨,我那是讓你知難而退。”
“屁呀。”靳安彤還想再說什麽,胃裏一陣翻滾,又吐了起來。
宮遇見一臉陰沉的看著靳安彤,歎息道:“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幫她清理完汙穢物,宮遇見抬手將淋蓬頭遞給靳安彤,卻發現她竟然靠著牆壁睡著了。
宮遇見無語之極,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靳安彤,醒醒。”
靳安彤抬手揮開宮遇見的手:“嗯,別吵我,困。”
由於喝酒,她的聲音酥的像是天籟之音一樣傳到宮遇見的耳朵裏,宮遇見的眼眸再次轉深……
將她扔到淋浴底下,宮遇見抬手幫她洗起澡來。
看著她瓷一樣的皮膚,猶如上好的洋瓷白玉,宮遇見的眼眸逐漸變得火熱,手中的動作,也漸漸變得溫柔許多。
他發覺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想著要管她!
好容易幫她洗完澡,宮遇見抱著被浴巾裹著的身體,朝他專屬的大床上走去。
剛將人放下,藕一樣的手臂就纏上了他的脖子,口中念念有詞,“宮遇見,你個王八蛋,誰讓你欺負我的,嗚嗚,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宮遇見的心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心中軟的一塌糊塗。
但是男人的自尊卻讓他拉不下麵子說那三個字。
最終化為一歎,“你睡覺吧。”
靳安彤猛然坐起身,睜開眼睛,有那麽一刻,宮遇見以為她是醒來的,顯然,他想多了。
她重新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起來,“宮遇見,我恨你,你說你欺負誰不好,專門欺負我,嗚嗚——”
看她的樣子,宮遇見心底難過極了,他抬手拭去她的眼淚,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我不好,我不該欺負你,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靳安彤像是回答問題一樣,傷心裂肺的說:“老娘本是一枝花的,怎麽就看上你這坨牛糞。”
宮遇見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把他比喻成牛糞,這比喻,他也真是醉了。
正想著,隻覺唇部那裏傳來一抹溫熱,臉頰上也變得濕濕的,睜開眼睛,就發現靳安彤不知何時吻了上來,邊吻邊掉著眼淚,控訴的說:“宮遇見,你個王八蛋,你說你跟誰結婚不好,非要跟周曉倩那朵白蓮花。”
說到這裏,她停頓一下,繼續控訴道:“她哪裏有我好,皮膚沒我好,長的沒我好看,關鍵還沒我善解人意,她除了虛偽還會什麽?”
“嗯,沒你好看。”宮遇見頗為讚同的說。
“知道就好。”靳安彤說到這裏,感覺口渴不已,眼睛盯著宮遇見說:“我渴了。”
宮遇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等一下。”
起身幫她接了一杯水,靳安彤接完水喝過,睜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片刻之後,她忽然開口:“你是誰?”
宮遇見差點吐血,感情她說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誰?
宮遇見心裏升騰起一股濃濃的煩悶,放下杯子,手臂撐在她兩邊,眼眸熠熠的盯著她說:“你說呢?”
靳安彤看著她,一雙眼睛裏寫滿疑問,忽然噗嗤一笑,恍若漫天的星辰落在她眼底,霎時間晃花宮遇見的眼睛,“你這麽像宮遇見,你是他弟弟,還是哥哥?”
宮遇見還沒來得及說話,脖子再次被靳安彤抱著,開始上下其手的說:“乖,聽姐姐的話,有糖吃。”
宮遇見嫌棄的拿開她的手說:“我到底是誰?”
靳安彤管不了那麽多,吧唧吧唧的在他臉上吻起來,抽空說:“你是誰啊?”
宮遇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又問了一句,“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靳安彤嘿嘿一笑,埋頭認真幹活的說:“我男人。”
宮遇見的心已經不知道用何種語言來描述,他發覺跟一隻醉鬼,完全無話可說。
他抬手抓住靳安彤,眼眸深的見不到底,“安彤,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靳安彤眨了眨眼眸,迷茫的點一下頭,然後繼續蹂躪起宮遇見的嘴唇。
大手圈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靳安彤壓在自己身下,宮遇見毫不客氣的享受起這抹甘甜。
一夜纏綿。
凝望著靳安彤那沉睡的容顏,宮遇見的心裏閃過各種各樣的滋味兒。
猶記得幾個月以前,他回國參加一次化裝舞會,然後不小心跟人發生了關係,那次之後,他的身體頭一次對女人產生那麽深的渴望。
就好比現在,他隻是看著靳安彤的身體,就產生一種無以倫比的美妙感覺。
當時他想揭開她的麵具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但是想著萍水相逢,所以又沒有揭開,最後在床頭放了幾萬塊錢,離開酒店。
後來他辦完事情之後便出了國,一直到重新回來遇見靳安彤。
他的視線落在靳安彤身上,看著床上的痕跡,他的眼眸逐漸轉深——
最後,他起身,抱起靳安彤朝洗手間走去,仔細的幫她清理好身體,重新換了套新床單,這才將她放在上麵。
擁著她入睡,一夜好眠,宮遇見從來沒有今天睡的這麽香過,以至於錯過了早上八點的晨會。
靳安彤醒來的時候,就發覺身體好像被什麽壓著,她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在一看,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化成灰她都認識,看到宮遇見在自己身邊,靳安彤忍不住驚叫起來:“啊——”
這麽一叫,將宮遇見也跟著吵醒,睜開眼睛,就對上驚慌的靳安彤,他微微勾唇,“早。”
靳安彤推開宮遇見,忙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驚叫起來:“啊!!!宮遇見,大清早不穿衣服,你耍什麽流氓!”
宮遇見斜躺在床上,手臂撐在太陽穴的位置,妖嬈的姿勢看著靳安彤說:“怎麽,有問題?”
靳安彤淚奔不已,憤恨無比的說:“你個流氓,混蛋,烏龜王八蛋,臭雞蛋,誰讓你不穿衣服的。”話說,就這麽看遍他的身體,她會不會長雞眼?
想到這裏,靳安彤忙掀開被子,看著被子下麵自己光條條的身體時,整個人瞬間石化在那裏,她使勁想了一下,可是昨天夜裏的事,怎麽都想不起來。
最後,她抬眸看著宮遇見,嚴肅的口吻說:“宮遇見,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事?”
宮遇見收起手臂,站起來,眼眸盯著靳安彤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還能清白?”
靠!
靳安彤拿起床上的枕頭,對著宮遇見砸了過去,惱羞成怒道:“宮遇見,你你你王八蛋!誰讓你乘人之危的!”
“哦?”宮遇見雙手環臂,漫不經心的說:“你趁喝醉酒,對我耍酒瘋的事,你統統不記得了?”
擦!
她喝醉酒,對他耍酒瘋?
這個世界一定是玄幻了!
靳安彤忍無可忍道:“宮遇見,繼續編!反正我是不信。”
宮遇見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抿,沉默片刻說:“靳安彤,那我身上的傷怎麽解釋?”
說著抬起手臂,看著他皮膚上觸目驚心的劃痕,靳安彤驚悚不已,“你身上的傷關我屁事,我哪知道誰弄的?”
宮遇見眉頭邪佞一挑,雙臂撐在床上,似笑非笑道:“死不認賬說的就是你吧?”
靳安彤心尖一窒,忙打起哈哈說:“宮遇見,說不定你身上的傷是小貓小狗抓的也未必,你不能賴在我身上,再說了,這種事,不是女人吃虧嗎?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說起我來。”
在剛才的時候,昨天夜裏那些零碎的記憶就已經漸漸回籠,想著自己對他做的,她的心呀,幾乎要崩潰了。
丟人簡直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