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想你,很想很想
翌日,靳安彤還在睡覺,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大小姐的起床氣很嚴重,那威力堪比炸藥包。
她抬手滑下接聽鍵,劈頭蓋臉的訓斥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電話裏的人沉默一下說:“靳安彤,是你嗎?”
“你是誰啊,不知道大清早擾人清夢有損陰德嗎?”靳安彤生氣道。
對方說:“安彤,我是昨天跟你一起見麵的那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老娘一天見那麽多人,我哪知道你是誰?”靳安彤咬牙說道。
“對不起,打錯了。”對方很快掛斷電話。
靳安彤扔掉手機,閉上眼睛,繼續倒在床上。
十分鍾之後,門外傳來一道大力的叩門聲。
靳安彤氣鼓鼓的掀開被子,不讓她出去,又不讓她好好睡覺,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走過去,擰開門鎖,轉身準備繼續跟床來個親密接觸,隻聽身後傳來一道淩厲聲音。
“靳安彤!”
聽到這聲音,靳安彤瞬間清醒不少,睜大眼睛,扭頭就對上老頭子陰沉的目光,她幹幹一笑:“爸,你怎麽過來了?”
老頭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橫眉冷對道:“立正,稍息,樓下跑二十圈後再給我上來!”
一聽二十圈,靳安彤雙腿打顫,她弱弱的看著老頭子說:“能不能隻跑十圈?”
“三十圈!”老頭子扔下這三個字,邁著大步朝外麵走去。
靳安彤淚奔不已,她委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了他。
當她累個半死的時候,她才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頭子的怒火是來自哪裏。
“爸,你這樣逼她也不是辦法。”
陽台上,靳安熙對著老頭子說道:“彤彤從小脾氣就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熙,這丫頭再不管管,以後成何體統。”老爺子一臉陰鬱的看著外麵跑步的靳安彤。
靳安熙欲言又止道:“爸,彤彤想證明自己,你就讓她去吧,再說她也大了,不能老將她困在家裏啊。”
老頭子瞥了一眼靳安熙,“別以為你們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我就不知道,她不懂事,你不勸著點,你也跟著瞎胡鬧,這事是瞎胡鬧的嗎?”
靳安熙擺出一副恭聽的態度,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
老頭子歎息一聲說:“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彤彤的事不能讓她瞎胡鬧!”
“我明白。”
老頭子轉身準備離開時說:“她跑完步,讓她給我去上班。”
靳安熙點頭。
目送老頭子離開,靳安熙視線瞥向靳安彤,心中歎息道:“老妹,你就自求多福了。”
當然,正在跑步的靳安彤還不知道,有人已經決定了她的人生。
跑完步回去,靳安彤累癱在地上,死活不願意起來。
感覺到麵前出現一片陰影,靳安彤睜開眼睛,就對上靳安熙的視線。
靳安彤嘟囔一句:“你來做什麽?”
靳安熙說:“我來看你是死是活,用拉你起來嗎?”
靳安彤撇撇嘴:“讓你失望了,我還好好的。”說完自己爬了起來。
靳安彤嘴角含笑,“爸說了,洗完澡吃完早餐,跟我一起去公司。”
靳安彤頓住腳步,心中鬱悶無比,“你知道我不是上班的料,為什麽非要逼我。”
靳安熙愛莫能助道:“這是爸決定的。”言外之意你找他去。
靳安彤挫敗不已,扭頭,甩他一記後腦勺。
在去公司的路上,靳安彤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是經紀人打來的,她接起電話:“抱歉,我今天去不了。”
經紀人楞道:“安彤,你答應了要出席今天的活動,怎麽又不來了?”
靳安彤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靳安熙說:“我家裏有事去不了,最近的活動也都暫時不要幫我接了,我想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就這樣我先掛了。”
靳安熙頭也不抬,看著手中的平板說道:“開悟了。”
靳安彤聳聳肩說:“你開我多少工資?”
靳安熙揉了揉眉心說:“工資的事是財務部負責。”
“那咱家有多少錢?”靳安彤眼睛亮亮的看著靳安熙。
靳安熙挑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不問清楚,怎麽知道你到時候跟我爭家產分你多少?”靳安彤道。
靳安熙嘴角狠狠抽了抽,“你應該關心,你今天上班要做些什麽。”
“我還是比較關心我有多少家產的說。”
靳安熙已經預料,在公司絕不會比在家裏輕鬆。
就在瑾色整理資料的時候,一個電話將她叫到了辦公室。
餘隊嚴肅的將手中的那份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遞給瑾色。
“看看這個。”
瑾色接過文件看起來,不消兩分鍾,就發現問題,“餘隊,這是Cora的解剖書?她身體裏竟然也有致幻劑的成分?”
餘隊點頭,麵色凝重的說:“上麵決定成立一個特別行動小組,我任隊長,你跟我一起去趟香港,我們做進一步確認。”
瑾色想了想說:“隊長,你之前說跟國際刑警取得聯係,那邊有進展嗎?”
餘隊搖頭,如果能查到這個來源,至少他們也能弄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誰帶進來的。
瑾色剛回到座位上,就聽到手機發出一陣震動。
她拿出手機,就看到容非衍的號碼正在畫麵上閃爍,心中瞬間升騰起一抹無法言喻的欣喜。
她飛快的滑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卻不敢開口講話。
“色色?”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熟悉聲音,瑾色眸底瞬間氤氳起一層薄霧,她忍住心尖上的激動,忙問:“容非衍,是你嗎?”
容非衍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眼睛盯著窗外的將麵,看著上麵泛起的點點船隻,眉眼處卷起一抹柔軟,“這些天,想我嗎?”
瑾色撅著嘴說:“你還說呢,你怎麽會跟Cora的死扯上關係?”
“你都知道了?”容非衍眯著眼睛,大腦自動勾勒出她的畫像。
鬧那麽大的動靜,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容非衍,到底怎麽回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瑾色單刀直入的問。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我以後告訴你。”容非衍轉換話題的說:“我已經出來了,現在在酒店,這邊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去。”
“哦。”瑾色悶聲的說。
“話說,你有沒有想我?”容非衍說。
瑾色的眼圈早已經紅了,她怎麽可能不想他?
明明一個星期沒有相見,她卻覺得過了有半個世紀那麽遙遠。
聽她不說話,容非衍心驀然一動,就在他以為等不到瑾色回答的時候,卻聽見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
“容非衍,我想你,很想很想。”
這話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情人之間的話,卻一下子衝破容非衍聚集起來的防線,如果那人在自己的麵前,他一定會忍不住抱著她,然後狠狠的欺負她!
隻是他們之前相距一千多公裏的距離,這一千多公裏的距離,承載不了他那濃鬱的思念,更承載不了,他那麽多的擔憂。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飛回去。
“寶寶,我也想你。”容非衍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流波,從電話線的那頭傳了過來。
發覺手背上傳來的溫熱之意,瑾色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何時哭了。
她拭去眼淚,故作輕鬆的說:“是嗎?那我要檢查,你要沒想我,可是要打屁股。”
一句話,像是炸彈一樣投放在容非衍的心中,蕩起了層層漣漪,經久不散。
……
這節操,完全掉在了地上,你有沒有發現?
容非衍嘴角牽起一縷極淡的笑意,衝散他臉上的深意,“回家給你檢查。”
瑾色本想告訴他自己的香港之行,想著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沒有點破,直接說道:“那好,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飛機起飛的時候,正好是夜裏十點多。
一起同去的,除卻瑾色之外,還有重案組臨時抽調過來的一個同事。
下了飛機,已經是淩晨。
坐上那邊警察局派來的車子,瑾色上車就忍不住給容非衍打去電話,最後她決定,還是直接出現在他麵前,才比較有feel。
去往酒店,洗完澡之後,瑾色準備一下第二天要用的資料之後,便鑽入被窩睡覺。
天亮之後,瑾色隨餘隊一起前往警局,調取那些資料。
忙完這些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跟餘隊打了個招呼,她便去往容非衍所在的酒店。
來的路上她就跟藍子爵打過招呼,要過地址,瑾色就踏上了尋找容非衍的路程。
瑾色去的時候,容非衍還沒有回來,瑾色在大廳等的無聊,找藍子爵要了他房間的備用房卡。
瑾色以為同來的會有容非衍,左右看了兩眼並未發現有他的身影,她不是不失望的,“藍子,容非衍呢?”
藍子爵笑了笑說:“在處理一些事情,晚點會回來。”
瑾色哦了一聲,對著藍子爵問:“容非衍的事這邊處理的如何了?”
藍子爵知道瞞不過瑾色,所以實話實說。
瑾色雖然有些吃味,並沒說什麽,跟藍子爵聊了一會兒,便準備回房間等容非衍。
“嫂子,問你個問題。”
在瑾色即將離開的時候,藍子爵忽然開口道:“你們女生一般喜歡什麽禮物?”
瑾色眉峰一挑,笑看著藍子爵說:“你要送女生禮物?”
乍一看去,藍子爵麵色並未有絲毫變化,但是瑾色卻從他眼神裏看出一絲不自在。
“也是,也不是。”藍子爵模棱兩可道。
什麽叫也是也不是。
瑾色認真的想了一下說:“看她什麽星座,多大年紀,然後再結合著她的愛好去選。”
藍子爵一聽,麻煩的不行,索性將這個難題丟給瑾色說:“還是嫂子幫我選吧。”
瑾色道:“那你得告訴我你要送給誰?”
“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唬誰呢,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會讓你藍大律師記得這麽清楚?